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完成洗碗這份大任務的程夏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也被自己塞進了包裡,因為當時是在是太匆忙,所以無論三七二十一,什麼雜物都在她的包裡,她毫不知情的走到了凌風面前,結果眼前的情景也讓她渾身一震,一股涼意直衝腦門,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完了!徹底完了,她彷彿已經看見自己已經穿著天使的衣服,背上插著兩隻大翅膀,緩緩的飄上天堂。
「你究竟是想怎麼樣?這是什麼?」凌風怒氣十足的把程夏買的藥物像擲一塊抹布似得擲在地上,那一盒粉色包裝的孕酮片頓時全部四分五散,一顆顆白色的藥片不整齊的靜靜的躺在地板上。「怎麼?怕懷上我的孩子?」
「不……不不是的……」程夏驚恐不停往後退,她每退一步,凌風就更逼近一步,她知道,她再一次成功的激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絕對死定了。
「不是?那是什麼?難道怕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女人!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水性楊花?」凌風又往前跨了一大步,步步逼近著程夏。
從他這裡,可以看見程夏慌忙恐懼的眼神,即使他知道,他清楚,完全清楚,在酒店的那一晚確確實實的程夏的第一次,那樣的緊致。但是冷漠性格的他,向來毒舌,心裡的自尊和驕傲不得不讓他這麼做。「我沒有!」程夏已經被他逼退到角落,再無路可逃:「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以及義務!否則,後果不用我多說了吧?」他狠狠的掐著她的下巴,眼裡的瘋狂和警告顯而易見。
聽到這句話,程夏委屈的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簡直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這幅摸樣讓凌風受不了,便朝她大聲喊道:「你夠了沒有?哭什麼哭?這有什麼好苦的!女人就是麻煩!」
聽他這麼一說,程夏哭得更加的大聲了,跟個淚人兒似得,眼淚就是一直流,怎麼樣也止不住,彷彿眼淚腺失靈了似得。唔唔的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哭的凌風的臉,那叫一個臭!
聽著這不和諧的哭聲,凌風越想越煩,女人都水做嗎?這麼愛哭?
「你別哭了!再哭一聲!我讓你陪著你媽媽下地獄!」
果然,這句話非常的奏效,程夏立馬就停止了嚎啕大哭,只能躲在角落裡偷著噎氣兒,偷著抽泣。「今晚已經晚了,今晚就住這,否則,你這個笨女人一不小心被別的男人拐去了,那就沒有機會再賜予你榮耀給本少爺熬粥了。」他丟下這麼一句讓人無語的話語,便轉身走進了房間裡的浴室。
讓在原地默默在心裡罵著他不是個男人的程夏的嘴角狠狠一抽。
浴室的水聲不斷的從裡面傳出,程夏躡手躡腳的起身,看著地上那在地上趴著的藥片,怯怯的不敢去拾起,心裡其實對凌風的人格表示深度的懷疑。
這男人真是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性格,洛陽那樣的個性,果然符合他的胃口,只是自己千萬別再被殃及了,這幾天已經發生兩場悲劇了,撇撇嘴,找到別墅裡另一間房,呼呼的洗了澡,便窩在床上倒頭大睡,也沒理這裡究竟是什麼房間,應該是客房吧?哎!管他呢!睡覺最重要!
她正睡得香香的,迷迷糊糊中感覺身子一輕,接著感覺屁股一陣疼痛,立馬清醒過來:「唔?誰阿!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她揉著自己的屁股,不滿的嘟囔道。
「睡覺?這間房是你能進來的嗎?還不給我滾出去!」凌風揉著眉心,一臉的不耐煩,彷彿誰碰了他的寶貝。
「幹嘛阿?別的房間都能睡,這間房為什麼不能睡?大半夜的,幹嘛這麼凶!小聲點!」程夏不滿的揉揉眼睛,她才不相信,這間房有什麼特別的,這麼小氣,不久是睡一個晚上嗎?而且是他叫自己在這住下的,現在又叫自己滾出去,這不是典型的有病嗎!
她才不要睡其他房間,這間房,都睡了大半夜了,才不要換其他房間!絕對不要!自顧自的從地上爬起來,不顧凌風的阻攔,再一次倒頭就睡,絲毫沒把凌風的警告放在眼裡,好像把凌風當成空氣,熟視無睹阿!
「你給我起來!給我滾起來!」不得不承認,程夏倒頭就睡這個動作,實實在在的把他激怒了,對著程夏大吼:「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起來,我就拎起你把你踢出去!」
回答他的,是一片寧靜,唯一回答他的,便是程夏那並不算大的打呼聲。很顯然,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怒吼,這個女人!怎麼睡得這麼像豬?今天把她好心把她留下來,現在的他真的懷疑當時自己是不是真的腦子抽風,難道就被這個女人的一碗粥收買了?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給我起來!滾起來!」凌風伸出一隻手,輕而易舉的便把程夏像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你給我起來!快點醒!」
被拎起的程夏突然感覺脖子一緊,被什麼東西勒住了,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做夢夢見自己在清朝變成了一個小丫頭。被娘娘賜死的一個小宮女,賜白綾一條,求生意識很強的她反射性的開始掙扎,小手四處亂撓,長長的指甲不慎掛到了凌風帥氣的面孔,原本只是憤怒的凌風,臉徹底黑了下來。
把拎起的程夏往地上一丟,咬牙切齒的說:「你究竟是什麼女人?比男人還彪悍!」
她掉了下去,經過這一次屁股再一次傳來讓她覺得骨頭都要散架的疼痛,終於醒了過來,但對於凌風的行為卻毫不知情,眨著一雙水汪汪但略閒犯困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凌風:「怎麼了?我怎麼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