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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被他那兩個字給震得呆了。
柳士言走到她的面前,拿手中的折扇輕輕地敲了敲她的額頭,笑容很優道:「真的怒不可遏就找我這個正主算賬,發洩到衣服上算什麼本事?還像個孩子似的為破壞了一件衣服在那裡沾沾自喜驕傲十足,不是幼稚是什麼?」
「你說什麼!」青兒蹙眉,不滿。
「自己都像個孩子一樣,怎麼當一個五歲大孩子的娘?」柳士言無可奈何地搖頭:「真是讓人擔憂啊。」
青兒氣急,伸手推開他:「要你管!」
柳士言好笑地望著她:「誒,丫頭,你是要當我兒子的娘,你說要不要我管?」
「你……」
被人取笑加鄙視了一回卻無以反駁,青兒憋悶至極。
柳士言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腳上,看到已經被踩得髒兮兮皺巴巴的衣服,眼中還是洩漏出了心疼的情緒,暗暗咬牙,這個死丫頭,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在天下第一繡坊特別定制的!
青兒要是聽到了他的心聲肯定會高興壞了,遺憾的是,她沒有聽到。
「你的心頭好是什麼?」她問道。
柳士言愣了:「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而已。」
「你以為我那麼傻,讓你去壞我心頭好?」柳士言鄙視地說著,又湊近她,微微俯下身,眼睛透視一般地盯住她,嘴角一勾:「不過,有一樣心頭好,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也不會去破壞的。」
青兒撇了撇嘴角:「什麼?」她不去破壞才怪呢!
「你啊。」柳士言理所當然地口吻答道。
青兒一口氣悶在胸口把自己給嗆到了,不停地咳嗽,控訴的眼神瞪著柳士言那幸災樂禍的神情。
芍葯和趙嬸站在一邊呆愣愣地看著打嘴仗的兩人,莫名地有種誰也介入不了他們之間的感覺。
「疼——」就在這時,床上傳來一聲哭腔。
青兒聽到那個聲音,神經一緊,立即丟下了柳士言,轉身跑到了床邊。
柳子玉半瞇著腫起來的眼皮,看到青兒的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牽扯到了嘴角的疼痛,也顧不得,只管哭得更厲害。
青兒被他哭得心肝的要碎了一樣,忙轉變了對柳士言時那孩子氣的態度,自然而然地伸出雙臂將子玉抱進了懷裡,生怕弄傷了他的傷口,也不敢亂拍,只輕聲安慰道:「啊,我的乖玉兒,不疼了不疼了,都過去了……」
子玉將頭趴在她的肩頭,眼淚鼻涕使勁地掉,口中想說話,卻發出來的都是哭聲。
青兒心疼得發緊,當時發生的時候他該有多疼啊……
她稍一用裡,將子玉整個抱在了懷裡,抱著他站起來,在屋子裡漫步著,口中不停說道:「小男子漢,不疼了不疼了——」
芍葯和趙嬸見子玉醒了,喜出望外,忙走過去跟著哄他。
唯獨柳士言,突兀地站在房中,看著青兒抱著子玉溫柔撫慰的樣子,昨天夜裡,心中那奇怪的感覺又再一次襲上心頭。
驀然有了一種想要融入其中卻又不知該如何融入的尷尬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