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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偶然相遇 文 / 風輕雲淡

    凌宇浩伸手抱住凌希妍,「天哪,希兒,你現在變得好美,要是爹娘看到了,應該會很開心。

    「哥,你現在先不可以跟爹娘說。」凌希妍美眸裡閃爍的點點星光,她可想回到鳳羽國的時候,給方紫琳和凌逸雲一個驚喜。

    知道凌希妍是想給方紫琳和凌逸雲一個驚喜,所以凌宇浩點了點頭,眸子裡滿是寵溺的看著凌希妍。

    凌希妍微微放開凌宇浩,細細的打量了凌宇浩,見他比三年前更成熟,原本比較白皙的肌膚也變得比較黝黑,卻顯得更風度翩翩,凌宇浩站在院子裡任凌希妍打量,凌希妍打量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哥,勉強過關,呵呵。」凌希妍笑臉如花。

    凌宇浩見此,寵溺的摸了摸凌希妍的頭髮。凌希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哥,現在離爹的壽辰還有十幾天,我想讓哥你教我騎馬,我可不想坐馬車會鳳羽國。」凌希妍現在一想到坐馬車,就感到一陣後怕。

    「既然希兒想學騎馬,那有什麼問題,明天哥我就教你騎馬。」凌宇浩淡淡點頭一笑。

    「我就知道,哥對我最好了。」凌希妍開心的舞動起來,微風掠過,衣抉飄飛,雪兒和立詩,還有凌宇浩都被凌希妍的笑聲給渲染了,一瞬間,整個院子都傳出一絲絲悅耳的笑聲。

    淺藍色的天空展示著又是一個好天氣,晴空萬里,微風輕撫,秋高氣和。

    南蕭國,某一空地。

    凌希妍在空地上牽著馬走來走去,為此感到不解,「哥,我是來學騎馬的,不是來牽馬的。」凌希妍微微的皺了皺柳眉。

    「希兒,要學騎馬,首先必須要先和馬做朋友,那樣子,你騎上去的時候,它就不會摔你下來,如果你不想被摔下來的話,那就繼續牽。」凌宇浩走到一個黑色的石頭旁,輕輕的坐下,唇角勾起一絲笑意。

    「哥,為什麼不牽著馬走就會從馬上摔下來?難道一直牽著馬就不會摔馬?」凌希妍手中牽著馬,美目中有些迷茫。

    不知什麼時候,凌宇浩已經走到凌希妍面前,看著凌希妍絕美的臉上有些迷茫,淡淡的搖了搖頭,「希兒,沒有摔過馬的人,很難把馬騎好的,你想學會騎馬。就要先學會牽馬,主要是為了瞭解馬的習性,其實馬和人一樣,如果它和你不熟悉的話,除非是你的騎術精湛,要不然一旦讓它知道,你是個生手,它就會想盡方法欺負你,要麼就是把你從馬上顛下來。」凌宇浩把手中的扇子和了起來,指著凌希妍牽著的馬開口道,想到還有沒說到的,「還有它還會帶你往樹上蹭,總之一句話,它就是不聽你的話。」

    凌希妍一邊牽著馬,一邊問道,「哥,可馬怎麼會知道,我是不是生手。」

    「希兒,只要你一騎上馬去,馬自然就會知道的。」凌希妍聽到了凌宇浩的解釋,慢慢的停了下來。

    凌宇浩看見凌希妍停了下來,馬上提醒道,「希兒,你怎麼停下來了,接著走啊。」

    「是,知道了,哥你現在是馬師傅了。」凌希妍牽著馬微微一笑。

    凌宇浩見此,從袖中拿出一根紅蘿蔔,「希兒,接住!」

    凌希妍放開手中牽著馬的韁繩,接住凌宇浩扔過來的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紅蘿蔔,「哥,我還不餓,你自己留著吃吧。」

    聽見凌希妍的話,凌宇浩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呵。」

    凌希妍的美眸中帶點不解的看著凌宇浩笑了起來,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麼,「哥,你在笑什麼?」

