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宗,李玉裳。」
孔戰嘴中咀嚼一下後抱拳說道:「小生孔戰有禮了。不知道李姑娘可否告訴在下,試煉的結果。」孔戰一臉真誠的看著李玉裳,希望她可以回答自己,因為這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李玉裳眉頭微皺,好奇的看著孔戰說道:「試煉已經結束一個月了,這一次招收了三百個人。」
「什麼!」
孔戰瞳孔一縮有些吃驚的看著李玉裳,吃驚的說道:「你說試煉已經結束了,而且人員已經招滿了。」孔戰突然之間變得有些緊張的看著李玉裳。
李玉裳一臉奇怪之色,這個孔戰這麼這樣的怪異,問這些陳年舊事,但是還是說道:「是的,人全部已經招齊了,現在都安排在同一個地方,現在他們都是外門弟子,只有突破先天境界才能夠被正式的收入門牆。」
「招齊了,統一安排,那麼李姑娘你知不知道,三百個人之中有沒有孔戰這個人,也就是我。」孔戰一臉緊張的看著李玉裳,李玉裳眉頭再次的一皺,這個人真的是很奇怪,這個時候李玉裳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人員已經招滿,同樣安排在外門弟子居住的地方,那麼這個叫做孔戰的怪人又是從那裡來的。
「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去看一看。」李玉裳皺著眉頭臉上帶著思索的神色離開了。
孔戰來到涼亭,雙手緊緊的撰握在一起,心變得緊張起來,看著游來游去的金魚,感覺到這樣的生活真的糟糕透了,緊張的等待著,半個時辰過去了,就在孔戰望穿秋水之下,李玉裳才姍姍來遲,一進入涼亭,就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孔戰。
孔戰沒有發現李玉裳的表情,緊張的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李姑娘人員之中有沒有在下的名字。」孔戰的心緊張到了極點,真的怕從李玉裳的嘴中說出沒有,要是沒有的話,自己該何去何從!
緊張的注視著李玉裳,這個時候李玉裳才輕聲的說道:「有。」
「真的嗎?」
孔戰聽到人員之中有自己的名字心一鬆,隨後再次激動起來,上前一步,一下子抱住李玉裳,開心的大叫道:「太好了,我終於進入周天宗了,哈哈……」抱著李玉裳一邊叫喚,一邊搖晃著李玉裳的雙肩。
李玉裳眉頭一皺,眼中閃過怒色,這個傢伙竟然對自己無禮,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李玉裳白皙光滑的右足閃電般的抬起對著孔戰的腹部就是一腳,勢大力沉的一腳,瞬間擊在孔戰的腹部。
雙眼一突,身體化為一道殘影呈向上垂直消失在天際,孔戰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招惹著飛來橫禍,肚子裡面的腸子都糾結在一起了,無法形容的痛苦席捲全身,身體不斷的向上衝,刺著。
腦袋一陣陣的脹痛,痛到無法呼吸,眼前一黑,就在半空之中昏迷了過去,李玉裳秀眉輕輕的皺著,看著消失在天際的身影,眼神之中有著一絲惱怒,一絲無奈,身體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身在半空之中,和孔戰成平行向上飛去,玉手一伸一把抓住孔戰的褲腰帶,一扯,身體再次消失在虛空之中,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天琴水榭,將孔戰放在條形的石凳上面。
看著就是昏迷過去的孔戰身體還在一陣陣無意識的抽搐著,李玉裳微微的歎息一聲,是不是自己下手重了一些,孔戰的五臟已經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擊的破碎,腹中的血水逆行倒施從口腔之中,緩緩的流出。
殷紅的血液將他身體上的雲袍給染紅,孔戰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手無縛雞之力,要不是身體已經被李玉裳調理過了,那勢大力沉的一腳就可以瞬間要了他的小命。
即使是這樣,孔戰也不好受,也到了彌留之際,要是在不及時救治的話,他的小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李玉裳既然將他又帶了回來,就說明,李玉裳不會讓他就這樣的死去了的。
而且孔戰也只是激動之下有些忘形,也罪不至死,李玉裳想通這些以後就開始救治起來,柔和的青色玄光從李玉裳的右手上散發出來,輕輕的將手放在孔戰的腹部,孔戰的腹部猶如吸水的海綿一般,青色的玄光,瞬間全部進入到他的腹部。
抽搐的身體逐漸的恢復平靜,在青色玄光進入腹部以後受到重創的五臟開始修復起來,只有短短的幾息時間,受到重創的五臟就全部的恢復了過來,手在孔戰衣襟上拂過連帶著拂過他的嘴角。
