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的羽林軍已經在戰場上疲勞不堪幾乎有散沙之嫌疑要是不明睿威信在估計一些士兵已經堅持不住早已有逃跑與投降的心思。
臘月明華明絡的三萬人馬在陽城失守幸得親信奮力抗救兩人才得走脫。二月**的一萬人馬在蕩縣告急城池眼見不保。京城一連追加三封急報連著母皇的手諭。
我握著母皇手諭站在窗前一動不動。母皇說鳳國這次的安危是繫在你們幾個姐妹身上上陣真正出力的還應該是你們畢竟明家的天下是你們的。這個時候她總算記得她有五個女兒而不是只有明睿一個人。雖然不過寥寥數語但能讓一向高高在上的母皇親自下詔書來求我看樣子京城真的是人心大亂。
獨孤中指勾起敲了一下桌子笑笑悠然道:「大家都坐不住了這個時候出兵合適。」
我看了看他問道:「先生我們現在去鶴城?」這個是原定的計劃在鶴城給叛軍一個重擊。
獨孤挑眉一笑明媚光亮竟是從未有過的開懷啟唇道:「不我們先去蕩縣蕩縣距離鶴城很近沒想到你二姐那個軟麵筋關鍵時候還能起到硬鐵的作用她一萬人馬竟然能抗衡叛軍三萬一月之久這一萬人馬竟然還不是正規軍多數不過是護院民兵而已真是難得難得。我們去蕩縣把她的圍解了和她聯手讓她在鶴城也下一個楔子。」說到後來他眼裡的笑意更濃看到他的笑容我突然覺得為叛軍心寒。
我們的征戰用地糧草兵器等等戰備物品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不過幾個時辰我們就迅出了。
出城沒多久坐在馬上的時候我一直瞧瞧打量獨孤。現獨孤地眼睛其實很美黑到人一眼望去。便會忍不住掉下去裡面卻是沒邊沒界的感覺總是好像隔了千山萬水。這種隔膜總會讓人望之卻步不肯再前行一步世人總是喜歡自己能控制地。不論是物或者人。所以獨孤即使很美風華絕代身邊卻沒有女人停駐。就連我日夜與他相對卻也不起旖旎之思。太過聰明的男人與女人注定了凌駕眾生而無法幸福吧。有時平凡一點也是種入得世俗享得平常的幸福。
獨孤的黑飄揚在風中他的表情無限恬靜是那種天下都能握在手中地淡定從容。他看見我出神注視他。微微一笑道:「王爺是在擔心軍情有變?」
我的臉刷得一下紅透咳嗽了幾下勉強道:「明睿大軍在車城與叛軍大較量。我真怕她失守。」
獨孤冷冷一笑道:「誰都可以撤退唯獨她不可以失守。若是失守。叛軍一定會踏著她的屍體碾過去的。唯有殺了她不給她東山再起的機會。叛軍才會高枕無憂。所以事到如今只能死戰戰死也不能苟且偷生。其實她從一開始便已經料到過這種結局不成功便成仁王爺何必替她惋惜。」
我心裡雖然知道獨孤說的對卻仍然感到難受心裡悶悶的不禁開口道:「不知怎麼我一直覺得她是站在我前面屹立不倒的參天大樹我已經習慣仰視與她看著她為鳳國遮風擋雨一次又一次征戰凱旋。突然一天大樹倒了即使還有別的樹旺盛起來也許這些樹裡有我但我仍覺得她站立地地方空蕩蕩的。」
獨孤朝我憐憫一笑看著遠方出神帥旗在空中獵獵作響半晌他徐徐道:「鳳國失鹿天下逐之。能者得天下自古皆然。這裡面其實不存在所謂的道義強者歷來是擁有壓倒一切地力量你不必心裡對誰愧疚即使那個人是你的親姐姐。不過明睿地確是個讓人可敬地對手。」
我努力看著前方把眼裡的熱潮給壓制下去緊緊抓住馬韁繩道:「她一向以天下為重任志向遠大怎麼肯接受失敗地結局?她一向是站著生的人一旦受制於人為他人所驅使那還不如死對她來說相對容易得多。」
獨孤望著我嘿嘿一笑挑眉道:「那麼王爺是寧願自己死也願其他姐妹生的人了?」
我囁囁:「不能兩全麼?」
獨孤不再搭理我。
身邊一個年輕的將領一直靜默著這時突然開口道:「王爺腰上佩戴的玉極是晶瑩透亮特別是裡面的血紅蝙蝠栩栩如生真是護身符中的極品。」
我轉臉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寧柔然。估計這位年輕的將領與丈夫新別所以滿腦袋都是柔情蜜意浮想聯翩。我溫柔地一笑用手托著白玉也低頭看了一下裡面的紅色蝙蝠當時我走得急切雲岫特地從身上解下與我說這是他父親送與他母親之物保佑他母親一次次從戰場脫險希望也能帶給我好運。想起雲岫欲語還休依依不捨之態我心裡不禁一片柔軟是的我不能死我必須保重自己我有父後明德現在還多了位雲岫我只有活著而且很好的活著才能保護他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可能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但日子長了越來越多的東西再也無法割捨。這就是生活的苦惱與魅力總讓你心甘情願沉溺塵海。
這時忽然身後滾滾一騎追來一個女僕模樣的女子匆忙來到寧柔然身邊道:「將軍家裡有封信給你。」說著急忙把一封信遞了過來還有一枝盛開的白梅。
寧柔然臉變紅了看了一眼我與獨孤我們俱都裝作看不見一般。她在馬上展開那封信我好奇偷偷覷過去字因為是毛筆所書很大我又距離不遠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寫道:「凌寒開盛放姿不肯輸與冰雪自是東風第一枝君當如此。」柔然眼睛濕潤了手指摩挲著紙張視線穿過那些秀麗的字落在不可知的地方。接著她抬頭傲然一笑看著女僕點頭道:「回去告訴家裡人我定會不讓他失望。」
我看著遠處雖然枯草衰楊北風依舊冷冽我們心裡卻洋溢著一股豪氣。分割線
今天準備兩更這是第一更還有一更但時間不太確定也許會很晚的可不可以要票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