    凌宇浩忍住想笑的衝動,跟凌希妍解釋,「希兒,那紅蘿蔔是給馬吃的。」說完凌宇浩接著捧腹大笑。

    凌希妍看見凌宇浩捧腹大笑,不解的停了下來,「哥,馬不是吃草的嗎?」

    「是啊,可是希兒,可馬更喜歡吃紅蘿蔔呀,如果希兒你餵馬吃紅蘿蔔的話,可以增進你們之間的感情。」話剛落,凌宇浩看見凌希妍停了下來,「希兒,你。你怎麼又停下來了,接著走啊。」凌宇浩勾起唇角一笑,用扇子指著凌希妍。

    「哦。」凌希妍在一望無際,涼風習習的空地上繼續牽著馬走,微風掠過形成一幅維麗的圖畫。

    一個時辰後,凌宇浩從石頭上站起來,臉上的笑意未減,慢慢的走向凌希妍,「希兒,你現在可以停下來了。」

    聞言,凌希妍挑了挑眉,終於可以不用再牽著馬走了,不知何時,凌宇浩已經在馬背上了,把手伸向凌希妍,「希兒,上來馬背上,哥,教你怎麼騎馬。」凌宇浩唇上的笑意更加。

    凌希妍美眸中都是一片笑意,把手放在凌宇浩伸過來的手上。

    凌宇浩輕輕一拉,凌希妍人就上了馬背上,凌希妍剛剛開始有點恐懼,「希兒,放鬆點,剛才你和馬不是溝通了一個時辰嗎?你現在微微摸一下馬兒的頭,他就會慢慢的和你親近。」

    凌希妍聽了凌宇浩的話,摸了摸馬兒的頭,馬居然不為難凌希妍,漸漸的凌希妍和馬越來越親近了,凌宇浩輕輕地拍了一下馬,馬兒開始急速的奔跑。

    凌宇浩和凌希妍共騎一匹馬,坐在馬上,順著馬兒,涼風在耳邊呼呼的吹過,感覺就像騰雲駕霧一樣,縱馬揚鞭,「哥,騎馬的感覺,可比坐馬車還有舒服啊。」凌希妍微微的揚眉,嘴角勾起調皮的弧度。

    凌宇浩眼角眉梢都流露著笑意,「希兒,坐穩了,駕、駕。」馬快速的奔跑著。

    「呵呵呵。」凌希妍與凌宇浩的笑聲傳遍了整個一望無際的空地。

    可是誰也沒有發現,在一顆蒼老茂盛的大樹後,有一顆黝黑如寶石般的眼眸,此刻正閃動著駭人的紅光,然後頭也不回氣憤的離去。

    在湛藍的天空下,南蕭城那金黃的琉璃瓦重簷殿頂,顯得格外輝煌,南蕭城裡不僅寬闊,而且還很華麗,真可是所謂的雕樑畫棟,金碧輝煌。

    殿的四角高高翹起,優美的像四隻展翅欲飛的燕子,大殿的內柱都有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巨柱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題著三個大字——御書房。

    牆壁上是極高的一排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陣列著各式書,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精緻的刻著不同花紋,桌子上擺放著堆積成山的奏折,硯台上擱著十來支毛筆,但是坐在桌前的男子週身散發著一股冷氣,男子並沒有心情處理堆積成山的奏折,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腦海裡不斷閃現出那一幕,凌希妍與一個男子在空地裡騎著馬,快樂的奔跑著,雙眸猛然一沉,瞬間掠過一層冰霜,漸漸籠罩著整個御書房,御書房的溫度快速的下降著。

    太監、宮女們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錯事。

    冷昊辰逼著自己去看堆積成山的奏折,可是一接觸到奏折,就無法靜下心來,腦海裡不斷迴盪著剛才所看到的那幕。

    ——另一邊——

    隨意而繁鬧的大街上,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夕陽餘暉淡淡的普灑在紅磚綠瓦又或者在那顏色鮮艷的樓閣飛簷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南蕭城晚景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哥,今天希兒騎馬的表現如何?」凌希妍坐在馬背上看著牽著馬走的凌宇浩。

