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鄭飛正張大了嘴巴,臉上寫滿了驚訝。
在他面前,有著一排堵殘破不堪的牆,而每一堵牆上都刻畫上了一幅幅的圖案與畫像,距離鄭飛最近的第一幅畫像之上,畫著一位人身高九尺,手執神劍,舉手撕裂蒼穹的一位強者,而這位強者的身後,則是畫滿了一個個指甲蓋大小的部落人士,紛紛向著前方這位守護著部落的強者投去了擔憂與信任的目光。
鄭飛順著順序往後看去,只見第二幅畫像之上,是那位手執神劍,能單手撕裂蒼穹的部落強者與無數的密密麻麻的修士戰鬥時的場面,伏屍百萬,血流成河。部落強者的神劍發出的攻擊到哪裡,哪裡便是大片大片的修士隕落。
最後結果,卻是部落強者寡不敵眾,最終敗下陣來,但即便如此,人數多如牛毛的眾修士也是慘勝。
血染紅了疆土,只見畫像上的部落強者被無數的密密麻麻的修士給分屍成了六大塊:頭顱一塊、雙臂兩塊、雙腿兩塊、身軀一塊。
下一幅圖畫上面的內容,則是無數的修士分別將這位強者的六塊屍首給分別用各種手段與陣法封印在了不同的地方。
慘勝過後,眾修士闖進了部落強者所屬的部落裡面,燒殺搶掠,將整個部落的族人都趕盡殺絕,無論老少年幼。
下一幅圖案上所述的內容,卻是畫面一轉,描寫了一個山洞內的場景:只見僅存下來的部落族人全都聚集在了一個山洞裡,將特地挑選出來的嬰兒、老人、與一些強壯的族人分別都送進了山洞中心處的一個傳送陣內,隨著族人用一些奇怪晶石與妖核催動傳送陣,白光一閃,所有進入傳送陣陣法內的族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失去了蹤影。
而後,山洞內的部落族人一起摧毀了傳送陣與山洞,與早上前來的眾修士死拼報仇,不過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這些僅存下來的部落族人全都陣亡告終,無一例外。
至此,鄭飛終於算是看完了一幅幅的畫像。
恍惚間,鄭飛彷彿明白了點什麼,這一幅幅的壁畫上所述的大概內容,就是一個部落被修士滅族,將這個部落之中最強大的族人給分屍,最後卻被幾個族人給利用傳送陣順利逃亡的故事。
壁畫上,並沒有任何的署名以及字,只有這一幅幅簡單易懂的圖案。
再次抬起頭來,望著四方殿堂的殘垣斷壁,鄭飛莫名的感慨起來。
不過,此處的那道神秘呼喚聲引導自己來此,就是為了簡簡單單的看這麼一個故事麼?
正當鄭飛心底疑惑之際,耳邊竟是再次迴響了那神秘又親切的呼喚聲,呼喚著鄭飛繼續前去。
沿途,鄭飛在這片廢墟殿堂內,又瞧見了更多的奇怪建築與怪異雕像,但大多都是經過毀壞,倒塌在地。
走過石橋、拐角、階梯,鄭飛順著神秘呼喚聲傳來的方向,終於登上了這片廢墟最高的建築??一座亭子。
鄭飛找到了呼喚自己的源頭,居然是亭子內的一塊由青龍、朱雀、玄武、白虎高高供奉著的青色石碑。
石碑上面,有著一處深深凹陷下去的手印痕跡。
鄭飛四處檢查一番,確認此地別無它物,呼喚自己的神秘聲音源頭也正是面前這塊青色石碑後,躊躇了。
沉吟片刻,鄭飛對著青色石碑上的手印凹痕,照對著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觸摸了上去。
手掌一經觸碰到青色石碑,除了手掌上傳來的冰冷觸感以外,鄭飛便是感到頭腦忽然無比刺痛起來,宛如針扎。
神識一陣恍惚,等到鄭飛回過神來之際,才發現眼前已經是大變樣,世界不再白茫茫一片,反而是通紅通紅,一股熾烈的熱氣當場就是撲面而來。
情不自禁的,鄭飛運起了體內元氣抵抗,這樣才堪堪好受了些。
手上的觸感,不再冰冷,空蕩蕩的,就彷彿是在觸摸空氣。
那塊青色石碑,已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直到現在,鄭飛才有空打量起自己剛剛出現此地的這個陌生地方。
這是一個巨型熔岩洞,並非上次楊家的礦脈底下的那種,而是一真正的熔岩洞。
地表滾燙,處處都是坑坑窪窪,有些坑洞很小,有些卻很大,裡面竟是不斷冒著氣泡與白煙的炙熱岩漿,
腳下附近的一處岩漿裡的冒出的氣泡爆裂,碎末星子濺射到了鄭飛褲腳上,立馬就是烙出了一個小洞。還有身邊熾熱無比的熱氣,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著鄭飛:這都是真實的!
真是個恐怖的地方!
暗暗吞了口唾沫,即使在這個熾熱無比的地方,鄭飛也只是感到頭皮發麻,背脊生寒。
就因為觸碰了下那塊青色石碑,自己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裡。
心底那道神秘而又親切的呼喚聲,又在鄭飛耳邊迴響起來。
這次聲音的源頭,是前方看似有些危險的熔岩洞的盡頭。
鄭飛只覺得平地升起一陣被人當猴耍的煩躁,讓人即使憤怒又是無奈。
但是耳邊不斷迴響起的神秘呼喚聲卻彷彿有著某種特殊的魔力,很快就安撫了鄭飛心中的煩躁,呼喚著鄭飛繼續向前行去。
此時的鄭飛也並不知道,這是一關名為勇氣的考驗。
「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再走上一遭再說罷。」自言自語的呢喃著,鄭飛最終還是選擇的毅然前進。
直覺告訴鄭飛,這次自己很有可能將會遇到危險!
也正因如此,鄭飛每往前行走一步,都是全神防備,隨時都留意著四處可能會突然出現的危險。
一步走完,兩步走完,到了第三十七步的時候,鄭飛路過了地表上第十九處巨大熔岩坑洞。
「嘩…」
忽然,一直細心留意的鄭飛耳邊響起了一片水聲,起了很大的動靜,鄭飛快速轉頭一望,卻是見腳下的容顏坑洞內的岩漿湖面動盪不已,也並沒有什麼岩漿濺出。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任何特別之處。
「方纔的水聲…定是腳下這片岩漿裡有了什麼狀況!」鄭飛能肯定,他絕對沒有聽錯!
情形變得越發的詭異,面對未知的變化與危險,鄭飛也愈加的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