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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吐血 文 / 花間意

    見衛初音沒有開口答應,小公爺又挑了挑眉頭,似乎意外竟有人能拒絕他的邀請,此時見青松有意報上自家名頭,心道也好,讓那小娘子知道了他是哪家的,就能乖乖地跟著他回府,好天天做那湯餅給他吃。

    這樣想著,小公爺就沒示意青松住口,只是轉了個方向,站在船欄邊側身對著衛初音他們,面上是在看水面夜景,實則在等衛初音乖乖答應。

    青松瞟了一眼自家小公爺,見他只是轉了身,並沒有示意他閉嘴,得到默許的他頓時越發激動了,瞟了衛家姐弟還有小鈴鐺一眼,神情中滿是對自家小公爺身份的驕傲和對衛家姐弟和小鈴鐺的不屑,「當今的蕭聖人乃我家小公爺之長姐,官家親封的吳王乃我家小公爺之父,我家小公爺實乃國舅爺是也。」

    衛顯睜大了眼睛,有些震驚地看了側面對著他的「國舅爺」一眼,臉憋得通紅,強撐著憋出一句「就算是國舅爺那又如何,我只聽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偷上我們的船隻,意圖不軌,就是告到官家面前去,我們也不怕你們!」

    青松歪著鼻子冷哼了聲,「喲,你們是什麼身份,哪個牌面上的?還告到官家面前去,官家曉得你們是哪個!」

    說完,又指著衛初音說道:「不過是我家小公爺見小娘子做的湯餅鮮美,才降尊紆貴地上你們的船來品嚐一口而已。我家小公爺是誰,就是那與我家碰了船的許老太師家的許二爺急著回去奔許老夫人的喪,也耐何不了我家小公爺,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口出威脅?」青松抬著下巴用鼻孔打量了眼衛顯,嗤笑著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就聽見汪氏驚呼了一聲「許娘子」,衛初音和衛顯連忙回頭向後看去,只見汪氏正扶著軟倒的許娘子蹲坐在船板上。

    原來是許娘子和汪氏見衛初音他們三人久久不回,便親自來接,剛繞到後艙處,就看見衛初音他們三人正和兩個陌生男子對峙,還在驚疑中,許娘子就聽見了青松的最後一句話,立刻就雙腿發軟立也立不穩了。

    「娘!」衛初音和衛顯大驚,就要撲上去,卻見許娘子竟又翻身坐起,雙手撐地,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

    剛站直也不顧還在發軟的雙腿,掙脫了汪氏的手全然不顧一旁的衛初音和衛顯,許娘子蒼白著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踉蹌著從他倆身邊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青松的前襟,「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個婆娘,你在做什麼?」青松又羞又惱。羞的是被一個女子抓住了前襟,惱的是那女子似是站不穩,竟把全身重量都掛在了他身上。

    衛初音和衛顯猛見許娘子從未有過的失態,都吃了一驚,連連反應過來就要上前去拉開許娘子,許娘子卻不理會衛初音和衛顯的呼喚,死死地抓住了青松的衣襟,紅著眼口中一直追問著青松。

    事發突然,那個小公爺似乎也被唬了一跳,此時見許娘子跟瘋魔了似的只顧著拉扯著他的小廝,頓時惱了,可他到底顧忌著自己身份,不願牽扯進眼前這如同潑婦打架般的場面,只能捏緊了拳頭在一旁連聲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只是此時一片混亂中,誰也沒空理會直跳腳的他。

    許娘子似乎用了死勁,青松怎麼也推不開許娘子,漲紅了臉怒道:「我說什麼,我不就說了我家小公爺是國舅爺,就連那著急奔喪的許二爺也耐何不了,只能和咱們家的船對峙著,看誰先服軟讓道!」

    「奔喪?奔誰的喪?」許娘子喘著粗氣,一個勁地追問著。

    青松心中暗罵自己倒霉,竟遇上個瘋婆娘了,但此時掙脫不開許娘子,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當然是許二爺的親娘,許老太師的夫人許老夫人啊!」

    許娘子難以置信地直搖腦袋,「不可能不可能,定是你胡說!對,定是你胡說!」

    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十四年了,她從家中私奔出來,就再也沒見過爹娘一眼,枉費了爹娘的一番生養造化之恩。

    十四年後,她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要帶著兒女上東京回家請罪,可是為何,就在這東京城近在眼前之際,竟讓她得知噩耗,當年那個疼她寵她愛她的娘,竟過世了?