    凌宇浩微微的轉身,看著凌希妍充滿笑意的眼眸,彷彿只要說一句不好,凌希妍就不會放過凌宇浩的,「哥就讓希兒勉強過關吧。」凌宇浩用凌希妍曾經對凌宇浩說過的語氣。

    凌希妍聽了以後,努力努嘴,「哥,只是勉強過關嗎?」

    「希兒,凡事不能一步登天,況且你今天表現挺不錯的,我都讓你過關了。」

    凌希妍想了想,也對,「哦。」

    院子裡。

    雪兒看見凌希妍回來了,連忙迎上去,詢問道,「小姐,今天學騎馬學的如何,騎馬的感覺是不是比坐馬車的好?」

    「雪兒,騎馬的感覺如何,等你騎馬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雪兒,準備用膳吧。」學了將近一天的騎馬,凌希妍感到自己的肚子現在都快餓扁了。

    聽到凌希妍說要傳膳,「是,雪兒這就去準備。」

    晚膳過後,夜晚時分,凌希妍慢步在石子漫成的甬路院落中,「小姐,老爺的壽辰,小姐準備要送什麼了嗎?」雪兒充滿好奇的眸子看著凌希妍。

    「這個嘛,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凌希妍快步走到石桌前坐下,看著開滿茉莉花的院子,感受著撲鼻而來的香味。

    雪兒也跟著凌希妍感受著茉莉花的香味。

    一個時辰後…

    「小姐,可以去沐浴了。」凌希妍正凝神的看著茉莉花,想把茉莉花製作成香水,直到被雪兒的聲音打擾,柳眉輕微皺起,走往回房的方向。

    沐浴後。

    自從上次有人闖進房後,凌希妍就習慣在沐浴之後必須要穿上外衣,才剛穿上外衣,突然一個身影闖進了房裡,凌希妍被突如其來的身影驚嚇到,不禁驚叫出聲,「啊。」

    凌宇浩剛好有事來找凌希妍還沒到門口,就聽見凌希妍的驚叫聲,便認為凌希妍在房裡出了什麼事,一雙心急如焚的眼眸望向房裡,「希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看清來人後,凌希妍鬆了口氣,用了只有自己和他才能聽到的聲音,慢慢道出,「不知門主今晚所來又為何事?」凌希妍總感覺今晚的他與前兩次所見的有些不同,可來不及想有哪些不同,就聽見了凌宇浩滿是著急的聲音。

    而夜冥聽見門口的人親暱的喊凌希妍為希兒的時候,本是沒有散去的冷氣更是增加了,當下空氣急速下降,籠罩著整個房間,凌希妍有點摸不著頭腦。

    在房外的凌宇浩半天都得不到凌希妍的回應,凌宇浩似乎感覺到在房裡有另一個人的氣息,「希兒,房間是否有人闖進去了。」雖然很擔心,但是又不能進入房間,因為剛剛在走廊聽雪兒說,希兒在沐浴,但是自己很明顯的感覺到希兒的房間裡有第二個人,若是有陌生人的話,那就糟糕了,凌宇浩眼角眉梢都流露著焦急的模樣。

    再次聽見凌宇浩焦急的聲音,知道此時如若再不開口,凌宇浩可能會破門而入了,「啊。」突然被抱得個滿懷,凌希妍再次驚叫出聲。

    凌宇浩再次聽見凌希妍的驚叫聲,打算破門而入的時候,凌希妍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哥,希兒沒事,只是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隻大蜘蛛,被嚇壞了,現在蜘蛛已經被希兒趕走了。」凌希妍真是不知道今晚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凌希妍邊掙脫著夜冥的懷抱,邊對著房門外的凌宇浩輕聲道。

    夜冥聽見凌希妍的那一聲『哥』時,面具下的嘴角突然上揚,勾勒出撩人心弦的微笑,雙手依然緊抱著凌希妍,身上的冷氣漸漸的退去,漸漸把氣息給隱藏起來,似乎忘了某人將他說成大蜘蛛了。