青色玄光乍閃而逝,胸襟上的血跡和嘴角上的血液就消失的乾乾淨淨,扭曲的臉也恢復了安詳,就像是睡著一樣,嘴角還帶著純淨的笑容,李玉裳愣愣的看著這個貌不出眾的少年,愣在那裡。
這還是李玉裳第一看看到有人可以有著這樣的笑容,這笑容就像是嬰兒的笑容,純淨而又單純:「真是一個怪人。」李玉裳最後也只有再次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一刻鐘以後孔戰才幽幽的醒轉過來,身體上傷害雖然恢復了,但是在遭受到重創的一瞬間,強大的痛苦讓他瞬間陷入了昏迷之中,意識陷入沉睡,這都是身體下意識完成的,這樣可以讓他感受不到痛苦。
一刻鐘以後意識再也感覺不到身體受到傷害帶來的痛苦,才醒轉過來,醒過來的孔戰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驚奇之下,看著李玉裳的眼中也帶著濃濃的畏懼,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子,下手竟然是這樣的狠辣,一言不合就對自己出手,本來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現在看來是她救了自己。
不過孔戰的心中卻滿是怨恨,李玉裳雖然救了自己,但是這些都是拜她所賜,孔戰心中沒有感恩,只有怨恨,果然是漂亮的女人都是蛇蠍心腸,還是花大爺家的阿花最溫柔了。
看著孔戰眼中的怨恨,李玉裳冷哼一聲,雙手放在腹部對著孔戰冷聲的說道:「剛才的教訓是要你記住,尊卑有別,你以後就待在天琴峰吧。」
「吸!」
吸了一口氣孔戰站了起來,低下頭雙手抱拳輕聲說道:「謝李姑娘的收留。」
聲音雖輕但是沒有一絲的感激和感情,李玉裳眉頭微微的一皺,這兩天皺的眉頭比自己活這麼多年皺的還要多,李玉裳對孔戰的態度很不滿意,冷聲的說道:「既然你留在天琴峰上,那麼以後就叫我掌教,我是天琴峰掌教。」
「是!」
雖然不知道掌教是什麼意思,但是孔戰還是老老實實的應道,李玉裳指著門外說道:「下去吧,出了竹林到後面會有人告訴你以後該怎麼做。」
李玉裳下了逐客令,聲音清冷,沒有一絲的感情,身上更是散發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孔戰低著頭眉頭微微的一皺,他很不喜歡李玉裳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閃爍過一絲的厭惡,但是還是語帶尊敬的說道:「是,弟子告退了。」
不要看孔戰只有十八歲就以為他什麼都不懂,從六歲就混跡在紅塵,沒有吃過豬肉,但還是見過豬跑的,知道李玉裳是天琴峰的老大,而紅塵之中的門派下級見到了上級都自稱弟子。
孔戰走了,李玉裳坐在石凳上,雙手輕輕按在石桌子上的天琴,雙手輕輕的波動著琴弦,優美輕靈的音樂就在天琴水榭之中飄蕩出來,站在竹林之中,孔戰抬頭看著在彈奏的李玉裳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雙手緊了緊,後轉身向竹林外走去。
走出竹林以後看到了那一群優美精緻的建築群,孔戰慢慢的走去,看似在眼前,但是孔戰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那裡,心中滿是驚訝,不過從來到這裡就開始見識到那些神奇的東西,心只是微微的驚訝一下下就恢復了正常。
走到那裡才發現,那些精緻莊園竟然不是聚集在一起的,而是錯落有致的分散開來,兩個最近的莊園相隔都有幾里遠,但是在這裡去詭異的能夠將遠處的莊園看的清清楚楚的。
來到最近的莊園,看到莊園大門緊閉,孔戰走上台階,來到門前,伸出手在朱紅色的大門上敲打起來:「咚咚咚!」敲擊了三下以後,立在一旁等候著,大戶人家都是這樣的規矩。
不一會兒工夫在「吱呀!」聲之中,朱紅色的大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女,少女長的眉清目秀,身穿青色雲裳一雙水靈靈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孔戰。
孔戰上前抱拳說道:「小子孔戰見過這位姑娘。」
看著彬彬有禮的孔戰,雲兒好奇的說道:「你就是掌教說的孔戰。」
「正是在下。」孔戰說道。
「你跟我走吧,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雲兒走出門反身將大門關上,帶著孔戰向著莊園後面走去,一路上兩個人開始聊了起來,孔戰在聊天之中,知道了雲兒的名字。而雲兒也有些鄙視孔戰,原來這個心來的師弟看上去彬彬有禮,實則就是一個草包,都是裝的,說上幾句話以後就原形畢露了,說話粗俗不堪,雲兒也失去了和他聊天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