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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一直守著子玉,直到天才濛濛亮的時候,才實在撐不住地趴在床沿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意外發現身上多了件外衫。
芍葯正巧開門進來,見她醒了,說道:「夫人,你醒了?剛剛見你睡得香,都不敢吵醒你。昨夜不是說好了後半夜叫我來守著少爺,怎麼一個人自己守了一晚?」
「你和趙嬸已經守了他一天一夜了,怎麼能再熬夜?」青兒雲淡風輕地笑笑,抓起手中的外衫,問道:「對了,芍葯,這是你幫我披上的嗎?」
「不是啊。」芍葯搖頭,走了過來,抓起外衫認真一看:「這是莊主的,是不是莊主昨天晚上來過,給你披上的?」
青兒一愣,他昨晚來過了?在她睡著之後?
她看了眼手中的外衫,眉頭一皺,甩手就把外衫扔到了地上,誰稀罕他的破衣服御寒啊!
芍葯被她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眼見著她就要上腳去踩,忙上前攔住了她:「夫人,你這是幹什麼呀!」
「玉兒出事,他有一半的責任!我沒有直接揍他,只是踩踩他的衣服已經算他幸運了!芍葯你放手!」
芍葯哪敢放手,死命地抱住她,這要是放手,以後還怎麼讓這主子討柳士言的歡心,怎麼在這藥柳山莊混下去啊?
「夫人,沉住氣,沉住氣……莊主畢竟也是這的主人,你的丈夫,你這樣做要是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以後就失寵了,還怎麼庇護少爺呀!」芍葯苦口婆心地勸道。
青兒卻不以為然:「什麼失寵啊!本姑娘從來就沒有得過什麼寵,還怕失寵?就算沒有他的寵愛,我照樣能庇護玉兒!」作勢又要上腳。
外面的趙嬸聽到動靜走進來一看,只見這兩人爭執的樣子,不解:「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芍葯忙叫道:「趙嬸快來幫幫忙,夫人要踩莊主的衣服!」
趙嬸可是這藥柳山莊的老人了,對於柳士言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一聽芍葯說的話,忙跳了起來,過來幫著芍葯一塊攔著青兒,口中說道:「夫人,這可萬萬使不得,莊主素來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了,尤其是貼身的物品,這要是踩下去,被莊主知道了,肯定要出大事的!」
「怕什麼!玉兒都成這樣了,他難道還稀罕這麼件破衣服嗎!」
青兒本來一早上看到柳士言的東西就有些上火,現在再聽趙嬸說柳士言這些毛病,更是怒火中燒,她們不讓踩,她就非要踩一踩洩洩憤不可!
見她更來勁了,趙嬸和芍葯忙更拼了命地攔著。
柳士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這一主二僕纏抱在一塊難捨難分的情形,地上則躺著他昨夜穿的外衫,眉頭一挑,悠悠道:「怎麼?這上的又是哪一齣戲?」
趙嬸和芍葯一聽那聲音,身體都僵住了。
青兒得了空,都沒來得及理柳士言,甩開趙嬸和芍葯的牽制,上去就是在柳士言的外衫上留下一腳。
趙嬸和芍葯見了,心裡都咯登一響。
柳士言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衣服被青兒後面三下五下狠狠地踩在腳下,表情冷了下來。
青兒卻對他的冷面視若未見,還雙腳踩在他的衣服上,雙手叉腰,驕傲地昂起頭,挑釁地看向他:「看什麼看!沒看見過人踩衣服啊?」
芍葯和趙嬸面面相覷,欲哭無淚。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柳士言卻一反常態,竟沒有生氣,而是依舊用悠悠的口吻道:「倒是真沒看過。看了以後,我只有一個感受。」
「什麼感受?」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