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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四章 男銀,不帶這麼純的。 文 / 七重紗衣

    秋日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傾瀉,琉璃瓦反射出的一圈圈光弧,絢爛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院子裡的一棵桂花一夜間全都爆發了,芳香撲鼻。

    舒荷搬了一張竹椅坐在樹蔭下,神情慵懶的看著兩個丫頭正幫忙搬著行禮,陽光似水,透過密縫的枝葉溫柔的灑下,在她嬌俏的面上投下斑駁的碎影。

    李嬤嬤站在門口,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一邊還不忘叮囑著那倆丫頭,小心著點,別把東西磕著碰著了。

    喜兒則扶著夏之荷緊緊跟隨在她身側,亦是一臉欣喜。

    舒荷低低的笑了,說實話,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上午去了舒匡的書房,跟他沒聊兩句,就見他突然變了臉色,隨後一臉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讓她先出去。

    她也很莫名其妙,不知剛才還跟自己談慕容景瀾退婚的事,怎麼自己不過說了一句話,他就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只是,當她剛跨出門口時,他卻又丟來了一句話:跟著你娘搬到荷香苑吧,那裡清淨,對你娘的病有好處。

    說不意外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些年了,他都沒有過問過這娘兒倆一句,今天……他的確很反常。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李嬤嬤說了,這荷香苑是老太太在世時住過的,這裡接地氣,很養人的,老太太一直活到了八十歲才壽終正寢的,所以,她說,大夫人來了這裡之後,定能沾沾老太太的福氣,說不定這毛病能好了也不一定呢,老太太生前可是個好人,最是喜歡這個兒媳婦的,唉,只是後來……

    舒荷在周邊也仔細瞧了一番,李嬤嬤說的沒錯,這荷香苑環境清幽,景致迷人,絲毫不比二夫人的秋爽齋差呢,最讓人驚喜的是,因為是老太太生前住過的,相爺特特的命人天天照理著,這裡一應事物俱全,家居擺設更是低調且奢華,大大的讓她開了眼界。

    「小姐,以後我們真的能一直住在這裡嗎?」李嬤嬤帶著夏之荷進到主屋裡,喜兒便蹭到了舒荷身邊,一臉興奮的問。

    舒荷睜開迷濛的眼睛,瞅著她,點了點頭,不過,等有一天,自己足夠強大了,倒是可以另外買一套大房子,這樣就不用寄人籬下看人臉色了。

    「唔,喜兒好開心。」得到了舒荷的肯定,小丫頭笑的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那邊,新撥過來的丫鬟秋喜秋荷正在拆洗舒荷她們以前用過的舊被褥,聽聞喜兒孩子氣的話,不由得相識一眼,撇撇嘴,用唇語說了一句:土包子,眼角眉梢竟是譏誚鄙夷的神色。

    好巧不巧的,舒荷眼角不過那麼一瞥,正巧捕捉到了兩個丫鬟無聲的眼神交流,心,狠狠一沉。

    可是她糊塗了,這相府內宅之事皆由二夫人錢婉管著,而今天相爺給了她老太太生前住的院子,這是何等的恩寵,照理說,二夫人即便是不來大鬧一番,也沒得這麼便宜的即刻的就趕著舒匡的話撥了兩個能幹的大丫鬟過來,說是李嬤嬤年紀大了,喜兒又跟小鬼兒似的,到底要有個像樣的來伺候才是。

    哼,話說的好聽,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秋荷秋喜,只怕來照應是假,來監視她們倒是真的。

    哎,想到這裡,舒荷暗自搖了搖頭,這年頭,要不要這麼勾心鬥角啊?

    宅鬥什麼的,以前只在小說裡看過,沒想到現在也輪到自己了。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她倒是想看看,二夫人能整出什麼ど蛾子來。

    等這邊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舒荷便讓喜兒叫來了秋香與秋喜。

    這兩個丫頭都是家生子,在府裡的地位比一般後來買的丫鬟自然要高出許多來,且長的都很不錯,姿容秀麗,實屬上等,烏壓壓的黑髮綰成了好看的髮髻,幾朵漂亮的珠花點綴其間,越發顯得嬌艷動人。

    兩人皆是一樣的荷葉綠的衣裳,稱著那白白的皮膚,顯得水蔥一樣的嬌嫩。

    喜兒不由對這兩人狠狠的盯了幾眼,心中有些不忿,這知道的,說她們是丫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主子呢,哼,竟然比她家小姐穿戴的還要好呢。