    門外的凌宇浩聽見凌希妍的話後,也感覺不到房間裡有第二個人的氣息,想了想難道是自己剛才感覺錯了,頓時鬆了口氣,雖然有事要找希兒,但是還是明天再說吧,「希兒,沒什麼事的話,早些休息。」不等凌希妍的回應,便邁步離開。

    確定了凌宇浩已經離開了,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如若剛剛被哥發現了房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話,也不知道會發生怎麼樣的後果,欲想拍拍胸口定定驚,但是發現此刻還是被緊抱著,意識到這一點後,居然心跳加速,精緻的臉上漸漸染上一片霞暈。

    「女人,若是以後想學騎馬的話,本門主倒是可以教你,畢竟你也算是本門主的門主夫人了。」曖昧的輕聲低語吹拂在凌希妍耳邊,夜冥嘴角再次揚起一抹微笑。

    突然,快速的將凌希妍側身一轉,逼著凌希妍與自己正對著,凌希妍還沒來的及消化夜冥所說的話,就抬頭看著夜冥,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滿是笑意,輕聲咳了咳,「關於你門主夫人的這件事,我上次已經說了,我不感興趣,而且學騎馬的事情,想必是不勞煩門主你操心。」凌希妍緊了緊外衣,指尖輕輕的撩起腮邊的一縷髮絲把玩起來。

    夜冥見凌希妍如此的淡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心想等一下她還會繼續淡然嗎?

    心想如若自己在不給凌希妍一點小小的懲罰,那她一定會繼續如此的不在乎,還有想到剛剛她那句『不感興趣』,立馬把凌希妍擁入懷中,微涼的唇輕輕的低下,瞬間擒住了她的櫻唇,凌希妍驚住,萬萬沒想到,他那薄薄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帶著他獨有的氣息,意識到這一點後,就是對夜冥一陣拳腳相向,他們兩個離得太近,凌希妍根本就是用不上太大的力氣,她的拳頭打在夜冥的身上,就與撓癢癢的差不多,對夜冥而言根本就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夜冥大掌扣著懷中凌希妍的後腦勺,節骨分明的手指插進凌希妍順滑的青絲中,將她的腦袋拚命的固定在自己懷中,涼薄的唇緊緊的擒住凌希妍的櫻唇,開始攻池略地般的長驅而入,氣憤而霸道的吮吻著,卻帶著異樣的溫柔,他的唇不斷的深入,微微的翹開她的貝齒,與那丁香小舌翩翩起舞。

    一開始夜冥只是想小小的教訓一下凌希妍,誰知,當他吻住凌希妍的時候,她口中獨有的芬芳讓他不自覺的沉醉其中,他沉迷於她的甘甜中不可自拔,到最後他自己都也已經分不清楚他長時間的索吻著,是出於之前對她的懲罰,還是自己對於凌希妍的不可抑制的眷戀。

    被夜冥牢牢的固定在他懷裡,凌希妍不斷地掙脫著他的懷抱與吻,可怎麼都掙脫不了,只感到全身酥軟,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與人接吻,而且還是被強吻,凌希妍覺得自己肺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也慢慢的變困難,微微逃離夜冥的身邊,而夜冥又豈會讓她如此輕易的離開,「唔…」夜冥快速的加深了這個吻,當感覺到凌希妍的掙脫動作越來越小,與呼吸不順暢。

    夜冥才慢慢地離開了凌希妍的櫻唇,嘴巴有了喘息之時,凌希妍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美眸憤怒的瞪著夜冥。

    夜冥見凌希妍絕美的臉上滿是通紅,憤怒的眼底藏著無數的羞澀,她的唇因為被他長時間的吸吮而有些過分的嬌艷,微微紅腫。

    突然邪魅一笑,夜冥的薄唇向上揚起形成一道優美的弧度,伸手快速的在凌希妍身上點了點,一手從她的腿彎繞過,一手攬著她的背,將凌希妍直接抱起,緩緩的走向塌邊。

    「啊。」凌希妍突然感覺自己腳下一空,被夜冥抱起,可不知道為什麼渾身上下卻彈動不得,難道剛剛他在自己身上點了穴道,抬起頭美眸裡都是難以掩蓋的憤怒,忍著差點怒氣衝天的情緒,低聲問道,「夜冥,你到底要怎麼樣?」

