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女人那點小心思
他沒辦法多解釋,只好蹲下身子將徐若曦從地上拉起來,歎息著道:「傻女人,你怎麼就是不肯相信你老公,卻去相信一個曾經欺辱過你的外人?」
「我也想要相信你啊!可是你要讓我覺得可信啊?要不,我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直接進來查?」徐若曦盯著張澤瑞,滿臉淚痕也顧不得擦,只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可張澤瑞聽了這話卻猶豫了片刻,此時如果是報警,一切的佈置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何況,劉子君也肯定不會選擇報警的,這本來就是她想要的結果不是麼?
「你也知道,劉子君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實習助理,而昨天是你帶回來的……她還是個大學生,如果報警,對她的以後……」張澤瑞撓頭,編瞎話也挺累啊!
「哼!你總是有道理!張澤瑞,我看錯了你!」徐若曦淚汪汪地看了張澤瑞十幾秒鐘以後,咧嘴露出一個顯然十分傷心的笑容來,「你放心,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張澤瑞無奈,同時也有些失落: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相信自己呢?
劉子君躺在床上,醫生已經幫她處置好了傷口,只是跟在法國不同,香港這家醫院的這個醫生本來就是張澤瑞平時常接觸的,關係自然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並沒有說要去舉報張澤瑞。
徐若曦緩緩坐在了劉子君的床邊,黯然地道:「都是我害了你,昨天晚上本來我就說想要把你放在酒店的,誰知道你一直鬧騰說不肯住酒店,張澤瑞聽到了這話,叫我把你帶回家裡來,我也沒多想就把你給帶回來了……誰知道……」
劉子君委屈地搖頭,烏裡哇啦哭了那麼久,就算是假哭,嗓子也都啞了,她沙啞著嗓子道:「別說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總裁他……也許只是認錯了……我不怪他……嗚嗚嗚……」
徐若曦心裡原本還有一點兒期待,希望真的不是張澤瑞,而是某個潛進來的蟊賊,可劉子君的話卻讓徐若曦心頭的希望徹底破滅,她自然想不到被虐成這樣的劉子君竟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更加沒想到劉子君心裡此時的真正想法是什麼。
見劉子君果然如張澤瑞所說的一般竟然不願意報警,她心裡更加失望:張澤瑞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那樣肆無忌憚吧?
「你說,你想要什麼補償?我去跟張澤瑞說。我會讓他補償你的。」徐若曦的眼神冰冷,心疼得一陣一陣地發顫。
雖然徐若曦自己曾經因為她而被張澤瑞強|奸過,卻並沒有讓張澤瑞再強姦她一次的念頭。若曦知道這種事情是對每一個女生都是巨大的傷害!
既然劉子君不願報警,她也不想主動將張澤瑞弄進監獄去,否則以後面對自己的孩子時,如果平安問當初是誰將爹地送進監獄的,自己這個當媽咪的該怎麼說?
因此順勢就開始為張澤瑞找後路。
「我看……我還沒想好,你讓我安靜一會兒!」劉子君搖頭,隨後閉上了眼睛,滿臉淚痕的模樣確實是憔悴無比。
徐若曦無奈,退了出來,慢慢地往車子旁邊走去。
阿彪湊到張澤瑞面前輕聲問:「老大?」
「你送她回去。」張澤瑞搖搖手,有些疲憊有些茫然:她竟然真的不肯信任自己。是因為自己騙她的次數太多了?還是因為她心裡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自己?
