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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小蟊賊 文 / 花間意

    小舢板上的小公爺被從老廖船上傳來的魚香勾的腹中饞蟲大動,任他是從小金尊玉貴的小公爺,連御菜也吃過不少,但此時早已腹中飢餓又頂著冷風半天的他也不由由衷覺得——這順風傳來的香味真的好香。

    「青松,把船划過去靠近那只破船!」小公爺頭也不回的指著眼前那艘船的後艙處發號施令。

    青松苦著臉,點了點竹篙朝老廖的「破船」靠近,嘴裡猶不甘心地低聲嘮叨著,「也不知這破船有什麼好看的,都看了半日了,小公爺您肚子不餓,青松可餓壞了!」

    反正青松的聲音很輕,小公爺便自動地將他的嘮叨聲劃分為自言自語,只當沒聽見理也不理。

    等青松的船靠近了老廖的船,小公爺一把丟了手中裝文雅的扇子,撩起了衣裳的下擺也不管骯髒污穢了,藉著老廖船上垂下的船錨鐵鏈,在青松的目瞪口呆下「吭哧吭哧」幾下就從自家的小舢板上爬到了老廖的船上。

    青松舉著手指著已經身在老廖船上的自家小公爺,等他看到自家小公爺竟然親自拿著鍋鏟又找了只「破碗」,不甚熟練地從人家鍋裡盛了一碗東西出來,先是試探地吃了一口,隨後便大口大口地吃喝起來。

    青松舉起的手抖個不停,趕緊縮回來搓了搓眼睛,這是自家那個連御廚做的菜都要挑剔三分的小公爺嗎?他怎麼會吃這種賤民做的賤食?

    青松把衛初音當成了生活在船上的船民,這時候的船民的身份十分低賤,哪怕青松自己也只不過是吳王府的一名小廝,可提起船民卻也用上了「賤民」這個字眼。

    不是小公爺腦子出了毛病,那就是他青松看錯了,不對,小公爺金尊玉貴的腦子怎麼會出毛病,青松在心裡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那就一定是他自己看錯了。

    又擦了擦眼睛,青松再次定眼看去,又一次悲哀地發現的確是自家小公爺正在津津有味地偷吃之前那小娘子做的飯食,青松的心都快拎到喉間了,若是小公爺吃出什麼毛病來,回去王爺王妃不拔了他的皮才怪呢。

    悲歎一聲,青松扔了竹篙,也學自家小公爺撩起了衣裳下擺,吐了口唾沫在手心裡搓了搓,「吭哧吭哧」地也爬上了老廖的船。

    無視了青松一臉怨婦神色,小公爺嘬了嘬牙花,指著鍋裡剩餘的魚面對青松說道:「你來得正好,這湯餅燒得恁好吃,你也盛碗嘗嘗。」

    青松哭喪著臉勸道:「我的小公爺啊,您是什麼牌面上的人,怎麼能吃這些賤民才吃的東西,您快停嘴吧仔細吃壞了肚子!若是回去讓王妃知曉,青松的皮定要拔掉一層,我說小公爺,您老人家就行行好吧!」

    吃得正歡的小公爺被青松喋喋不休的嘮叨煩了,指著鍋怒氣沖沖地道:「你吃不吃?不吃我一腳踹你進河裡!」

    說完又忿忿不平地說道:「若不是這湯餅著實美味,你家小公爺我偶發善心,想到你也餓著肚子,我犯得著叫你一塊吃嗎?」

    小公爺如此體恤他,青松頓時激動的涕淚交加,再也不敢嘮叨了,連忙躬身找了只碗,也盛了一碗魚面出來。

    魚面才一入口,青松頓時挑高了眉毛瞪大了眼睛,一邊細嚼一邊含糊不清地嚷道:「難怪小公爺您吃的如此津津有味,這湯餅果真味美。嘶,這明明就是湯餅,怎的又彈又滑,還有股魚鮮在裡頭?」

    小公爺白了一眼青松,心道話癆就是話癆,吃個東西也要嘮叨個不停,再說小公爺他又不是廚子,哪裡知道之前這湯餅究竟是怎麼做的這般美味。

    一主一僕早就餓了肚子,再加上這衛初音精心烹製的魚面又q又鮮美,吃了一碗又接一碗,只把一鍋的魚面吃了個七七八八才打著飽嗝扔了碗。

    青松腆著肚子從兜裡掏出一塊繡花絲帕,遞到了自家小公爺的面前,打個嗝道:「小公爺,您擦擦嘴!」

    小公爺嫌棄地打量了一眼青松手中捧著的絲帕,卻沒有伸手接過。

    青松有些傷自尊,嚷道:「小公爺,這是香兒之前給我的,是乾乾淨淨不沾一絲髒的新帕子。」

    小公爺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頭,又打量了幾眼,這才伸手接過青松手中的絲帕擦了擦嘴。

    瞄了眼只剩下幾根魚面的鍋裡一眼,小公爺想起了之前衛初音忙碌了半天的身影,又想起這破船可沒處讓青松畫簽,難得發了善心讓青松從荷包裡摸個小金鏍子出來,丟在衛初音做菜的案板上充當小公爺他美餐一頓的食費。