    看著凌希妍在憤怒的邊緣,夜冥輕輕地將凌希妍放下,「本門主到是不想幹什麼,你是本門主的門主夫人,必須以後一定要稱呼本門主為夜,而且現在本門主只想早點就寢。」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所有的疲憊感都通通湧了上來,他性感的唇剛好靠近她的耳邊,溫柔動聽的嗓音帶著一種魔性輕輕柔柔又不容忽視的灌進凌希妍的耳中。

    夜冥翻身上塌,在塌裡面躺下,並伸手把凌希妍抱住,另一隻手扯過床裡面的錦被,蓋在自己與凌希妍的身上,見凌希妍美眸中都是滿滿的怒火,「夜冥,你放開我」

    「再叫一次!本門主的名字。」聽到沒有自己預期中想要聽到的那個字,夜冥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凌希妍並不去理會夜冥的話,再一次開口道「夜冥,你放開我。」

    見凌希妍根本就沒有將把自己的所說聽進去,微微警告道,「你再叫錯一次的話,本門主可不敢保證,不會在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凌希妍可不想叫那麼親密的稱呼,但同時又很害怕他又做出強吻自己的事來,所以心不甘,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夜。」

    聽到了自己滿意的稱呼,「女人,乖乖的躺好,本門主就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你不乖乖的話,本門主可不敢保證等一下還會不會在吻多一次。」見凌希妍不肯乖乖的躺好,『好心』提醒著凌希妍。

    聞言凌希妍只能乖乖的閉上眼睛,不知怎麼回事,在心中始終覺得夜冥是不會傷害自己的。直到耳邊傳來輕聲的呼吸聲,夜冥才睜開眼,望著那精緻恬靜的睡顏,夜冥眉頭不覺一揚,感覺到懷中女子的溫度,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茉莉花香,瞬間感覺整個心都被填的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抱著凌希妍慢慢地進入夢鄉。

    天色破曉,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一層銀色的輕紗,夜霧慢慢變淡了,顏色也開始變成白色,像是流動著透明體,東方發白,凌希妍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快要到辰時了,凌希妍一手撐著塌邊慢慢的起來,看了看身上的衣物,還是完好無缺,暗歎道,算他還是個君子,眼角的餘光往旁邊一瞟,發現不見夜冥,抬起美眸環顧四周,最後鬆了一口氣。

    這時,雪兒端著銅盆走了進來,放下銅盆,看見凌希妍在四處張望,開口問道,「小姐,你在看什麼?是不是在找昨天晚上的那隻大蜘蛛?」昨天晚上自己準備睡覺的時候,凌宇浩走到自己的房間,說凌希妍房間裡出現了一隻大蜘蛛,要自己去照顧一下凌希妍,誰知,一走到房間門口,就發現凌希妍房裡的燈光已經熄了,所以想著明天再來侍候凌希妍。

    凌希妍絕美的臉上有著一點淡淡的紅暈,「沒什麼,雪兒,幫我到衣櫃邊拿那件淡綠色的錦裙。」凌希妍不自覺的轉移話題。

    「是,小姐。」雪兒走到衣櫃那裡,拿了凌希妍所說的那件淡綠色的錦裙,交到凌希妍的手中時,看到凌希妍絕美的臉上時,瞬間心中一急,拉著凌希妍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凌希妍還沒來的及弄清雪兒的怪異,看到鏡子中映出的人影,美眸燦若星子,精緻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櫻唇卻是紅腫不堪,顯得過分嬌艷,然而似雪的脖頸上佈滿了點點的吻痕,看到鏡中的自己,柳眉輕微皺起,可惡,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哪點惹到他了。

