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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9篤定 文 / 為伊憔悴

    秋筠看梅珊面色粉白,氣色不錯,放下心,道:「妹妹可好?「

    梅珊道:「好」。

    看秋筠比在傅家時人又鮮亮了,道:「看三嫂子好,我就放心了,只是三表哥他……」,笑容淡下去。

    秋筠不願提傅容錦,岔開話道:「梅妹妹還住在傅府嗎?」

    梅珊眼睛復又亮起來,臉上閃過一絲嬌羞,點點頭,『嗯』了聲。

    秋筠不禁想到傅四爺,搖搖頭,暗想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又看梅珊手擺弄櫃上布角,像是心猿意馬,越發確定猜得不錯,看來梅珊的夫婿沒的是時候,又覺得自己這樣想是否有欠厚道。

    喜鵲在旁卻忍不住道;「梅姑娘,大爺可好?」

    這一問,問得突兀,二人均一愣,詫異地看著喜鵲,喜鵲此刻方覺得唐突,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秋筠豁然明白,這丫頭敢是人大了,這個想頭可不該有,梅珊是個機靈鬼,也心明鏡似的,笑著道:「好,才得了個閨女」。

    秋筠道:「丁姨娘生了」。

    「才生了沒兩天,好些日子沒見大哥這麼高興了」。

    秋筠心思卻突然轉到吳表姑娘身上,梅珊猜透她心思,道:「吳表姐聽說夜裡總睡不著,找大夫瞧了,藥也吃了不少,就不見起色」。

    秋筠唯有歎口氣,二人都沒在說。

    梅珊幫著秋筠選定了布料,告訴店夥計,記好地址,回頭送去,貨到付錢。

    秋筠與梅珊在盛氏門前分了手。

    商業街才逛了一半,日頭就偏西了。

    只好往回趕,一路小轎就到了夏府門前。

    不期一人卻等候多時,看見她下轎,迎了過來。

    秋筠才下轎,有個聲音喚:「夏姑娘」。

    秋筠一看,甭提多彆扭,又是那王佟學,心想這人怎麼陰魂不散,走那跟那。

    王佟學顯然已等候多時,上前來,抱拳道;「夏姑娘,恕小生冒昧,才在酒樓人多,有些話不方便說,特來此等姑娘」。

    說著,看看青語和喜鵲,又道:「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秋筠無奈,心想有些話說清楚也好,省得他整日纏著自己。

    秋筠就朝東側圍牆示意,率先過去,拐過灰青磚牆站定,王佟學也跟過來,青語和喜鵲不放心姑娘,遠遠看著。

    秋筠先開口,語氣不很客氣,道:「說吧,有什麼事?「

    王佟學熱切地眼神看著她,道;「夏姑娘,不妨直說,我仰慕姑娘多時,願與姑娘一結秦晉之好,如姑娘願意,我可以發下毒誓,今生不負姑娘」。

    王佟學態度真誠篤定,眼中似要流出火來,秋筠避過他熱熱的眼神,平淡而直接地道:「秋筠不想再嫁,王公子還是好好做傅府女婿,不枉傅姑娘一片深情」。

    王佟學以為她是因傅家三姑娘的事不高興,誤會他,忙拋白道:「我今個索性實話說了吧,我當日答應傅三姑娘全是為了夏姑娘,為能有機會見到夏姑娘,小生不惜與傅三姑娘虛與委蛇」。

    秋筠本以為他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不想他有這番想法,今日若心軟,來日定然是個麻煩,想到這,就說:「秋筠蒙公子抬愛,不勝惶恐,我不管公子與傅姑娘是何關係,今生斷不會與公子同行,公子好自為之,秋筠言盡於此」。

