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步前行著,鄭飛幾乎是一步三回頭。
但很快,鄭飛就停下了腳步。
在他前方,此時已經沒有了路,只有一座寬不及半尺的『獨木橋』,整條橋的長度簡直是望不到盡頭,根本不知延伸到何方,而橋的底下,也是滾燙的岩漿河流。
鄭飛躊躇不前,腳底板立時就變得滾燙,心底的神秘呼喚聲卻又在耳邊迴響,呼喚著鄭飛前去。
最終,鄭飛還是一咬牙,選擇了繼續前進。
「嘩…」
還未走上幾步,身後便是異變突起,橋底下的岩漿居然慢慢開始翻滾,似乎底下有著什麼東西在游弋,弄的嘩嘩作響。
鄭飛往後看去,只見岩漿湖面躍出了一群群的通體深紅的小魚,模樣體積都與金魚極為的相似,一群群的,
就像浪潮一樣壯觀。魚兒幾乎就與岩漿的顏色混合在了一起,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是什麼品種,居然能在岩漿底下生存?」
心底的疑惑念頭才剛剛閃過,岩漿底下浮出的魚群便是張開了小嘴,一道道岩漿流注不要錢的激射來,壯觀無比的織成了一張大網,極為難以躲避。
鄭飛見此,臉立時就被嚇得煞白,毫無血色,想也不想,自然而然的就施展出了七響步。
下一刻,隨著水波粼粼的空間波紋與怪異聲響傳出,鄭飛終於在魚兒噴射過來的密不透風的水柱攻擊到來之前,順利逃脫。
實在是無法想像,被那麼多岩漿流注給射在身上,會不會留下一個個的透明窟窿!
出現在原地,望著前方危險之極的『獨木橋』,鄭飛心有餘悸的想到。
『獨木橋』下浮出岩漿湖面的片片魚群一見鄭飛退回到了安全地帶,皆是又全都沉下了岩漿湖面,只留下一竄又一竄氣泡上升、出現、爆裂。
「算了,還是先退回去,看看有沒有其他安全的路線…」然而,話才說道一半,剛剛轉身的鄭飛便是戛然而止,看著眼前的一切,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後方,居然也出現了一座獨木橋!
而且前後兩座橋的盡頭,居然也有一模一樣的呼喚聲傳來。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預料,鄭飛不得不重新打算起來。
這座橋的太窄了,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躲避空間,站在上面,分明就是一個活靶子,雖然這樣說有些誇張,但事實卻是相差無幾。
而且,這還不是最令人絕望的,令人感到絕望甚至是恐懼的,還是這座『獨木橋』的長度,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多長,而且前方也並不一定有路,說不定走到一半前方就斷了呢?
又或是自己才經歷過不久的那種,望山跑死馬呢,明明就在眼前,看著也很近,但實際讓卻是花費了自己不知多久的功夫。
那還算好的,起碼那時沒有危險,自己現在所遇到的狀況,卻是有些極端的危險。
儘管鄭飛此時猶豫不前,但他還是知道,現在留給自己的,只有三個選擇。
一個往前,一個往後,這兩條選擇看起來似乎是一樣的。
而第三條選擇,還要糟糕些,那就是停止不前,等待奇跡的出現。
最後,鄭飛還是選擇了第一個選擇,向前行進!
謹慎無比的留意著橋底湖面,體內的元氣已經按照七響步的運行路線運轉起來,以防能第一時間應付突發狀況。
這次,鄭飛才一踏上『獨木橋』,橋下灼熱的岩漿湖面便是冒出一竄竄的氣泡,接著,原本沉下去的攻擊性極強的魚兒又全都浮了上來,死死盯緊了鄭飛的一舉一動,彷彿鄭飛只要再膽敢往前再行一步,就會立刻發動攻擊!
「死就死吧,反正現在沒有比這更加糟糕的事情!」猛然發出的大吼,鄭飛再為自己壯膽的同時,開始一望不著邊際的『獨木橋』上飛奔起來,速度如風。
魚群也是瞬間發動了群體攻擊!
「嗖!」
「刺啦…」
拚命飛奔的途中,一個不注意,右臂胳膊上便是被一道岩漿流注給擊中,隨著「刺啦」的一聲與白煙冒起,腐蝕了衣袖的岩漿流注最終還是沾上了鄭飛的右臂之上,雖然濺射上的岩漿流注並不是很多,但還是一下子就將鄭飛胳膊給灼燒掉了一大塊肌肉,鮮血頓時溢出,染紅了衣袖。
腦袋幾乎被劇烈疼痛給痛的暈過去之際,鄭飛還聞到了自己右臂上的烤肉焦味。
咬破了嘴唇,鮮血直流,鄭飛身上冷汗直冒,瞬間便濕透了全身,臉蛋煞白的毫無血色,體內早已準備好的元氣迅速覆蓋在了整條右臂之上,這才讓右臂上根本無法忍受的劇烈痛楚減輕了一些。
飛奔的速,變得緩慢了下來,身後的片片魚群,更是沒有放過這絕佳的機會,紛紛又是一道道岩漿流注射出。
喝!
正值緊要關頭,鄭飛沒再藏掖著,七響步瞬間就施展了出來,躲過了緊隨其後的成片成片的攻擊,下一刻,鄭飛整個人就詭異的出現在了前方三十步開外。
七響步的第二響步遲遲未經突破,所移動的最長距離也只有這麼大,根本不可能一下就徹底的撇開身後緊隨而來的危險魚群。
只能留在緊要關頭,就似方纔那般,以做保命只用!
但是即便如此,以鄭飛現在體內的元氣量,最多也只是還能施展出九次而已。
若是此次能活下來,以後定然要勤加修煉七響步,無論如何,也不能鬆懈半分,否則,就是對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腦海裡胡思亂想著,倒也輕微減緩了些疼痛,負傷的鄭飛左支右絀的在『獨木橋』上飛奔逃亡著,他從來沒有覺得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漫長的路程,彷彿即便走上個一百年,距離終點也是遙遙無期。
多麼的與第一次進入禁忌之門所遇到的場景相似啊!那時候自己就憑著堅定不移的信念堅持了下來,並且最終順利到達終點,而這次……還能如願嗎?
正當鄭飛分心之際,前方的橋底下岩漿湖面又是冒出了一連串的氣泡,接著,又是出現了一群數也數不清的魚群,甚至有些魚兒還未浮上岩漿湖面,一道岩漿流注便是從底下激射而出。
前方突然出現的魚群所發出的岩漿流注,就像一根根箭矢,攔住了鄭飛前方本就不多的所有去路,後方的魚群也彷彿回應般,又是萬箭齊發的相應而發。
萬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