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以後孔戰在看到孫小露的時候臉上帶著深深的羨慕和無語,孫小露來到天琴峰後山一個月,每天都在修煉著,所有的食物都交給了孔戰,孔戰捕獵,孫小露來烹製。
兩人搭配的很有默契,但是在修煉上孔戰就很糾結了,不知道是孫小露的天賦太好,還是自己的根骨太差,自己用了十年的時間才達到後天大圓滿,而孫小露竟然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衝擊進入了後天境界。
天音決彷彿就是為孫小露量身打造一般,上手很快,身體之中真氣越來越濃郁,比之孔戰後天大圓滿來的還要濃郁,身體之中的經脈全部打通,依這樣的勢頭,最多後天就能夠進入後天大圓滿,到時候只要領悟先天奧義就可以進入到先天境界。
孫小露每每看到孔戰的苦澀樣子,臉上都會帶著一絲羞澀,孫小露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修煉過的她,在修煉天音決的時候,竟然出奇的順利,果然如同孔戰猜測的一樣,兩天以後,孫小露進入了後天大圓滿的境界。
和孔戰一樣的修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月多一點就進入了後天大圓滿,這樣的修煉速度在修真界上還沒有出現過,不過孫小露的好遠好像就止步在這裡,兩個月後,孫小露還是沒有突破。
孔戰吐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進入先天,不然真的成妖怪了。」不是孔戰不希望孫小露進入先天,而是有些擔心這樣成長會不會出現什麼紕漏,相處這麼長的時間,孔戰已經將孫小露當作自己的妹妹了,他可不希望孫小露出現什麼差錯。
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孫小露對於孔戰也是越來越感激,前期要不是孔戰,或許自己就要餓死了,是孔戰照顧自己的飲食,自己只要專心修煉就行,一年以後,孔戰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修煉著,唯我獨尊已經到了瓶頸了,一年了還沒有突破,方向已經找到了,孔戰在修煉唯我獨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血液在一點點的改變著。
血液之中好像有著一張濾網一樣,不斷的過濾著自己的血液,過濾後的血液隱隱帶著一絲絲真氣在流動,孔戰心中驚喜,終於找到要突破的道路了,這就是換血,換血不是一撮而就,有的人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換血成功。
而孔戰也沒有著急,已經有了希望,曙光不會遠了,只是讓孔戰有些苦澀的事是,大羅天經霸皇令已經到了大圓滿的境界,體內的真氣隨著一年的時間已經變得更加的濃郁了,有的時候感覺到經脈都被撐的脹痛。
只是沒有辦法將真氣凝聚成真元,有的時候孔戰自己也在找著不同的方式來壓縮真氣,就是兩種功、法的壓縮之法都用上了,但是都不管用,好像只有領悟到了,才能夠水到渠成的進行壓縮,兩種功、法的壓縮之法只是在領悟的時候,促進壓縮的速度以及質量。
孔戰苦苦的思索著,只是毫無頭緒,看來只有等換血以後在說了,孔戰微微的歎息一聲,而就在這個時候孔戰的臉色微微的一變,門外突然之間產生出風雷之聲,狂暴的風衝擊著房門。
房門沒有上栓,被狂風一衝擊,瞬間打開,孔戰的身體猶如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外面,當看到房外的場景時,孔戰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張開了,只見孫小露靜靜的盤膝跌坐在一棵樹下,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狂風就是從她的身上爆發出來的,要不是用眼睛去看,孔戰根本就感應不到孫小露的存在,好像孫小露已經和這個天地融為一體了,一縷縷青色的真氣在孫小露的體外肆虐著,化為一道道刺耳的音波。
「突破了。」孔戰不可思議的看著。
沒錯孫小露是突破了,成功的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身體之中的後天血脈開始向著先天進軍,同時血脈之中的血液被真氣一遍遍的過濾著,將所有後天的雜質全部的剔除出去。
一個時辰以後,當最後一絲血液轉化完畢以後,孫小露的身體之中的真氣全部縮進了丹田之中,本來只是作為力量的儲蓄器,在這個時候慢慢的出現了變化,漆黑的丹田之中突然之間亮起了青色的光芒。
