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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五章 求歡 文 / 七重紗衣

    舒荷掃了三人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一日一對蒼蠅母子在一起吃午餐。兒子問蒼蠅媽媽:為什麼我們每天都吃大便啊?蒼蠅媽媽生氣的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麼噁心的話,趁熱吃!」

    完畢……

    三人皆愣,面面相覷。

    「姐姐,這就沒了?」舒柔睜大眼睛,眸含嘲諷。

    「嗯,沒了。繼續。」舒荷伸手在背後握起了拳頭,這一次一定要贏。

    慕容景墨與慕容景軒相視一眼,皆滿頭黑線,好吧,如此惡趣味的笑話出自舒荷之口,也就罷了。

    「可是,一點也不好笑呀。」舒柔有點不依不饒,就想看舒荷出醜,哼,你說的笑話都不逗人笑,還算什麼笑話呢。

    「哦,那我沒辦法了。」舒荷一攤手,顯得有些無奈,突然,伸手在果盤裡抓了些點心,塞進舒柔手裡,「既然笑話沒逗樂你,那我用這點心給你賠罪好了,趁熱吃,別客氣。」

    噗——慕容景軒先笑了。

    慕容景墨依舊面無表情。

    舒柔卻是一臉豬肝色,訕訕將點心送到盤子裡,嬌嗔道,「姐姐,你耍賴哦……」

    「有嗎?」舒荷一臉無辜,「剛才的規則是,輸的一方要表演個節目,節目自選,可沒說表演一定要讓眾人滿意呀,也就是說,我說了笑話,也沒人規定就得讓你們笑,不是?」

    額——舒柔被噎的夠嗆。

    ——

    第二局,舒荷作弊,出拳晚了半秒,可沒想到眼前一花,竟然輸的還是她。

    有些難以置信!

    看來,身旁的兩個小子是有意針對她了。

    「姐姐,不要笑話了。」不等她開始,慕容景墨水眸盈盈的望著她,先把她後路退了。

    舒荷汗,正想著再說過色一點葷段子呢,好吧,免了。

    「那,說個故事吧。」舒荷眉頭一皺,就有了。

    兩個男人又是一陣失望,他們又不是孩子,聽什麼故事。

    只有舒柔含著嘲諷的笑。

    舒荷突然清了清嗓子,面色冷峻,低沉的嗓音緩緩道,「一對夫妻和一群人去登山,當他們準備攻峰天氣突然變壞,但大家執意上山。於是留下夫妻中的妻子看營。過了三天誰都沒回來,這個妻子有點擔心,她等呀等呀,到了第七天,大家終於回來了,可是唯獨她的男人沒有回來。」

    舒荷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三人的反應,果然,大家臉上出現了疑惑的神色。

    「那這個男人呢?」舒柔問。

    「哎。」舒荷一歎,繼續幽幽道,「回來的人告訴她,在攻峰的第一天,那個男人就不幸死了!他們之所以這麼拚命的趕在頭七回來,是擔心這男人可能會回來找她。」

    舒柔一顫,「那男人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回來找她?」

    舒荷詭異一笑,「就是因為這樣,大家才趕回來。他們圍成一個圈,把女人放在中間,到了快十二點時,突然她的男人渾身是血的出現了。他衝進去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

    啊——舒柔聞言,嚇的一聲驚叫,「他……他不是死了嗎?」

    三人同時對她投去了一記白眼,示意她閉嘴,不要一驚一乍的,舒柔害怕的顫抖,卻只得緊閉著嘴唇,不敢發聲了。

    慕容景軒好奇的問,「那後來呢?」

    「後來,那女人嚇得哇哇大叫,極力掙扎,這時那男人告訴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山難!全部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

    「什麼?」慕容景軒有些錯愕,「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沒有了呀。」舒荷攤攤手,捻了顆櫻桃丟進嘴裡。

