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倉庫裡面蘇安晴被連番毆打,傷的不輕。至於額角的傷口,雖然不深,也沒有造成大規模失血,但多多少少還是對她的後期恢復造成了一些影響。
這樣的情況下有個昏迷不醒的現象還是很正常的事。
其實也不算完全昏迷不醒,中間有醒過幾次,可能連蘇安晴自己本人都是意識模糊的,睜開眼看了兩眼就又閉上眼睛睡覺了。
所以蘇安晴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胸口重物的壓抑和臉上濡濕一片讓她感覺不怎麼舒服,所以她就下意識睜開眼睛看看。
睜開眼才發現mark一臉無辜地趴了半個身子在她身上,至於mars則是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的筆筆直,兩隻眼直朝她這裡看。
她是被自家養的蠢狼舔……哦不,壓醒的。
見到蘇安晴醒過來,兩頭狼興奮的,一個勁往蘇安晴身上撲,可憐她病還沒好,被它們鬧得只會在床上咳嗽了。
不過,當查理拿著藥箱進房間的時候,蘇安晴已經讓兩頭狼乖乖的回到房間裡面的一個大籠子裡面待著了。
不過籠門還沒鎖上,蘇安晴暫時還很虛弱,不想浪費力氣下床走一趟。
見她一個人側頭看著窗外的某處發呆,心事重重的樣子,查理主動向蘇安晴打起了招呼:「你終於醒啦。」
看見房間裡面有人進來,兩頭狼想出籠子看看,卻被蘇安晴一眼睛瞪了回去。
隨後蘇安晴又抬頭,見查理一臉微笑,拎著藥箱向他走來。
大概是有些忌憚兩頭狼的存在,查理沒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而是選擇站在床的另一邊,這樣和兩頭狼之間就還隔著蘇安晴躺著的那張床。
「你們……」她猶豫著開口,又有些欲言又止。
像是知道她會問什麼,查理笑著開口「你可以放心,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們也沒有看到衣不蔽體的你。」
聽了這話,蘇安晴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她「嗯」了一聲,接過了查理遞過來的藥就著水吞了下去。
查理坐在一旁,推推眼鏡,慶幸又無奈的開口道:「你要是再不醒,烈少估計就要把我的皮給扒了。」
說這話的時候,查理又想起來這三天幾乎是每時每刻都要遭受的「她為什麼還不醒」的質問。
略沉的語氣,讓人的心也跟著猛地一沉,在霍烈身邊待得久一點的人都知道,這種語氣意味著他很不開心,所以回答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又謹慎,不然下一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蘇安晴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天,她不知道這些天都是個什麼情況,所以就自動忽略了查理說的這句話,轉而問他,「這是哪兒?」
查理答道:「這兒是烈少在墨西哥的別墅。」
「別墅?」蘇安晴不明所以。
「哦,你出事那天他正好在老頭子那裡,老頭子知道他可能需要,所以就把這棟別墅送給他了。」查理笑著向她解釋。
老頭子?蘇安晴想起來她其實很多次聽到霍烈提起這個人,他沒有名字的嗎?都叫他老頭子。而且這個人好像是比霍烈還有錢的存在啊,別墅都能隨便送人?
她剛想開口都問問清楚,但卻突然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用手指向旁邊的大鐵籠子:「那它們?」
查理順著她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它們啊,是烈少特地派人去中國接過來的。」
「籠子的門怎麼沒有關好?」
「它們在大概半小時之前被搬進你房間的,可能因為籠門本來就沒鎖嚴,再加上它們看見你又很興奮,三兩下就竄出來了,沒人敢攔,反正它們也不會咬你,所以就乾脆不管了。」
蘇安晴扶額,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可是……「照理來說它們不是應該在院子裡面待著的麼?」
「是烈少安排人把它們送到你房間的。」查理說道。
話音剛落,蘇安晴便見霍烈出現在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