青色的光芒將黑色的丹田照亮,所有的真氣全部的縮進了丹田,只是孫小露的丹田實在是太小了,而真氣的量卻是很大,進入以後就開始衝擊著丹田的壁壘,孫小露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強烈的痛苦刺激著她的神經,但是還是抱神守一苦苦的堅持著,要是這樣的一個轉變過程都沒有辦法支撐過去,那麼即使是進入先天也不是那樣的完美,小巧的丹田,在真氣狂暴的衝擊之下,緩緩的向著四周擴張著。
兩個時辰以後,丹田終於停止了擴張,所有的真氣全部的衝進去了,將整個丹田充滿,就在這個時候,變化再起,丹田之中的真氣中央地帶突然之間,開始塌陷起來,就像是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黑洞一般,將所有的真氣全部的吸了進去。
一刻鐘以後,當所有真氣全部被吸收以後,黑洞的另一端突然之間緩緩的流下一滴滴青色的液體,真氣慢慢的轉換成真元了,時間在流逝著,孔戰的眼中帶著羨慕,臉上也帶著由心的高心。
而就在這個時候,視線模糊一下,身前突然之間出現了一道潔白的身影,孔戰微微一愣,身經百戰的孔戰根本就沒有發現危險的感應,而眼前的人就這樣神秘的實實在在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凝神看去,發現突然之間出現的人竟然是李玉裳,天琴峰的掌教,孔戰眉頭微微的一挑,退後一些,和李玉裳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李玉裳清冷的臉上綻放出迷人的笑容,眼中閃爍著驚喜,雙手緊握微微的顫抖著:「竟然是傳說中的亙古本源體,好好好。」李玉裳一連說了三個好子。
亙古本源體獨一無二,可以修煉天下所有的功、法,但是和亙古廢體不一樣,亙古本源體,先天無屬性,只要修煉了某一種功、法、以後,無屬性的體質將會轉化成修煉功、法的屬性,同時也不斷的加持著這樣屬性。
屬性定格以後,將不能夠在修煉其他屬性的功、法,亙古本源體,唯我之體,這樣的體質,只要踏入修煉界,取得的成績將是無量的,因為她是至純體質,修煉起來將會比別人快上十倍,百倍,這也是為什麼孫小露用了三月的時間就進入到大圓滿的境界,用了大半年的時間領悟到天人合一之境,衝擊先天境界。
聽到李玉裳說的話,孔戰的眼中再次閃爍過濃濃的羨慕之色,亙古本源體正好在玄冥的傳承之中就有過介紹,亙古本源體,或者說亙古前所有上當了檯面的體質都是唯一的。
只要孫小露不殞落,她活多長時間,這個世界將會不再有亙古本源體,直到她殞落的那一天,亙古本源體將會在出世,這些體質都是逆天體質,天道根本就不允許他量產,每一種體質都是唯一的。
而所有的唯我之體都是人中龍鳳,孫小露是唯我之體-亙古本源體,現在才不到二十歲,就進入了先天境界,到大乘境界最多就一百年的時間,一百年後她就有可以破碎虛空進入仙界的實力。
這樣的體質說不然人眼紅是假的,最起現在的孔戰就眼紅了,自己怎麼不是唯我之體呢?孔戰心中全部都是鬱悶,只是孔戰不知道的事是其實他也是唯我之體,而且還是唯我之體之中最囂張,最厲害,最風雲的亙古廢體。
世界上獨一無二,亙古時期出現一個,享年一萬載,最後死在天數之下,而亙古到現在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億年,才出現了第二個,也不知道他上輩子到底造下多少的孽,今世才有這樣囂張霸道的體質。
要是孔戰知道自己的體質,不知道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和一個普普通通人的體質相比起來,還要差上幾個宇宙那樣的遠,世界上最差的體質,就是頑石在他的面前都要羞愧的無地自容。
就是付出一萬倍的努力修煉都沒有用,這就是亙古廢體霸道的地方,晚霞出來的時候,孫小露丹田之中的真氣全部的轉化為真元,丹田已經擴張了百倍大小,所有的真氣轉化為真元以後,丹田變得空蕩起來。
對比與丹田來說,丹田就是汪洋大海,真元就是一個快要乾涸的小溪,當孫小露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體丹田之中的真元流轉出來,在身體經脈之中快速的運行起來,一縷縷真氣從身體之中誕生而出,加入運行大軍之中。
同時一縷縷靈氣從虛無之中衝入到她的四肢百骸之中,轉化為真氣,在運行的時候,真氣之中的雜質全部的被剔除出來,留下最精純的真氣,一個周天運行完畢以後,真氣導入丹田轉為真元,後週而復始的在身體中運行,吸收身體之中產生的真氣,和天地之間的靈氣。
天音決只是築基功、法,到了先天境界以後,效用就沒有多少的用處了,雖然依舊可以修煉,但是對於先天境界來要的真元就有著支不付出了,每一個境界要的真元的量都不一樣,要是依靠著現在天音決作為力量的來源,孫小露最起碼要用上兩年的時間才能夠進入先天大圓滿的境界。
兩年對於一個初入先天,到先天巔峰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相對於孫小露的唯我之體來說就相差甚遠了,要是有一部好的功、法,孫小露可以將時間縮短十倍,幾十倍,甚至更多。