    不等王佟學在說,轉身離開。

    盛夏,酷暑難捱,房中一絲風風都沒有,夏夫人告訴廚房每日煮一大鍋綠豆湯,冰塊鎮上,解暑。

    秋筠想到城外的大宅子綠樹濃郁,定比這城裡風涼,就著方媽先去安排了。

    晚間吃飯時,提起只說帶父母去個地方,沒說去那裡。

    夏老爺和夫人對望望,點頭答應。

    二日,秋筠奉著父母和黃姨娘及闔府大半的家人包括廚下一干人等,只留少數人看屋子,大有此一去常住之勢。

    夏府車子坐不下,另雇了兩輛大車,夏夫人不解,想女兒一番心意也沒多做過問。

    道不近,直走了兩三個時辰,期間路不平,馬車甚是顛簸,青語奉姑娘命,從打頭車子上探出頭來,招呼後面車伕馬車慢點趕。

    過了一小段坑窪處,道漸趨平坦,又走了半個時辰,馬車停下。

    夏老爺夫婦就聽女兒在車下清亮亮的聲兒道:「請爹娘下車」。

    夏老爺夫婦下得車來,一下子酷暑全消,只見青山綠水環繞中白牆灰瓦一大片宅子,靜如畫中。

    夏老爺夫婦納悶,夏夫人道:「兒呀!這是誰家宅子?」

    秋筠歡快聲道:「咱家的」。

    夏老爺夫婦均一愣,夏老爺詫異道:「我們幾時買了這樣的宅子?」

    方媽攙了夫人,樂呵呵地道:「是姑娘買來孝敬你二老的」。

    夏夫人不信,恐女兒是哄她的。

    這時,方媽男人一直等在門首,上前迎候,道:「才著人仔細打掃了」。

    夏夫人才信是真的,問秋筠道:「兒呀!你那來的錢?」

    秋筠得意地晃晃頭,道:「母親給的嫁妝錢折變了置的」。

    夏老爺和夫人都不約而同像看陌生人看著女兒,看得秋筠不自在,小聲道:「當時怕和離沒地住」。

    夏老爺和夫人眼眶潮潮的,夏夫人心裡一絲欣慰,道:「兒呀!你長大了,不用娘在操心了」。

    秋筠挽起娘的胳膊,道:「娘還要操心,要操一輩子的心」。

    黃姨娘笑著湊趣說:「家家養女兒,就數我們姑娘能幹,老爺夫人沒白疼姑娘」。

    一家人歡歡喜喜進去。

    這群下人們東瞧瞧西看看,覺著新鮮,不住口地贊。

    秋筠扶著夏夫人,從頭院起一直走到後院牆,期間,穿廊過廳,深院數重。

    後花園花草樹木修剪得齊整,有後山引下的一息活水繞園,給人清涼涼的感覺,走十幾步就一亭台樓閣,花牆上爬滿綠色植物。

    在看房中,佈置得精緻,軟塌珠簾,薄紗垂幔,飄渺如仙宮,傅老爺夫婦心道:女兒費了多少心思,有女孝道如此,夫復何求!

    夕陽西斜,山裡有徐徐小風吹來,卻比城裡涼快不少。

    傍晚,下起微雨,流火七月,難得雨水,風夾帶著冰涼的雨絲順窗子飄入,水晶簾動,美人隔著珠簾,閒來弄弦,清靈靈如溪流,合著無聲細雨,不禁令人遐想。

    濛濛細雨隱約飄送來清亮笛聲,與簾中素手挑弦流瀉出美妙的琴音遙相呼應,妝點這雨後清新的世界。

    夜晚,雨過天晴,一輪新月,探出頭來,照在林梢。

    秋筠在雨後清新園中漫步,濕潤的空氣夾帶一股好聞的泥土氣。

    突然,前面站立一人,把秋筠唬了一跳,那人白衣勝雪,似從天而降,微風輕輕舞動他袍袖,飄飄揚揚,如玉樹臨風。

    秋筠待看清楚,鬆了口氣,道:「你怎麼進來的?」

    趙普清朗聲兒道:「一道紅牆擋不住我」,其實,他沒說,他硬著頭皮去傅府找過秋筠,重金買通家下人,方告訴姑娘帶著家人一早坐車走了,他第一時間想到這裡,果然,他猜得不錯。

    趙普走過去,在秋筠尚未作出反應時,就一把抓過她的手,秋筠剎那有點恍惚,一時貪戀他掌心的溫暖,不忍鬆開,趙普道:「我聽你母親說,要帶你離開?」

    秋筠一愣,母親沒說要帶她走,轉念又頓悟,心道:母親這是婉拒他。

    也沒否認澄清,怕給趙普錯覺,讓他多想。

    趙普自顧自道:「既然今生有幸能牽到你的手,我趙某不會放開」。

    這時,暗中有個丫鬟在喊:「姑娘、姑娘,你在那裡?夫人找你」。

    此刻,夏夫人站在不遠處暗影裡。看著二人。

    秋筠忙答應聲,甩開趙普的手,應聲:「來了」。

    夏夫人數聲輕歎,夏老爺來到夫人身邊,道:「可惜!」

    夫人自言自語道:「長痛不如短痛」。

    夏老爺道:「你要棒打鴛鴦?」

    夫人沒說話,默默。

    一日晚,秋筠所住的屋子臨後花園,就聽蛙聲不斷,一陣陣吵得秋筠難受。

    青語道:「這兒那裡都好,就是夜晚這蛙聲叫煩人」。

    秋筠有點犯尋思,頭兩天也沒這麼叫,今個是怎麼了。

    抓了件軟緞撒銀遍地木槿花的披風就出了屋子,走去園中,順著聲尋去,突然前方樹後跳出一人,秋筠笑了。

    普小王爺呵呵笑道:「就知道你能出來,放不下吧」。

    秋筠撲哧笑了,道:「吵得人呆不住,這才出來」。

    普小王爺藉著明亮的月光,看秋筠這一笑,燦燦的,頓覺眼角眉梢都是□,這是小王爺心裡作祟,其實,暗中只模糊能辨出五官輪廓,戀愛中人往往多了番遐想。

    普王爺剎那失神,半天才道:「筠娘,我定要娶你」。

    秋筠不期他能說出這話,為使他死心,正色道:「王爺放了筠娘,王爺的大恩,秋筠來生當牛做馬定當報答」。

    普小王爺未等她說完,一把攬她入懷,輕擁著她,在耳邊絮語道:「我要你,筠娘,做夢都要你,求你,別離開」。

    秋筠心一軟,只短暫的一順,就恢復神智,冷漠地道:「秋筠從此不想在見到王爺」。

    趙普摟得更緊,生恐一鬆開她就消失,霸道地說:「我不答應」。

    秋筠看他越發沉迷,突然用力推開他,斷然道:「我不會嫁你」,說著,轉身提著裙裾朝來時路飛奔。

    自這日起,秋筠就搬到父母院中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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