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環住他脖子,熱情地回應著他激烈而略顯粗暴的吻,不自覺發出嚶嚀聲,吻著吻著,但覺身子一輕,背上猛地撞上堅硬的牆壁,忍不住吃痛叫了聲。
「……撞疼我了……」她不滿地抱怨,卻換來他更為粗魯的對待,他的手狠狠地掐著她的腿肉,按下深深淺淺的指印。
她痛得皺眉拍打他,甫掙扎兩下,便陡然發出一聲悶吟,他的灼熱巨大已經一衝到底,將她徹底貫穿。
進去後,鄭宗城出了口濁氣,濃烈的酒香熏得戚世恩頭昏腦脹。
明明軟暖在懷,明明這女人身上無一不打著他專屬的烙印和標記,可他的心再也找不回以往的舒適愜意感,浮浮地,焦躁難安,不管他做什麼,不管再激烈地佔有她,再凶狠地蹂躪她,也無法換回以往那種已經讓他習以為常到忽視的滿足感和實在感。
或許是酒亂人性,或許是他已經因她徹底失控,他把她死死抵在牆上,瘋狂而野蠻地在她體內衝刺肆虐,他的尖銳所經之處,層層疊疊的嫩滑擁來,密密包裹著炙鐵,舒服得脊椎發麻。
他很不溫柔,可她的身體依然迅速地淪陷臣服,水聲嘖嘖中,透亮的液體沿著腿根滴滴答答,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個暗色的水印,終於,一陣致命的快感同時席捲了兩人,他們在極度的抽/搐與瘋狂中,同攀巔峰。
鄭宗城剛放開戚世恩,她便一個趔趄往下滑去,手撲騰著扶住旁邊的斗櫥才沒一屁股坐地上。
剛剛鄭宗城硬生生把她兩腿擺成m型服服帖帖壓得緊緊實實地插/弄,若非她筋軟,常人還輕易拗不出來,卻也痛得厲害,這才放開,險些沒抽筋,自是站不穩的。
她勾起滑到手臂上的睡袍,狼狽地收拾著自己,卻覺鄭宗城一動不動,於是詫異地抬頭,便迎上一對濁黑熾熱的眸子,醉意滔天。
「你……呀啊!」戚世恩剛開口,就被如山壓來的鄭宗城給摁到了地上,死死逼在牆角,兩腿大開,所有最軟弱處都暴露在外,任憑敵軍拿/捏/玩/弄。
她陡然想起那天在酒店,被他逼到書桌角後遭的罪,頓時花容失色,顫啼著求饒:「城,我們回床上去……我冷……」
「戚小強。」
出乎意料地,他只是輕輕地喚了她一聲,火熱的掌撫在她臉上,慢慢滑到下巴處,指腹軟暖地揉著。
「我好久沒聽你說愛我呢?」他柔聲道。
戚世恩忽然覺得這樣的鄭宗城前所未有的可怕。
她勉強扯出抹笑容,嬌嬌俏俏地討好他:「我愛你。」
「嗯……真乖。」
說完這句話,鄭宗城露出一個幽幽的笑容。
戚世恩頭皮發麻,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可是不對……」他把她打橫抱起,愛憐萬分地與她唇齒相纏,慢慢走向床頭,「……你說得不對。」
「怎……怎麼不對了?」戚世恩被輕輕放到柔軟的大床上,身子卻僵硬得像具屍體。
「和以前不一樣……」他漫不經心地嘟囔著,覆上了她的身體,用牙齒輕輕磨咬著她的耳珠,神情猶若做夢般,「等下……不許停,一直說,說到我這裡……」他拉著她的手摁在自己左胸胸口,「說到我這裡舒服了,我就放過你……」
「嗯……」戚世恩悶哼,剛承/歡過後的身子酸軟不堪一擊,卻被他重重刺入,頓時脹痛得腳趾都捲曲成一團。
「說。」他緩慢而沉重地頂弄著,一下下,每次都深入她靈魂深處,似乎要憑借這樣的形式,將她的身體和心靈生生撕裂,剝離。
他迫不及待,以殘忍的手段,卻是無奈而最糟糕的方法,想再次觸摸到她剔透純淨的真心。
可是她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即使被扯開層層外殼,被搗/爛,被穿透,亦無法回到當初。
「城……你到底怎麼了……嗯啊……挨,挨不住了……」她顫抖著,哭泣著討饒。
「讓你說!」他眉宇間烏雲重重,執著而蠻狠地繼續貫穿她。
「……城啊……我愛你……」她迅速妥協,敷衍而蒼白地回應,「……真的愛你啊……別這樣,別這樣……啊……!」
她因酸澀和脹痛,激烈苦楚地掙扎著,卻被按制得服服帖帖,毫無反抗餘地。
「……你到底要怎樣……啊,唔唔……不,不要……救,救命!誰來救救我……鄭宗城,你是瘋子!」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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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兩次、三次……
到隔日下午,戚世恩的□已經成了慘叫,那炙鐵進出猶若刑具加身,早已沒有任何歡娛可言,只是痛得她死去活來,可她偏偏就是天生的多水體質,自己難受,男人進出猶有源源黏糊□滋潤,壓根不覺乾澀,莫怪到後來鄭宗城都獰著臉戲笑:
「這身子,天生就是讓人用來強的。」
戚世恩連還嘴的力氣都沒有,哭得嗓子沙啞,幾乎說不出話。
這之前,求也求過,罵也罵過,我愛你說了不下千百次,可這男人這回不知是打的什麼主意,死活不肯放她過關。
他一陣大開大闔後,再次噴薄射出,套子裡的液體稀薄得可憐,也是強弩之末。戚世恩抽著陣陣撕痛酸脹的小腹,蜷著遍體傷痕纍纍的身子,以為終於到頭,不料耳畔卻聽見他聲音響起。
「是我……去買幾盒催/情的藥給我,馬上送過來。」
戚世恩難以置信地扭頭,半瞇著紅腫不堪的眼睛,大驚失色地盯著鄭宗城。
他的目光幽幽飄來,眼下有深深的青色,嘴角還是滿不在乎的笑,神情陰戾而決絕。
戚世恩絕對相信,若今番不如他的願,他就是把自己賠上半條命,也要生生把她做死!