孫小露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李玉裳,眼神之中有些疑惑,但是還是上前一步,對著李玉裳微微一福說道:「見過師姐!」
李玉裳身後的孔戰眼睛一凝,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而李玉裳臉上同樣有些怪異,看著李玉裳臉上怪異的神色,孫小露有些慌張的說道:「師姐,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李玉裳身後的孔戰深吸一口氣,斜著踏步走出,走到李玉裳的側面,對著李玉裳微微一禮說道:「掌教,孫師妹才來這裡一年,並不是故意衝撞你的,還請掌教海涵。」
「無妨!」
李玉裳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孔戰眉毛微微的一挑,急忙低下頭來,來這裡十一年,看過李玉裳三次,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李玉裳笑過,沒有想到掌教笑起來竟然是這樣的迷人,孔戰的心跳動的頻率微微加快一些。
聽到孔戰的話,孫小露的臉色一白,隨後慌忙的跪下,帶著哽咽說道:「弟子見過掌教,請掌教責罰。」
李玉裳越是看孫小露越是滿意,沒有想到周天宗天琴峰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唯我之體,怎麼囂張的體質,看到誠惶誠恐的孫小露,李玉裳臉上的清冷不見了,帶著融合的笑容輕聲的說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啊!」
孫小露一時間有些呆滯,彷彿是沒有理解李玉裳話中的意思,孔戰一急,走到孫小露的身邊,扯了一下孫小露的衣領,小聲急聲的說道:「還不快謝掌教。」
「哦!」
孫小露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對著李玉裳說道:「弟子孫小露拜見師尊。」說完三拜九叩起來,孔戰在孫小露的後面臉上帶著羨慕,孫小露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以後的地位也變得不同了,天琴峰之中的資源還不是任憑她使用。
孔戰因為對李玉裳的態度轉變而變得恭敬起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毛頭小子,已經長大了,會審時度勢,而且李玉裳對他還是蠻好的,孔戰將這份恩情記在心中。
沒有李玉裳也可以說沒有今天的自己,李玉裳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語氣有些嚴厲的說道:「做我的弟子,就要做好準備,是先跟你說一下,要是修煉沒有達到本座給你定下的標準,本座會扭你的眼皮的。」
「啥!」孫小露傻眼了。
「額!」孔戰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掌教竟然還有這樣的嗜好,彷彿是發現了什麼,李玉裳看了一下孔戰,臉色微微的一紅,心中不忿的說道:「竟然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人。」李玉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拜在本座門下,十天後本座在所有天琴峰弟子面前正式收你為徒。」
李玉裳還是和來的時候那樣神秘,走的時候也是那樣的瀟灑,嗖的一下,沒有一點聲音,就瞬間消失在她們的面前,孔戰對著孫小露笑道:「師兄在這裡先恭喜師妹了。」
「師兄!謝謝你。」孫小露的眼睛有些紅潤,語帶感激的看著孔戰,孔戰一年時間的照顧,已經讓孫小露銘感五內了,要不是孔戰或許自己就餓死了,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還是靠著孔戰的。
孔戰摸了摸鼻子輕笑道:「師妹不要說的這樣的煽情嗎?師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撲哧!」
孫小露白了一眼孔戰,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人對視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孔戰回到了自己的放假之中,十天,十天以後孫小露就會進入天琴水榭之中,孔戰由衷的為孫小露感到高興。
孫小露已經進入先天境界了,而自己還在後天境界徘徊,看樣子是要出去了,天琴峰已經不適合自己在待下去了,功、法自己有,天琴峰上的修煉功、法根本就不適合自己,而且,沒有進入先天境界就沒有辦法正式的入門,以自己的天賦,天琴峰的資源也輪不到自己來使用。
