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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於沖的將計就計 文 / 彩蟲工

    夜色寧靜,月華如水,荒涼的古道旁,婆娑的樹影後,正有只巨大的牛狀身影徐徐走來。

    於沖肩扛巨大石牛,一步一個腳印向前行進,身體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即便是簡簡單單的一步,對他來說也極為吃力。

    於沖已經走了幾十里山路,山路崎嶇不平,正常人走在上面已是不容易,更何況是他。

    蓬!

    於衝將石牛重重地放下,手掌在牛背上猛然一撐,身子已清風般躍上了牛背,經過這十幾天的負重訓練,於沖無論步法還是身法,都比以往更加靈活。

    少年站在牛背上,憑高遠望,果然見前方不遠處有點點火光。

    於沖臉色一喜,道:「竟然是個酒家,看來今天不用在吃風喝露了。」

    呼~

    於沖再次扛起石牛,帶著喜悅和憧憬,大步向前奔去,經過這段時間的苦修,他的實力又有所增加,已能扛著石牛小跑,這在以前是萬萬辦不到的。

    隨著距離不斷拉近,遠處的燈火逐漸放大,於沖已看清了那酒家的招牌。

    「山野小酒館。」

    蓬!石牛被重重放在酒館門前,酒館門前的地面為之一震,氣勢極為駭人。

    於沖正在擦額頭上的汗珠,酒館的門已被人一把推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擋在門前,用滿是凶煞的眼光盯著於沖,喝道:「哪裡來的小子,是誠心來找麻煩的麼?!」

    他顯然被剛剛那陣地震給激怒了,還以為於沖是來砸場子的。

    於沖略微有些尷尬,簡單解釋了幾句,然後又道:「你們該不會不做我的生意吧?」

    大漢在他身上掃視片刻,又看了看他身後的石牛,終於讓開進門的路,道:「裡面有酒有肉,想吃就進來。」旋即又冷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真他/媽撞見鬼了,扛著大石頭走路,絕對是瘋子,瘋子!」

    於沖推門而入,走進酒館,五張桌子全空著,沒有一個客人,只有一盞油燈似明似滅地垂死燃燒著。

    少年剛找了個臨窗的位子坐下,已有一名小二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彎腰笑道:「這個客觀,您來點什麼,我們這裡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於沖略微沉吟,想了想道:「先來二斤米飯,再來五斤牛肉,其他的等會再說。」

    小二賠笑道:「好勒,您不要點酒麼,我們這可是。」

    於沖已經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道:「不需要,你下去吧,有事我自然會叫你的。」

    小二終於告退,於沖又簡單打量了室內一番,但由於燈火昏暗,也看不清什麼,索性不去理會。

    飯菜很快就端上來了,但小二卻換成了老闆娘,穿著一件淡粉色的長裙,頭上盤著一個髮髻,給人的印象略帶潑辣與市儈。

    老闆娘放下飯菜後,竟然沒有走,而是坐在於沖的對面,手裡端著一壺酒,正笑瞇瞇地盯著他看。

    老闆娘的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於沖吃,於沖已被她看的有些發毛,終於放下筷子,再也吃不下去了。

    坦白的說,這老闆娘長得頗為漂亮,尤其是一雙桃花眼煞是勾魂,更具少/婦特有的成熟嫵/媚,在昏暗而又迷離的燭火下,看起來更讓人心動。

    老闆娘莞爾一笑,道:「少俠,是一個人出來的麼?」

    說著話時,她已經站起身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起身時竟然撩起了長裙,露出雪白修長的大腿,這春/光一閃而逝,既不多也不少,正好能令人無限遐想。

    老闆娘依偎在於沖的身側,嬌嗔道:「你知道麼,人家最討厭的就是冬天。」他這句話極為唐突,如今正是盛夏,她卻提及寒冬,實在令人費解。

    她掩面輕笑一聲,繼續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冬天麼?」

    於沖從來沒有如此貼近女人過,眼看著她的臉即將貼在自己臉上,急忙向後躲避,心中不禁暗呼救命,對墨老道:「墨老,這怎麼辦?」

    墨老嘿嘿一笑,道:「冬天那麼冷,她是要拉你去暖被窩吧,你不如將計就計,直接把她給辦了,嘿嘿。」

    於沖急道:「將計就計?你想害死我麼,我還沒飢渴到那個地步。」

    二人在心底交談之時,老闆娘已經用雙臂摟住於沖的脖子,將頭埋在後者的肩頭,輕輕地向於沖呵氣。

    只聽她在自己耳旁嬌嗔道:「冬天那麼冷,要是有個好心人,來幫人家暖被窩,那該多好,你說是不是麼?」

    於沖已快要發瘋了,正想將她推開,卻聽老闆娘嬌笑一聲,道:「這包是什麼?」

    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於沖行囊中的催/情/散拿了出來。由於要補充精血,催/情/散於沖一直帶著,每天按時服用,用以增加自身精血總量。

    於沖的臉唰地一聲紅了,這時候在想掩飾已經晚了,老闆娘在自己耳旁吐氣如蘭,故作嬌喘,道:「催/情/散這東西,味道一定不錯吧?」

    於沖當真是無地自容,只顧著埋頭扒飯,將腦袋埋進飯碗中,期盼她能夠識相地離開。

    老闆娘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更加放蕩不羈,她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半截誘人的雪白酥/胸,將手中的酒壺輕放在桌上,用撩人心魄的口氣道:「喝完這壺酒,就來我的房間吧,人家一個人睡好冷,好怕的。」