    「怎麼就沒有呢?那到底那個男人死了沒有?」慕容景軒問。

    「你猜啊。」舒荷好笑的看著他。

    慕容景軒一頭霧水,「那個男人和回來的那些人有一邊在說謊?」

    「嘿,這個問題嘛,你慢慢糾結好了。」舒荷拍拍他的肩,笑道。話說,這個小故事曾經嚇的自己好幾宿沒敢睡覺,因為一閉眼就會去糾結到底誰在說謊,哎。

    慕容景墨卻湊到她耳邊,低低吃笑,「姐姐,你真是壞死了。」

    「哦?」舒荷愣愣望著他。

    「這個故事根本就沒有答案,也可以說有多種答案,關鍵是看你怎麼去想它了。」慕容景墨輕輕說道。

    舒荷一顫,錯愕望著他,「不要告訴我你知道答案?不然,我會認為你跟我一樣呢?」不會也是穿的吧。

    「答案就是沒有標準答案。」慕容景軒聽著他倆的對話,突然醒悟道。

    汗,這兩人……曾經困擾過她好幾晚的問題,一下子就被他們識破了,好沒意思啊。

    「不說了不說了。」舒荷擺擺手,雙手托腮,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

    「姐姐,不玩了嗎?」舒柔小心翼翼的問,玩了兩局,她一局也沒輸過,一路上盡聽舒荷瞎說了,她還一樣沒展示過呢,真是不甘。

    「玩?總是我一人輸,沒意思。」舒荷是看出來了,兩個男人是一心的想看她出節目。

    舒柔撇撇嘴,心中恨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兩個皇子在側,讓她有機會展示自己,還得瑟什麼?

    想了想,她突然笑了起來,「哦,對了,我才也想到一個笑話,呵呵……說來還真是好笑呢,就是上個月發生的事,不知你們聽過沒有…。」

    舒柔巧笑著想討個好賣個乖,不想馬車驟然停下,她的下半截話還沒說出來,便生生的被打斷了。

    只聽車伕回道:軒王府到了。

    舒柔扶著慕容景墨下車,慕容景軒緊隨其後,舒柔一臉忿忿,想到以前慕容景軒也曾對自己慇勤過,不免又是一陣失落。

    到了軒王府,幾人先被安排在花廳裡喝茶,慕容景軒準備親自去馬廄挑幾匹好馬。

    舒荷要了一匹白馬,那雪亮的皮毛在陽光下耀眼奪目,漂亮極了。

    慕容景軒有些不捨,卻還是將白馬牽與了她,「小妖精,眼光夠毒啊,竟然一眼就相中了我的雪兒。」

    原來這是他的坐騎呀,舒荷嘿嘿的笑,「當然,選就要選最好的呢!」

    慕容景墨似乎不會騎,所以,舒荷自動的將他歸到自己一組了,反正這雪兒看起來結實強健,馱兩個人應該不是問題。

    自己的坐騎被舒荷霸了,慕容景軒只得退而求其次,選了一匹棕紅色的寶馬,這匹馬性子有些烈,才到他這裡不久,還沒騎過,不如今天就帶它出去跑跑。

    舒柔也不錯,竟得了一匹棗紅色的小母馬,這讓她很是興奮,她覺得女孩子騎馬就要騎這種嬌小溫順一點,像舒荷那樣的,把男人都要比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出了軒王府,幾人打算從後街一路向西,目的地便是西郊那片廣袤的峽谷。

