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程夏也很疑惑,從他的聲音裡可以聽出,他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但想到他的臭脾氣,便又多了一句:「憑什麼我現在要十分鐘之內到?我今天已經下班了不是嗎?我的大總裁!加班也要多付加班費不是嗎?」
電話裡毫無沉默的傳來一句話,幾乎是咆哮的聲音,句句帶著威脅:「如果你想知道誰是兇手,最好聽話!錢我一毛也不會少你的。你最好給我快點,十分鐘已經過去兩分鐘,你還剩下八分鐘!」
這一段咆哮完了,電話也進入了忙音,程夏掛斷了電話,不服氣的撅起嘴,但還是糾結的看看時間,又過去了一分鐘,也就是說,現在離凌風給出的時間,還剩七分鐘,得加緊趕過去才行。
她不論三七二十一的就抓起桌上的東西往包裡塞,只要是桌上的東西,都被她無一落網的照單全收,急急忙忙的挎著吧包包便往凌風所說的海天別墅趕過去。
*
海天別墅離程夏的家是有一定的路途,十分鐘之內是絕對不可能趕得到的更何況是只剩那可憐的七分鐘!當出租車停在別墅前,已經是25分鐘以後的事了,希望那個撒旦一般的男人,不會為難自己吧!
進入別墅,無暇環顧這裡究竟有多大多美,便橫衝直撞的衝到大門,正準備伸手敲門的程夏,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便推開門,好奇的走了進去。由於這裡實在太大,大到讓程夏找了整整四分多鐘才找到了凌風所在我臥室,剛進門,便聽到一聲不大不小的低咒聲:「該死的!」
程夏沒有見到那個男人,懸著一顆心,問:「總裁?」
「你這個死女人!還不快點扶我起來!」抱著自己腹部,從胃的地方傳來的陣陣痛感,讓他滿臉大汗,正躺在床上捲縮著,痛苦的表情佔滿了他原本帥氣的臉上。
「哦?哦!!」程夏把包唰一甩,趕緊上前扯住他的手,以嬌小的身子骨把這個1.8多的男人給架了起來。用盡吃奶的力氣把他架到床頭,拿起枕頭靠在他的身後。
此時此刻程夏完全可以看清凌風現在的臉色,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可能是因為疼痛而失去原本該有的血色,其實現在的他本該是醜陋的,不說醜陋,至少也沒那麼帥氣,冷峻。但現在的他,即使臉色蒼白,卻有種說不出的妖嬈,反倒顯得更加的帥氣迷人,絲毫不減平時的魅力。
「你怎麼了?」程夏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見凌風未打算開口,便又問道:「不會是胃病吧?阿?」
「把藥給我拿過來。」凌風不冷不淡的說著,看也沒看程夏一眼,只是指著床櫃上那一瓶小小的東西。
「哦……」程夏拿起那瓶藥,遞給了凌風。
「你還沒回答我……你得的是胃病嗎?」程夏仍舊不死心的問著。
一臉天真的表情,引得凌風一陣白眼:「只是胃痛!死不了的!我要是死了!可沒人幫你查兇手這件事了!」
「別別別!就是啊!你要是死了,誰幫我查兇手阿?」
「去給我做飯!我要喝粥!」
「做飯?」程夏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你不去,難道要我自己做?難道你過來是等著我服侍你的?」
「我去!嘿嘿!我馬上去!」她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跑去尋找廚房的身影,過了一會兒,香味便四處瀰漫,引得她的肚子也不滿的咕咕叫了起來,似乎在抱怨她太長時間沒有搭理這可憐的胃。
可惜程夏並沒有打算自己分享一點手中那碗香噴噴的粥,她拿起一個勺子,盛了一點,送到了自己嘴裡,嗯,溫度剛好,可以送進去了。
屋內,凌風蒼白的臉色稍有好轉,想必是剛才的藥物起了一定的作用,但臉色依舊蒼白,從他緊緊摀住肚子的開始,程夏可以斷定,他就是胃痛,可他死活不肯告訴自己究竟是什麼?無奈輕聲歎了口氣,將手中盛了粥的碗,遞給面前的男人,可卻遲遲沒有人接,便抬眼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他微微張口,每一句話都包夾了極大的痛苦,兩隻眉頭不由得狠狠的皺在一起。
「喂我。」
「阿?」
「喂我!」
「哦……」
她端起碗,每舀一勺都會放在嘴邊吹了吹,才會遞到他的唇上,表面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裡卻早已經把凌風給罵了無數遍,丫的!胃痛了不起?我還餓呢!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真是難伺候!要不是需要你幫忙,鬼才懶得理你呢!疼死了最好!
你在想什麼?粥快冷了不知道嗎?冷了以後你給誰喝?給我喝嗎?想虐死我?」
「沒有!」她回答的很慌亂,就在這尷尬的氣氛維持了一會兒,兩人都不知道怎麼破解的時候,一道合宜的鈴聲劃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凌風皺著眉頭看著程夏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阿?噢!是你阿。哦,找我有什麼事嗎?哦,那好,我們改天再聊吧!現在有點不太方便,嗯,好,再見。」
掛斷電話的程夏怕那個臭脾氣的男人生氣,偷偷的瞄了他幾眼,怕他生氣,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見他不回答,便灰溜溜的摸摸鼻子,端著差不多見底的粥碗識趣的撤退了。
只聽見廚房傳來一陣碗筷碰撞的聲音,程夏正在洗碗,躺在床上的凌風用眼神掃了房間一圈,突然,有一個特別顯眼的東西吸引了他的視線,忍住腹部的疼痛,走到那個顯眼的東西面前,把它從程夏的包裡抽了出來,注視了幾秒,臉不由得黑了下來,樣子十分的滲人,他咬牙切齒的說:「程!夏!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