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人生亦如一場煙花,幸福和美好總是短暫易逝的,而對於常人來說,盛時不記敗時苦,即便是重生。
在這四處洋溢著團聚與幸福的夜裡,戚世恩的心格外地軟弱。
她一向不是悲觀的人,悲觀起來不是人。
她無法做到抽離出情緒,像過去一樣單純地欣賞,單純地快樂,單純地幸福。越是幸福,越是快樂,她越覺得空虛,越覺得寂寞,越覺得恐懼。
「冷嗎?」
鄭宗城彎下腰親吻她的頸項,所觸一片冰寒刺骨,不禁伸手緊緊環住她,卻惹得她一個哆嗦。
「進去看吧。」
他懷抱愈緊,企圖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
她先一縮,腦海隨之一片空茫,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宛若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不管那是什麼,哪怕只是空氣,亦垂死掙扎地伸出手去。
於是她忽地轉身,用力抱住他的虎腰,不顧一切墊腳想要吻他。
鄭宗城一直在她身後,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即使察覺到了,也沒那神經想通女人心裡的彎彎繞繞,見狀居然往後仰,臉上掛著促狹地笑意,故意逗她,偏不讓她親。
戚世恩第一下沒碰著,追了第二下,然後就呆怔住,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那感覺應該是林黛玉在捧心嘔血時賈寶玉在旁指著她牙齒說上面有辣椒的感覺差不多罷!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戚世恩的心倏地涼透,理智亦全部回歸,面無表情移開視線,推開他便想回房。
「生氣了?」鄭宗城從後趕上,再次將她抱了滿懷,頭擱在她肩膀上,笑嘻嘻地問。
「沒有。」戚世恩覺得有些無力。
他總算察覺到不對勁兒,忍不住用力一拽,迫她面向自己:「真的生氣了?」
戚世恩搖搖頭:「沒有,我有些累,想睡覺。」
原本滿甜蜜的氣氛,一下變得格外尷尬,鄭宗城也有些不悅,拉不下臉,便任她回房。一起呆在臥室裡他有些氣悶,乾脆下樓去和戚家老小看電視。
看的時候,卻控制不住不停往樓梯口瞟,瞟了十幾眼那女人都沒影兒,估摸著三次澡時間也夠,鄭宗城再也沉不住氣,打個招呼,又上樓去看,卻見房門虛掩,保持他離開時的造型,而那女人已經窩在被窩裡,似乎是睡著了。
鄭宗城心裡火燒火燎,臉龐出現冰封般的神情,大步邁到床頭,將被子猛地掀開。
「怎麼了……」戚世恩並沒有睡著,皺眉坐起來看他。
「親我。」他咬牙切齒,銳利的目光如冰似火!
戚世恩爬起來,抬頭,碰嘴,離開。
卻是離開未遂。
因那男人一把扣住他後腦勺,兇猛而急躁地吻住了她,其用力程度,簡直恨不得兩人能用唇摩擦生出火來!
一邊纏吻,他一邊轉身坐下,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腿上。狠吻罷,方恨恨道:「小氣鬼。」
戚世恩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想笑。
實在是……這樣的鄭宗城,太不像鄭宗城了。
這回他倒眼尖,見她嘴角微微揚起後又迅速磨平,忍不住用力掐了掐她粉嫩的臉蛋,重複一次:「真是小氣鬼!」
「呀……你幹嘛?」
忽然被凌空抱起,戚世恩驚問。
「洗澡。」
「……我洗過了。」
「伺、候、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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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還真是伺候!