    「墨兒,等會可要抱緊我哦。」舒荷一手牽著韁繩,一手牽著慕容景墨,看到慕容景軒與舒柔皆上了馬,又不放心的對他叮囑了一句,「等會要是我騎的快了,你不適應就要說哦。」

    「知道了,姐姐。」慕容景墨莞爾一笑,長臂一伸,就探到她的腰上。

    舒荷一愣,還沒猜到他要做什麼,身子已經被他騰空而起,接下來,整個人便是被迫的坐在馬背上。

    「墨兒,你?」抬頭,便是他意氣飛揚的臉,笑意盈盈,透著幾分壞壞的邪。

    一低頭,慕容景墨對著傻乎乎的她輕輕眨眼,「姐姐,抱緊我哦。」

    舒荷根本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他朗聲道,「六哥,為弟先行一步,西郊見。」

    說著,雙腿一夾,大手一揚,「駕…」白馬瞬間疾馳奔出。

    一陣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舒荷嚇的趕緊抱緊了他,耳邊似乎聽到慕容景軒大吼了一聲『該死』,隨後,便望見他匆忙躍上了馬急速追來,而那始終呆愣著一旁的舒柔似乎至此還沒有反應過來,呼……舒荷突然有種惡作劇的感覺,竟興奮的笑了。

    不過,還沒跑多遠,她就笑不出來了。

    一路狂奔,也不看看地方嗎?

    老天,這可是在熙攘的大街上,不是在無人的草原上呀!

    眼看著路上的行人驚慌失措的往旁邊急閃,舒荷的心都快嚇到嗓子眼裡,這要是衝撞了人該怎麼辦?

    「墨兒,快放我下來!」白馬跑的很快,舒荷被顛的左右搖晃,身子都要散了架了,不得已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可是,這樣相對而坐,實在是太尷尬了。

    「呵,抱緊一點,不然摔著了,我可不管哦。」瞧她臉色都變了,慕容景墨卻笑的更歡,一手握著韁繩,另一隻手繞到她的腰上,用力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可惡,停下來。」這小子怎麼這麼魯莽?舒荷尖叫著,臉幾乎貼著他的胸膛,他的雄性氣息立刻將她緊緊圍繞,不同於以往的冷冽淡雅,此刻,他的味道灼熱而狂肆,像是綴了一層暖暖的陽光。

    她一陣恍惚,但想著他這樣騎下去,不撞到別人,摔了自己,也是麻煩的,於是,一咬牙,伸手抵到他的胸口,掙扎著就要下馬。

    「臭小子,不會騎就停下來呀。」

    「啊,抓緊呀,快掉下去了。」慕容景墨忙一把拽著她,卻故意抖動著韁繩,帶著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嚇的舒荷尖叫著閉上了眼,雙手更緊的抱住了他,一動不敢動。

    看著她終於聽話的抱著他不動,慕容景墨陰謀得逞般,勾起的唇角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大掌沿著她的腰緩緩游上,撫住了她的後腦勺,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她柔滑的髮絲。

    不知過了多久,奔跑的速度終於停了下來,舒荷終於鬆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已經到了一處僻靜的草地。

    低低沉沉的戲謔笑聲從頭頂飄了過來,「膽小鬼,有我在,怎麼會讓你摔下去?」

    溫柔的嗓音就像一股暖流,緩緩滑遍全身,舒荷沒有抬頭,卻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眼神該有多柔軟深情。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擔心會掉下去,因為有他在。

    可是,他不是不會騎嗎?臭小子,敢騙她?哼,扯開嘴角,她佯裝生氣的樣子,「都要像你這樣騎馬,不摔死也會顛出半條命的。」

    說著,一邊用手拍了拍胸口,以安撫那顆差點跳出來的心。

    「呵呵,讓你難受了嗎?那這次我們騎慢一點。」他溫柔的笑,雙手繞過她的腰後,提起了韁繩,白馬緩慢而悠閒的開始在草地上漫步。

    怎麼?還不讓她下馬嗎?舒荷要抗議了,這時,越過他的肩頭,看見慕容景軒已經騎馬飛奔了過來,紫色的衣衫在風中張揚飛舞,有如一團妖嬈的火焰。

    「啊,小六子趕上來了。」舒荷突然興奮的大叫,一邊朝慕容景軒揮舞雙手。

    慕容景墨眸光一黯,佞笑道,「那我們再跑快點,姐姐,抱緊了。」

    「啊!」白馬突然提速,舒荷被這突如其來的速度驚的差點從馬背上掉下去,好在他的手臂夠長,一直將她整個人緊緊的圈在了懷裡。

    身後,慕容景軒依舊緊追不放。

    暈,這兩人……來玩的,還是來賽馬的?

