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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六章 綵頭 文 / 花間意

    衛初音見狀,連忙撥了撥之前耍潑時弄亂的頭髮,上前一步朝劉官人福了福,「劉官人,今日既然要比試,比試又怎能沒有綵頭呢?」

    劉官人一愕,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是……是啊!」

    跟恍然大悟了似的,「既然是比試嘛,自然要由綵頭,不然兩家辛辛苦苦忙活半日,最後倒是給咱們大家瞧了個熱鬧,你們倒只是落得辛苦一場。」

    這衛家大姐年紀小小竟如此自信,她敢提出綵頭的事,是存了勢在必得之心嗎?劉官人心中讚道,倒是打定了主意要幫衛初音一幫。

    綵頭?在場的眾人更加興奮了,亂哄哄地一片中「要綵頭」三字倒是清晰可聞。

    劉官人沉吟了會兒,正要解下腰間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珮準備做兩家比試的綵頭,衛初音連忙阻止,「怎好要劉官人您的玉珮做綵頭呢?」

    說完,又走到人群中央朗聲朝眾人說道:「各位,今日之事前因後果想必大家也都知曉了,既然決定了要以比試廚藝的法子來定奪哪家沾了哪家的光,那麼綵頭自然要由我們兩家來出。」

    接著,衛初音又轉身朝還立在陳家腳店門口拉著小二,一臉緊張說個不停的陳官人,「陳官人,小女子雖然沒有什麼身家,在這新封丘門大街上擺的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食攤,自然是比不上你家的腳店。」

    「可小女子卻敢賭上全部,若是今日比試小女子輸了,小女子不僅承認是我家衛家食攤沾了你陳家腳店的光,小女子還願意把衛家食攤全權交給你處置,甚至連我賣的那幾道吃食的方子和做法,也全部交給你當做綵頭……」

    衛初音話音還沒落下,在場的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衛家食攤不過是一輛車倒沒什麼花頭,可衛家食攤出名的不就是那衛家的羊簽和面石榴花嘛。()

    自從衛家食攤賣了這兩樣吃食,不少人都回去學著做,可偏偏羊簽裡的肉不是老了就是湯膻了;要不就是面石榴花做是做了,可上架一蒸沒一個成型的。

    到最後,還是得老老實實地到衛家食攤花錢買了吃。

    正因為外人無法偷藝,這衛家食攤雖然小可每日進賬的銀錢可不少,這還是他家賣得少的緣故。若是陳家腳店得了這兩道吃食的方子和做法,他家店大只要日日賣,不限數量還怕賺不了錢?

    陳官人雖然心裡不願承認是他家沾了衛家食攤的光,可衛家食攤賣得火的幾樣吃食,他日日看在眼中哪會不知。

    衛初音這麼一說,陳官人陷進兩坨肥肉裡的小眼睛立刻精光四溢。

    可轉念一想,衛家大姐又不是傻子哪會白白的就送上自家賴以賺錢的方子,恐怕後面還有話呢。陳官人打疊了精神豎著耳朵繼續聽衛初音說話。

    「可若是陳官人你家輸了,你不但要承認是你家腳店沾了我家的光,可還敢拿你家的腳店當綵頭?」

    話音落下,現場一片寂靜。

    這衛家小娘子的心倒是大,可……她就這麼有自信?敢拿自家食攤和陳家腳店賭?人家可是腳店專門請了鐺頭,她不過一個年紀小小的小娘子,也敢這樣不留後路的和人家比?她就不怕輸?

    衛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場中的衛初音,今日發生的事實在已經超過了他能理解和承受的範圍。

    自家的食攤從第一日開張到現在的每一日他都參與在內,親眼看著衛初音是如何辛勞如何盤算,才將食攤的名氣慢慢打響,可今日衛初音怎會捨得拿食攤做賭注呢。

    唐思源亦是心中一驚,但想到平日裡衛初音那異於同齡人的為人處世,日漸相處也知道衛初音絕對不是一個做事沒把握的人。

    便拍了拍衛顯的肩膀,「阿顯,那是你親姐姐,你若不信她還有誰能信她?我們都要相信大姐,相信大姐會贏,相信大姐真能把這陳家腳店給咱們贏回來!」

    唐思源的聲音溫文爾雅,可是此時卻似乎蘊含了無盡的力量和堅定的信念,而顯得格外的低沉。

    衛顯緩緩回過神來,對,大姐似乎還從來沒有做過沒把握的事。他是她的親弟弟,若是連他都不相信大姐了還有誰能相信大姐?

