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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六章 白浮離去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3-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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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出園子,淨鳶收回調皮的笑,轉而一臉冷漠的看著園外兩人。

    又見蘇予墨,淨鳶依舊如平常一般一臉冰冷,她站住身子,攔住了蘇、凌二人的去路。

    「參見公主。」

    見到淨鳶,凌文晟恭敬的行了禮,蘇予墨則是持著劍,站在一旁動也不動。絲毫沒把淨鳶放在眼裡。

    「九哥和封菱找到了嗎?」淨鳶問凌文晟。

    凌文晟搖了搖頭,道:「至今毫無下落!」

    淨鳶鼻間輕哼,隨即,冷笑的瞅著蘇予墨,譏笑道:「都這麼多天了,連九哥的人影都沒找到!你的屬下是咋辦事的啊?」

    蘇予墨掌管青、紫兩方暗衛的調遣,青衛責任在於保護,而紫衛主要便是追蹤、調查。如今,沒有尋到流簡下落,當真屬於蘇予墨的錯。

    冷淡的看她一眼,他全然沒把她看進眼裡,他口氣平靜的說道:「屬下有要事與王爺相商,還請公主讓路。」

    「你……」

    對方明擺著懶的看她。

    淨鳶氣惱至極,再看蘇予墨一眼,她就恨不得打掉他一臉的冷漠,心裡又急又怒,一氣之下,淨鳶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蘇予墨臉色稍比剛才更顯僵冷。

    見淨鳶拂袖離去,凌文晟歎了口氣,將手搭住蘇予墨的肩頭,重重的拍了兩下,滿口歎息:「話說,事情都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啊?當年公主年幼,少不更事,況且,人家還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做出那等荒唐事!你至於將這小事記那麼久啊?你看看,每次見面都鬧的不可開交,你這又是何苦折磨彼此?!」

    蘇予墨白他一眼,無言以對,將肩膀上的手拂去,轉身向後院走去。

    ******

    自那日之後,自己便很少有時間回府,更是很少見到君慕然。她不願意見他,所以,寧願躲在西城寺,成天忙到很晚,她也不願回去面對他。

    他身為一個治理水患的重任,可如今卻成天到處跑著玩,無所事事,儼然沒有昔日以果敢、狠辣,聰慧聞名於世的靜王派頭。

    反倒是凌文晟和蘇予墨,在這次治理水患事情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南川瘟疫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眼下,許多居民已經重拾健康,搬出了西城寺。

    話說,前些日子,一向不管南川百姓生死的朝廷突然派來大批士兵.運進大量的藥材,很好的解決了南川缺少藥物的難題,這都多虧了蘇、凌二人從中救助,有了藥材後,白浮也有了可以施展醫術的力量。

    這過了沒多久,南川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機,飛煙一直在幫忙治療病人,偶爾和白浮討教一下醫術,這沒幾天,她也能識得幾味藥材,懂得怎麼搗藥、上藥、包紮。

    傍晚,忙碌了一天。

    飛煙揉了揉酸痛的肩胛,對屋裡便一聲吼道:「喂,姓白的,沒事我先走了啊?」

    她還要回去給那幾位老佛爺做飯呢,除了凌文晟能幫忙摘點菜,淨鳶、蘇予墨和那塊爛木頭,一點忙也幫不上!活脫脫的三尊成天就知道吃的大佛。

    白浮從屋裡出來,身上穿著飛煙為他親手縫製的現代式圍裙,圍裙上白淨,毫無一絲藥草液漬。幾次看到他穿,她險些都以為,那乾淨的不像是圍裙反而像是背帶裙。

    她做的不好看,縫製的邊角也不整齊。但是,他一直穿在身上,而且很是愛惜,從來不讓一點藥汁沾到上面去。

    「歌兒,你先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走。」白浮衝她吼道。

    幾日以來的相處,兩人的稱呼都已經親暱不少,飛煙淡淡一笑,停在原地,準備等他。

    ******

    踏著夕陽回家。

    走在開始恢復整潔的街道,飛煙心情莫名的飛揚起來。

    身旁,白浮看著她,眼睛裡濡滿笑意和一絲隱藏的悲傷,許久,夕陽的餘暉照在他稜角分明的國字臉上。

    「我……要走了。」男人開口道。

    飛煙腳步一頓,怔怔的看著他:「你……」

    白浮淡淡一笑:「眼下,南川瘟疫控制住了,我也該走了!」

    「可是……可是……」她一臉慌忙,她可是了許久,卻終究不知該說什麼,怔怔的望著他的臉。

    她心裡充斥著一股失落感,不知為什麼,面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白浮,她總是有種熟悉感和親切感。他們兩個像是相識已久,可是,彼此又不認識彼此!

    白浮哈哈一笑,出手揉亂了她頭的發:「傻丫頭。」

    她不會綰髮,在王府也是新瑤幫忙綰的,自從墜崖,她便一直紮著一個馬尾辮,一個月來,從未更改。

    他總是愛笑著叫她傻丫頭,揉亂了她的發。那笑瞇起的眼,頰邊的淺淺的梨渦與蕭然十分相似。

    也許是這樣,她才感覺到份外不捨吧。

    飛煙沉重道:「不知道今日一別,何時才能相見。」

    白浮故作輕鬆的笑道:「不出多久,我們自會再見。」

    飛煙看他一眼,笑著調侃道:「這又是你這江湖神棍掐指一算的?算十次能有一次准的我就服了你!」

    話說,白浮算的卦,讓飛煙是哭笑不得!他總是有模有樣的掐指算卦,可是,沒幾次准的!可憐的是,她還曾誤以為他真是神算,差點相信了他!

    「唉!」

    忽然,飛煙一聲長歎,聽到她歎氣。

    他問:「為何歎息?」

    飛煙一臉故意裝出的哀傷,道:「不知下次見面之時,你可會記得我了?!」

    白浮笑道:「我當然會記得你了,就只怕……你會忘記我!」

    他語氣微頓。

    飛煙笑:「那可不會,就你的這張四正平方的臉,恐怕,在我夜裡做夢時還會清楚記得呢。」

    她本意調侃他,卻沒發現,因為她這一句話,他那一幅笑著有些勉強的國字臉。

    送走飛煙後,白浮久久望著她消失的地方,僵硬的站著。

    忽然,一人闖入了他的視線,白浮微訝。

    瞧那一身白衣染上了污漬,臉上也有一些泥垢,與那日他看到的模樣差異十分大。

    男人看到他,也明顯一愣,隨即滿臉警惕。

    見他如此模樣,白浮微怔,沉重的眉眼頓時染上幾分笑意,白浮向男人友好的點了點頭,男人連甩他都懶得甩,只是瞇起眼眸,挑釁的盯著他。

    轉身離開後,白浮淡淡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那可不會,就你的這張四正平方的臉,恐怕,在我夜裡做夢時還會記得呢。

    女人的話迴盪在耳邊,白浮輕輕一笑,是嗎?會記得嗎?

    只是……下次見面,也許,兩人就不會是此番模樣,那時,她可還會一眼在人海中便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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