    驚聞噩耗,多年來一直壓抑在心中的對爹娘的羞愧和思念一起湧上心頭,許娘子心疼得難以復加,到最後只覺得一股腥甜從喉間冒出,忍不住就噴了出來。

    一口心頭急血吐出,許娘子頓覺胸口鬆快了許多,只是眼前卻突然黑了下來。

    一片金星直冒中,許娘子無力地鬆了手,朝後栽去。

    青松被許娘子的心頭血噴了滿頭滿臉,連罵晦氣,好不容易從許娘子手中奪回了前襟,連連退了好幾步,舉起袖子就去擦臉。

    好在衛初音和衛顯就在旁邊,一把接住了暈倒的許娘子,汪氏和小鈴鐺見情形不對,也連忙上前幫忙。

    衛初音一摸許娘子的鼻息,頓時大驚,連忙故技重施去掐許娘子的人中,可這次任由她怎麼掐,許娘子始終暈迷不醒。

    青松好不容易擦乾淨了頭臉,正要邁腳走回自家小公爺身邊,又想起自家小公爺生**淨,連忙扯下之前充當抹布的半邊衣袖,團了團扔去河裡,這才走回了小公爺的身邊。

    輕蔑地瞟了一眼團團圍在一起的衛初音他們,朝一臉若有所思盯著那暈過去的瘋婆娘看的小公爺勸道:「小公爺,這裡晦氣,反正那湯餅您已經吃過了,咱們還是快回吧!」

    說完,青松又嫌棄地看了看自己那少了半隻袖子的新衣裳,自言自語道:「待會兒定要讓香兒用艾葉煮了水讓我沖個澡,去去這晦氣。」

    小公爺先是若有所思,但馬上又換了一副關我何事的表情,風輕雲淡地點了點頭。

    青松見小公爺點了頭,立刻就擦了擦手,就要順著之前爬上來的鐵鏈溜下去,好方便在下面接應自家的小公爺。

    衛顯有些發愣,先是衛初音做了湯餅喚大家吃飯,接著他和小鈴鐺陪著衛初音一起到後艙端飯,就見了兩個陌生人上了他們的船。剛對罵了幾句,許娘子過來了突然地發了狂,只是為了問幾句不相干的話,隨後就暈了過去,衛顯實在有些想不通這莫名其妙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見衛初音把許娘子的人中掐得皮破血流的,血都滴到了許娘子素白的衣衫上,開了一朵又一朵的小花。可許娘子還是閉緊了雙眼,臉上一片雪白,脈像更是若有若無,衛顯心中害怕不由急紅了眼。

    俗話說久病成醫,許娘子自衛晉德去世後,大病小病幾乎不斷,早把衛家姐弟二人訓練得連脈也會搭了。

    汪氏驚得直念「龍王爺保佑」,他們這些船上人家,為求平安,都拜龍王爺。

    只是此時念了幾聲龍王爺,也不見許娘子醒轉,汪氏揣揣地道:「大姐,小哥,許娘子只怕不妙,還是快些去找個大夫……」還沒說完,汪氏就自動地消了音,心裡直打自己的嘴巴,就是平日裡水路通暢要到那東京城也還要一二日呢,更何況是堵成現在的如今。

    只是看那許娘子的情形,只怕是要出事呢。汪氏在心中暗暗祈禱,他家來不及運貨到東京已成定局,可千萬別再讓許娘子死在他們船上了,不然賠完了銀子不算,死過了人的船人家怕晦氣只怕是再接不到客了,到了那時他們一家三口恐怕真的只能去喝冷風了。

    衛初音不知道汪氏心裡在想些什麼,聽了汪氏的話原本已經有些絕望的眼睛中射出了些希冀的光芒來,「對,去請個大夫來,大夫定有法子救治娘!」

    汪氏同情地看著衛初音,心想這小娘子定是急暈了頭,「大姐,如今到哪裡去請大夫啊?咱們都堵在這,根本沒法到東京呢!」何況就算能到東京,只怕你娘也撐不到那時候啊。

    衛初音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片堅毅,聞言竟笑了笑,喃喃道:「不用到東京,廖大叔說過了,前面就有個十里鎮,鎮上必定有大夫能救娘。」

    青松平日裡跟在自家小公爺身後到處闖禍,早把身手練得靈活無比,此時,順著鐵鏈「跐溜」一聲就溜了下去,回到了小舢板上。

    「小公爺,快下來吧!」青松扯緊了鐵鏈穩住了身形,抬頭朝立在老廖家船欄邊的小公爺喊道。

    小公爺猶自有些不甘地回頭朝還在掐許娘子人中,只拿個頭頂對著他的衛初音看了一眼。

    雖然心中仍有些不願放棄把衛初音弄回府裡當廚娘的想法,但他也知道此時絕不是再提此事的好機會,便遺憾地歎了口氣,拿之前青松遞給他的繡帕包了手,就要順著鐵鏈溜回自家的小舢板上。

    就在這時,小公爺的手剛接觸到連著船錨的鐵鏈,就被從後頭傳來的一股大力扯住了後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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