    兩人垂侍一旁,微微的笑而不語,似乎在等待在舒荷的吩咐,但舒荷耷拉著腦袋,似乎睡著了一般。

    秋喜皺緊眉頭,一臉嫌惡的神色,朝秋香努努嘴,示意她喊一下。

    秋香也是翻了個白眼,過後,方俏生生的喊了一句,「大小姐,您喚奴婢過來,有何吩咐?」

    舒荷掀起細長的眸子,看向兩人,只見兩人白淨的面上掛著程式化的笑意,不禁唇角一彎,微微笑道,「吩咐倒不敢當,兩位是二娘送過來的人,自然不比尋常的丫頭。只是我這裡粗陋的很,怕委屈了二位姐姐,正想著要不要尋個機會求個二娘,還讓二位姐姐回去當差?」

    秋喜面色一變,上前一步道,「大小姐說哪裡的話,奴婢姐妹二人能伺候大夫人與小姐,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怎麼會覺得委屈呢?大小姐這樣說,真是折殺奴婢了。」

    說話時,神情很是恭謹,只是,那一對朱紅色瑪瑙耳環搖搖晃晃,大太陽底下有些晃人的眼。

    「是嗎?」舒荷略一挑眉,神情有些捉摸不透。

    秋香忙附和著陪笑,一面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奴婢二人聽聞要過來伺候大夫人和小姐,那是歡喜的不得了。說實話,大夫人這邊早該多些人來伺候了,二夫人她……」說著,眼角往四處一瞅,故意壓低聲音道,「二夫人也太嚴苛了些,竟然讓大夫人和小姐住那等腌臢之地,連奴婢們都看不下去了,好在,奴婢終於有機會來了,請大小姐放心,奴婢二人定當盡心盡力伺候兩位主子。」

    舒荷眼睛一瞇,狀似很認真的聽她說話,實則一雙眸子細細打量著秋香腕間隱隱露出的翠色鐲子,看成色,似乎不錯。

    呵,看來相府待遇很不錯呢,這兩丫頭比她這個當家小姐還要富庶呢。

    「大小姐?大小姐……」見舒荷盯著自己看,秋香心口狠狠一蕩,不著痕跡的將袖子往下拉了拉,蓋住了鐲子。

    「呵。」舒荷哼的一笑,似乎什麼也沒發生,只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倆,說,「好吧,既然二位姐姐都這麼說,我也不好拂了你們的一番心意。那今後就留在這荷香苑吧。」

    「多謝大小姐!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二位主子。」秋香秋喜忙笑著說謝。

    「謝倒罷了,不過,你們想在我這荷香苑伺候,有些話,我自然得先交在頭裡。」舒荷坐直了身子,眼睛朝旁邊的小几上瞄了一眼,喜兒會意,忙上前將茶與她端上。

    舒荷嘴角一揚,給她一記讚許的笑意,不錯,喜兒這丫頭夠機靈。

    喜兒接到舒荷讚許的眼神之後,立刻乖巧的站到了她身後,儼然舒荷的貼身心腹一般,那還未長開的小臉上掛著稍顯老成的一本正經,看的秋香秋喜兩個丫頭不禁暗自撇撇嘴,心底很是不屑。

    哼,什麼大小姐,不過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生出來的賤種罷了,在這府裡還不如她們丫頭呢,這一次,不過老爺二夫人開恩,讓她二人過來伺候,還真把她興興頭的當自己是個人了呢。

    不過,心裡再怎麼不屑瞧不上,但面上卻始終不敢露出一點,畢竟二夫人交代過了,讓她二人務必盡心伺候,稍有差池,便拿她們是問,所以,二人儘管懷疑二夫人的用心,但一時間還真不敢造次。

    況且,來之前,二夫人給了不少的賞賜,就沖這份體面,她二人也會拿二夫人的話當聖旨的。

    「大小姐有什麼話儘管吩咐,奴婢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秋香忙著表白,秋喜跟她後面不停點頭說是。

    舒荷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暗自將二人神色盡收眼底,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垂了下來,遮住了眼底那一分幽冷的光。