    />她將手中的酒壺放下,竟然又出乎意料地離開了。

    於沖的心終於放了下去,急忙將催/情/散收好,心中暗歎:「山野小店,為了賺錢,真是不擇手段,自己險些就讓她給毀了。」

    墨老卻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她只是想勾引你賺點錢這麼簡單麼?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於沖道:「難道不是麼?」

    墨老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應該是她男人吧,看見你們倆卿卿我我,他竟然絲毫不吃醋,這難道不奇怪麼?」

    於沖身子微微一震,道:「對呀!」

    墨老再次冷哼一聲,道:「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明明想當婊子,卻還要裝作貞潔烈女的樣子,即便是真看上了你,也只會暗示,絕不會明目張膽。」

    於沖已經聽出其中的異常,道:「墨老,您的意思是?」

    墨老語氣沉重,道:「你用銀針試試她留下的那壺酒,就什麼都明白了。」

    酒,是老闆娘拿來的,於沖並沒有叫酒。

    為防止自己的動作被發現,於沖故意將酒水灑在桌子上,然後將銀針放在酒漬上。

    銀針一旦遇到酒水,瞬間變為黑色。

    於沖心中驚道:「這酒有毒!」

    墨老冷哼一聲,道:「這種小把戲,老夫幾百年前就玩膩了,果然不出所料。」

    於沖暗自慶幸:「多虧飯菜中沒有毒,不然自己真是泥溝裡翻船了。」

    於沖已經站起身來,他再不想在這黑店中多待片刻,然而他剛剛起身,老闆娘卻又迎了出來,緊摟著他的腰,道:「你這是急著上哪去?為什麼不喝酒,難道怕我多要你的錢麼?」

    於沖微微皺眉,他已想要爆發,將這陰險的女人一拳轟開,但腦海中卻傳來墨老的聲音。

    墨老急道道:「不要動手,她的實力絕對不弱,而且肯定還有其他幫手,一旦動手,你未必佔優勢。」

    於沖急道:「那我該怎麼辦?」

    墨老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頹唐她,拒絕她,然後全身而退。」

    於沖心中暗罵一聲,雖然極為不情願,但也只好裝傻充愣。

    老闆娘的衣襟更低了,雙峰之間的溝壑已顯露無疑,並且胸前那對呼之欲出的火爆,還不停地摩擦著於沖的胸膛。

    於沖的眉頭緊皺,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老闆娘使足力氣,終於將於沖按在椅子上,道:「再喝一杯嘛,幹嘛急著走,長夜漫漫,難道你不寂寞麼?」

    混黃的燭火越來越暗,光線忽明忽暗,燭火似即將熄滅。

    老闆娘笑了笑,道:「準是又沒有燈油了,真是掃興。」她轉身對內室道:「小二,還不過來給燈添油,想讓我們摸黑麼?」

    店小二滴溜溜地跑出來,逕直來到屋中央的油燈旁,為油燈添滿了燈油,光線果然又亮了起來,照的室內一片明亮。

    老闆娘死死纏住於沖,決不讓他離開,於沖正不知該如何脫身,腦海中再次傳來墨老的話,道:「沖小子,那燈油有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種迷香。」

    於沖心中驚呼:「迷香!」

    墨老道:「對,絕對是迷香,而且是一種稀有的液體迷香,藥效極強,你要屏住呼吸,絕對不要把迷藥吸進身體中。」

    於沖暗呼這招果然厲害,要是沒有墨老提醒,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燈油有問題,此刻再不敢呼吸,急忙封閉口鼻。

    修武之人,身體已突破常人極限,閉氣個把時辰絕不是問題。

    墨老繼續道:「事已至此,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索性來個將計就計,假裝被迷倒,看看他們葫蘆裡到底是什麼藥,然後在想脫身之法。」

    於沖做出眩暈的樣子,老闆娘笑瞇瞇地盯著他,道:「你這麼了,是不是困了?」

    於沖神色恍惚,雙眼無力地耷拉下去,幾睜幾閉之後,終於倒下去,軟綿綿地癱在她的懷裡。

    老闆娘冷哼一聲,之前的柔情蜜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辣陰險,將懷中的於沖隨手丟下,轉身對室內喝道:「點子已經暈了,都出來,開工了!」

    隨著她一聲令下,內室中走出一名虎背熊腰的髯鬚大漢,正是之前將於沖攔在門外之人,大漢後面站著的則是店小二。

    髯鬚大漢來到老闆娘身邊,道:「還是狐姐厲害,幾下就把他給拿下了。」

    老闆娘啐了一口,罵道:「要是你中用的話,還用得著老娘出手麼,沒用的廢物!」

    她對手下人命令道:「翻,給我翻,看看他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武者,不像是窮光蛋,你們都給我翻仔細些。」

    在行囊的翻找聲中,於沖只覺得自己被人扛起來,轉了幾個彎後,被丟到一條滑道中,身體在滑道中向下滑了片刻後,終於滑道了底部,隨即便再次被人抬起來,一把丟到了砧板上,轉而便聽見刀斧鐵鉤碰撞的聲響,口鼻嗅到的是腐肉血腥之氣。

    只聽身旁的兩人道:「阿巴,阿巴,啊哇,啦啊.」於沖這才知道,這兩個人竟然一對啞巴。

    墨老嘿嘿一笑,道:「沖小子

    ,你要是再不醒過來,可就要被人大卸八塊,剁成餃子餡了。」

    於沖身子猛然一震,旋即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當頭一刀,向自己的脖子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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