    可是,能不能不要拉上她啊?這麼狂肆的速度,她快要顛散架了,好不好?

    好吧,就當是坐上了一輛有點瘋狂的動車算了。

    輕歎一聲,舒荷抱著慕容景墨的腰肢,將臉埋在他懷裡,閉上眼睛,乾脆……補個覺先。

    及至黃昏,白馬馱著兩人來到了一處四面環山的山谷。

    「姐姐,醒醒。」頭頂傳來慕容景墨柔柔暖暖的聲音,舒荷緩緩睜開眼睛,夜幕下,他的眼睛笑如星芒。

    「唔,停了?」舒荷正了正身子,驚覺兩人還在馬背上,「這是哪?」

    她茫然的環顧了四周,黃昏下的山谷,寧靜優美,像極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蝴蝶谷。」慕容景墨柔聲說道,雙手依然緊緊摟著她,兩人就這樣悠然的騎著馬,漫步在山谷中的一片草地上。

    「蝴蝶谷,挺好聽的名字。」舒荷扒了下頭髮,順著他的話說,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問,「小六子呢?」

    慕容景墨眼神微閃,「不知道呢,他騎術太差,沒追上我們。」

    汗,慕容景軒騎術太差?剛才她可是看到了,那小子騎在馬上就跟一陣風似的,怎麼可能會差?分明是她的墨兒騎術太好。

    「耶,你不是不會騎嗎?」舒荷皺眉問。

    慕容景墨無辜眨眼,「墨兒沒說過不會騎呀。」

    「你……」舒荷想了想,他似乎真沒說過,不過……「你坐個馬車都能暈車,怎麼會騎馬呢?」

    慕容景墨望著她,孩子氣的咧嘴一笑,「誰說,暈車的人就不能騎馬了?」

    嘎?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可是……舒荷很無辜,明明他剛才的表現弱爆了,害的她還想著要大顯身手,帶他騎馬狂奔,讓他領略追風的感覺了。

    豈料,她被人當風給追了。

    這不,慕容景軒和舒柔人都不知道追哪去了呢。

    再看看慕容景墨,舒荷突然覺得,這小子腹黑呀……

    「姐姐,別這麼看著墨兒,我會……受不住的。」對上她審視的雙眸,慕容景墨眼神灼灼,還帶著那麼點的壞。

    舒荷狠狠鄙視了他一眼,「小子,不許想歪,說正經的,你是不是早計劃好了,一騎上馬,就帶我來這裡?」

    「姐姐,墨兒只想單獨和你在一起。」他說的異常的正經,只是,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透著股狡黠,竟是說不出的可愛。

    好吧,美人面前,舒荷承認自制力不夠。

    何況,他嘴巴像抹了蜜,想和你單獨在一起,看吧,什麼理由比這個更能讓人心花怒放的呢。

    「你,好壞。」舒荷臉上流露出一抹嬌羞,眼睛羞答答的朝他狠狠瞟了一眼。

    慕容景墨抿唇一笑,打馬朝山谷裡去。

    「耶,還往裡去嗎?」舒荷膽小,這深山老林的,大晚上的會不會有野獸什麼的呀。

    慕容景墨稍稍偏首,笑睨著她,「當然了,不然跑這麼遠做什麼?」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便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放心,這山谷裡沒有野獸,再說就算有野獸,不是還有我嗎?墨兒是不會讓野獸吃了你的。」

    切,誰又在乎這個了?舒荷暗自嘀咕了一句,好吧,她就膽小怎麼了?