    一定是昨天晚上的大蜘蛛把小姐驚嚇到了,所以因此不小心感染到看風寒,「小姐,雪兒這就讓軒伯去請大夫,你可能是感染到風寒了。」雪兒連忙走到門口,欲想讓軒伯去請大夫。

    「雪兒,快過來幫我綰髮。」凌希妍慢條斯理的從衣櫃拿出面紗戴上。

    雪兒看見凌希妍一點都不著急,「可是,小姐你可能是感染了風寒。」雪兒一臉著急的望著凌希妍。

    「雪兒,你不用太緊張了,這些只是昨天不小心被蜘蛛咬了一口的後遺症,我已經上了藥了,大概過幾天就沒事了,你千萬不要和哥說,我可不想讓他擔心。」

    「小姐,那樣少爺會擔心的。」要是小姐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怎麼辦。

    「雪兒,你不用擔心,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不清楚嗎,所以你就不用擔心太多了。」要是讓哥知道了,那就更慘了。

    聽見凌希妍都已經這麼說了,雪兒也只好放下心來,突然想到有什麼忘了說,「對了,小姐,少爺昨天跟雪兒說,今天就要回鳳羽國了,叫我們好好準備一下,少爺現在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小姐,我們也趕快準備一下吧。」

    凌希妍點了點頭,也好,早點出發回去,三年了,不知道,爹娘他們怎麼樣了,還有鳳炎彬,想到此處凌希妍的唇邊不知不覺就浮起一抹笑容,一刻鐘後。凌希妍已穿戴整齊,對著鏡中打量,確定無不妥之處,緩緩的打開房門走到院中,蔚藍的天空下,隔了一夜,昨晚還沒完全開開的那幾朵茉莉花,居然都已爭先開放,那花兒樸素大方,似乎像滿天星般,素的小白花,星星點點的綴滿在淺綠色的枝葉叢中,微風輕輕拂過,撲鼻而來的茉莉花香,凌希妍深深的呼吸著茉莉花香。

    當凌宇浩走進院中,見凌希妍如此的喜歡茉莉花,心想,回鳳羽國以後,一定要在希兒的院子裡種植茉莉花,「希兒,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凌宇浩的聲音如清風般的慢慢飄出。

    「好」凌希妍緩緩的轉過身了,與凌宇浩慢慢的離開院子中。

    門外。…。

    立軒和立詩都在門外站著,立詩看見凌希妍過來,馬上上前抱住凌希妍,「希兒,你真的要離開嗎,你還會回南蕭國來嗎?」立詩的眼眸滿是依依不捨。

    「是啊,小姐,你還會回南蕭國來嗎?」立軒也滿臉不捨的看著凌希妍。

    「兒小姐,軒伯,小姐一定會回南蕭國來的,因為。因為…」說道此處雪兒就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懊惱的弄了弄髮梢。

    凌宇浩他們都被雪兒可愛的模樣給逗笑,原本要離別的悲傷情景瞬間變成暖融融的氣氛,「希兒,這麼說你還會回南蕭國的,對吧。」

    看著立詩滿是期待的眸子,凌希妍點了點頭。

    「希兒,要出發了。」凌宇浩坐在馬上,看著凌希妍和立詩、立軒依依不捨的場面,慢慢道出。

    「兒。」凌希妍抱住立詩,「兒,軒伯,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

    立詩和立軒點了點頭,凌希妍慢慢的走上馬車,因為還沒完全學會騎馬,所以,凌宇浩還是讓凌希妍坐馬車回鳳羽國。

    凌希妍和雪兒走到了馬車面前,凌希妍指尖輕輕地撩開馬車的錦布,忽然心中瞬間閃過一種莫名的情愫,但很快被凌希妍給忽略了,見凌希妍進了馬車,雪兒也跟著走進去了。

    凌宇浩見凌希妍和雪兒已經上車,對車伕使了個眼色,表示可以出發了,「駕。」車伕慢慢的拍打馬,馬車慢慢的在立詩和立軒的視線中離開。

    ——另一邊——

    南蕭殿,南蕭殿中的裝飾,極盡高,富麗堂皇,粉妝玉砌,美妙絕倫,巧奪天工。

    一個男子坐在南蕭殿的中央,男子一襲金黃色錦袍,腰間繫一條金黃腰帶,頭戴束髮嵌寶紫金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一雙深邃悠遠,如寶珠般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殿中眾人,偌大的南蕭正殿中立即充滿了一種冷峻威壓的的氣氛。

