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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什麼條件?」陳灼華四處找著葫蘆,可是根本就看不到葫蘆的身影,他才勉強開口問道。
白乙真人瞇著眼摸著自己的鬍鬚,「第一,不准叫我老頭。」
陳灼華嘴角抽搐,這也用的著提條件呀!勉強答應
白乙真人陰險的笑著,陳灼華的汗毛不斷的豎起,「第二,不准叫我老頭,第三,不准不准叫我老頭兒!」白乙真人一聲比一聲大,最後居然趴桌子起身怒吼!一想到自己風華正茂,被叫老頭,心裡真不是滋味。
陳灼華兜著眉,捂著耳朵,抵抗耳朵受到的干擾。他叫他老頭到底是傷害老頭多深?!想想自從他小時候開始就叫那麼這麼多年
「老~」陳灼華接下來即將說出口的那個字死死的被自己的雙手摀住,白衣老頭就喜歡這樣能發現自己錯誤的乖徒弟。
「美男~」陳灼華改口,卻發現白乙真人依舊不高興,繼續改,「才子」「仙人」「師父」最後一聲叫出口,白乙真人才露出一絲孺子可教也的笑容。
陳灼華癱軟的坐在地上,故作擦汗的姿態,「您老人家真難伺候!」
「誰是老人家?」白乙真人挑眉問道,葫蘆重新出現在他手上,展示在陳灼華面前。
陳灼華一下子來了精神,盯著葫蘆一動不動,嘴上連忙說道,「我是老人家,我是老人家」邊說邊將上半身直立起來,雙手去接過葫蘆。
白乙真人邊笑邊摸著自己的鬍子。這樣快樂的日子也沒有幾天了。他知道,一個人的一輩子可以活很長時間,但是這個時間卻不是無限了,就比如他,快到消失的時候,越是想重溫這樣溫馨的快樂。乖徒兒,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還能這樣沒心沒肺的笑嗎?
陳灼華開心的抱著葫蘆去找陳興昊。他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終於有辦法可以救小新娘了。陳興昊坐在天池邊看著水裡的自己的倒影發呆,陳灼華偷瞄了一眼。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他抿住呼吸,重重的揚手,打向興昊的右肩膀,陳興昊右肩輕輕一挑一轉,陳興昊由於用力過猛。一時重心不穩掉到了水裡。
陳興昊蹙眉轉身,這傢伙怎麼用這麼大力,拿他當殺夫仇人啊!
陳灼華在水裡喝了一肚子的水,才掙扎著站起來,大聲吼叫著,「你這個不孝順的侄子!白疼你了。」說話的口吻特別像是一個長輩在訓斥一個不聽話的晚輩。
陳興昊抱著胳膊不理會他。依舊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陳灼華上岸,脫下衣裳,擦著自己的頭髮。西雲山並不似人間一般寒冷,他邊擦頭髮邊站到陳興昊身邊,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小侄子,你這麼臭美。一直看什麼看,再看也沒有我美。」陳灼華傲嬌的對著水裡自己的倒影鼓搗著自己的頭髮。
「難道你都沒發現白乙真人沒有影子嗎?」
「」
陳灼華愣住了。他想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白乙老頭就算沒影子,也不會是鬼。他是神仙,是萬能的,怎麼可能
「昨天,迎著陽光我無意間發現,他沒有影子,我為了證明心中所想,又跟著他,看他來這裡餵魚,可是水裡也沒有他的倒影。你再仔細想想,除了你叫師父的時候,他會出現,其餘時候他在哪兒呢?比如現在!白乙真人在哪兒?」陳興昊今日早起練武,是覺得自己可能最近心浮氣躁,看錯了,可是他的心越是平靜,他越是覺得白乙真人有問題。
陳灼華四處看了看,西雲山除了他們倆個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聲音。他很大聲的嚥了一口唾沫,縮起身子,面無表情的說道,「好冷。」他說著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晚,西雲山除了有些動物的吼叫聲之外,靜的沒有一絲雜質。陳灼華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抱著葫蘆看了好久,發現小新娘一個人在想著什麼,觀察著什麼,看起來像是沒事。他煩躁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被子,鞋都沒穿,便跑到了白乙真人的房間。
房間裡彷彿好久都沒被人打掃過了,塵土飛揚,他摸了摸冰冷的床,老頭兒今天還在好好的和他說話呀!忽的,陳興昊倚在房門口,看著發呆的陳灼華的背影,為了他們死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陳灼華感覺到了背後有人的氣息,隱去眼角的淚水,笑著扭頭,「老頭兒,我就說」
