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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5章 宴客 文 / 花間意

    衛初音還沒說話,衛顯就馬上接嘴道:「娘,大姐說了,您身體不好,我年紀小從沒坐過船,怕我倆暈船難受,才特意買了這些零嘴帶著路上吃的。」

    「您看您看,大姐還給你扯了幾尺花布,給您做新衣裳呢!」怕許娘子說衛初音,衛顯連忙捧著那幾塊花布獻寶似地遞到了許娘子面前。

    許娘子感歎似的摸了摸嶄新的花布,歎了口氣道:「娘是守寡的人,怎能穿的這般鮮艷,這花布還是留給你大姐做裙子吧。」

    衛初音嘟了嘴,埋怨道:「娘才多大的人,張口閉口就是守寡之人,這花布顏色花樣是我特意挑的,十分素淨,您一年到頭不是穿白的就是黑的,早該換換穿了。我不管,這布是我花了銀錢扯回來的,您要是不做了新衣裳穿身上,我就拿剪子絞了它!」

    許娘子今年才二十九歲,放現代,還年輕逼人得很呢,衛初音一直覺得要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娘子穿白著黑的,禁情禁慾就為了一個死人,那簡直就是愚蠢。

    再說,那已經死了的原主的爹,也就是許娘子的丈夫衛晉德,想必九泉下也希望許娘子能過好過得幸福,可關鍵是兒女再爭氣、再孝順可也不能代替枕邊人啊。

    按衛初音心裡想的,就該給許娘子再找一個伴,好好過日子,和和美美的,到時候身邊有了伴感情有了寄托,心中的鬱結就打開了,說不定身子也能轉好些,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三天兩頭的就生病。

    當然,這些衛初音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若是當著許娘子的面就說出來了,估計許娘子當場就能掉一缸的眼淚給她看。衛初音暗道,只能以後等機會了,這不就要上東京了嘛,說不定換了環境,機會就來了。

    見衛初音嘴巴嘟的能掛三斤豬油,許娘子忍不住笑了,「好好好,聽我家阿音的,娘啊,等上了船有了閒空,就把這我家阿音給我扯的花布好好裁了做身新衣裳穿。」

    衛初音這才縮回了嘴巴,笑嘻嘻地和許娘子商量晚上請客吃飯的事,「娘,您說要不要也請裡正朱大爺,畢竟咱們要離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回來,屋子的事還是要告訴他一聲為好。」

    許娘子點了點頭,贊同道:「應該的,不說別的,就是當年咱們這屋子還是裡正爺送給咱們家住的,咱們這就要走了,應該請他吃一頓。阿顯,你這就出門去趟裡正家和你朱家嬸娘家都請一請吧。」

    衛顯正要出門,衛初音「啪」地打了下自己腦袋,急忙摘下荷包開始數錢,一邊數錢一邊嘟囔道:「我這豬腦子,在鎮上時候竟顧著買別的了,都忘了買酒。阿顯,快回來,待會兒請完了人,順便去村口朱九家沽罈酒來。」

    晚上要請裡正朱逢春和朱大叔一家吃飯,是告別飯自然要豐盛些,而且朱逢春和朱大叔都是男人自然要喝酒。

    平日裡衛家唯一一個男丁還沒成人當然不會要酒喝,衛初音就自然而然地忘了買酒這回事,還好想起來得及時,不然等客人上門了,才發現家裡沒酒,再跑去買,未免怠慢。

    等衛顯提著酒罈回來,已是日上中午了,簡單吃了中飯,衛顯要幫忙擇菜被衛初音趕著回堂屋練字去了。

    衛初音和許娘子都包了頭,坐在草棚外面擇菜,幾隻肥母雞「咯咯咯」地圍在兩人身邊,伺機搶奪幾張被扔掉的黃葉子。

    許娘子看著眼前的這幾隻圍著她和衛初音直轉悠的母雞,滿心的心疼和不捨。

    而衛初音則在心裡陰笑不停,這幾隻母雞肥嘟嘟的,養了許久,平日里許娘子愛護得緊,掉了一根雞毛都要大驚小怪半天,今日總算都要落在她手上了。

    衛初音的腦海裡不由浮現了很多雞肉做的美食佳餚,什麼干鍋雞、醉雞、叫花雞、辣子雞、宮保雞丁、炒雞雜,還有麻辣雞翅、可樂雞翅什麼,只可惜現在這時候辣椒還沒有從國外傳過來,更別想可樂了。

    衛初音吸了吸口水,把充滿食慾的目光惡狠狠地盯住了那幾隻還不知死期將到的母雞身上。

    母雞們則把充滿食慾的目光惡狠狠地盯在了衛初音那只捏著一張菜葉的手上,作勢欲撲。

    雙方目光爭鬥了許久,終於擇完了菜,衛初音圍著圍裙,手上提著一把鋒利的菜刀,被許娘子嬌生慣養慣的幾隻母雞不知死活地湊了上來,在衛初音的鞋上踩過來踩過去。

    衛初音只一彎腰就抓住了一隻,熟練地一轉腦袋,手中的菜刀飛快的一割。

    衛初音手中的這隻母雞才知道疼,雞毛張開,一陣亂抖,發出一聲淒厲的哀鳴,雞血全滴在了碗裡,死翹了。

    一隻一隻又一隻,五隻母雞全被衛初音如法炮製殺了個乾淨。

    許娘子已經燒好了滾水,拿滾水一燙,雞皮毛孔張開了,衛初音蹲在地上,飛快地拔起雞毛來,等五隻雞全處理好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夕陽漸下,衛家小院炊煙裊裊,幾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停在衛家草棚上。