    她一臉的緊張,甚至有些神經兮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一驚,「墨兒,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慕容景墨輕輕搖頭,接著又翹起唇角,邪肆的笑,「膽小鬼,放鬆一點,就算是我,也不會在你不點頭的情況下,吃了你的。」

    舒荷本在暗自思索著會不會突然有個什麼猛獸從林子裡撲過來,冷不防被他湊到眼前魅惑的笑嚇的一愣,本能的道,「誰怕你吃了?」

    「哦?不怕?」慕容景墨微挑秀眉,接著嘴角微微一扯,揚起一抹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舒荷被盯的渾身不自在,這才想到他所說的『吃』是什麼意思了,頓時,面上一熱,小拳頭輕輕捶上了他的肩,「墨兒,你變壞了。」

    「姐姐,還怕嗎?」他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溫柔的問。

    耶!被他這麼一鬧,她剛才的緊張真的煙消雲散了呢。

    「去,姐什麼時候怕過?」她那死要面子的性子讓她嗖然挺起了胸膛,不服氣的跟他吼道。

    慕容景墨道,「那好,這裡晚上我還沒來過呢,那我們一起去玩。」

    啊?晚上沒來過?那他剛才還說沒有野獸,他又騙人的吧?

    舒荷心裡一陣怨念,人已經被他拖著走了。

    山谷裡傳出清涼的風,夾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花香,舒荷跑了沒多遠,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高高的山脈被小溪環繞著,潺潺的流水,綠綠蔥蔥的樹葉,以及紫色的黃色的白色的小花點綴著綠色的草地,

    夕陽下,花草快活的隨風起舞,宛如五彩繽紛的波浪層層疊疊地上下起伏著,人置身其中,彷彿都要飄起來似的。

    前方,有一座小型的瀑布,瀑布下的一灘湖水閃著色色金光,那麼的楚楚誘人。

    舒荷眼裡寫滿了訝異,她也曾去過不少名山秀水,可是,都未見過這般美麗安靜而祥和的世外桃源。

    「這裡…好美。」她回眸,卻發現慕容景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身側,並且低著頭滿意的看著她眼裡的欣喜,「怎麼樣?帶你來,沒吃虧吧?」