    唐大哥說的好,大姐肯定會贏,衛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站到衛初音身邊去支持她。

    衛顯和唐思源相信衛初音,可現場的人包括劉官人都不是那麼地瞭解衛初音,見衛初音自信滿滿不禁都在心中打了一個問號。

    劉官人只以為衛初音是負氣之下的舉動,不忍心就這樣拼著一時的意氣之爭,輸掉她家賴以生存的食攤和方子。

    便走到衛初音身邊小聲勸道:「大姐,這綵頭是不是太大了些?莫要做意氣之爭,再說……那陳官人未必會答應。」

    衛初音自信一笑,今日的事已經鬧大了,但要她白白受陳氏夫婦的侮辱一場,還要白白辛勞比試一場給大家看。就算贏了除了得到陳家夫婦一聲「我家腳店是沾了衛家食攤的光」的話外又有什麼用,一點子教訓都不能給那陳氏夫婦倆。

    她衛初音是女子,古人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她衛初音不挑食不難養什麼都吃,可偏偏就是不吃虧。

    今日陳家夫婦侮辱她在先,那就別怪她不客氣,有膽惹她就要有膽承受惹了她的後果。

    「劉官人放心,我衛初音不做沒把握的事!」同樣低聲的和劉官人說完。

    衛初音又直盯著陳官人大聲道:「陳官人,雖說我家食攤比不上你家腳店,可我一個小女子都敢,你一個大男人就不敢了?你家是腳店還專門請了手藝極好的鐺頭,而我不過只是一個擺攤的小娘子,你這都不敢?」

    「陳官人你要是不敢,那咱們還比試什麼,你乾脆就給我、給大家一句『我陳家腳店是沾了衛家食攤光』的話不就結了?再讓你家娘子和我賠個禮,我也就不計較你家娘子的粗言穢語了!」

    陳官人瞳孔直縮,他是真想不明白這衛初音到底是想做什麼,若不是今日之事還是他先挑起來的,他還真要以為是不是衛家人做了套子,專等他來鑽呢。

    還沒等他仔細盤算利害關係呢,腳店外圍著的被衛初音的話語撩撥的興奮無比的人群裡,卻傳來了大聲的議論聲,什麼「孬種」、「算什麼男人,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娘子」的嗤笑聲不絕於耳,陳官人臉上的冷汗滴滴答答直往下淌。

    衛初音明晃晃地在這許多人面前將了他一軍,他答應又怕上了衛初音的當,自家的這間腳店雖然也不大,可到底也是他和何大蟲多年的心血。若是上了衛初音的當,這樣白白送人他只怕心肝都要疼碎了。

    可若是不答應,他陳官人就算捨了臉面不要,可今日出了這麼大一個丑日後還有誰會上自家腳店來,做不得生意賺不了錢遲早也要虧本落個關門的下場。

    罷罷罷,如今是騎虎難下,陳官人拽緊了拳頭咬著牙根額頭青筋直爆。也未必就是那衛家大姐能贏得了自家的鐺頭,大家都是五成的贏面,賭!就和她賭一回!

    難得有了一絲男兒氣概的陳官人就要開口同意,突然從腳店裡衝出一抹身影。

    那抹身影還未站定,就吃著風口齒不清地嚷道:「敢,怎麼不敢!小賤……衛大姐,把你家的餐車擦乾淨,還有那幾道吃食的方子也準備好,待會兒等比試完了就交給我家鐺頭!」

    那抹身影正是之前暈過去的何大蟲,那何大蟲只是暈了血一時昏過去了,在食店裡躺了一會兒也就醒了。聽那幫忙的老大娘一說店外的事,立刻就蹦了出來生怕衛初音反悔忙搶著答應了。

    衛家的酸湯羊簽和那什麼面石榴花她曾偷偷地派了小二去買回來嘗過,自然知道滋味到底如何。

    當時她還暗笑那衛家的小賤人太傻竟不知道銀錢的好處,還弄了個每日限賣的規矩出來貽笑大方。

    若是那方子落到自家手上,何大蟲張開豁了牙的嘴無聲地笑了起來。彷彿看到了無數白花花亮晶晶的銀子在眼前飛,都落入了她的懷裡。

    再說了,他家的鐺頭別看如今只在腳店裡做活,當年可是在新門裡的會仙樓酒店裡幹過的,若不是犯了事哪會淪落到自家腳店來。

    陳家鐺頭的手藝何大蟲嘗過,自認不差,所以對贏了衛初音是一點疑問也沒有。

    「娘子……」陳官人正要說話,就被何大蟲手一撥推到一旁去了。何大蟲上前兩步,指著劉官人道:「劉官人,大家都服你,今日的比試聽說是你主持,那麼綵頭的事就由你做證了?」

    劉官人有些擔心地朝衛初音瞧了一眼,見衛初音一臉自信毫無反悔之意,定了定心答道:「若只是比試我倒是可以主持,可你們兩家的綵頭涉及到兩家的根本,關係太大。你們兩家若是真都決定好了,那還是立好契約派人去官府上個檔吧,也免得事後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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