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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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長街,處處皆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色。()
在小白的帶領下,她們一路向北走,返回了原處,泉城。
看著這富饒的泉城,飛煙怎麼也難以想像到,在僅僅與泉城相隔十幾里路程的南川縣,會是一幅多麼慘厲的景像。
看著倚著欄杆站在二樓送往迎來的青樓妓女,小白沉默的盯著那裡,動也不動,就連怯懦的妹妹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也毫無察覺。
望著奢華淫.穢的青樓,比肩接踵的迎來賓客,飛煙咬了咬下唇,打定了注意:「咱們要想辦法混進去。」
混進去?
看著門庭且嚴的青樓,淨鳶道:「嫂嫂,咱們要怎麼混進去啊?」
對於混進青樓,飛煙也著實有些犯難。
見兩人思慮混進青樓的方法,封菱勾唇一笑,自信的說道:「我有辦法。」
小白與小鈴的年紀尚小,因此,不能讓兩人一同跟隨進入青樓。
三人將兩個孩子安排好之後,便一身男兒裝,大搖大擺的進了青樓裡,看著滿庭的歌舞笙蕭,酒池肉林。
對於這強烈的對比與反差,她只覺得絲絲無奈!南川百姓疾苦,這裡卻日日奢華無度,真不知這些成天來此消費的人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在一樓隨便挑了一個座位坐下,隨後不久,便有小廝上來招呼。
封菱粗著嗓子,隨便的點了兩樣酒菜。
勤快的奴役很快的便將酒菜上齊,看著滿堂女妓姿色平平,而小白他娘是花魁,這堂堂泉城一個大縣市,青樓的花魁姿色應該差不到哪去!
飛煙隨手扔給小廝十兩銀子,便沉聲說道:「這是給你的小費,還有,讓你家花魁出來陪陪本大爺。」
接過銀兩,小廝激動片刻,隨即又抱歉的說:「這……真是對不起,要讓這位大爺失望了,今兒個,有貴人包下了柳姑娘,如果大爺想要找柳姑娘還是等明天再來吧。」
「明個?」淨鳶大怒道:「大爺今兒就要她柳姑娘出來坐陪,怎麼著?誰那麼大膽子敢和老子搶姑娘?」
小廝為難,點頭哈腰的道:「大爺息怒,柳姑娘確實不方便!不瞞您說,今天,是咱們泉城縣令一擲千金包下了柳姑娘,說是要陪陪京城來的將軍們!你說,咱們小店,哪能得罪他們啊!」
京城來的將軍?
想想一連數日不見蹤影的幾個男人,飛煙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懶懶的挑眉,粗聲問道:「京城來的幾個將軍?呵!能讓縣令親自出馬款待,那,那幾位將軍的身份可算尊貴!?」
小廝笑道:「那可不是嗎?!那幾位將軍不但身份尊重且相貌俊美脫塵,這數日來,更是日日來樓裡捧如月姑娘的場。開始還覺得沒什麼,但是,只要他們駕臨,這林縣令每每也是陪同前來,這幾位將軍的身份不需人家坦白,咱們也沒誰敢得罪的。如果,這位大爺想要捧柳姑娘的場,依小的來看啊,還需要時日!需等招呼好這幾位爺,柳姑娘才能得閒。」
飛煙點了點頭,沉聲道:「哦,這樣啊!唉!罷了,既然人家包了柳姑娘的場,那咱們兄弟也就不與人家爭奪,免的傷了和氣。」
「那小人去叫幾位姑娘來陪陪大爺?」
巡視一眾妓女,飛煙歎道:「本是來找柳姑娘,如今哪還有心情尋花?!」
說完,飛煙又問:「對了,你們樓裡迎來的那幾位將軍,現在何處?大爺素來愛廣交英雄豪傑,這朝廷中也有相交不錯的知己,瞅到合適時機,要好好瞻仰那幾位將軍的風采。」
「幾位將軍被安排在二樓雅閣。」說完,小廝指了指二樓一隅。
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三人投去了視線。