    「好。」忽地,舒荷將杯子往小几上重重一放,碰的一聲嚇的二人一跳,還來不及反應,就見舒荷緩緩起身,走到二人跟前,邪魅的雙眸朝二人臉上盯了又盯,直盯的二人心裡直發毛。

    「大……大小姐。」

    「你們聽好了。」舒荷突然道,「既然你們非要留下來,那麼,就衝著你們的那份伺候主子的心意,我舒荷保證只要今後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餓著兩位,但是,你們既然是這荷香苑的人,是我舒荷的人,那就要絕對的忠於我,聽好了,我說的是絕對的,倘若敢背叛我的,那麼,我舒荷發誓定不輕饒。」

    「額……」秋喜秋香面面相覷,一時間難以想像這大小姐竟然把話說的這麼直。

    「你們二位,可能做到?」說完,舒荷雙眸定定的望著她倆,眼底閃爍的精芒讓她二人竟不由得有些心悸。

    「做不到的話,趁早給我滾出這荷香苑。」見二人怔愣,舒荷毫不客氣的揮手,直接趕人。

    「啊,不,大小姐。」秋香最先反應過來,忙急著道,「我們能做到,能做到。」

    秋喜接到了秋香的眼色,也回過神來,忙也發誓道,「大小姐,您放心,我們生是荷香苑的人,死是荷香苑的鬼,我們……」

    「錯,生是我舒荷的人,死是我舒荷的鬼,倘若有一天,我發現你們敢背叛我,不消說人或者鬼,姐會讓你們不人不鬼。」舒荷眼神一冷,惡狠狠的道。

    秋香秋喜兩人一顫,在她近乎惡魔般的眼神下,竟不由自主的開始腿肚子打轉。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這還是以前那個被丫鬟們捉弄也不敢還擊的大小姐嗎?為什麼現在如此厲害?光幾句話就能嚇的她們心肝兒都顫呢。

    兩人忙答,「是是是,奴婢們一切都聽大小姐的,大小姐說東,奴婢們絕不向西,大小姐說坐著,我們絕不站著,大小姐說……」

    「把你的鐲子褪下來,還有你的耳環。」舒荷面無表情的打斷兩人的表決。

    「什麼?」秋香秋喜一愣,似乎沒聽清她說什麼,亦或者是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舒荷雙手環抱於胸前,微微偏著腦袋,一臉痞樣的盯著她倆,「本小姐說,把你們的鐲子和耳環拿下來。」

    「這……」秋喜一愣,一手本能的摸上了自己的耳環,這可是二夫人賞的,她才戴上,喜歡的不得了呢。

    秋香亦是抿緊了唇,心裡有了千萬分的不樂意,這枚如意鐲子,她早就相中了,可二夫人一直捨不得,這次讓她帶著秋喜到荷香苑伺候,竟然開天恩的賞了她,話說她還沒捂熱呢。

    本能的,秋香將袖子又往下拽了拽,似乎是想把鐲子藏起來。

    舒荷就這樣一語不發的盯著二人,看她二人千般不願的模樣,心底笑開了花,呵,她還當什麼厲害角色,敢情二夫人派來的也不過是個草包呀。

    「你們沒聽見嗎?大小姐說讓你們把鐲子和耳環摘下來。」喜兒這時人小鬼大的上前,厲聲教訓起她二人,「哼,剛才還說全聽大小姐的,大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可,大小姐讓你們摘鐲子和耳環,你們照做了嗎?切~我看你們是捨不得。」說著,還一臉鄙夷的朝兩人吐了吐舌頭。

    「你?」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奚落,秋喜氣的差點沒當場甩她一巴掌,幸好秋香機靈,反應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反倒不著痕跡的帶她上前一步,討好的笑道,「喜兒妹妹這話說的,奴婢們不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及罷了。好端端的大小姐說要鐲子和耳環,我們也沒明白到底什麼意思。還請大小姐不要見怪。既然大小姐想要,奴婢們馬上就摘。」