這個女人讓她有些無措。
「要不要我坦白?」阿彪看出了張澤瑞的無奈,悄聲問道。
「不必,一切按計劃行事。」張澤瑞從那種情緒中清醒過來,目光重新堅定。
出院後劉子君沒有去別的地方,徐若曦不敢讓她回家,一是怕她輕生,二是怕她想不通了去報警,那張澤瑞就徹底完蛋了,只好讓她直接住在了二樓。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徐若曦整個人都像是掉了魂似的,趙燕玲聽到她聲音不對趕來看她的時候,才知道竟然是遇上了這種事情。
「你就這麼忍了?還把她接到你家住?」趙燕玲瞪大了眼睛看著徐若曦,滿臉都是你二百五的表情。
徐若曦低頭,她這些天何嘗好受?每一天都在問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可是她想來想去,卻真的想不到好辦法。
「如果我不管,一旦劉子君去報警,張澤瑞是會被關進牢房的,到時候張家的人還會放過我嗎?他們會搶走我的平安,然後把我趕出張家。我可以沒有張澤瑞,可是我不能沒有平安。」徐若曦的聲音有些悠遠,天知道這些天她心裡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我總感覺事情不對啊,劉子君原來就覬覦張澤瑞,說不定是劉子君勾引張澤瑞呢?」趙燕玲看著好朋友傷心,心中十分不忿,忍不住撇嘴道。
「好吧,就算劉子君勾引他吧,可劉子君也只能勾引啊?還能強|奸張澤瑞不成?而且……你現在也不是小女孩了,你總不會不懂,一個女人如果想要強姦一個男人,男人不從的話,他那個……怎麼可能完成強姦呢?而且人家劉子君還滿身都是傷痕!就像……」徐若曦本想說就像自己在法國被張澤瑞強|奸一樣,可這樣的話她終究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心裡卻更加煩亂了。
「那你的意思是,為了平安,你就準備這樣忍著一輩子?」趙燕玲歎氣,「現在有劉子君,你怎麼知道下次沒有王子君趙子君?到時候你準備繼續這樣忍著?繼續這樣為他擦屁股?」
「不會的。」徐若曦搖搖頭,看著不遠處搖搖擺擺走著的小平安,「等到平安再大一些,等他能夠記住我的時候,我再離開。我不能讓他忘了我,他是我的兒子,如果我沒辦法帶他離開,那就必須要讓他記住我。我不能容忍他叫別的女人叫媽咪。」
「你……準備拋下平安離開?」趙燕玲驚呼起來,她是很清楚徐若曦對小平安的疼愛的,平安幾乎就是她的命,如果丟下孩子離去,她能夠放心得下嗎?她能捨得?她確定自己不會心痛致死?
「燕玲,你說,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傷害被他欺騙,如今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他卻還在矢口否認。我也希望不是他啊,可是除了他還能有誰呢?外面有保鏢,家裡有這麼多人,除了他,還有誰敢跑到我們家來做這種事情?」徐若曦疲憊地搖頭,十分無奈。
「你……」趙燕玲歎了一口氣,她現在是徹底看清楚了,徐若曦這個表面風光的少奶奶,過得日子根本就不是人過的!
「這事情你知道就好了,千萬別跟別人說啊!」徐若曦不想多說,她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趙燕玲的胳膊,拉著她的手一起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張澤瑞又是兩天沒回家,自從劉子君的事情過後,張澤瑞又跑到公司辦公室去住去了,天知道他這是真的忙還是為了逃避劉子君和徐若曦。
張澤瑞此時正在總裁辦公室,好久沒有露面的狐狸滿臉嚴肅地站在徐若曦面前,壓低了聲音道:「上次獨狼受傷後並沒有離開香港,而是蟄伏起來了,最近的調查表明,他很可能得到了某些人的幫助,在香港潛伏了起來。」
「你是說……」張澤瑞的眼中光芒一閃,他聽明白了這話裡的意思,雙眸頓時冷得跟冰一樣。
「沒錯,我們最近的調查發現……」狐狸壓低了聲音匯報起來。
而與此同時,公司的三十八樓總監辦公室中,付朵朵滿臉怒氣地將手裡的一個水晶杯拿起來,作勢要往地上摔,卻有強忍住了,她攥得手關節泛白,忍了又忍,終於將水晶杯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偌大的辦公室此時只有她一個人,她咬牙切齒地將自己丟進了沙發裡面,雙手抄在胸前,不住地喘著粗氣,壓低了的詛咒幾不可聞:「該死的!我滿以為是一把可以控制的刀,沒想到她的野心竟然這麼大,竟然敢搶我的男人!什麼強姦?肯定是主動誘惑的!劉子君,你該死!」
一連兩天,付朵朵都沒見到劉子君上班,一開始還以為是她上學去了,可隨後的聯繫中付朵朵才聽劉子君故作虛弱和委屈的聲音:「我受傷了,正在休養。」付朵朵一開始還真以為她受傷了,準備去探望她,可她慌亂地拒絕了,隨後的調查才讓真相浮出水面:這個該死的劉子君,竟然住在張澤瑞家裡!而一個出來買菜的傭人在重金誘惑下則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劉子君竟然被張澤瑞給強姦了,現在正在張澤瑞學校旁邊的別墅中養傷!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經過前些日子的調查,她已經知道,這個劉子君對張澤瑞本來就很有好感,只是當初在跟徐若曦的競爭中沒有勝利,最後被張澤瑞懲罰了,被迫晚了一年讀大學。沒想到經過了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她竟然還敢對張澤瑞抱有幻想,竟然誘惑張澤瑞上床,最該死的事情是:她竟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