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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沒有囂張,只有更囂張 文 / 大元寶

    「你到有點見識。可不可能,一試便知。」玄老冷笑著說道。

    無想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很快鎮定了下來,一抖手中銅錢劍嗤笑道:「一縷分魂,你本體恐怕來不了這裡。金丹後期又如何?老道滅了你,再殺這小混蛋就是。」

    「你懂得還真多。」玄老也沒有反駁,淡淡地道:「一律分魂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讓你元氣大傷,綽綽有餘。貧道本體會盡快從海外歸來,滅爾苗裔,以爾等之血肉生魂,喚回我弟子魂魄便是。」

    話音剛落,玄老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畫出一個圓形。又飛速在圓形中繪製各種符,這道符一陰一陽,陽者炙熱無比,陰者寒氣森森!

    天地間的水火靈氣,迅速被符咒引來,四周的光線似乎都被符咒吸入,天色都彷彿暗了幾分。

    「慢著道友!」這道符咒的威力,讓無想臉色大變,趕緊大聲呼喊道。他萬萬沒想到,他不講理玄老更不講理,拼著魂魄受損,都要直接動手。

    這一擊無想有把握接住,但是絕對會如玄老所說,免不了受傷。到時候玄老本體回歸,那他茅山就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而那些同氣連枝的道門正派,會不會為了他得罪一個金丹後期強者,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就算肯守望相助,別人會拚死保他茅山嗎?

    一邊是茅山千百年的基業,一邊是一個親傳弟子,孰重孰輕他分得很是清楚。

    玄老頓住手中的符咒,冷笑著道:「怎麼,道友不是挺囂張的嗎?這會怕了?」

    無想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說他囂張?還有比這老鬼更囂張的嗎?他是怕了沒錯,但是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玄老在眾人面前揭開這塊遮羞布,無想恨不得立馬動手,幹掉這該死的老東西。

    只是無想心中,對玄老的忌憚更深。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這被總沒所累的修士,最怕的就是像玄老這種,實力高強又肆無忌憚的傢伙。這會你請他動手,他恐怕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強忍著心中怒火,沖玄老稽首道:「道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弟子,殺我徒兒一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若答應萬事皆休。」

    「若不答應,你又如何?」

    玄老嘲諷的語氣,讓無想氣悶無比,甕聲甕氣道:「道友,你若是想要魚死網破,我應下便是。既然你能滅我茅山一門,魂魄受損你也再無進階元嬰之能。我勸你最好想清楚。」

    故意裝出的姿態,讓無想忌憚無比,玄老見好就收,冷笑道:「老道我壽元五百,元嬰仍遙遙無期,何懼之有?那這個威脅老道,道友可是失算了。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不妨說來聽聽。」

    「爽快。我茅山淨世劍,必須歸還。否則茅山決不罷休。」

    聽到這話,玄老嗤笑道:「天地寶物,有德者居之,修行界可沒有什麼寶物有主一說。又何來歸還?」

    「道友是不準備和解了是嗎?」無想咬著牙,臉色鐵青地問道,一雙手握得咯吱作響,眼看就要發作。

    「行了,我問過我弟子了,你的徒弟非他所殺,他也未曾得到什麼淨世劍。」

    聽到這話,無想徹底暴怒了,臉色猙獰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

    「可笑,你一個金丹,親傳弟子恐怕身上寶物不少,我這徒兒身無長物,如何殺得你徒?」

    「你也是金丹修士,同樣也能給你弟子重寶,未必殺不了他。」

    「可惜的是,我一心雲遊,對我這弟子諸多虧欠,若是當時能留幾件寶物護持,爾等宵小也能傷到他?」

    被說成宵小,無想那叫一個憋屈,但是同為金丹高手,說謊違背道心,他倒也沒懷疑玄老的話。

    只是他沒想到,玄老也確實沒說謊。他既沒留法寶給林棟,也確實不是林棟親自動手殺何仙孤,這對他的道心毫無影響。

    「那你是說我的弟子撒謊?」

    「不妨一問。」

    「你來說!」無想猛地扭頭,目光如炬地看著岳曉峰,那眼神嚇得岳曉峰一陣口乾舌燥,猛地吞嚥了幾口口水。

    「快!」

    「是,是,師尊!」岳曉峰被他嚇得膽戰心驚,目光不停閃爍,結結巴巴道:「師……師兄被奪走魂魄而死。林棟養著一隻靈鬼,必是他指使靈鬼,殺死師兄!」

    「可笑,我徒兒,確實養著靈鬼,不過是一個鬼將後期的鬼物?你這茅山,還是散了吧,著實丟人!」

    玄老不直接說出冷凝月沒殺何仙孤,玩起了字遊戲,無想立馬著了道。他茅山精通收妖抓鬼,何仙孤更帶著許多寶物,不是鬼王級別的鬼物,想殺他幾乎不可能。

    再一看岳曉峰那閃閃躲躲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傢伙心裡有鬼,怒火中燒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拎起來惡狠狠地問道:「說實話!」