戚世恩瞪著鄭宗城,氣呼呼揚揚手裡的浴球道:「不是擦過了麼?」
鄭宗城囂張跋扈地叉腰站著,兩腿間魔獸比他更囂張跋扈地對著她,用目光示意她胸口:「用這兩個球幫我擦。」
戚世恩嘴一歪,指著他胯/間兩粒飽滿的鋼蛋怒道:「你怎麼不用這兩顆球給我洗呢?」
鄭宗城迅速揚起邪肆迷人的壞笑,將沐浴乳擠到手上,在兩腿間重重抹了厚厚一層,上前一步便要拉她:「好啊,沒問題。」
「鄭宗城,你真變態!」戚世恩扭得麻花似地想往外跑,卻被男人牢牢箍住,左閃右避,無論如何都鑽不出他兩手之圍的世界。
他茁壯熾熱的巨物沿著她柔滑的曲線四處揮舞,竟是真的努力以兩粒鋼蛋為浴球,試圖在她身上每寸肌膚上留下黏滑的泡沫。
這本身就是一件高難度的活,加上女方不配合,兩人都折騰得有些狼狽。
後來鄭宗城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和男人天生的優勢,硬是用手反綁了戚世恩,或抱舉起來,或摁跪地上,或制服於牆面,把個戚小強折磨得毫無人形,生生幫她把沐浴乳給摸勻了,甚至連臉頰和腳趾丫都沒放過。
戚世恩被如此戲弄一番,氣喘吁吁,內裡早春/潮/澎/湃,濕噠噠,滑膩膩,一塌糊塗。
「好了,還有這裡,也要抹。」鄭宗城也好不到哪兒去,嗓音黯啞,腹下更是脹痛得發狂,探手到她花潭處,摸了一手蜜/液,氣出得更粗,把她往地上一放,利刃直插,重重頂了進去。
那種被剎那填滿的感覺,既痛且漲,又帶著難以言喻的充實和酥麻,戚世恩忍不住發出破碎的嚶嚀,再加上地面冰冷,身子不由自主弓曲著迎向他,更方便了男人的強取豪奪。
「你看……還有這麼長一截在外面……要把球擠進去給你抹難度很大……戚小強,你得再配合些。」鄭宗城恬不知恥,一邊馬達似地衝鋒陷陣,一邊不忘繼續調/戲她。
「……你,你不要臉……啊!」
她被他狠狠突襲,宮口都快脹裂開,水汪汪的眼裡差點兒溢出淚來。
「敢罵我?嗯?」他放/浪邪笑,眼神裡滿是戲謔。
「嗯啊——」戚世恩已經瀕臨巔峰,神智越來越不清醒,胡亂發出毫無意義的囈語,哪裡還有力氣還嘴。
鄭宗城亦被她突如其來的痙/攣擠壓得背脊發麻,稍微退了退,平復之後,再重新進佔,可此時她窄細的小嘴吸吮得太厲害,緊到無法想像,他每挺進一寸都能讓她劇烈顫抖,但無論如何哀求,亦無力阻止嬌嫩的花朵在男人堅定的挺進中被迫綻開。
「還敢跟我耍小心眼麼?」他粗喘著逼問。
她軟綿綿地搖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鄭宗城見狀,俯□含住她的唇,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後退開,又一氣重重頂了她幾十下,頂得她狂丟不止,被太過洶湧的快感衝擊到幾乎陷入暈厥狀態後,方重新湊過唇去:「再給你次機會。」
戚世恩哪會不知這男人的德性,說她小心眼,他才真正小心眼。
此時我為魚肉,她乖乖湊過嘴去。
果然,鄭宗城不要臉地往後躲開。
她再湊,他又偏開頭。
如是玩了五六次,戚世恩趁著最後一次比較接近的距離,伸出舌頭,終於舔到了他的嘴角,然後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微嘟著先前被他吻到紅腫的小嘴,拉長嬌媚的聲音,又軟又嗲地嗔道:
「城……讓我親親嘛。」
他眉眼發熱,捧住她的臉,低嘎地粗笑:「你換個稱呼,我可以考慮考慮。」
「……什麼呀……?」
她迷惑,不是一直都這麼叫他麼?
「裝傻是不是?」他用力掐了掐她的腰,擰眉,「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等下你哭著求饒也沒用。」
戚世恩知道他的威脅絕非說說,趕緊費力地從混混沌沌一團亂的腦海中扯出絲理智來思考。
想來想去,見鬼,以前他們之間沒什麼奇奇怪怪的愛稱啊。
於是思考無果。
「……宗城?」她小心翼翼試探,然後被又重又狠地戳了下。
「……親愛的——呀!」
「……darling——嗚嗚嗚。」
「心肝、寶貝、小甜心……啊!啊……老闆、老大、祖宗……啊——!不要,不要!——求求你,不,不——鄭宗城,你王、八、蛋!」
到最後,戚世恩還是不知道鄭宗城到底要聽什麼,等待她的,自然是慘絕人寰,堪比酷刑的蹂躪。
她不好過,鄭宗城亦是憋了滿肚子鬼火,折騰一晚後居然都睡不好,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天甫亮便睜開眼,狠狠盯著懷裡睡得毫無知覺的她,恨得想一口咬死!
你不讓我順心,你也甭想有好日子!
鄭宗城想到做到,一個翻身壓到她身上,就衝了進去。
戚世恩吃疼地皺眉,整個身子扭做一團,眼皮累得睜不開,哀哀地囈語道:「……老公,不要了……好酸,嗯……老公~~」
鄭宗城聞言,身子一頓,凝著冷目盯了她足足半分鐘,終於抑制不住,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戚小強,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