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張澤瑞一直在觀察徐若曦的反應,見她露出由衷的微笑,不由得心情大好,連聲音都柔和了許多。
「嗯。」徐若曦點點頭,雙眸好奇地四處打量著周圍的裝飾,半島酒店富麗堂皇的裝潢一看就像是很有歷史的樣子,對面的男人此刻正柔情似水的看著自己,若曦依然有些恍惚,直至一個偌大的粉色鑽戒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這是鑽石?」徐若曦瞪大了眼睛看了手指上閃耀著奪人光芒的心形寶石一眼,有些疑惑地問。
「對。」張澤瑞對徐若曦的反應很滿意,這款鑽戒是他臨時起意叫人送來的,原本並不是為徐若曦定制的,而是另一個香港頂級富豪為女朋友定制的禮物,因為張澤瑞親自打電話過去請求相讓,這位大佬也就割愛給了張澤瑞。畢竟這麼大克拉的粉色鑽戒並不常見,何況還是琢磨成心形的,一時間想要尋找這樣幾近完美心形粉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挺好看的。」徐若曦第一次沒有那麼在意價錢,淺笑著點了點頭。若是換個女生,只怕要驚叫起來,可徐若曦此時卻並沒有很激動,這會兒心頭來回晃動的竟然是自己父母的臉。
再說這可是結婚呢,有個鑽戒並不算多麼奢侈的事情,雖然這顆鑽石的價值一看就很奢侈。
因為臨近產期,當晚,領了結婚證的兩個人並沒有過分親密的行為,徐若曦更是連過度地親吻都不願意:她的身子實在是太敏感了,輕微的觸碰就能讓她渾身泛起潮紅,身子更是輕顫不已,腹部的宮縮立刻就會出現。
儘管張澤瑞對她如此敏感的反應十分迷戀,卻也不敢拿她肚子裡的孩子玩笑,只能強忍著,最後狼狽地逃到書房平息了許久,才重新回來抱著徐若曦入睡。
接下來的日子,張澤瑞變得忙碌了起來,公司的業務越發蒸蒸日上,合作的都是大公司,並且都是大項目,這讓張澤瑞抽不出身來,儘管跟付朵朵的婚禮無需自己出力,由付家幫忙操辦,張澤瑞還是沒多少時間陪伴徐若曦,而就在這些天,因為臨近產期,徐若曦暫停了學業,開始在家休息。
每天吃飽了就睡,漫無目的的日子只過了兩天,她就過不下去了,開始打電話騷擾趙燕玲。
「喂?」電話那頭的趙燕玲聲音低沉警惕,跟地下黨似的,倒是把徐若曦的好奇心勾起來了:「喂喂喂,你幹嘛呢?怎麼鬼鬼祟祟的?」
「哎呀若曦你別說了,趙亞軒現如今在醫院呆著,我前兩天去看他的時候被他老婆發現了,現在他老婆滿世界搜我呢!」趙燕玲的聲音雖然低,聽著卻像是鬥志昂揚的樣子。徐若曦一想起趙亞軒被他老婆砸破腦袋的事情,就覺得這個趙亞軒的老婆不是個省油的燈,頓時有些緊張起來:「我說你要麼還是搬回來我這裡住吧?只要你在這裡,就算趙亞軒的老婆真的知道了,她也不敢就這麼闖進來把你怎麼樣啊?」
「不!」趙燕玲一反常態地堅持,「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的感情應該我自己把握,如今趙亞軒這個樣子,我不能再等著他來保護我,我要努力跟他站在一個戰線上。」
「嘿!你這小妮子,倒是突然勇敢了啊!我說,你怎麼跟他站在一個戰線上?他現在在醫院躺著,要麼你跟他躺一張床上去躺著?」徐若曦哭笑不得,這小丫頭,竟然說要跟趙亞軒站在同一戰線上,雖然聽著像是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樣子,可是錢盈盈這樣的背景,是你一個貧家小女生站在趙亞軒身邊就能夠並肩阻擋的嗎?別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
「這你別管,若曦,這段時間我顧不上你,你要照顧好自己,我就不跟你多說了。()反正我豁出去了,我必須要得到一個結果,要麼就讓我和趙亞軒在一起,要麼我就捲鋪蓋滾蛋!」趙燕玲語氣堅定。
「艷玲,你這樣很危險。」徐若曦雖然沒有跟那個錢盈盈打過交道,可是一個關鍵時候會砸破自己丈夫腦袋的男人,一定不會是一個理智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會很有攻擊性,趙燕玲在香港無親無故的,若是還不願意來自己這個唯一的老鄉和同學這裡,她就再沒有任何依靠了。
「若曦,你知道嗎……」趙燕玲的聲音突然很低沉,「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堅持到底對不對,我偷偷去看過兩次趙亞軒,聽護士說,他在昏迷中經常叫我的名字……為這個,錢盈盈快要氣瘋了,甚至當著大家的面叫護士給趙亞軒多打一些鎮定劑,別讓他醒過來。就為這個,我也不能再躲起來啊!」
