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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光黯淡,商盟大樓燈火通明。
傭兵商盟貴賓廳中,寫字時特有的沙沙聲響綿延不絕,身材火爆的美艷女人,正坐在桌前寫字。
於沖嗅著桌上蘭花的清香,靜靜地凝望著疾書的舞妃。
沙沙聲響終於停止,舞妃緩緩抬起尖尖的下顎,櫻唇露出美艷動人的笑容,嬌嗔地道:「你這樣一直盯著人家,人家會臉紅的。」
於沖的眼睛更加放肆,直接盯在她胸前那對豐滿之上,悠悠地道:「我還真有些好奇,艷名遠播的舞妃臉紅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舞妃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雙峰的起伏也更加明顯,再次嬌嗔道:「有時候我真是看不透你,你明明只是個翩翩少年,卻總是能讓我的心狂跳不止……而且,你這個偏偏少年,竟然能逼得薛劉兩家一起出手,將整個藏龍城都鬧的沸沸揚揚……可真有你的。」
她站起身來,一雙玉手輕輕地撐在桌子上,曼妙的身子緩緩向少年靠近,鼻尖甚至快要貼在少年的鼻尖上。如此近距離,少年不但清楚地嗅到她身上的香氣,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呼出的蘭花般的香氣。
舞妃凝視著少年的瞳孔,靜靜地道:「你還敢來商盟賣戒指,難道就不怕他們發現麼?」
於沖淡淡一笑,神色極為輕鬆,道:「我的事,就不用舞妃小姐關心了。」少年眼眸微微下沉,望著她手中的清單,道:「我的賬目算清楚了麼,如果算清楚了,就請將款項劃給我。」
舞妃歎了口氣,眼神中略帶焦慮,道:「你難道就真的沒聽出,我是真的關心你?」
於沖接過她手中的清單,在總計賬目上掃視一眼,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道:「690萬,這跟我之前估計的數目差不多,有了這筆錢……」
「有了這筆錢就這麼樣?」舞妃眼中充滿赤誠,關心地道:「咱們認識了這麼久,我從來沒要求你做什麼,這一次你能不能聽姐姐一句勸,別去惹劉建德他們那幫人。」
舞妃眼中充滿恐懼,道:「他們那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於沖微微一笑,摸了摸鼻子道:「姐姐?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姐姐了?」當聽見舞妃的後半句話後,少年的眼中寒光突顯,冷冷地道:「鹿死誰手,還尚不可知!」
舞妃氣得跺了跺腳,道:「你們的事藏龍城中誰不知道,若大一個藏龍城,根本沒有一個人看好你,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到外面避避難吧。」
於沖已不想再跟她說下去,張澤龍被綁的事情,他更不想提及。他只是淡淡地道:「我看過薛家的賬冊,他們跟商盟有合作,對不對?」
舞妃愣了愣,道:「你,你想幹什麼?」
於沖眼中精光閃閃,悠悠地道:「不幹什麼,我只是想讓薛家破產。」他凝視這她,一字字道:「我想見季先生。」
舞妃緊咬著嘴唇,一對秀眉甚至要皺到一起,道:「你找季先生幹什麼?」
於沖眼神冷漠,淡淡地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找他自然有事。」
「你還要一意孤行?」
於沖神色自若,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舞妃跺了跺腳,知道自己拗不過這個倔強少年,終於歎息了一聲,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
於沖跟著這美艷女人的身後,很快穿過長廊,便上了五樓,轉而來到季先生的房間。
季先生顯然不知少年來訪,見到後者時不禁有些吃驚。他早就聽說了於沖在梨園閣大戰薛滄海的事情,這時候見到少年登門來訪,知道他必定是陷入麻煩,此行必是要自己幫忙。
季先生一直將於沖誤認為當今九殿下,自然不會放過這等討好的機會,想到九殿下回歸皇室後,隨便在皇帝面前提攜自己一句,將來做個封疆大吏也絕不是奢望。