    頓時殿中所有的武百官都深深的扣下頭。

    太監站在一邊,慢慢道出,「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手中的拂塵一甩。

    成明走了出來,對著冷昊辰行了個禮,「皇上,臣有一事啟奏。」成明的眼眸裡滿是恭敬的看著冷昊辰,快速的從袖子裡拿出奏折,用雙手奉著。

    太監見此馬上走過去,拿過成明手中的奏折,交給了冷昊辰。

    冷昊辰深邃的眼眸中滿是難以琢磨的深意,接過太監遞過來的奏折,冷昊辰翻了翻手中的簿子,然後直接將簿子扔到百官面前,「來人,把易平拖下去,杖責一百,所有的家產充公國庫。」

    站在官那一排的易平一聽,頓時就嚇傻了,難道是皇上知道了自己的犯罪證據,不,不會的,所有證據都被自己毀滅了,不可能還有其他證據,「皇上,微臣究竟是犯了什麼罪,你要如此罰微臣,成明你究竟給了什麼給皇上看,你可不能沒憑沒據就這麼污蔑我。」

    支持易平的官員,馬上站出來替他求情,全部異口同聲的說道,「是啊,皇上,易大人究竟是犯了什麼罪啊!成大人你究竟拿了什麼給皇上看?」

    成明並不理會武百官的責怪,依然平淡的看著地上跪著的易平,「皇上,這簿子裡面全都是易大人近幾年貪污與勾結武林盟主的證據,那天在湖邊,微臣看見易大人將什麼物品扔進了湖裡,微臣馬上就命人將其物品撈起來,因為在水中的時間不久,所以物品並未破損。」成明再次從袖子拿出一個簿子,站在冷昊辰身邊的太監馬上走了過去,將其交給了冷昊辰。

    冷昊辰接過簿子,深邃的眼眸淡淡的掃了掃自己身邊的太監:

    「小林子,你去將奏折上內容的念給武百官們聽!」被稱作小林子的太監馬上走下去,把剛剛冷昊辰扔下去的奏折撿起來,打開,慢慢的念出裡面的內容…

    易平一聽頓時傻了,這簿子怎麼會在成明的手中,自己明明記得是將它扔進湖裡的最底下了,怎麼會?

    之前替易平求情的武百官,呆呆的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來人,快把易平拉下去!」冷昊辰的聲音在次落下後,站在殿外的侍衛馬上走了進來,將易平拉了下去,易平此時還是未回過神,任由侍衛將他拖下去。

    殿中的武百官們很快就回過神,替易平求情的武百官,還是不怕死的站了出來,並跪了下去,「皇上,您要相信易大人啊!他是無辜的,有可能易大人是被陷害的!」平時他們都是收了易平不少的好處,如果易平被捉了,他們豈不是都會被供出來。

    冷昊辰不去理會那些求情的武百官,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寒光,「來人啊,將這些求情的武百官,全部拉下去,杖責五十,扣俸祿一年!」

    求情的武百官馬上住口了,「皇上臣等們年事已高經不起杖責五十啊!皇上!」

    冷昊辰並不去理會百官們的求情,任由侍衛將他們拖了下去。

    殿中剩下的武百官,都紛紛跪下行禮,「吾皇聖明!吾皇聖明!」

    冷昊辰只是冷冷的看著下面的武百官,薄薄的涼唇慢慢的溢出,「退潮。」就已起身離開了南蕭殿。

    武百官再次一拜,「恭送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御書房。

    冷昊辰坐在書桌前,批改著奏折,但是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出自己吻凌希妍後,她絕美的臉上滿是通紅,憤怒的眼底藏著無數的羞澀的瞪著自己的那一幕,想到此處,冷昊辰的嘴角就不自覺的微微揚上。

