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得知戰爭之慘烈但身臨其境的時候我還是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一路上田園荒蕪村莊不聞犬吠剩下的不過是老弱病殘在亂世裡苟延殘喘靠著天恩偷生。
獨孤嫌我們八萬人馬走得太慢唯恐殆誤戰機所以挑選一些精騎隊組成一萬人馬由寧柔然帶領火趕往蕩縣。
然後剩下的七萬人從敵人後方繞過來個突然插進蕩縣給前後方的叛軍一個措手不及的意外。
寧柔然的作戰我沒有看見當我們兵臨城下的時候那些本來已經被城內外夾擊關門打狗弄得潰散不堪看見我們的時候俱都膽戰心寒放下兵器投降。
清點人數後除了殺死的一萬多人我們還俘虜了近兩萬人。我把俘虜來的兵交給**讓她來帶領。
站在城頭看著士兵清掃戰場的時候看著地上大片大片暗紅色的血跡猶如滿地的沙漠紅色的刺棘花看著讓人眼暈。屍體成山堆積在一起缺胳膊少腿失去腦袋等等慘狀簡直是煉獄裡才有的景象。隨風撲鼻的腥臭令人作嘔幸好是冬天才沒有瘟疫與惡疾流行。
我心裡淒惻雖然有不仁之心下令趕緊掩埋但時間有限所以也不可能個個分開不過是一個坑裡聚集了很多屍體草草埋上而已。
當我和獨孤把鶴城狙擊戰和**說起的時候這個鳳國出名八面玲瓏好脾氣的王爺冷冷一笑把腰間的佩劍收入劍鞘眼裡明顯的輕蔑看著獨孤道:「區區一介男子之言皇妹也信以為真。這不是王府後院。這是鳳國戰場!」
獨孤仰天一笑手放在背後交握眼睛掃**看了一圈。…慢吞吞說:「久聞王爺智慧過人見面不如聞名啊。」
**臉氣得通紅。怒極反笑道:「但聞高見。」
我看看**又看看獨孤覺得開口非常困難**看不起男人是受整個社會影響改變一個人地思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獨孤盯著**。一字一句說道:「這個世界先不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分而是只有人地區別強與弱如此而已。」
**看著獨孤一眼冷冷一哼也不再反駁。
獨孤看著**漲紅的臉風輕雲淡一笑伸手拍拍衣袖撣去一些灰塵。其實他黑衣粗布服非常耐髒。這樣便讓人感到有多此一舉之嫌。**地臉變得紅了白白了青染料在她臉上不停變換。幸好多年皇室養成的涵養沒有讓她口出惡言只是拂袖而去。
我看著獨孤苦苦一笑道:「我這個二姐平時為人最是和藹不過。」
獨孤看著我眼睛一瞇。一道寒光從裡面幽幽射出。冷冷道:「那麼惹怒她便是我的錯了?」
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我的樣子復冷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種舉足輕重國家大事最忌猜疑王爺要是信不過我的話趁早把我辭了。」說完也不看我目瞪口呆地樣子轉身也快步離去。
我的嘴張了半天才想起要合上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北風呼嘯而過感覺心底也有股涼氣。我歎氣抹了把臉心裡有些故意誹謗道都說女人有更年期難道老男人做久了心理也會變態?很多時候我都欠缺臨場反應能力事後諸葛亮討不了好。
晚飯後我披著大毛斗篷走到院外圍著蕩縣縣衙裡走了下去。月亮慘白地掛在天上感覺空氣干冷得好像汲取人體最後一絲溫暖。奇怪的是手腳身體冷了心卻反而熱起來。
我沿著小路一直走那些站崗的士兵看見我都朝我微笑在寒風中那些綻露在外的白牙齒讓我莫名感動。
在轉彎處我看見了**她正呆呆坐在石頭上看著月亮。
她看見我歎口氣拍拍石頭道:「老七你也坐。」
我看著月光下黑黝黝的石頭那上面透骨的寒氣咬咬牙努力自然地坐上去。
**轉過臉來盯著我半晌不說話那目光也是冷颼颼的放佛穿透我解剖我一般說道:「老七你從那裡找到這麼個側夫?」
我驚嚇過度連連擺手道:「別最難消受美人恩獨孤那樣地我消化不了的姐姐。」
**撲哧一笑:「老七你也有害怕的男人?」
我歎口氣:「獨孤讓我感到膜拜地地步一個人怎麼能對仙動凡心?」
**冷哼了一聲:「獨孤那廝雖然外貌不錯可那神態卻讓人倒盡胃口。男人的愛情地確越來越奢侈毒辣犀利精於世故真是再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我看了一眼**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討厭獨孤。女尊世界裡女人為天乍一看見這樣聰慧到難以駕馭地男子便忍不住想詆毀。我真誠地對**說:「二姐其實獨孤的好需要慢慢欣賞地。」只是不能與之共戀愛而已因為太不是對手。
看著**的不甘不願但低低哼了一聲那勉強仍是讓我笑了起來。
回到房間我想了想又走到獨孤房外敲了敲門。
沒多久獨孤的聲音冷冷響起:「進來吧。」
我推門進去獨孤正在燈光下看書抬頭都沒抬。
我微笑道:「先生還是生澈的氣?」他看書的手頓了一下卻沒有別的反應。
我歎口氣道:「有道是近者疏遠者親。**雖然是我二姐可我們皇家姐妹情誼淡薄所以實在不如先生與我親密。當時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明明是鵝毛落在先生心上卻成了石頭。生明澈氣事小但先生身子為大莫氣了明澈下次定會三思而開口了。」
孤獨面色稍霽陰霾散去許多把書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壓住不安的頁面緩緩道:「其實也是我一時激憤我自小便聽不得是男人強還是女人強的話誰比誰低賤一等?」
我內心暗道這個獨孤放在現代肯定也能水起風生的不過到底心結解開了甚至比吵架前我與獨孤相處時候感覺更好些**也對聽從獨孤的安排不再激烈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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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第二更送到了爬下去困困是在受不了票票拿來補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