    說著,利落的褪下了鐲子,諂媚的雙手捧上,只是那一低頭的瞬間,眼底閃過咬牙切齒的憤懣。

    見秋香已然褪了鐲子,秋喜咬了咬牙,也萬分不捨的將耳環摘了下來,雙手捧上。

    呵,看著這兩樣東西,舒荷笑了,一面使了個眼色給喜兒,喜兒立刻的上前將東西收走。

    手裡一空,兩個丫頭臉上訕訕的,明明心裡十分的不快活,可在舒荷的跟前,還非得裝成很樂意的樣子,那樣子甭提多彆扭多憋屈了。

    「大小姐。」喜兒將東西雙手捧與舒荷。

    舒荷瞥了一眼,微微蹙眉,哼道,「東西倒是不錯,收好了。」

    「是。」喜兒忙拿走了。

    這邊,秋喜恨恨的朝喜兒離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舒荷自然沒有落下她的目光,不禁撲哧一笑。

    「大小姐?」秋香心一抖,因為她有望見了大小姐眼底閃爍的邪光,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了,本小姐今兒還有事要出去一下,這裡就交給二位姐姐照應了。」舒荷道。

    唔——二人總算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大小姐又要使什麼陰招呢。

    可是,還沒等二人慶幸走了個陰主,舒荷卻突然回頭,一雙眼睛朝她兩人身上溜了一圈,不鹹不淡的丟了一句話,「衣裳換了吧,這顏色太鮮亮了些,等會讓喜兒找幾件素淨一點換上,還有……」

    秋香秋喜二人正當瞠目結舌,舒荷又涼涼的道,「把那頭上的珠花也給我去了,沒的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本小姐看著礙眼。」

    說罷,若無其事的轉身就走。

    「你……」秋喜惡狠狠的瞪著她的背影,準備狠狠的啐一口,不想舒荷突然又一個轉身,嚇的她一口痰卡在了嗓子裡,最後又嚥了下去,直噁心的她想吐。

    秋香忙陪著笑臉,「大小姐還有何吩咐?」

    「哦。」舒荷斂住狡黠的笑意,淡淡道,「倒沒什麼,不過想告訴二位姐姐,本小姐不喜歡看到比我長的好的,穿的戴的比我好的,不然,心裡會很不舒服的。」

    秋香秋香一個激靈,大小姐的意思?難不成讓她二人毀容?

    忽視二人目中的驚懼,舒荷一臉純真的朝她二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轉身,扭著細腰,快活的走了。

    哼,想派兩個丫頭來壓制她?不怕被她玩的連骨頭都不剩麼?

    ——

    興隆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喧囂,舒荷開心的走在街頭,不時的看著兩邊的小攤,考慮著買點什麼給姑娘們犒勞一下,畢竟那麼多的賞賜,有她們大部分的功勞呢。

    正巧,前面街角竟有個賣崑崙奴面具的,舒荷便十分驚喜的上前去,想要挑揀幾個帶回去沒事戴著玩。

    「老闆,多少銀子一個?」舒荷客氣的問,一邊隨手拿了一個面寬耳廓的面具罩在臉上,透過那兩個眼窟窿看著街市的喧囂,竟是別有一番滋味。

    她喜歡這面具,還有一個原因卻是來自於曾經看過的一部電視劇。

    《大明宮詞》上元節夜,燈火闌珊,太平掀開崑崙奴面具,與薛紹初遇。

    那一幕,每每想來,止不住的心動。

    只是,若她也戴了這面具,會不會有個薛紹一般的男子來掀呢?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一道力量襲來,她還不防,整個人就被抵在了面具攤上,一股藥香撲鼻而來,還伴隨著一道低沉又好聽的男聲響在耳畔,「拜託你。」

    怎麼回事?舒荷迷惑不解,正想推開男人,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迎面一匹棗紅烈馬叫囂著踏蹄而過,那坐在上面的人不正是上午在皇宮見過的藍鳳兒嗎?

    那身上這位?

    她剛想問,身上的男子卻將頭埋在她的肩上,一雙眼睛偷偷的朝那紅馬離去的方向望去,見人已跑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面具後,舒荷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不禁面上一紅,忙鬆了手,後退一步,有些手足無措的道,「對不起,公子,剛才多有得罪。」

    公子?舒荷怒了,一把將面具拿開,對著他就張牙舞爪的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公子了?」該死,他剛才壓在她身上,肌膚相貼,她那小胸部挺挺的,他會沒覺得?

