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凌的,你什麼意思?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茶色眼鏡後,凌斯寒如冰的黑眸微微一瞇,單手接住她砸過來的報紙,「舒荷,休要任性。」
「什麼?」舒荷一愣,剛剛衝到他跟前,想要揪住他衣領的雙手在他幽冷的眼神下突然頓了頓。
但她腦子還算反應快,當即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不由得怒火中燒,該死的男人,他偷腥就偷腥吧,還搞的滿城風雨,害的她現在都不敢出門,生怕被那幫死黨追問。
「任性?我任性?你他媽的倒很會倒打一耙呢,你自己瞧瞧,這是什麼?」舒荷猛然抓過他手裡的報紙,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食指幾乎顫抖的指著那整個一版面的曖昧照片。
「不要告訴我,這照片上的男人不是你哦?」她眼神邪邪的望著他,這回有把柄了,看他還怎麼抵賴,哼。
「是我。」凌斯寒淡淡瞟了一眼,只是,那拍照的顯然技術不過關,將他的側臉拍的有些模糊,很……難看。
「你?哼,你承認了吧,現在你要怎麼解釋?」舒荷得意的甩了甩利落的短髮。
凌斯寒面無表情的取出一根煙,當著她的麵點燃,輕輕的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淡淡啟唇,「就如你看到的,你想聽什麼解釋?」
嘎——被捉姦了,還能如此鎮定?裝的吧……
舒荷往上一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辦公桌上,斜眼瞪他,「上個月好像是跟那個死了丈夫的豪門寡婦,上上個月是那個演了啥濫情劇的小明星,還有上上上個月是才滿十八歲的小嫩模,還有上上上上個月,那誰?我記不太清楚了,這次……竟然是清純美貌校花小姐,凌斯寒,你牙口怪好的呀,一個月換一個,你就不怕你那玩意用壞掉?」
「你對我的行蹤摸的倒是清楚。」青灰色煙霧之後,凌斯寒的臉上掛著清冷的笑,「還沒過門,就想管我了?」
「凌斯寒。」纖細的雙手到底還是揪住了他黑色襯衫的衣領,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舒荷真想咬死他,「你到底要不要臉?你跟我都已經訂過婚了,還出去找別的女人?你……混蛋。」
凌斯寒身形未動,任由她抓著自己,只是,那冰冷的神色已經彰顯著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你可以不嫁。」盯著眼前這張精緻絕倫卻依舊充滿稚氣的小臉,凌斯寒就覺得可笑又可氣。
都是家裡的兩個老頑固,他才不過26歲,就逼著他結婚,而且,對像還是個比他小了十歲的黃毛丫頭。
十歲呀,他跟女人滾床單的年紀,這丫頭拉屎拉尿還得人伺候呢。
一想到這,凌斯寒那張冰冷的俊臉忍不住抽了抽,虧兩家老人還認為是天作之合?真是……糟糕透頂!
不嫁?舒荷微怔,「憑毛?」是他偷人,是他做錯事,憑什麼不准她嫁?何況,她從十歲起,唯一還有興趣的理想就是嫁人了,此刻,讓她不嫁?這廝莫不是想找死不?
舒荷清澈雙眸微微一瞇,散發著暴戾而危險的光芒。
敢偷人,還敢不准她嫁,凌斯寒,今天,你死定了。
—新章節
「凌斯寒,你向我保證,以後不找別的女人。」舒荷怒氣沖沖的向他發著最後通牒,同時,雙手的關節被她捏的咯咯作響,儼然一副,他敢拒絕,她就一拳打碎他牙的強悍姿態。
看她突然凶狠的眼神,凌斯寒唇角微揚,老實說,這丫頭是他看著長大的,究竟她這火冒三丈的脾氣像誰?
她爹——那戴眼鏡的老頭,整天只會研究一些花啊草啊藥啊的老學究?不是。
她媽——整天樂呵呵,慈眉善目的小老太太,說話溫柔的能掐出水來,那個更不像。
她那幾個哥哥?
唔,不是。
一想到舒荷的四個哥哥,凌斯寒不覺有些頭疼,他之所以不能退婚的原因之一,就因為這四個疼妹妹疼到變態的男人們,欺負他們倒可以,但是誰一旦惹到這丫頭,那準會被這幾個男人玩命的整。
他倒不是怕他們,實在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他懶的跟這些人耗。
「那……你行嗎?」突然起身,凌斯寒那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瞬間以絕對的優勢壓倒了舒荷。
舒荷眨巴著大眼睛,頭仰的高高的望著他,「你什麼意思……啊」
驚呼聲響起,人已經被他抱到了桌子上,並且他高大的身形已經欺身而上。
「你……要幹嘛?」茶色眼睛被取下,那雙墨黑如黑曜石般的星眸此刻蕩漾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讓舒荷沒來由的口乾舌燥,還有,心砰砰跳。
「喂,你別靠那麼近,我……心跳好快啊,怎麼辦?」舒荷雙手抵在了他胸口,頭狠命的偏向一側,躲過他冰涼的唇。
該死,他不會是想親自己吧?