尼瑪這是要謀殺親夫?徐若曦頓時說不出話來,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窗邊飄蕩的窗簾,她是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的誇張。
那邊的趙燕玲似乎也沒打算從徐若曦口中得到什麼好的建議,聽這邊沒聲音後,趙燕玲掛掉了電話。
徐若曦看著被掛掉恢復了黑屏的電話發了一陣呆,正想躺下繼續養豬一樣地繼續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日子,電話卻突然響起。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周金雲。
周金雲早已經知道徐若曦就要臨產的事情,因此打電話過來倒是以慰問的語氣居多,寒暄好一陣以後,徐若曦主動問起:「雲哥,最近有沒有什麼稿子可以給我寫的?」
「你不是要生孩子了麼?怎麼還想著寫稿子?難道是張澤瑞最近對你不好?」周金雲半是調侃半是詫異地問。
「我現在快要臨產了,又不能去上學,每天在家都很無聊,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做的。」徐若曦說著,將自己最近在家一個人發悶的苦惱現狀解釋了一通,惹得周金雲呵呵輕笑起來:「這樣吧,我手上正好有一篇稿子,還沒找到人來翻譯,就交給你了,你看行不行?」
「好啊好啊!這可就太好了!」徐若曦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有了文字相伴,徐若曦也沒那麼悶了,寫累了就去外面的小花園裡轉一轉,在跑步機上用最慢的速度走一走。
轉眼過了十來天,美少女戰士趙燕玲突然跟一個神秘男人摁響了徐若曦家的門鈴。
沒錯,就是「神秘男人」!女僕陳姐就是這麼跟徐若曦形容的!
「徐小姐,趙小姐帶著一個神秘男人站在家門口,要不要讓他們進來?」陳姐的聲音帶著驚恐。
「神秘的男人?」徐若曦好奇地下樓,鐵門外攔住的兩個人,女的確實是趙燕玲,男的麼……從那個男人似曾相識的身影,徐若曦大膽猜測是趙亞軒!
沒等徐若曦叫陳姐開門,趙燕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喂喂,快開門啊!」
「你旁邊的是趙亞軒?」徐若曦忍著笑問道。一個穿著黑斗篷將渾身弄得跟巫師一樣的男人,站在路邊該是要有多搶眼?
「對對對!快開門!」趙燕玲的聲音很著急。徐若曦不好再笑,忙讓陳姐開門。
門開後,巫師般的男子將頭頂的黑色天鵝絨放到了腦後,隨後真個斗篷掉了下來,陳姐忙去收拾,徐若曦眼尖地瞥到,這哪裡是什麼斗篷?這是一個黑色的天鵝絨窗簾有沒有?
「噗……」徐若曦很沒有同情心地笑出聲來,隨後趕忙制止了自己無禮的舉動,咳嗽一聲後關切地問道,「你們這是剛從醫院跑出來?」
「嗯。若曦,我好不容易才把亞軒從醫院偷偷帶出來,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好呢!你就別打趣了。」趙燕玲神色嚴肅地扶著趙亞軒坐在了沙發上,此時的她哪裡還是那個當初小鎮上的怯懦的姑娘?完全就像一個女俠了,都能把一個大男人從醫院偷出來了!
徐若曦聽了這話,再認真看看趙亞軒的臉色,果然,趙亞軒的臉色蒼白,顯然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轉,當下也就肅然地點點頭:「你們今天過來,是想在這裡躲開錢盈盈吧?你們放心,我不會出賣你們的,只要你們認為這裡安全,就住在這裡好了。」
「不不不,我們不想住在這裡,我是想要你原來住的那個房子的鑰匙。」趙燕玲把個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徐若曦倒是聽得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麼?那邊的條件可完全不能跟這裡相比啊!何況這裡還有陳姐在這裡,趙亞軒傷勢沒大好,在這裡吃得也能營養一些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若曦,這裡雖然是張澤瑞的地方,也完全可以保護我們的安全,但是只要錢盈盈知道了,她是有辦法可以找過來的。雖然張澤瑞也許可以保護我們,但是為了我們跟張家和錢家鬧矛盾我們就不願意了。所以還是把鑰匙給我們,我們去那邊住好了。你只要幫我們保密,就不會有人知道的。」趙燕玲語氣真摯,神色誠懇,看樣子不像是客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