    還是說這小子會裝?明知道猥褻了一女子,怕惹上麻煩,故意說公子的?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倒是可以原諒的,畢竟小小百姓要是被人訛上了會很麻煩。

    可要是第一種情況,那絕對不可原諒,竟然將她怎麼明顯的小雌性誤認為是公的?這對她舒荷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你……?」風輕羽一臉驚愕的望著舒荷,許是被她猙獰的樣子給嚇住了,舌頭有如打結了一般,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你你什麼?」舒荷猛地將面具扔到了攤上,對老闆吼了一句,「老闆,我要四個面具,給我包好,一會付你銀子。」

    話音一落,轉瞬之間一把揪住了風輕羽的領子,在他錯愕的驚懼的眼神下,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拖到牆角,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姑……姑娘,有話……好好說,剛才……我……」她的手勒著他的領子,讓他俊臉憋的通紅,眼神不住的飄忽著,似乎不敢與她正視。

    「喂,小子。」舒荷卻是對他狠狠一笑,一邊鬆開他,雪白的小手將他的衣領拉平整,之後還不忘在他胸口拍了兩下,「別怕別怕,姐不會吃了你的。」

    「姑娘。」風輕羽明美的雙頰酡紅一片,似燒著了的晚霞一般。

    舒荷眼睛陡然亮了一下,美男啊美男,話說這古代怎麼這麼多美男?大街上隨便撞見一個,便美的驚心動魄,美的人神共憤的?

    壓制住心底的yy,舒荷白了他一眼,「喂,小子,該不會連你的救命恩公都不記得了吧?」

    「不,不,姑娘救過在下一命,在下沒齒難忘。」一說到正事,風輕羽的神色陡然正常了許多,話也利索多了。

    舒荷撲哧一笑,他這個樣子真像那些明明年少卻硬要裝老成的孩子,哈哈。

    「罷了罷了,姐又不是讓你報恩來著的。」舒荷擺擺手,十分豪爽的笑道,一面又很八卦的朝他擠了擠眼睛,「對了,你剛才是在躲人吧?」

    「額。」風輕羽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但在舒荷的逼視下,最終還是無辜的點點頭。

    「是個女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嗯。」他微微咬了咬唇,十分難堪的模樣。

    「她喜歡你?」舒荷很自然的想到了這個,不過,話說藍鳳兒那女人著實彪悍,竟然大街上就追起了男人,還把這小男人嚇的躲進了她的懷裡。

    他猛一抬頭,望了她一眼,眼神一暗,猛的搖頭。

    「不喜歡?」不可能吧?不喜歡幹嘛追的這麼凶?難道是……

    「你們有仇?」

    「我不知道。」風輕羽低著頭,有些悶悶的說道。

    「一個月前,我在大理救了她一命,不想她醒了之後,就說要以身相許。我……我也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他的樣子很是糾結,一雙水汪汪的黑眸睜的大大的,就那樣無辜又茫然不知所措的望著她,像迷途的小羊羔似的,萌的讓人恨不能打包回家做寵物,好好的寵著。

    「哦,原來是被人欺負了?」舒荷聽罷,點點頭,心道,那女人夠不要臉的了,逼著救命恩公娶她,這事也做的出。

    「那你打算怎麼辦?」

    風輕羽一頓,又道,「我這次來京城,主要是受師父囑托,要為一位故人治病的。如今,這位故人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只需再療養些日子即可。而我,完成了師命,便會離開。」

    「離開?去哪?」這麼說這樣的一個小美男,很快就見不到了嗎?舒荷心裡突然的有些失落了。

    「回藥王谷。」他回道。

    「藥王谷?這名字好熟悉。」舒荷猛一打開記憶,嗖然發現,該死的,葉纖纖那女人不是藥王谷的嗎?話說還是什麼神醫呢?對了,那日,救下這呆子時,還聽她還他為師兄呢?

    我汗!敢情又是一家的?她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罷了,葉纖纖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她的師兄……這麼美的男人,可惜了的,竟是那葉花瓶的師兄。

    不管了,還是少沾惹為妙。

    「那什麼?既然你都有了打算,那祝你好運吧。」舒荷頓時抽身就走,臨走時還豪爽的一抱拳,「後會無期。」

    轉身的瞬間,她瞧見了那小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心微微一窒,竟然也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真是好色成性,對這小男人也生了憐惜之心?

    不會吧?

