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對紀少峰說「你閉嘴!」,夏詩驚得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她緊張的盯著紀少峰,生怕他聽出什麼不對勁,惡魔本性爆發。
紀少峰也靜靜凝視著她,幽深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怎麼不說了?」他問。
夏詩眼淚還掛在臉上,怔怔的說:「沒……沒什麼。」手足無措的樣子分外可愛。
紀少峰不緊不慢的拿起手邊放著的藥棉,輕輕為她擦去手心血漬,消了消毒,又拿起桌上的藥瓶為她上藥。
一套動作下來優穩重,熟練又細膩,這麼俗氣的事情在他做來就像是貴族在做禮拜一樣優而充滿尊貴氣息。
夏詩已經驚得沒有了任何語言。
原來他不是要猥-褻她那隻手麼?
紀少峰換了新的紗布,綁得不僅專業而且跟藝術品似得精美而工整。
這著實令夏詩震驚的六魂七魄都飛走了。
紀少峰蓋好瓶子,放歸原位,抬頭,不緊不慢的看著她,幽幽道:「你剛才說,我對你見死不救?你還從樓頂縱身而下?」
夏詩整個人都聳起來了,他果然沒這麼輕易放過她!
「呃……咳咳,」夏詩訕訕乾笑了兩聲,眼睛到處亂看,「那個……恩……是這樣……謝謝紀總的幫忙……」
紀少峰挑著眉看她,不緊不慢的等著她回答。
夏詩快被他的目光灼透了,緊張的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手了。
僵持了一分鐘,夏詩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難熬,實在頂不住巨大的壓力了,夏詩只好服軟:「紀總最好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就是氣糊塗了,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好不好?」
她雙手合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只要您不追究,您讓我做什麼都成,拜託了!」
紀少峰幽幽看著她,等待的過程十分漫長,夏詩幾乎快把持不住了。
「做什麼都行?」紀少峰玩味的說。
夏詩一咬牙,只要能矇混過關,拼了,她還不信在醫院裡他能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嗯,千真萬確!」夏詩豎著三個指頭發誓。
紀少峰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那……吻我。」
「嗯?」夏詩剛才光顧著走神了,一時沒聽清楚,聽清楚了也沒敢確定是不是她聽的那個意思。
吻他?隨便吻一下嗎?這是不是太簡單了?不像威武冷酷霸道邪惡的紀大總裁說的話啊。
「不願意?那我們還是……」紀少峰冷淡道。
「不不不!」夏詩趕緊道,「我願意我願意。」奶奶的,不就是吻你嗎,老娘就當跟狗親嘴了。
想雖這麼想,但實際做起來卻並沒有那麼好辦。
雖然不是未經人事,但醉酒狀態和清醒狀態感覺根本不一樣,被動和主動又完全不一樣。
她朝紀少峰湊近了一些,還沒有吻到他,光是被他那清冽的充滿男人荷爾蒙的氣息包圍,臉就紅的一直燒到了耳朵根。
兩人曾經翻雲覆雨的畫面不合時宜的蹦躂出來,讓夏詩更加侷促羞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