與其在這裡乾耗著不如下山去,孔戰做好了打算,開始修煉起來,十天的時間之中,孔戰換著花樣做好吃的給孫小露吃,這已經是兩個人最後相處的時間了,在十天後孫小露對著孔戰說道:「師兄你要努力哦,我在內門等你。」
孔戰因為還沒有突破到先天境界,只能夠是外門弟子,孔戰微笑的說道:「嗯!你也要多努力啊,不然小心你的眼皮。」
「撲哧!」
孫小露笑了起來說道:「我要去告訴師尊去,說你在她後面說她壞話。」
孔戰的臉垮了下來,語帶哀求的說道:「我的好師妹,你千萬不要告訴掌教啊。」
「哼!」
孫小露洋洋自得的笑了起來,後說道:「師兄我走了。」前一刻還一臉笑容的孫小露,後一刻眼睛就紅了起來。
孔戰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消失,對著孫小露輕聲的說道:「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好好的修煉。」
「嗯!」孫小露輕輕的點頭。
孫小露走了,在孫小露走後半個時辰,孔戰也收好好行裝,抓住人尊走了出去,今天天琴峰上人頭攢動,在莊園西去二十里外有著一大片建築群,裡面雕樑畫棟,亭台樓閣一座座氣息森嚴的大殿,就像是一個個亙古凶獸蟄伏在哪裡一樣,散發著迫人的氣勢。
這就是天琴峰中央機構,天琴殿,孔戰在很遠的地方看著天琴殿裡面甚大的儀式,看到儀式一步步的完成,李玉裳將一柄猶如秋虹長劍遞給了孫小露,由於站的遠所以孔戰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正午儀式結束孫小露正式拜在李玉裳的門下,而孔戰在心中對著孫小露祝福,後走入到天琴峰山門前,一座精緻的四合院在正門側面,裡面居住著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嫗。
老嫗看到孔戰的時候,神情微微的一愣,後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說道:「小伙子你是?」
「前輩你好,弟子孔戰天琴峰的外門弟子。」孔戰尊敬的對著老嫗行了一個禮。
老嫗怪異的看著孔戰,天琴峰上竟然有著男性弟子為什麼自己不知道,不過老嫗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慈祥的問道:「那小伙子,你這是?」
孔戰說道:「弟子入門十一載,如今已經到了後天大圓滿,修為不得寸進,想要出去歷練一下,尋求突破的氣機。」
老嫗看著孔戰眼睛微微的一亮,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孔戰,只是這目光隱晦難懂,孔戰沒有看出來,少頃老嫗臉上帶著慈祥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在老身這裡登記一下,外門弟子出去沒有時間的限制,但是你一定要在百年之內回來。」
「前輩這是何意?」孔戰疑惑的問。
老嫗為孔戰解釋道:「百年後,周天宗內門大比,所有的弟子,包括外門弟子都要參加,外門弟子這個時候可以挑戰內門的弟子,只要挑戰成功以後,就會進入內門。」
孔戰眼中精光一閃,這樣的貌似沒有什麼可能,嘴角帶著一絲輕笑,在老嫗那裡登記一下,後走出了山門,百年,或許百年自己已經去世了,沒有突破到先天境界,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活到百歲。
老嫗手一動,前方的山門瞬間消失不見,一條羊腸小道出現在孔戰的腳下,孔戰踏著羊腸小道下山去了,將手中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收進懷中,這是進入山門的憑證,有了他,回來時就可以進入山門之中。
回過頭看著消失的羊腸小道,嘴角露出了絲絲淡笑,站在山腳下,看著高聳入雲的山峰,孔戰笑了,或者這一次將會是永別吧。
孔戰走的不是很快,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這是一個不大的小鎮,只有不到三千口人,也是周天山脈附近唯一的一個小鎮,進入鎮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看著十一年來沒有多大變化的小鎮,臉上露出了一絲回憶的笑容,記憶之中的少年時代過的並不是那樣的隨心隨意,要了十幾年的飯,落腳的地方也只是一個破舊的草堂。
回到自己的家,看到已經塌了的草堂,苦澀的笑了一下,這裡有著自己同年美好的回憶和艱苦的回憶,在這裡他和他的娘親生活了六年。孔戰是一個孤兒,是他娘親撿回來的,在他六歲的時候,娘親就老死了,親手娘親埋在草堂的後面。
一轉眼二十三年過去了,今天再次回來了,沒有理會塌下的草堂,來到草堂後面,看到一個孤零零長滿雜草的孤墳,孔戰跪了下來,眼睛有些呆滯,陷入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