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瑤聽說她師父要來的時候滿臉古怪聽說我要親自去接的時候竟然帶著一絲看戲的神情。
終於納蘭神醫在眾人翹以待中萬眾矚目降臨了當很多年後我回想起初次看見這位名醫的時候仍然忍俊不禁。
納蘭看起來不過三十餘許清俊瀟灑風度翩翩笑起來的時候更是風吹春柳露點鮮花。再俊秀的人其實有一頭白便會失色不少可明德與納蘭打破了世俗的認知明德的白讓他溫潤的臉點染了絲飄逸納蘭的白讓他冰雕般的玉臉添了絲魅惑的滄桑。
這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很是賞心悅目要是忽略其他只放大這個美男就完美了。
但眼前的一切怎麼都很難讓人忽略。
一個粉琢玉雕的紅衣女娃娃正騎著他的脖子上舔著紅紅的糖葫蘆兩個小腳搖搖晃晃地。若是這樣我們也不覺得突兀但是他身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口袋裡面變魔術一般拿出一種種小孩子喜歡吃的零食與玩具桂花糕山楂片糖炒栗子……還有一些布娃娃毽子小刀小弓等等對你沒有看錯就是布娃娃栩栩如生的布娃娃這些娃娃有男有女梳著高鬟穿著精美的刺繡衣袍。手機小說站那手藝我忍不住以為這個納蘭神醫是現代布娃娃商穿越的然後我就忍不住吶吶問道:「神醫。你這些布娃娃好可愛啊。」
神醫一聽本來對著眾人冷冰冰沒有一絲溫度地臉突然眉飛色舞變臉之快讓我忍不住想起個句話這小樣那激動得像打了雞血似的。神醫像是找到知音似地舉著布娃娃說:「你也覺得好看是不?當時我為了做出這個花了很大的心血呢兜子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一個人孤單地緊。和我吵著要玩伴我沒辦法就想出做很多娃娃給她她可喜歡了她現在睡覺一定要抱著布娃娃才肯睡。」
巫瑤在旁邊不屑地說:「師父你不是收養了我們這些人為師妹做伴麼。」
坐在納蘭脖子上叫兜子的女孩子拍拍她老爸的臉道:「老爹你不就是會做點吃的和會些針線麼是個男人不都應該會麼有什麼好炫耀的。」邊說邊把黏呼呼的都是糖葫蘆糖漿地手抹在納蘭的臉上。
我望著後面身上都掛滿包袱的徒弟們徹底無語了。不用說那裡面肯定也是兜子的東西有個愛女如命的老爹兜子還真幸福。
納蘭順著我目光注視過去笑呵呵地說:「兜子睡覺的一定要的蓆子被子。小枕頭……。」那些被納蘭指到的徒弟臉上都紅著臉。唯一手裡只拎著一個紫紅色小箱子的美貌少女對著巫瑤笑道:「大師姐。」
巫瑤拍拍她地肩膀道:「流光師妹你越來越美麗了。」
我身後站著的那一大群出來迎接的人看著神醫一大家子都覺得很呆特別是伺候獨孤的藥香眉頭都皺了起來他聽說納蘭神醫來了忙不迭替主子來看看沒想到這個神醫竟然如此是個級奶爹而已。比起一般地家庭主男更是有過之而不及。實在沒有神醫的風範。
雲岫看著兜子卻覺得份外喜愛。伸出手來便抱她兜子看著雲岫高興地讓雲岫抱並說:「啊。你好漂漂比我老爹還好看。」左右宮使看著納蘭苦瓜般的臉都掩嘴而笑。
剛把納蘭安排在一個院子裡派些宮使來打點的時候沒多久我現這些宮使都被遣送回來了他們說神醫說他女兒只吃他一個男人做的飯食把雲岫給笑得前仰後合。
相對於納蘭地出場震驚給人印象深刻商略地到來便顯得正常許多。商略大約有四十左右青色衫袍面色清瘦長相平凡面色平淡喜怒不顯於色對於別人地寒暄只是點點頭對我與雲岫也是淡淡的並不因我們是鳳帝鳳後而表現更熱情些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護送她來地沈天衣則是滄桑學多臉上多了很多皺紋額頭的川字紋路明顯憔悴而失落。
雲岫把商略安排在納蘭鄰院商略倒是對衣食要求精細而且要住處非常乾淨。乾淨到有嚴重的潔癖的地步雲岫看十個人服侍他一個還有些吃力便又撥了二十個人去。商略每次坐下之前都會掏出白色的絹帕來擦擦椅子桌子現一絲灰塵便會皺眉不已。飯菜更是要求不許重樣每次都要換花樣御廚們為此也絞盡腦汁。
這兩個人隔壁本來也相安無事但是納蘭神醫的女兒千金寶貝愛爬樹然後溜到商略的院子裡玩耍每次都會引得商略大呼小叫說兜子弄亂弄髒了東西納蘭則是聞聲而來兩個神醫便當面先吵了一架誰也不肯想讓。等到會診獨孤的時候兩個更是各執一詞不肯想讓。雲岫對此頭非常頭疼本來以為把兩個安排成鄰居會有利於切磋醫術對獨孤的病情有好處沒想到這兩個人為了兜子的事情水火不相容。
沈天衣則是住在獨孤的隔壁每次起來便默默陪著獨孤和他說些江湖見聞生活趣事談笑風生根本不像痛失愛人的失意之人一掃陰沉。但是我好幾次都看見她很晚還坐著屋頂上看著明月呆。
誰是幸福的那個人呢?
誰是一帆風順的那個人呢?
誰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那個人呢?
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與無能為力。
我們一生來下便與人斗與天斗不肯認輸不肯認命可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是我們可以掌控的?我們掌控不了心愛的人死亡。也操縱不了命運的枷鎖除了忍受和看開還能做些什麼?正文下面的唆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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