季先生眉目間都透露著喜悅,淡淡一笑,道:「於公子,咱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
於沖坐在這老者的對面,直截了當地道:「我的事情,想必季先生早已聽說,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廢話了。」
季先生慢悠悠地端起桌前茶碗,心想「你果然是來求我的,」淡淡地道:「有什麼事,你直說吧。」
少年將一部發黃的賬簿拿了出來,直接放在季先生的面前,道:「這是薛家的賬簿,上面記載了薛家的所有產業佈局,還有十年來盈虧賬目。」
季先生將賬簿拿在手中,看似隨意實則謹慎地翻閱了一遍,悠悠地道:「這確實是薛家的總賬簿,不過這跟你這次來,又有什麼關係?」
於沖凝視這季先生,直截了當地道:「薛家在三年前,曾經向商盟借貸三億八千萬,用來做鐵礦石生意,這筆債至今還沒有還清,這件事季先生應該不會忘記吧?」
季先生輕輕地飲了口茶,沉默起來,一句話不說,他明顯是在思考要怎樣與少年說才恰當。
於沖凝視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靜靜地等待著老人的回答。
季先生沉默了良久,終於悠悠地開口,點頭道:「這件事確實是真的,而且是老夫親手辦理。你也應該知道,即便是對整個商盟來說,三億八千萬也是不小的數目了。」
於沖的嘴角已經露出笑容,眼中的光輝更加燦爛,道:「聽您的話,這件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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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點了點頭,道:「至今為止,薛家仍虧欠我們兩億九千萬沒有還。」
於沖道:「如果薛家還不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季先生搖了搖頭,道:「他們手裡有一個大礦山,這筆錢早晚都能還清,這也是我們願意借錢給薛家的原因。」
季先生淡淡地道:「你應該知道,販賣礦石的利潤很高,更別說是品質優秀的黑鐵礦,這筆買賣穩賺不賠。」
於沖緩緩站起身來,雙眼中精光大盛,死死地盯著季先生,一字字問道:「如果薛家失去手中的礦山,無法還清商盟的債務,商盟會這麼辦?」
季先生道:「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處理的辦法有很多種,商盟可以繼續借錢給薛家,幫助他們走出危機,也可以直接去抄家,拍賣薛家的財產家當,用來償還債務。」
季先生說道這裡時,不禁笑了笑,道:「薛家可是個大家族了,如果真的被抄家的話,資產應該能超過三億。」
於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淡淡地道:「我這次過來,是想求你一件事。」
季先生眼珠一轉,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想也不想便回道:「什麼事,你說。」
於沖緩緩抬起頭路,眼中的精光更加濃烈,微微張開口,一字字地道:「薛家破產的時候,我希望季先生能選擇抄家,而不是繼續貸款給他們。」
少年再次重複一遍,清清楚楚地道:「我要商盟去抄家,抄家!」
季先生喉嚨滾動起來,重新打量著身前的少年,望著後者眼中的熾熱與狠辣,他心中竟然突然升騰起一股恐慌。
「這位九殿下的手段,夠狠!」
「這位九殿下的謀略,夠毒!」
自古以來,能擔當帝王之人,無一不是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守住自己的江山。
婦人之仁,優柔寡斷,絕不是帝王之道。
要想成就千古霸業,不但要容納萬里江山的胸襟,更要有殺伐決絕、運籌帷幄的智慧。
季先生心中算計道:「早聽說當今聖上有意廢除太子,這九殿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手段,將來未必不可榮登大寶,若他真成為大漢皇帝,老夫豈不是也……」
季先生淡淡一笑,順水推舟地道:「那薛家向來喜歡仗勢欺人,在藏龍城中早就是惡名遠播了,去薛家抄家的話,藏龍城的百姓只會覺得大快人心,這種懲惡揚善的事,老夫還是願意效勞的。」
