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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傳進一個奶聲奶氣的叫喚聲:「青兒,青兒!」
「少爺,這裡是莊主和新夫人的婚房,青兒怎麼會在這裡?你快走,否則莊主生氣可就不好了。」
「是玉兒!」青兒一聽是子玉的聲音,心下一喜,忙掙開一時發怔的柳士言,整好衣裝跑去開門。
還在門外跟丫鬟爭執的子玉一看到青兒,立即開心地叫出來了:「青兒!哈哈,青兒你果然在這裡!」
那丫鬟一見青兒穿著新娘裝站在那裡,傻了眼,新娘子什麼時候換成青兒了?
子玉幾個小跑跑到了青兒的面前,兩手抱著青兒的腿,仰著頭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青兒,我一個人不敢睡覺,你陪我睡好不好?」
還沒等青兒回答,身後就傳來低沉的聲音:「這麼大人了,還要人陪著睡。」
柳士言面無表情地走過來,睥睨地看了眼年幼的兒子。
子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對青兒說道:「你今晚在這裡睡嗎?我也要在這裡睡!」
青兒喜不自勝,一下子把子玉從地上抱起,連聲應著好,就回房裡去。
門外的丫鬟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詢問柳士言:「莊主,這是……」
「你先下去吧。」
打發了丫鬟,關上房門,柳士言看著在床上旁若無人說話的一大一小。
青兒將子玉抱在自己的腿上,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耐心傾聽著孩子絮絮叨叨地說著今天的做了什麼,當聽到**處,還會忍俊不禁地笑起來,偶爾還會說些好玩的鬼點子。
這兩人相偎著說悄悄話似的樣子看起來既親暱又溫馨,讓原本生氣的柳士言不禁看得皺眉舒展,他不自覺地半倚在一旁的門樑上,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目光落在青兒的身上,一身艷紅嫁衣,白膚墨發,尤其是那一雙清新眉眼,讓人看著格外賞心悅目。捫心而言,青兒是個絕美的女人,只可惜,這個女人一說話,就能讓人完全無法再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美貌上。
相對於美貌,青兒更吸引人的,就是她那靈動的神采和狡黠的笑容。
如果她不是柳氏的人,柳士言還是挺樂意娶她做新夫人的。
不過,最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女人居然臉皮厚到用掉包的方式嫁給自己。
感覺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柳子玉那個小子。
柳士言不禁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會為了毫無關係的孩子交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子玉像是憋了一整天的話,講得樂此不疲,青兒卻也不嫌煩,同樣樂此不疲地回應著。倒是柳士言,難得耐心地在一旁靜靜等著。
直到紅燭燒到了一半,青兒才出聲道:「玉兒,天色不早了,不睏嗎?」
子玉打了個哈欠,蹬蹬兩腳,將鞋子甩到了地上,而後十分自來熟地爬到了床上,一拉喜被,說道:「青兒,該故事給我聽。」
柳士言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小子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他走了過去,雙臂環抱:「子玉,趙嬸和芍葯呢?」
雖然是父親,但這兩父子見面的次數總共不超過十個手指頭,這樣一打個照面,甚至正面打交道,還真有些怪異。
子玉向來不喜歡這個爹,但礙於對方是老子,他是小子,所以還是不大情願地客客氣氣地回道:「應該睡了吧。我是假裝睡著後偷偷溜出來的。」
柳士言眉頭一挑:「今天回自己房裡睡。」
「為什麼?」柳子玉皺眉,內心對柳士言的頤指氣使很不滿。
青兒見狀,一想起剛剛柳士言那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忙出口幫腔子玉:「玉兒沒我陪著會睡不著的。要不,今晚就……」
柳士言一個眼神殺過去,立即止住了青兒後面的話,他冷笑一聲:「青兒,你莫不是忘了,我們兩個人還有些事情沒有解釋清楚吧?」
青兒尷尬地笑了笑:「這——現在我們堂都拜了,這木已成舟,再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還真如如雙所言,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柳士言冷笑一聲,在她旁邊坐下,靠近她的臉:「既然你都說了木已成舟了,那麼,我們是不是也該順便把生米煮成熟飯啊?」
青兒聽了,身體蹭地從床上跳了起來:「莊主,你別鬧了……」
「該改口了吧?」柳士言壞壞一笑:「娘子?」
他倒要看看,這個臭丫頭有怎樣的能耐撐起莊主夫人這個稱呼。
青兒聽到他那個稱呼,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傢伙絕對是在故意整她!
子玉茫茫然地
地看著面前兩個大人的言行舉止,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拍了拍柳士言的肩膀,等他轉過頭來時,雙手叉腰,說道:「青兒是我娘,不是你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