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不過須臾我轉臉目光如射冷冷道:「小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無中生有的事情本王殺了你都不為過。()」那一刻我殺機頓起想立刻結果了他但知道這個辦法不妥他既然能出來說明一定會有人在跟蹤他的行蹤殺了他不僅會髒手還會帶來一大堆麻煩實在得不償失。可是這個人不除也是個隱患。
迦羅對著我微微一笑道:「看樣子王爺是對迦羅動了殺心了?」他說的時候不慍不火輕鬆自如還用手把頭上的斗篷風帽放了下來長如瀑素手如白蓮。這番毫不在意的舉動使得我心往下沉了又沉這個優伶有備而來來者不善。
我也綻開笑容笑得明媚無雙徐徐道:「迦羅你我相識一場本王自信對你不曾薄待為何迦羅要對本王開這番玩笑?」
這個鳳國最出名的男寵看著我微微愣然後復又眼神冷靜下來道:「王爺是聰明人你耍賴迦羅也沒辦法但是王爺不要逼迫我在太女殿下跟前說出實情啊。」
我打了個哈哈微笑道:「迦羅不是那種含血噴人的人當年我的確不曾見過什麼素紙不過在大牢裡卻見到過裴茵而且裴茵還有話托我轉交與你……」說到裴茵的時候我語氣低沉有些難過。一半是為了引起迦羅上鉤另一半的確是念起故人有些心軟。
迦羅萬沒有想起我會提到裴茵他伸手攏緊了下有些散開的斗篷彷彿有些不勝寒嘴裡慢慢道:「還提她做什麼。」
我卻不管不顧惆悵道:「當年裴侯臨死之前托我說她臨死前就只惦記著你想再見你一面希望你幸福她這一生有了你可以牽念。總算沒有白來一世。」其實裴茵死去已久我都記不太清楚了只好把她的意思說了個大概。
這個絕色優伶臉上閃過一絲動容方重歸平靜。他這一生左右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即使再重要生命還是握在別人手裡。輾轉流離無數人手中不是沒有人肯對對他好。可惜都不過把他當成一件精美的價值連城的擺設收藏起來玩賞而已。這些豪門大戶無數的財寶美男誰肯把心放在他一人身上即使是愛他如命的謝寧真地一旦被定罪時候都不顧一切說受他蠱惑。也許只有裴茵富甲天下權傾一時。卻在死的時候最後的願望還是希望見他一面祝他幸福。
其實不僅是迦羅就是我想起裴茵死時那些話還會覺得怪怪的有種說不清楚的情緒。裴茵愛好男色最是**。即使食用無數昂貴的補品她的臉上還是呈現一種不健康地白因為通宵達旦尋歡作樂。她面容還有絲浮腫實在想不通這閱人無數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裡竟然會裝著一顆為情愛跳動的心。人有時真的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顯然迦羅不是個長情地人他收起臉上的恍惚神情道:「王爺即使你抬出往日我也不是念舊的人迦羅自幼習的就是斷情絕愛。不斷忘記舊人來投入新的懷抱我若這麼多情地話我還能活到現在?」
當我看到他的笑容時候便覺得內心激靈一下大感不妙聽了他這番話更是有些寒冷。
他伸出手來拍拍。向我詭秘一笑。
然後就見一陣白霧霧中突然多出很多人。讓人眼花繚亂偏偏頭腦還非常眩暈我倒下的時候一直在想這些人從地下水裡衝出來可真快啊這次又栽了。
我再次清醒地時候卻現自己躺在王府的床上雲岫正坐在床邊一眨也不眨看著我恍似已經凝視了千年萬年那種專注。我心中一安有些劫後重生的感覺。我轉臉一看旁邊還坐著獨孤他身邊立著阿娜與天朗。
見我醒了他們方如釋重負。我開口問阿娜迦羅呢?聽到混戰中迦羅已死的消息我點點頭想起那桃花一般粉嫩妖艷的臉心裡歎息了一下。又問那些埋伏者可有什麼線索?天朗道那群人是來自梁國的影隱。
看我茫然無知的樣子天朗開口道:「所謂影隱是來自梁國的很有名地北慕家她們專長埋伏無聲無息出其不意擊殺敵人。很多武林人士對她們的神出鬼沒很是無可奈何而且這次幸好有異人相助才能躲過一劫。」
我一聽忙做起來道:「還不快快有請恩人。」
沒多少時晚晴引著兩個人進來。走在前面的年紀稍輕一身黑色錦袍後面的卻是一襲白色錦袍的宛如少女般容貌地美少年。這兩個少年俱都粉裝玉琢一般可愛讓人雌雄莫變就是名字也取得有趣。年紀稍輕的有名無姓喚作瀟瀟後面地黑色錦袍少年有姓有名卻是不常見的複姓即墨名玉。
瀟瀟看著可親溫和有禮那即墨玉卻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五官漂亮鮮明陰柔大於陽剛如果不是腰間一把銀色劍鞘的雕花寶劍否則你根本不能想像他竟然是名劍客。
尤其奇怪的是這位少年給我的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可我明明根本沒有見過他如是見過他我必不會忘記這張美麗到有些妖孽的臉明明妖媚到極點卻給人很清純的感覺。
這位白衣少年看見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兩眼放光嗖嗖飄到床邊坐在床上看著我滿臉都是笑容然後張開雙臂給我一個結實的擁抱。我從雲岫驚訝的眼裡看見了我的呆愣片刻過後趕緊掙開他可這少年大大方方毫無羞澀道:「小澈你不喜歡被人抱啊那麼換成你抱我吧。」
明明是個美少年可那神情卻讓我想起感覺特像一種可愛的小動物。
這少年語出驚四座不僅雲岫臉色有些不適就是獨孤面上也呈驚愕而我則覺得說不出的怪異。這這這是個古人嗎?而且還是男尊社會裡害羞講究含蓄的男人?即使是雲岫與我有了夫妻之實可沒有如此放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