戚世恩毛骨悚然,真的害怕起來。
她顫顫巍巍地坐起來,兩眼含淚,可憐兮兮地挨住他,用手輕輕觸觸他結實修長的小臂:「我做錯什麼了……你說,我改就是,何必折騰你自己……」
「夠了!」
鄭宗城怒喝一聲,揮手打開她,滿眼掩飾不住的憎恨厭惡。
戚世恩從未在他臉上見到這種神情,一時也怔愣住,不知所措。
「你這副假惺惺的樣子我看著就噁心!」他口不擇言地斥罵,瞥眼見著她□在外青紅密佈的身軀,到處都沾染著他暴虐後的痕跡,愈發氣火攻心。
戚世恩的臉先是白了白,瞬間血紅,紅腫的眼控制不住跳了跳,比被人扒光衣服扔菜市口巡街還覺難看恥辱,破敗殷紅的唇顫了顫,發出小獸般的低吼:
「你以前不就喜歡我這樣子麼……」
鄭宗城惱怒。以前她的假惺惺是可愛是撒嬌是使壞,可現在她的假惺惺卻是用來敷衍對付他!
「……戚世恩,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他氣急敗壞地罵道,卻未曾想過自己這般說話,恰好將他的軟弱暴露無疑。
戚世恩水淋淋的睫毛顫了顫,澀啞低落道:「怎麼會,你想我怎樣我就得怎樣,你怎麼會拿我沒辦法。」
鄭宗城赤紅著雙眼,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她照舊低著頭,木木地呆呆地:「我今天就是死在這兒,也不過賤命一條,沒人收屍沒人伸冤,知道內情的,也只會讚你鄭先生雄風萬丈,金槍不倒,能把女人活活幹/死。」
鄭宗城原本就捏緊的拳頭上青筋又漲了漲,惱羞成怒的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失手把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拍死。
戚世恩激怒的他的本事,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
鄭宗城只是沒有想通,要在乎一個女人到什麼地步,才會令他如此敏感她對他的態度,要愛她愛到何種境界,才能讓權勢滔天無往不利的雄獅在一隻輕易就能捏死的螞蟻面前暴跳如雷,屢屢失控,偏偏無可奈何。
狂怒之後,瞅著她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感到無盡的乏力和傷心。
兩人背側而坐,各望一方。
適才還糾纏得死去活來,一瞬間後,竟是咫尺天涯。
門鈴在此時響起。
戚世恩低頭呆了十幾秒,聽見鄭宗城起身的動靜,便拉起地上皺成一團的被子裹住自己。
幾下開門關門的聲音後,他拿著一盒藥走了進來。
不出所料,剛才敲門的是小孟同志。
戚世恩抬頭看他,恰好鄭宗城也凝著鋒銳的目光在看她。
她默默收了眼,青白著一張臉,把覆在身上的被子掀到地上,面無表情仰面朝天往床上一躺,兩腿彎曲著打開,便不再動彈。
鄭宗城眼中頓時烏雲蜂擁,冷電如刺,大掌不自覺用力,便把那盒藥給捏得徹底變了形。
「你喜歡這樣是吧?」
他冷冷森森地開口。
戚世恩心裡湧出一股詭異的恐懼感,面色愈白,卻仍只是仰望著天花板不搭腔。
「砰」地一聲,他把那藥用力摔到了牆上。
「好。」他發出類似受傷凶獸般的猙獰低笑,「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