    「嗝,這種賤食小公爺您賞臉嘗上一口就是這些賤民的福氣了,哪還用得上給什麼銀錢,還是金子,別嚇破他們的膽以為是龍王光顧過了!」青松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嘮叨著,心中對小公爺要付錢的行為有些不以為然,但畢竟他只是小廝,只的話在荷包裡掏金鏍子。

    可掏了半天,別說金鏍子了,就是一枚銅錢也沒掏出來,青松哭喪著臉偷偷把差點被他翻了個底朝天的荷包朝光亮處照了照。好傢伙,他今日竟昏了頭,拿了個空荷包戴在了身上。

    好吧,這下不是他不想付錢,而是真沒錢付食費了,青松偷瞥了一眼臉上已經明顯帶著不耐煩神情的自家小公爺一眼,心裡哀嚎著他怎麼這麼倒霉,今日定是出門沒看黃歷才犯了龍王爺的沖,只求待會兒小公爺不會劈頭蓋臉罵他一頓,說自己丟了他老人家的臉。

    青松哭喪著臉就要說出實情,那廂卻傳來了輕輕的走路聲。

    衛初音好不容易才勸得替老廖一家擔心的許娘子和衛顯還有憂心忡忡的老廖一家回艙裡吃飯,自己則帶了衛顯和小鈴鐺三人一起到後艙來端煮好的魚面和碗筷。

    剛從前艙繞到後艙,衛家姐弟還有小鈴鐺一眼就看見了船上多了兩人,想不通這兩人從何而來,三人一時都有些呆怔。

    這兩個不速之客年紀都不大,根據打扮來看必定是一主一僕,不是衛初音眼尖,實在是那小公子身上太過華麗刺眼了,讓人一瞧就知道他必定是身家富貴的出身,不然普通人家可撐不起他那一身的打扮。

    衛初音沒猜錯,那偷吃的小公爺腰間掛的一枚玉珮就夠一戶普通人家吃上三年的。

    可現在不管這一主一僕到底出身如何,又如何富貴,關鍵是他們怎麼會出現在了他們的船上。

    衛顯一個激靈,立刻跨前一步擋在了衛初音和小鈴鐺身前,喝道:「你們是哪來的小蟊賊?」

    青松頓時激動了,把荷包沒錢又白吃光了人家晚飯的事實忘了一乾二淨,指著衛顯的鼻子就回罵道:「臭小子,你說誰是小蟊賊呢,有種你再說一遍!」

    衛初音的眼睛在案板上那兩副明顯動過的碗筷上滑過,定格在了幾乎可以說只剩下清湯的鍋裡。

    小蟊賊如此膽大,居然還敢理直氣壯地還嘴,小哥兒衛顯頓時氣得臉通紅,嘴角直抖,指著青松的手指也顫抖個不停,就要開口再次喝罵。

    衛初音卻拍了拍衛顯的肩膀,示意他先別說話,又從衛顯的身後繞了出來,冷冷地掃向了青松和站在他身後的小公爺,「怎麼著了,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就允許有人做賊,卻不許別人說做賊的是賊了?」

    眼前的衛初音明明一副窮苦人家小娘子的打扮,而且面帶菜色身材瘦小,可不知為何青松竟有些不敢和她對視,氣勢也不由弱了下來,「誰……誰做賊了?」

    青松如此不爭氣,小公爺朝天翻了個白眼,拍了拍青松的肩膀示意青松讓路。

    接到自家小公爺的示意,青松聽話地退讓到一旁,小公爺單手背在身後,瀟灑風流地踱了出來,立在了氣死風燈那昏黃的光線下,光影綽綽中一身風流有如芝蘭玉樹,只把小鈴鐺看直了眼去。

    只是這俊美的小公爺一開口,卻把他剛才營造出來的氣氛以及形象毀得一乾二淨。

    那小公爺挑著眉頭,上挑的鳳眼睨了一眼衛初音,語氣輕慢地說道:「小娘子,你湯餅做的不錯,怎麼樣,可願到我家府裡當個廚娘」,小公爺頓了頓,又說道:「你且放心,憑你的手藝絕少不了你的月例!」

    衛顯聞言大怒,也不顧衛初音的阻攔,跳出來指著小公爺的鼻子罵道:「我大姐清清白白小娘子一個,做什麼要去你家什麼府裡當什麼廚娘!再說,你們倆還沒說呢,偷上我們的船到底想做什麼?」

    小公爺挑挑眉頭,似乎衛顯不過只是地上的一隻螻蟻不值得他理會一般,理也不理衛顯的挑釁,只是把目光注視在衛初音身上,似乎在等衛初音的回答。

    青松見衛顯竟敢拿手指指著自家小公爺還語氣不善,頓時氣得渾身發抖,衝了上來怒道:「你個鄉下來的破落戶,見了我家小公爺還不下跪磕頭請罪,還敢拿手指對著我家小公爺,你可知道我家小公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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