    她暗自搖了搖頭,一面走向那面具攤,拿了面具,付了銀子,就打算走人。

    「姑娘。」身後,突然又響起了風輕羽的輕喚。

    「幹嘛?」儘管不願,可舒荷卻飛速的回了頭,就見他幾步走了過來,將一本書遞上來,「姑娘,你的書掉了。」

    「哦。啊?」舒荷先是一愣,但一看那書頁,頓時渾身一顫,小臉片刻間便像燒著了一般。

    暈啊,這本《春宮》莫非是跟她有仇?先是被喜兒翻到,再來被這小美男撿到,老天,要不要讓她這麼丟人吶?

    她已經決定痛改前非,打算將這《春宮》帶回醉仙樓物歸原主的呢。

    「這個……」舒荷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那雙清澈如泉的眸子裡會流露出讓她汗顏的神色。

    風輕羽卻捏著冊子,隨意翻了翻,末了還挑張最刺激的,展開在她眼皮底下一晃,吃驚道,「這些?」

    嘎?舒荷頓時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真的……

    「穴位圖麼?」他猶自翻看著,神情似乎帶著幾分探索的味道,舒荷猛一抬頭,目瞪口呆的望著他,青絲藍衫,俊美飄逸,一枚玉蓮花的碧綠簪子綰著三千髮絲,清新似蓮。

    舒荷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眼角一抽,忙順著他給的台階下,「是是是,能否……」還給她呀。

    「真的嗎?能否借給在下一閱?」他漂亮的眼睛裡陡然閃爍著晶晶亮的光,就好像餓狼遇見了生肉一般,直讓舒荷瞠目結舌,無語望青天。

    貌似今天天氣晴朗,陽光不錯,熱的她出了一身的汗。

    「你……你要這個做什麼?」舒荷愣愣的,嘴角努力扯出一絲笑來。

    「我聽師父說過,這世間有一種男女交雜穴位圖,可是一直無緣得見,今見到這本書,發現裡面的男女動作,穴位構造,似乎跟師父說的很像,所以,想拿回去細細研究一番。」他莞爾一笑,眼波如水,竟真的帶著幾分請求的意思,似乎這真的是一本曠世難得的醫書。

    舒荷被震撼到了,愈發的汗了。

    她狐疑的望著他,「你真的確定這是你師父說過的那本書?不會認錯麼?」話說,她也騙過喜兒這是醫書,可,實實在在的,這是一本《春宮》呀,只是那天被喜兒發現之後,她便撕了書皮,不想今天還是被這小美男給發現了。

    可是,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

    「這個?」他略一怔忪,又隨意的翻了下書頁,這才輕輕一笑,「還不完全確定,所以,姑娘能否借與我回家翻閱幾日?」那眼底笑意隨了眼波嫵媚流轉,讓人驚艷之時不覺點了點頭。

    「多謝姑娘。」他立刻笑瞇瞇的道謝,神情十分驚喜,「在下風輕羽,就住在前方的妙手回春醫館,敢問姑娘家住何處?」

    舒荷欲哭無淚,怎麼就答應給他了呢?

    「那什麼。」她似乎有氣無力了,指了指醉仙樓,「下回直接還到醉仙樓就行了。」

    「嗯。」他欣然點頭,一面將書揣進了懷裡。

    舒荷的心哇涼哇涼的啊。

    春宮圖……就被他這麼拐走了。

    「姑娘,那在下就先告辭了。」拿了書,他顯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研究了。

    「去吧去吧。」舒荷無奈的朝他擺了擺手,看著他優雅溫潤的背影,不禁心中疑惑。

    春宮?醫書?穴位圖?

    這小美男不會是懵她的吧?

    但是看他的神情一點也不像說謊呀,而且,他看春宮畫面時的眼神,清澈無比,絲毫沒有猥褻之士的猥瑣與邪惡。

    靠,帶不帶這麼純的?他可是個男銀?

    男銀在這方面不是天生的無師自通嗎?怎麼他好像一點也不知道似的?

    汗噠噠的哇!

    果然,這古代的性知識需要普及哇。

    舒荷輕輕搖頭歎息,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大喊一聲,「風輕羽。」

    前方,那人牟然回眸,怔怔的望著她。

    舒荷汗,忙打哈哈道,「那本書,下次你還是親自還給我吧。」她可不想被醉仙樓的姑娘們知道這件醜事。

    風輕羽唇角一揚,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點點頭,隨後,轉身離去。舒荷又是抹了一把汗,老天,希望他研究不出個名堂出來才好啊,不然,她這張老臉真的沒地兒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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