季先生眼珠一轉,悠悠地問道:「老夫只是不知道,你想用什麼辦法讓薛家破產。」
於沖神秘一笑,道:「這你就不用關心了,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少年沉默了片刻,微笑著道:「薛家那座大礦山,商盟應該垂涎已久了吧?只不過礙於商盟今時今日的地位,不好對薛家下手,所以才讓薛家經營……我知道,這種橫徵暴斂的事,商盟不好出面,但我卻十分願意出手……」
黑鐵礦山傭兵商盟早已經覬覦很久,只不過礙於商盟地位崇高,不方便明面搶奪,所以才縱容了薛家開採,若是於沖有意幫忙處理掉薛家,商盟的高層自然十分歡喜。
季先生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於沖眼中精光暴露,斬釘截鐵地道:「憑我如今的實力,完全可以在暗中幫助商盟得到黑鐵礦山,而且別人絕不會將我與商盟聯繫在一起……商盟既可以保住名譽,又可以得到天大的利益,只不過……」
季先生問道:「只不過怎麼樣?」
於沖道:「只不過我要你答應我兩件事。」
季先生想也不想,道:「什麼條件,你儘管提。」他對那礦山瞭如指掌,知道一旦真的擁有,每年的收入必定以億為單位計算,面對如此龐大的資金誘惑,他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於沖。
於沖道:「第一件事,我要你去薛家抄家;第二件事,礦山的利潤我要分四層。」
季先生淡淡一笑,輕輕地飲了口茶,然後道:「原來你只要四層利潤,老夫起初還以為你要與我對半平分,看來是我自己多心了……這比交易很划算……」
這筆交易對他來說當然非常划算,他什麼也不需要做,薛家的人都由於沖親手解決,一切危險全部由於衝來承擔,他商盟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可以。
有這種好事掉下來,是個人都會一口答應,
一座精品鐵礦礦山,每年的產值何止一個10億,有這種好事季先生當然不會拒絕。更何況居功至偉的於沖,只要其中的四層利潤,礦山的絕大部分利潤最後都歸商盟所有。
薛家只不過是藏龍城中的二流世家,滅掉薛家換取數十億穩定利潤,季先生何樂而不為。
於沖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季先生如此說,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少年已經站起身來,緩緩向門外走去。
季先生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再次驚歎道:「薛滄海,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惹了這位九殿下。」
「九殿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頭腦、膽氣,即便將來稱帝無望,也至少稱霸一方的梟雄。」
季先生的目光轉向身旁的舞妃,淡淡地吩咐道:「薛家這個月的福利,停止發放。」
舞妃微微愣了愣,道:「季先生,薛家是我們商盟的大客戶,突
然停止發放福利,這不符合商盟的規定啊。」
季先生冷哼一聲,道:「我們的福利,是為有前途的家族制定的……從今天開始,薛家將走上衰敗道路……這種破爛世家,不配吃我們的福利!」
舞妃已經愣在原地。他不得不感歎:「薛家以後恐怕是要完了……只因為於衝!」
季先生沉默半響後,再次提醒道:「還有那個劉家,福利也一起停止發放,哦對了,還有鄭家,也一起停了吧……他們既然是九殿下的敵人,那就是我們商盟的敵人……到時候我親自去抄家,九殿下應該很滿意吧,呵呵。」
他凝視這舞妃的美眸,嚴肅認真地道:「傳我的命令,這三家今後在商盟中,徹底除名,永不接納!」
舞妃在商盟中工作多年,她非常明白,對一個家族來說,被商盟除名意味著什麼……滅亡!
這三家本藏龍城中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今日卻走上了滅亡的道路,只因為他們得罪了於沖。
僅憑一人之言,蕩平龍城三大家族!
舞妃臨走的時候心中仍舊驚歎不已,道:「這於中才只是個玲瓏少年,便有改天換地之能,若是再過二十年,他又會是什麼樣子?」她已經不敢再向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