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世恩被鄭宗城玩得死去活來,只得哭求:
「老公,放我歇一下,……好不好……好不啊……啊……求你了……」
戚世恩暈頭轉向,「老公」的稱呼脫口而出,於她而言是習慣,於他而言卻是第一次。
明明心裡嬌嬌滴滴喚著他老公,還裝腔作勢要分手?!
終於露底了吧!
鄭宗城糟透的心情瞬間大悅,帶著懲罰的惡意,毫不留情地用力搗/弄著。
她被他弄得失聲慘啼起來:
「不要弄了,不要弄了……求你,求求你……」
她什麼也無法思考,什麼也無法感覺,只有他,只有他的火熱,他的力量,他的瘋狂。極度的歡/愉超過了她身體承受的極限,她毫無尊嚴哭泣求饒,只要他能停止折磨她,她便感激淋涕,早不知今夕何夕。
他感受著她漸漸冰涼濕潤的臉頰,滿足地勾勒起一抹邪笑,終於放過一直緊緊壓制的她,把她從地上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戚世恩四肢散架躺在床上,酒後勁上來,腦子已經暈成團漿糊,可縱使失去意識,她的身體亦清楚地明白,就算他大發善心不再乘勝追擊,但在這個回合結束之前,也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鄭宗城躺在她身側,兀自戴好小雨衣,並沒有立即撲過去重新佔據領地,只是長臂一伸,用醇厚性感的嗓音喚戚世恩:
「恩恩,過來。」
戚世恩背對著他茫了會兒,沒回應。
他繼續低沉喚她,如撒旦的誘惑:「戚小強,乖,給我。」
戚世恩打了個哆嗦,淒淒慘慘地道:「……最後一次……?」
「乖。」
他只誘/哄,不承諾。
她昏頭昏腦收腹挺腰,努力湊了過去,整個身體擰成誘人的s型。
鄭宗城橫臂攔住她胸口往上提了提,調整姿勢以便更深地進入,將她緊緊嵌入懷裡。
夜很深,他愛著她的肌膚,一寸一寸,極盡狂/浪。
(以上情節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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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那陣陣的手機鈴聲,戚世恩真不知自己要睡到什麼時候。
宿醉加上通宵放/縱,她痛苦萬分地皺眉,卻依舊不願意睜眼。
直到感覺一雙大手摸上她胸口腰肢,她才豁然記起昨晚發生過的事。
鄭宗城的手還在她身上放肆地摸,戚世恩開始反抗,他卻主動收手,越過她身子,從床頭拿起手機。
接電話就接電話,那麼重壓著她,好難受!
「……嗯,不好意思……很近麼,ok,我找服務生帶我過去好了……不用麻煩……呵,好的,待會兒見。」
鄭宗城掛完電話,起身坐了起來,窸窸窣窣穿衣,很快走出臥室。
戚世恩趕緊睜眼,四周亂翻,沒有浴袍,沒有浴巾,更別提衣服,就這麼會兒功夫,鄭宗城已經從外廳走進來,穿著灰藍色的polo衫和寬鬆的運動褲,顯得精神奕奕,手裡還提著原本該呆在她房間裡的購物袋。
「穿衣服。」他口氣淡淡地,聽不出情緒起伏,把購物袋放在一旁,轉身進了浴室洗漱,也沒多看她一眼。
你想分手,好。今晚陪我最後一次。
這句話閃過戚世恩腦海,她抿了抿唇,手腳麻利地穿好衣服,只是下地站起來時,才感覺兩腿間一陣陣火辣辣的腫痛。
她等鄭宗城洗漱完畢走出浴室後,才故作鎮定地進去。
他沒跟她多說話,幾乎當她是空氣。
戚世恩打理好自己,面對鏡子深深吸了口氣,沾水拍拍雙頰,讓頭上那顆宿醉暈眩加通宵放/縱的大腦稍稍清醒,這才走出浴室。
鄭宗城已經在外廳用餐,他對面放著一份還未動過的餐點。
見戚世恩走出來,他指著小餐桌另一頭的椅子平靜道:「過中午了,吃點兒東西。」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在他灰藍色的polo衫上染出一層柔和的光暈。
戚世恩的確是餓得七暈八素,而且瞅鄭宗城現在的態度,似乎是要言出必行,沒有再多做糾纏的意思,遂如言坐下。孰料剛拿起刀叉,卻不經意看見房間角落放著她所有的購物袋,幾乎是把她房間裡的東西全搬了過來。
她心頭一驚,放下刀叉:「你……」
門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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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宗城輕描淡寫地掃過她一眼,優雅地擦拭嘴角,前往應門。
戚世恩頓覺事情不妙,豁然而起。
「各位伯父?不是說服務員來就可以麼,勞你們親自過來,怎麼好意思?」
大門敞開,外面的人露出臉,令她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鄭先生……戚世恩?!」微笑掛在戚少軍僵硬的臉上尚不及收回。
而戚少軍身前身後的盧中石、林業和林醫生亦滿臉震驚,失色地盯著戚世恩,韓海也在旁站著,他以前沒見過戚世恩,婚禮上人多,對她印象也不太深,此時見幾人都傻眼的樣子,便也沉下臉色,靜觀其變。
林業是林展潤的父親,新四大中林家的家長,林醫生雖然也姓林,但只是林家的遠房親戚。盧中石、戚少軍、林醫生平時都經常在一起喝茶打牌,而且這兩人身份比較中立,與韓家的關係沒那麼僵,為避免尷尬,此時便是當和事老陪著盧、韓兩位過來接鄭宗城的。
哪裡料到會在他房間裡看見戚世恩!
鄭宗城也沒料到過來的人裡面還有戚少軍,不過,這樣的驚喜他更喜歡。
幾個老傢伙都是人精,老雖老,可沒老眼昏花,雖然房間裡孤男寡女人模人樣站在小客廳裡,可房間的凌亂、氣味,無一不昭示著這裡發生過什麼事。
戚少軍縱使再重男輕女,那畢竟是他擱手心裡寵了一輩子的親生女兒,如今的場面,一張俊朗的國字臉上風雲變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戚世恩一時嚇得六神無主,話也不敢說,挺若殭屍。
唯一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只有鄭宗城,他恍然大悟狀,笑得人畜無害,溫文儒雅道:
「不好意思伯父,這次回來前恩恩跟我吵架不肯理我,所以昨天席間沒有跟您說,本來應該更正式地去家裡拜訪的。」
戚世恩忽然覺得自己要急發心肌梗塞了。
鄭宗城放低身段,態度謙卑地稱呼戚少軍「伯父」,總算暫時壓制了戚少軍的惱羞成怒,卻依舊怔愣難語,半晌才把目光轉到鄭宗城身上:「鄭先生,您和戚世恩她……」
「我們已經在一起四年多了,剛訂婚。」鄭宗城故作吃驚,「怎麼恩恩沒跟您提過麼?」
戚少軍失去反應能力,和幾位老友一起呆呆地盯著鄭宗城。
「沒有訂婚,只是求婚了!」戚世恩趕緊解釋,話脫口而出後,才發覺自己已經變相承認了鄭宗城的話。
急得直想撞牆,恨不得能當場跳將起來撕破鄭宗城這張卑鄙無恥狡詐虛偽的面孔,可如今的局面,她真的百愁莫展,一時之間根本不知該如何去處理和面對,生了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