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你也得承認我是個很有魅力的壞人。」
霍烈說這話的時候心情很好,語氣間儘是數不清的愉悅。
蘇安晴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鼻孔朝他:「你哪裡有魅力?」
霍烈聽了這話,更樂了,他拎起蘇安晴的右手晃了晃,上面那顆訂婚戒指差點閃瞎了蘇安晴的一雙什麼眼。
「這就是我有魅力的證據。」
「口是心非啊小東西。」
他伸手勾住蘇安晴的下巴讓她側過臉來和她對視,一觸碰到霍烈那雙含笑的眸子,蘇安晴一瞬間有些發懵,眼神也躲閃著不知該往哪裡放才好。
「我記得就是前幾天的事,有人親口告訴我她沒摘下我給她帶上的做戲用的訂婚戒指,還告訴了我她喜歡我。」
這句話裡充滿了玩味的語氣,蘇安晴聽得心裡一陣不舒服,她皺起眉直視他的眼睛:「那天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霍烈勾起唇角,似乎對她的這種反應十分滿意,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認真地回答道:「你說的有多真,我就有多真。」
蘇安晴大腦裡一片空白,心臟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她復又將自己的腦袋低下去,妄圖通過衣領來遮蓋住她紅的不像樣的臉頰。
霍烈眸中帶著暖意,撫了撫蘇安晴的腦袋,隨後又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休息了。
乘飛機不像坐火車,坐火車就算再不濟偶爾也能遇上個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而且周圍的景物是時時刻刻都在變化著的。
蘇安晴就很喜歡這種周圍的景物一幕幕向後的滑去的感覺,一般來說她選座位都會選在靠窗的地方。
有的時候如果事情不是特別著急的話,她甚至會為了一張靠窗的車票將出行的時間換到第二天凌晨。
當然,飛機是沒這種待遇的。
雖然也是靠窗,但是窗外的一切都是千篇一律的。
找不到樂趣,蘇安晴就開始在自己的椅子周圍翻動,想找找看是不是有些什麼雜誌之類的東西能提供給她解解悶。
活動間,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肩膀,然後她就被動的靠在她身邊那個人的肩膀上了。
她下意識想抬頭看看自己腦門兒上的那個人是張什麼樣的表情。
眼珠子剛往上翻了翻就有另一隻手輕輕遮住了她的眼睛,「別瞎鬧騰,睡一覺。」
睡一覺起來也到不了好嗎,我總會起來鬧騰的,你應該給我想個什麼辦法解解悶才對。
蘇安晴默默在心裡整理了一番話,剛打算開口,就聽到某人的聲音又幽幽地傳了過來:「你那麼能睡,說不定隨便睡一覺就十幾個小時過去了。」
「你當我是豬嗎?」
「聰明。」
蘇安晴吃癟,用被他的手覆著的一雙眼睛狠狠鄙視著他。
最後由於眼睛太累的關係,她還是靠在霍烈的懷裡熟熟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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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的時候,蘇安晴發現飛機正在下降,她睜開眼,眨巴了幾下,然後猛然從霍烈身上彈開,像是沾了什麼不該沾的東西一樣。
霍烈見她醒了,本來還想好好逗逗她,嘲諷一下她的睡相什麼的。
可是沒想到她醒了之後反應那麼劇烈,弄得霍烈很不爽,他莫名有種被嫌棄了的感覺。
所以就連開口的時候都彆扭著:「你幹嘛?」
蘇安晴其實還沒醒徹底,沒聽清楚他話裡的不舒服,而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著:「不會吧?這就要到了?我真的睡了十幾個小時啊?」
霍烈被她這一句話逗得哭笑不得,順手從身邊抄起一小塊餅乾往她嘴裡塞:「既然是豬,睡醒了就該吃東西了,不然智商會跟不上的。」
蘇安晴嚼吧嚼吧把嘴裡的東西吞了下去,剛想問他飛機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的時候,她突然從剛剛那句話裡面捕捉到了什麼不該出現的信息。
「你才是……」豬這個字還被卡在喉嚨口的時候,霍烈又一句話打斷了她。
「對了,豬沒有智商。」
蘇安晴表示懶得和他計較了,不過剛才的餅乾的確是挺好吃的,蘇安晴往他手邊看了一眼。
霍!滿滿的點心,居然還有她喜歡吃的提拉米蘇。
一個大男人的私人飛機上居然有那麼多甜品,而且這還是有黑道背景的男人。
想到這兒,蘇安晴抬頭開始用一種很怪異的眼光審視著霍烈。
這傢伙不會是有精神分裂症吧,一個殘忍嗜血的變態男、那還有一個就是酷愛甜品的娘炮,蘇安晴皺皺眉,又想了想,仔細總結了一下。
霍烈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語氣中有一絲無奈還有一絲寵愛,這種語氣很熟悉,他有的時候跟沐兮說話就是用這樣的語氣:「在瞎想什麼,這些東西都是幫你準備的,我不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