轉身,氣息凝固。
是陳興昊,不是白乙真人。這樣的事實他接受不了,陳灼華苦笑了聲,「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我只是來找老頭兒。他可能有事不在,他不會出事的。」說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陳興昊低著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著這麼難受的陳灼華,他的心裡也是無比的難受。這件事情,他不會再提了,即便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也無所謂。
次日早晨,陳灼華早早的起來,找白乙真人。白乙真人親切的笑著和他說話,灼華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活潑。陳興昊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低頭看著地上。陳灼華一直強忍著,他不看,老頭一定會有影子,這麼真切的老頭,又怎麼會這麼想著,他的頭已經低了下去。眼淚奪眶而出,白乙真人是沒有影子的。
陳灼華不想讓白乙真人看見,慌忙收起自己的淚水,和老頭道別,便帶著葫蘆和陳興昊一起去了幽冥地獄。
在路上,陳興昊一言不發,陳灼華確實天南地北的隨便胡亂的介紹著,忽的陳興昊說了一句,「灼華,姬芸是魔界的,不是我母后身邊的仙子。」
陳灼華沒注意,將姬芸說成了是天後身邊的一個仙子。他低著頭,回憶著自己方才說的話,心裡卻一遍遍想著老頭,老頭怎麼會死呢?神一樣萬能的老頭,那麼好那麼慈祥的老頭,是誰要殺了他?
「灼華~」陳興昊撫上陳灼華的肩膀,溫柔的說道,「今日去幽冥地獄之後,便不再去了,我幫你一起調查白乙真人的死因。」
陳灼華忽的揚起狠厲的目光,大力的拂去陳興昊的手,「誰說老頭死了?你不要以為自己所有的猜測就是正確的,老頭不會死,你給我聽著,老頭不會死!」
馬車一路顛簸,陳興昊終究也沒有第二次將手放上去安慰灼華。既然接受不了的事實,那就不要接受了。
趙靈兒每時每刻都在變換著各種不同的刺激著凌玥,凌玥每時每刻都在接受她的小皇子們各種各樣的結局,起初還有些難受,還有些痛楚,現在,她已經麻木了。因為死了的小皇子們會在下一刻馬上復活,這樣的事情她看了無數遍,內心已經不會被這些干擾。她閉著眼睛,聽著耳邊各種各樣的叫聲,心如止水。
趙靈兒氣的握緊了拳頭,她飛身一拳打向了凌玥的胸口,凌玥的身體「嗖」的一聲飛了出去,身上傳來密密麻麻不間斷的痛楚。凌玥告訴自己,這是假的,就連身上的痛楚都是假的,她不疼
陳灼華看著都要發飆了,這是誰,居然敢打他的小新娘,活膩了是不是?
「藍衣,你能聽到嗎?」陳興昊對著葫蘆喊叫。
凌玥將他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她覺得是自己產生了幻聽。這裡根本接觸不到外界,又怎麼會聽到陳興昊的聲音呢。
「藍衣,我都知道了,你就是凌玥,你就是我們的小新娘,是嗎?你怎麼那麼傻,那麼笨,笨姑娘,如果你早點說,我就不會和格格成親了,我早就有了妻子,是你啊!你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是不是?如果可以,我願意替你受苦,但是現在你只能靠自己,不要變成任人欺凌的藍衣好不好,也不要讓凌玥成為弱者的代名詞!」陳興昊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說話,心裡滿滿的都是期待。
陳灼華一把奪過葫蘆寶貝,衝著裡面就是一陣胡喊,「藍衣,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小蛇了?你不是告訴它,不能被別人欺負,要反抗嗎?怎麼換了自己,又變得如此懦弱了!不要被我笑話,你快點站起來!我和小侄子就在外面守護著你,哪兒也不去,我們花費了那麼多的時間找到了你,你怎麼能夠讓我們失望,藍衣,快點站起來,殺了那個欺負你的女人,沒有什麼東西是克服不了的,我知道裡面有多恐怖!我們都相信你。」
寶葫蘆的光芒漸漸退去,最後變為黯淡,陳灼華抱著寶葫蘆久久捨不得放開。也許根本不存在白乙老頭告訴他說的那個故事。白乙師父,你沒有出事吧,是我們多想了,你那麼偉大,怎麼會出事呢!陳灼華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陳興昊靜靜的看著他,心裡乞求上蒼,還給灼華一個健全的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