    這時,蕭風走了進來,「皇上。」走進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冷昊辰那一抹微笑,蕭風整個人都驚呆的站在原地,之前聽蕭揚說,他見過主上笑過,自己還不信,並而且還說是蕭揚眼花了,自己與蕭揚從小就跟在主上身邊,從未見過主上笑,主上這個人整天就是冷冰冰的,但是現在自己親眼所見難免有些驚到。

    「皇上,太后在御書房外等候。」小林子站在門外稟告。

    冷昊辰只是冷哼一聲,這麼快就找上門了,「請太后進來。」

    太后隨著小林子走進了御書房,眼眸裡裝滿憤怒的瞪著冷昊辰,「皇上,你就連徹查都沒有,查清楚就判定易平勾結武林盟主,不覺得太草率了嗎?」太后一進到御書房就對著冷昊辰興師問罪。

    「太后是在質疑朕的能力?還是說朕不分青紅皂白?」冷昊辰低頭看著奏折。

    「哀家並沒有質疑皇上的能力,只是哀家覺得易平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皇上為什麼不去調查清楚,再治他有罪。」

    「人證物證俱在,無需再徹查,如果太后還是覺得易平是被冤枉的,那就請太后看一下這個簿子吧。」冷昊辰把成明交上來的簿子,叫身邊的小林子交給了太后。

    太后接過簿子,馬上翻開,看了幾頁就看不下去,臉上的表情微變,「皇上何不徹查,要是易平真是被冤枉的。」

    太后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著御書房的門口,大喊一聲「維兒。」

    被稱作維兒的男子,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推門進入了御書房,慢慢的往裡面走,經過太后的身旁,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后,馬上又轉過去對著冷昊辰行禮,「參見皇弟,參見母后。」對冷昊辰行完禮後,又對著太后行了個禮。

    太后微微的點了點頭。

    冷昊辰微微的抬頭,「免禮,皇兄不是在邊關嗎,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冷維郝的眼眸裡滿是疑惑,頓時感到奇怪,「難道不是皇弟你下旨,要本王回來的嗎?」

    「是哀家下的旨讓維兒回來的,維兒,你看看你皇弟,今日將易平革職查辦,雖然有物證,但是這也有可能是遭人污蔑陷害的,就憑這本小小的簿子,就判定下你舅舅勾結武林盟主與貪污之罪,這未免太兒戲了。」太后把冷昊辰交給她看的簿子,交給了冷維郝看。

    冷維郝接過太后手中的簿子,但是沒有翻開來看,「母后,本王到是覺得皇弟並無不對之處,有物證,那就是有證據。」

    「那也不用將你舅舅革職查辦與所有家產充公國庫那麼重的處罰,畢竟你舅舅平時也有為朝廷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理應從輕發落。」太后認為冷維郝會站在自己這邊,畢竟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冷維郝翻了翻自己手中的簿子,「母后,就算是舅舅平日裡為朝廷得勞心勞力,可幹出貪污與勾結武林盟主這事沒斬首示眾已是從輕發落,還想要怎樣的處罰呢?」。

    太后聽到冷維郝不但沒有替自己的舅舅說情,還說重了易平所犯的罪,柳眉皺了皺,「維兒,連你都認為易平是罪無可恕的?」

    冷昊辰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不悅「太后,易平這件事到此為止,如若沒何事的話,朕還要批改奏折。」

    冷昊辰下了逐客令,太后不得不離開,「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那哀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維兒跟哀家回安寧宮。」離開的時候,太后的眼眸中帶點不解的看了看身後的冷維郝。

    「皇弟,本王先告退了。」冷昊辰並沒有抬頭,接著改奏折。

    安寧宮。

    「維兒,你剛剛為何要替冷昊辰說話,你明知道,易平是母后的哥哥。」如果易平不是自己的親哥哥,她才不會費盡心思幫替易平求情。

    太后的眼眸中有著滿滿的不滿的望向冷維郝。

    而冷維郝卻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角,輕輕的走向太后,在太后耳邊言語了幾句,太后會意的揚了揚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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