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看到了大夫人的丫鬟買了些香料回來了,便回去稟報段姨娘,段姨娘便給了我些麝香,讓我偷偷暗中放在那些香料裡面,說要趁機陷害大夫人,我錯了,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那段氏見小雲將自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毀了自己精心的佈局,心裡惱羞成怒,一時衝動,也不顧自己懷有身孕,衝著小雲跑了過去,雙手掐著小雲的脖子。
「我叫你出賣我!你個小賤蹄子,叫你背叛我!」段氏瘋狂的搖晃著小雲。
小雲被段氏掐的喘不過氣來,現在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蘇老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吼一聲「夠了,將段氏和那丫鬟分開!」
段氏被蘇老夫人一吼,頓時清醒了,見蘇老夫人真的生氣了,也知道大事不妙,當即便跪下來求饒。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被那些贓物蒙蔽了眼睛,才會這麼做的,求娘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饒過我這回吧,我後一定會好好改正的!」
蘇老夫人原本也不是個狠心的人,又想著段氏還懷有蘇家的子嗣,又是哭的梨花帶雨的,也有些心軟了下來。
「罷了罷了,等你生下孩子之後在去祠堂裡吃齋念佛三個月,就當是你的贖罪吧。」
段氏聽著是等自己生完孩子再懲罰自己,心裡便一喜,若是自己生下的是個男孩,到時候蘇老夫人和老爺疼愛自己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捨得懲罰自己呢,當下便立刻磕頭答應了。
蘇清妍不經意間一轉臉,見到了門外翠柳的身影,翠柳對著蘇清妍點了點頭,表示事情都已經辦好了。
蘇清妍冷笑一聲,段倩茹,今日恐怕是你的一個劫數,要怪就怪你不識分寸,竟然招惹我娘。
「腹中的孩子?段姨娘,你就那麼確定,你生下來的孩子是我們蘇家的?可不要忘記了,段姨娘進蘇府之前,可是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呢!」
到了這種地步,蘇清妍說話也不避諱什麼了,句句都猶如狠戾的刀鋒,刺入段倩茹的心裡,激的段氏臉色蒼白,胸口劇烈的浮動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胡說,我跟老爺在一起之前是清白的!」段氏強裝鎮定的解釋。
「呵呵,是麼,翠柳!」蘇清妍不再跟鄧氏廢話,直接招呼門外的翠柳。
翠柳在門外聽到了蘇清妍叫自己之後,便帶著身後的人進了房間,段氏在見到翠柳身後的人之後,臉色刷的變得煞白。
「看來段姨娘你還記得他啊。」蘇清妍很滿意的看到段氏的臉色變化。
「不,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段氏不斷的搖著頭否定,但是初見時的那一閃而逝的震驚和恐懼,卻出賣了段氏。
「妍兒,這是怎麼回事?」蘇老夫人見事情彷彿超出了自己的預限,有些擔心的問道。
「呵呵,祖母,這就是段姨娘在和我爹爹歡好之前的男人中的一個。」
蘇清妍剛說完,便聽到了門外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抬眼望去,是蘇父赴宴回來了,恰巧聽到了蘇清妍的這句話,此刻正怒火沖天的站在門口。
「這是怎麼回事!」蘇父瞥了一眼段氏和那個陌生男子之後,走到蘇清妍面前說道。
「爹爹,如你所見,段姨娘進蘇府之前早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蘇清妍淡淡的說道。
蘇父聽後,轉臉看向段氏,一雙眼睛裡的怒火彷彿要段氏湮滅。
「不是的,老爺,是她們陷害我,我是被冤枉的啊。」段氏自打進入蘇府,因著懷有身孕,便受盡寵愛,那裡受過蘇父如此嚴厲的眼神。
「是嘛,那就讓事實說話吧。」蘇清妍說著便給那個陌生男子遞了個眼色。
那個陌生男子在之前便被翠柳警告過,若將自己和段倩如的事情待會如實說出來,便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的腰上有一顆硃砂痣,大腿內側還有一塊傷疤……」那個陌生男子越說,蘇父的臉就越黑,知道的這些事情若不是做過那些苟且之事,怎麼可能知曉的那麼清楚。
「閉嘴!」蘇父大吼一聲,蘇清妍給翠柳使了個眼色,翠柳便帶著那個男子下去了,隨便找了位子坐下開始看戲。
段倩茹,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好啊,好啊,那天晚上,我醉酒不明不白的要了你的身子,次日見到床上有落紅。想著你是清倌,原以為你是清白之身,沒行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如此有心機的女人!」
蘇父指著段氏罵道,脖子上青筋暴起。
蘇老夫人也在一邊怒氣沖沖的說道「以後少帶些不乾不淨的女人回來!看看把我們蘇家都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段氏,從今天起,你變搬到後院去禁足,等孩子生下來之後,確定是否是蘇家子嗣再定奪吧。」說完便讓人將段氏拉出去了。
門外只聽著段氏大吵大鬧的聲音越來越弱,蘇老夫人歎了口氣,「你們都退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蘇父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也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沒再說什麼,攬著白氏離開了,蘇清妍跟在爹娘身後也一起離開。
要說害人之心真的不可以有,白氏這天恰巧有些感冒了,鼻子不通氣,再加上擔心段氏身體,便讓段氏坐在裡面,自己坐在窗邊,受到麝香的影響便少之又少了。
經過這件事情,蘇清妍和段氏之間的關係已經勢如水火了,蘇清妍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將段氏肚子裡的孩子除掉,否則一旦孩子出生確定是蘇家的子嗣之後,便會後患無窮。
段氏搬去後院之後,雖然吃穿用度標準降低了,但是卻也沒有太過苛刻,廚房依然會每日送去補身體的安胎藥。
這日,蘇清妍見著外面陽光甚好,便生出了要騎馬去郊外的念頭,當下便讓翠柳帶個口信給藍家兄妹,相約一起去郊外散心。
換上一身紫紅色的帥氣的騎馬裝,蘇清妍去馬廄裡趕了自己的馬匹之後,便與藍家兄妹一起到了郊外,一路上說說笑笑,這幾日心裡的煩悶,也消散了不少。
「不如我們三人賽馬如何,就以這塊大石頭為起點,到前面的那片樹林,途中要分別側身到馬的兩側去,誰能夠最先安全到達,誰便是贏家,今天野餐的時候,便可以坐享其成,怎麼樣!」
藍錦嫣的好動分子有開始活躍了。
「好。」蘇清妍和藍錦絮相視一笑,同時開口,好久都未這樣騎馬放肆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