    舒荷低垂眼簾,抿嘴笑,不語。

    哼,算你小子有心思,夠浪漫,嘿嘿。

    然而她不知道,就是這種簡單的略帶羞澀的笑意,讓慕容景墨看的心裡癢癢的,有如小貓的爪子在他心尖兒上輕輕的撓著,有點痛,卻欲罷不能的想要更重的撓下去。

    他抓起了她的手,有些激動的帶著她穿過花叢,來到草地深處,坐下,靜聽瀑布溪水聲。

    「姐姐。」許久,他忽然低低出聲。

    「嗯?」舒荷答應,側首望著他,他絕美的側顏映著晚霞淡淡的紅色,分外的楚楚動人。

    「能再遇見你,我好開心。」他捧起她的臉,冰涼的指腹輕柔的撫上她的眉梢,墨玉般的眼睛有著微微的孤寂和些許的期盼。

    舒荷的身子漸漸一顫,暮色逐漸襲來,昏暗中,他雙眸灼灼生輝,她輕輕啟唇,低低回應,「我也是。」

    慕容景墨眸光微漾,張開雙臂抱著她,手臂的力道越來越緊,幾乎將她箍得快要上不來氣。

    他貼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姐姐,這一世,我們不要分開。」

    被他箍的太緊,舒荷沒有聽清,但是那呢喃的低語定是情話沒錯了。

    她面上一陣陣滾燙,身上骨頭被抱的都有些疼了,可還是捨不得他鬆開。

    夜漸漸來臨,無邊的夜色很快將兩人包裹。

    「來。」他拉她起來,向瀑布走去,「剛才一路也累著了吧?這裡的水是溫的,來,洗洗。」

    說著,曲腿半跪在水邊上,雙手捧起了一捧清水,猛然灑到了舒荷的臉上,「姐姐,看,這水多清。」

    啊,冷不防被水擊到臉上,舒荷驚叫一聲,嬌嗔的恐嚇道,「小子,你敢潑我水,小心我把你扔水裡去。」

    「哈哈,那你過來呀,看你,灰頭土臉的樣子。」慕容景墨索性跳到了水裡,不停的用水潑著她,就像一個頑劣的孩子。

    「啊,你這壞蛋。」不想他鬧的更歡起來,舒荷的衣服馬上就濕了一大片,她又氣又惱,索性一個助跑,直接以壓倒他的架勢撲到了水裡。

    慕容景墨也不躲,反倒張開了雙臂迎接著她似的。

    就這樣,撲通一聲,兩具重疊的身體沉沉的倒在水裡,濺起一大片白色的水花。

    夜,悄然來臨,一輪杏黃色的滿月,悄悄從山嘴處爬出來,把倒影投入湖水中。

    「臭小子,看你還敢潑我?」別以為他長的好看,她就不敢對他怎樣?哼,此時,她壓在他的身上,看著他俊美的臉模糊在清澈的水中,不由得意起來,「快說,以後不敢了,不然,我就讓你把這湖裡的水全喝光。」

    邪魅的笑溢上嘴角,他的雙手也從水下悄然撫上她的腰,兩指稍稍用力,卻準確的摁在了她敏感的腰穴之上。

    「啊…」一陣酥麻滾過全身,舒荷驚叫著彈開,站起的身子又重重的朝後到去,而就在同一時刻,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大片水花如白玉散開,慕容景墨修長的身子已然敏捷的躍起,順帶著拎著她欲沉入水底的身子,翩然躍到了岸邊。

    整個身子剛騰空而起,轉眼又被壓到了地上,舒荷猛嚥了口水,心內暗歎,這傢伙速度好快,然而,看著他雙眸裡異樣的神色,莫名心慌起來,勉強扯出一抹討好的笑,「呵呵,墨兒,你的輕功好厲害哦,你是怎麼做到的?能那麼快從水裡飛到岸上?」

    「這還要多虧你呀!」他笑,笑容邪魅異常,微微揚起的唇角彎起月牙般的形狀,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臉頰緩緩下滑,最後凝聚在唇瓣,一點一滴落在她的面上,冰冰的涼,卻又好似滾燙異常。

    她看到他清澈的眸子緩緩燃起的火苗,她看到他喉結無聲的滾動,更感覺到一種細微又敏感的聲響。

    傾耳細聽,原來是她的心跳和著他的喘息。

    她不敢再動,暗自罵自己真沒用,如此情景,不吃還等什麼?可是,為嘛她就是不敢呢?

    身體僵硬的像塊木頭,腦海中拚命搜索著曾經在哥哥那裡看來的生動畫面,可偏是一個鏡頭都想不起來。

    她似乎,都不記得要怎麼開始了。

    是先壓他,還是先脫衣服?脫他的還是脫自己的?

    「剛才,我是鬧著玩的。」到底,她還是沒出息的,有賊心沒賊膽,她暗自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小手卻慌亂的他身側抽出來,小心翼翼的推著他的胳膊,「你能不能起來?」

    不然,這樣壓下去真的很危險的,她已經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子和急促灼熱的呼吸了。

    可是,要怎麼辦?她突然好緊張,甚至有些害怕了。

    儘管她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是女人總會有那麼一次的。

    可是,在他炙熱的包裹下,她分明感覺到自己僵硬的身體在微微發顫。

    「姐姐。」炫黑的眸子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宛若深邃的大海,幾乎存心要將舒荷溺斃,他手指撩過她額頭緊貼著濕發,聲音微啞,「姐姐,有沒有人告訴你,這樣子的你好美。」

    當然沒有。舒荷萬分慌亂中竟不忘白了他一眼,人不說她醜就不錯了。

    「呵呵,那樣最好。」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而且這答案讓他欣喜不已,雙手捧著她嬌小的臉,一低頭,冰涼的唇便落在她的額頭上,「姐姐的美好,只能是我的,也只給我,好嗎?」

    她的美好?只給他——什麼意思?

    難道這莫非就是這小子的『求歡』信號?

    ------題外話------

    下午六點前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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