    岳曉峰手舞足蹈地抓住他的手腕,驚慌失措地喊道:「師尊,我說,我說!師兄死時,我已經昏迷,並沒有看到誰殺死的師兄。只記得當時師兄在追殺林棟!」

    「滿嘴謊話的小人,道友你的門下,還真是人才濟濟啊!」玄老冷不丁地嘲諷一聲,無想更是氣得臉色通紅。

    他一把將已經喘不過氣來的岳曉峰,狠狠丟在地上,如果不是岳曉峰魂魄資質出眾,他真想掌斃這個讓他出醜的劣徒。

    緩緩扭頭陰狠

    地看著玄老:「既然是這樣,無想孟浪了,就此別過。」

    「怎麼打傷我徒兒,沒個交代就想走?」

    無想重重地喘息了幾聲,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巧的藥瓶,隨手一送,藥瓶如同被無形的手抓著一般,迅速地飄到玄老面前:「此乃我茅山三寶玲瓏丹,療傷效果極佳。道友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說罷,他大袖捲起岳曉峰,踩上自己的銅錢劍,迅速升空。

    玄老一把抓過藥瓶,冷冷地看著無想離去的背影:「我本體歸來時,必上茅山與道友交流交流。還望不吝賜教!」

    聽到這話,無想腳下銅錢劍陡然一沉,馬上又穩定上升,接著他的聲音從空中落下:「茅山上下,必掃榻相迎。」

    等到無想的氣息徹底消失,林棟和玄老心頭大石才算落地,玄老揮手散去兩人對峙帶來的,強大威壓,屋頂眾人這才緩過來。

    兩大金丹高手對峙,帶來的壓力實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上到一號,下到隨行的特勤隊員,此時都是一身的冷汗。

    威壓散去,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都是一臉驚愕地看著林棟。

    一號心中五味雜陳,他原本已經夠高估林棟的來頭,卻不曾想,他的師尊赫然是一個金丹後期強者,無想這一宗之尊,竟然生生被嚇退了。甚至連句狠話,都不敢放,這是何等的牛逼。

    同時他心中暗自慶幸不已,九處能招攬到林棟,何愁修真部不能迅速發展壯大。

    「玄老,我第一次發現,你說謊也說得這麼溜!」

    「臭小子,還不是為了你?不過為師可沒有說謊,只是說出部分事實,其他都是他自己想的。積攢多時的魂力沒了,為師回日月佩中靜修,你多加小心。這老道的丹藥沒問題,吃便是了。」

    重新感覺到身體的存在,林棟只覺得渾身酸痛異常,就連腦袋都如同被鈍器敲打過,不停地嗡嗡作響。

    他腿一軟癱在地,勉強支撐著扭開藥瓶,倒出一枚芳香四溢的丹藥服下,而後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

    ……

    無想拎著岳曉峰飛出一段距離,就按下寶劍,落在一片荒地上。畢竟御劍飛行,讓人看到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不是他茅山密宗的宗旨。

    下到荒地,無想板著一張臉,盤膝打坐隻字不言。看到他這陰沉的臉色,岳曉峰更是膽戰心驚,盤坐在他身邊坐立不安。

    「曉峰,這事不怪你,只怪這小子,竟然有個這麼硬的後.台。」

    雙眼微閉的無想,嘴裡突然冒出一句話,就算沒有何仙孤的死,就憑林棟是九處的人,他也會藉著這個由頭,要了林棟的命。

    岳曉峰一聽,臉上露出了驚喜萬分之色,他最怕的就是被無想嫌棄,再也沒有出頭之日。隨後他眼珠一轉,悲憤欲絕地哽咽道:「師傅,我不怪您老人家,只是看到您受辱,弟子……弟子心中難受。」

    聽到他這話,無想睜開了眼睛,想到岳曉峰平常侍奉的細心,他的眼神露出了慈愛之色,拍了拍岳曉峰的肩膀長歎道:「沒事,在修行界,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金丹後期的海外散修,惹不起啊!」

    「那師傅受辱,還有師兄的死,還有宗門重寶淨世劍,就這麼算了嗎?這樣我們茅山臉往哪擱?弟子不甘心啊!」

    聽到岳曉峰假意的哭訴,無想臉色漸漸變得鐵青,人活一張皮,就這麼被削了臉面,他這個茅山掌教是臉丟大了。而且還是當著九處的人,恐怕不日就會天下皆知。

    「算了?當然不,其他幾宗,恐怕也容不下一個,能威脅到他們的人物。我會盡快召集五宗共同商議此事。一個海外散修,怎敢在中原大地撒野!先殺了那小崽子,出了為師一口惡氣再說。」

    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只要是煽動五宗共同做此事,多名金丹初中期的修士,加上大陣協助,未必不能誅殺此僚。一個金丹後期修士的金丹,絕對能讓很多人瘋狂。

    成功撩起無想的怨念,岳曉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怨恨,嘴角裂開一道得逞的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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