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微頓,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唯伊,繼續開口:「聖,你想一想,她為什麼走了五年又突然間回來,她是想要回來報復的,因為她恨你,你不要相信她的話,你不要被她騙了,那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是她在故弄玄虛騙你的的。」
靳聖慢慢回神,目光冷酷,聲音冷漠:「故弄玄虛的人是誰,你我都清楚,如果你失憶了,我不妨來提醒你一下。」
靳聖緊緊牽著唯伊的手,臉上帶著一絲厭惡,說:「是你故意讓人算好時間故意在地上抹上一層光滑劑,讓唯伊差點摔倒的不是?」
安琪呆呆看著靳聖,喃喃地張了張嘴,搖了搖頭,「不是我,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靳聖眸光一冷,「把人帶來。」
隨即,景柏帶著幾名保鏢夾著一名女子走到了靳聖面前,把那個女人甩在地上。
女子看見了靳聖,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立刻跪在地上,慌忙求饒。
「靳少,我錯了,靳少,你饒了我吧,真的不關我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女子雙腿發軟,再也不敢抬起頭看一眼靳聖。
可是,心底害怕地要死。
靳聖整個人站在那裡,全身被一層冷色氣質籠罩著,垂下眸,看著跪在那裡的女人,緩緩開口:「是你在地上抹光滑劑?」
他的聲音,華麗短淺,開放在最妖冶的時刻,戛然而止。
在這個時刻,全部的人包括剛才議論紛紛的記者,誰都不敢吭聲,所有人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發。
景柏話那些保鏢站在一旁,幾乎沒什麼表情。
加上唯伊一臉茫然而探究的模樣,一時半會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狀況,被靳聖緊緊握著她的手,緊挨在他身邊,聞著他身上清淡的茉莉花清香。
她微微側過頭,看到他的唇角,噙著一抹淡然到不能再淡然的笑意。
整個人擺出一副與現場氣氛的格格不入的隨意卻不失優地姿態。
跪在地上的人聽到靳聖的聲音,整個人發顫,她支支吾吾了半響,才回了一個字:「是。」
可是,那個女子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慌亂求饒:「靳少,真的不關我的事情,是一個女人給我錢,讓我這麼做的。」
「哦!」靳聖聽到她的話,漫不經心心地應了一句。
明明此時看來,靳聖整個人變得很隨意地姿態,語調中並沒有過多情緒。
可是,跪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卻覺得從地板上一股冰冷無形地滲入膝蓋直至全身,心底滿是恐慌。
一種似乎瀕臨死亡而又不能死的絕望,在無盡的蔓延。
整個空間的氣氛,很低沉。
空氣一下變得很稀薄。
靳聖越是姿態閒適,越是讓人捉摸不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來這裡做了多久?」
「剛來第一天,也是最後一天。」
「她給了你多少錢?」
「一萬。」
「她讓你做什麼?」
「她讓我如果看到那個女人踏入電梯之後,就在後梯間抹上一層光滑劑。」
「指使你做這些的女人到底是誰?」
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敢吭聲,也不敢抬頭。
下一秒,靳聖卻淡定開口:「我給你一個機會,把那個指使你的女人指出來給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