「怎麼?不願意?」大掌猛然攫住她小巧的下巴,逼著她正視著自己。
他上身猛然一傾,湊近她的臉龐,雙眸流露出輕佻的痕跡,「丫頭,知道結婚後要做什麼嗎?」
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某種魅惑,火熱的視線順著她白色t恤的領口一路緩緩下移。
舒荷腦子一瞬間的當機,吶吶道,「結婚就可以穿漂亮的婚紗,以後就可以脫離老頭子和哥哥們的管轄,就自由了。」這是舒荷在十歲上就天天夢想的事,所以,為這個夢想,她準備了很多年了,絕不允許被破壞。
「呵。」凌斯寒勾唇一笑,看來這丫頭被保護的太好了,竟然連這些都不知道,那他這個未婚夫是不是該提前教她點什麼?
縱然對這丫頭沒有男女之愛,但是,老頑固們的意思,婚後就得抱孫子,所以,為了給自己減少點麻煩,還是盡快製造個孩子去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比較好。
微涼的大掌猛然撫上她的肩頭,順著她小巧的肩領,嗖然滑進她的衣服裡,探到她滑嫩的肌膚。
「啊。」一聲驚叫,舒荷本能的一腳踹向凌斯寒的大腿。
凌斯寒敏捷一躲,順手一把捉住她的腿,然後非常利落的分開她的雙腿,並且使其圈在自己的腰間。
這樣的姿勢——曖昧到讓人臉紅心跳。
可是,在舒荷看來,卻是恥辱,不是想歪了,純粹是她覺得自己從小習武,剛才那一腳也踹的極為有力迅猛,結果被凌斯寒輕輕巧巧的給躲開了,而且還被他反過來壓制住,這讓她有種被挑釁的恥辱感。
動了動,卻發現凌斯寒雙手如鐵鉗,箍的她根本掙脫不了。
舒荷不由怒道,「凌斯寒,放開我,有種的咱們單挑。」
「單挑?現在不就是麼?」凌斯寒輕佻的一笑,眉眼彎彎,像只狡猾的狐狸,「其實,我覺得在這桌子上做,難度係數會更高,怎麼樣?有興趣挑戰?看誰先求饒?」
說著,已然脫了她另外一隻鞋,扔到了拐角。
「你……你是想做ai?」舒荷瞪大了眼睛,心臟似乎漏跳了兩拍。
凌斯寒眼角微抽,食指抵在她唇邊,「噓,不用這麼大聲,待會有你叫的時候,現在省掉力氣,乖。」
說著,雙手就伸向她的t恤。
「啊,你有病吧你。」舒荷嚇的忙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胸口,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四哥那傢伙三天兩頭的帶女人回來玩,她早習慣了,可是,這事放在她身上她接受不了。
凌斯寒倒也不急,反倒一派悠閒的站定,雙手環抱於胸前,就那樣挑著眉邪邪的望著受驚小鹿般的她。
「你,躲不掉的。」除非這丫頭主動解除婚約,那倒省了他不少的麻煩。
「你……」舒荷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一邊眼神躲閃著,一邊強做鎮定道,「我,我警告你,我才不跟你做呢。」
「哦?可是結了婚就得做呀,不但要做ai,還要生孩子,一個,兩個,嗯,按照你我兩家的情況,你至少得生六個才行。」凌斯寒慢條斯理的說著。
「不要,我才不要和你這種豬做ai生孩子呢。」舒荷大聲吼道。
「可是,結了婚,這些就由不得你了。」凌斯寒頗為無奈的道。
嘎——他說的對哦,這些自己以前怎麼沒想到?
這些年,她一心想要自由,想要脫離老頭子老媽還有哥哥們的魔掌,卻忘了,若是跟這個狐狸一樣的男人結婚,再生孩子?那她豈不是出了虎穴,又掉進了狼窩?
不,蒼天呀,她舒荷怎麼這麼命苦?
舒荷還來不及哀嚎,凌斯寒強大的男性氣息又壓迫了過來,「丫頭,你說怎麼辦呢?你不想給,可是,寒哥哥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就有需要,嗯?你懂的,對嗎?」
他向她輕佻的眨了下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不陪爺愛愛,那爺找別人愛愛,你別管哦。
舒荷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行,凌斯寒,既然要結婚,你生是我舒荷的人,死是我舒荷的死人,這輩子休想再碰別的女人。」
而且,這該死的男人,上到四十多歲的貴婦名媛,三十多歲的電影明星,還有十幾歲的小嫩模,他幾乎都有涉獵。
她就想不通,他牙口是不是太好了?這些不同類型的女人,他也不怕哪天突然吃壞肚子?
不過,她氣什麼?最好他那東西做爛掉才好呢,這樣以後她就不用跟他做,不用生孩子了。
啊,不對,這樣的話,她舒荷豈不是還要被綠帽子壓死?
正糾結之際,凌斯寒微涼的唇瓣已然吻上了她小巧的耳垂,一股電流猛然竄過,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她發顫,想都沒想,隨手抓起桌子上的平板鞋,惡狠狠的就朝他的頭砸了過去。
悶哼一聲,凌斯寒沒料到她真的動手,頭皮一痛,雙手一鬆,舒荷趁機一腳將他踹開,卻不料整個身子因為慣性,猛然向地上摔去。
砰的一聲,全身骨頭像散架了一般,來不及喊痛,眼前便是一黑,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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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修文,章節內容必須比之前的多,所以,這章就用了前章的一部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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