    草棚裡時不時傳來縷縷香氣,引得坐在堂屋裡桌前握著毛筆練字的衛顯抓耳饒腮,提著筆半日未動,心思全跑到隔壁廚房去了。

    許娘子在灶後燒火,素菜易冷放最後做,衛初音忙著將洗淨切好的雞塊倒進了鍋裡焯水,大火燒開鍋裡的水沸騰了雞塊斷了生就起了鍋,把血沫洗乾淨了放一旁備用。

    把鍋裡的火拿葫蘆水瓢全舀乾淨了,等鍋燒熱了再下油,把花椒和薑片爆香,衛初音又擱了幾勺辣米油進鍋裡。

    這個時候沒有辣椒,只有從四川那邊傳過來的辣米油,辣米油是用食茱萸的果實搗爛濾汁,入石灰攪成的,辣米油顧名思義,有辛辣的味道,可以代替辣椒。

    煸炒幾下,等一股子辛香的氣味冒出來了,衛初音再把焯好的雞塊倒進鍋裡大火煸炒。

    等雞塊被炒的已經冒出了些香味來,衛初音又往鍋裡擱了一杯米酒和兩勺醬油,再翻炒了幾下,讓雞塊入色入香,再往鍋裡擱了少許碾碎的冰糖和幾塊桂皮,就蓋了鍋蓋小火燜燒。

    這頭在燜燒三杯雞,衛初音又讓許娘子燒熱了另一邊的那口鍋,也是先下油爆炒花椒、薑片、大蒜,等出香了,再往鍋裡倒了一碗自己醃製的酸菜,剛翻動了幾下鍋鏟,一股子酸溜溜直勾人口水的香味撲鼻而來。

    衛初音自個也忍不住嚥了嚥口水,這才把洗好切好的魚頭和魚骨頭全下了鍋,加了涼水蓋了鍋蓋開始煮。

    等煮沸了,衛初音拿勺子撇了浮沫去,又下了花彫老酒去腥,再點了點鹽又下了些胡椒粉,再蓋上鍋蓋小火慢燉著。

    又抽身走到案板前,把洗好片成兩片的魚肉拿刀斜切成薄薄的連刀魚片,衛初音把切好的魚片放進一個乾淨的盆裡,在盆沿磕了幾個雞子,把蛋清和著鹽、酒一起拌勻了。

    衛初音看著盆裡的魚片,厚薄均勻、玲瓏剔透,每一片都裹上了一層蛋漿,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鍋裡的魚湯也出味了,又酸又鮮端是誘人,衛初音抖散了魚片均勻地下了鍋,等魚片斷了生便迅速地起了鍋,用泥罐裝了放在炭爐上小火煨著保溫入味。

    鄉間請人吃飯,有魚有肉便是極好的了,衛初音又做了一個白切肉,等上菜的時候再配上一碟醬油,又把買來的活蝦拿姜蒜清炒了。

    這時候的水域沒有污染,蝦和魚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就是拿水干燉也很美味了。

    又拿松覃和竹筍炒了幾道小菜,又下了一個菠稜蛋湯,煮了白米飯,把從鎮上買來的鵝鴨排燒拆包裝了盤,衛家宴客的飯菜算是做好了。

    等裡正朱逢春和朱大娘一家上門的時候,衛家堂屋裡已經點起了明晃晃的蠟燭,桌上也擺滿了香氣撲鼻的各式菜餚。

    衛初音見朱戴銀板著臉彆扭地進了自家的門,心中大喜,連忙上前也不管朱戴銀的臉色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小胖手,拉著就往屋裡走,看也沒看一旁一臉失落的朱穿金一眼。

    同樣迎出來的衛顯見朱穿金一臉失落,還以為朱穿金是難過他就要離開了,心中不由大為感動,一把摟住了朱穿金胖胖的肩膀,直念叨著「好兄弟,我定不會忘記你」的話。

    衛家沒有男主人,鄰居那麼多年,朱大叔便變主為客招待起朱逢春來,先是讓了朱逢春上座,自己在左下手陪坐,又接過衛初音遞來的酒罈,給朱逢春滿上了滿滿一碗酒。

    衛初音當時給的大錢不少,衛顯沽的也是極好的杏花白,朱逢春先是躬身湊到碗前深深嗅了一口,滿意的直點頭,等抬頭看清了桌上的菜式,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氣,拿筷子指著桌上的菜,朝許娘子問道:「許娘子,這許多年了,竟不知你有這麼一手好廚藝在呢!」

    許娘子還沒答話,坐在右下手的朱大娘就笑了,「裡正爺,這您可就猜錯了,這做菜的是衛家的阿音,您快嘗嘗,阿音做菜那可是一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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