就在三人抬眼的那一刻,二樓那間雅閣的房門,吱扭一聲從裡面打開了,飛煙微驚,連忙低下了頭。
等她再抬頭的時候,雖然她有了準備,可是,看著那熟悉的人臉,她整個人還是大吃一驚。
淨鳶更是臉色發青,她惱怒的啪案而起,憤怒的盯著二樓那人,咬牙切齒道:「好啊,幾人將咱們鎖在府中,自己竟然在青樓裡逍遙快活起來?」
察覺到二樓睇來的視線,飛煙連忙將淨鳶拉扯落坐,她暗暗投個眼色,淨鳶禁了聲,怒火不敢言說。
蘇予墨吩咐小廝備了酒,聽聞一樓有異響,他便向一樓看去,正好,看到三人圍坐,他微微皺眉,也沒多想,隨後轉身進了房門。
淨鳶臉色怒火正旺,她恨不得將那門裡的幾個男人通通的拉出來,她們每日無聊的府中過活,他們卻在這裡活的有滋有味。
飛煙也有惱火,根據那小廝所說,他們近日來時常來這兒逍遙,且先不說南川水患,如今,那裡竟然爆發了瘟疫,那幾個男人竟然不立刻前往,反而在此逗留數日、聲色犬馬,只要想想,她就恨不得立刻跑到那人面前質問他。
三人心情皆有不同,封菱表情有些冷,可她卻沒太多的表現。
隨後,三人故作有事相商,便讓人在那人隔壁開了一房間。隨手關上門,封菱剛一轉身,便看到飛煙和淨鳶將身子貼在牆上,用耳朵聽聞隔壁可有異響。
封菱歎了口氣,隨即坐在一旁,悠哉的倒了一杯香茗細品。
隔壁雅間。
身穿烏紫色官袍,一臉圓胖的的林縣令,拘謹的站在一旁,他一臉誠惶誠恐的看著坐在桌子一隅那臉色柔和的男人。
有人故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因為,林縣令只知他是朝廷將軍!即使是將軍,小小的縣官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半分。
林縣令不曾想,這宮廷竟然那麼快便派人來訪南川?眼下,南川又遭逢瘟疫,他也只能將此事死死掖著,萬不能暴露一丁點馬腳,被朝廷知道,後果便是不堪設想。
看著坐在他對面,那身著月牙白錦袍的男子,見那俊俏的容顏濡滿笑,狹長的鳳眸直勾勾的盯著身旁的女子。
林縣令心中大石微微鬆懈。呵,任他身份是誰,如今美女在懷,豈能不動心?
有句古話叫,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紅顏禍國啊!
如今,看著那好色、風流的少將軍,卻被一點女色輕易的收買,一連拖沓數日未曾前往南川察看災情,林縣令倒是放下多少戒備之心。
將女子攬進懷中,儒雅的俊臉勾起笑意,他的神色似乎對懷中女子很滿意。
君慕然勾起女子嬌俏的臉龐,笑道:「來訪泉城,叨擾許久,這此時日還多虧林縣令鞍前馬後、細心款待了。」
林縣令連忙回道:「將軍哪裡的話,能夠為將軍分憂解難,實屬屬下的榮幸。」
君慕然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即,他笑說:「林縣令乃是年相門下,年相與我父又是朝堂友人,都是自己人就不必拘禮了,請坐吧。」
林縣令落坐之後,他便命蘇予墨倒了一些酒。林縣令盯著那青瓷酒杯,直到一杯酒下肚,他這才低斂眉眼。
君慕然笑道:「前些時日皇上聽聞南川水患,心情急切,便派我千里迢迢的出訪至此,如今,看到鄰縣繁榮景色,又聞南川災情有所減緩,我倒是安心不少!」
林縣令拘謹道:「全依仗皇恩佑澤蒼生,此次水患才沒有波及於此,如今南川已無大礙,下官正在命令全城將士,盡速修整重那家,將軍莫要擔憂。」
狹長的鳳眸微挑,君慕然笑說:「南川災情減緩,百姓安生,那便是最好。眼下,本將見林縣令將泉城治理如此昌盛,著實有功,等回到帝都,本將軍要好好向染相提及一二,與你陞官。」
林縣令大喜,連聲說道:「謝謝將軍提拔。」
辛辣的酒水一口下肚,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蘇予墨將門打開,便看到凌文晟走了進來,他對林縣令點了點頭。
隨即俯身沖君慕然一陣耳語。
一直嬌羞的倚在君慕然懷中,花魁柳如月忽然秀眉微皺,腰間那隻大手突然緊箍著她的腰身,這讓她有些不適,只見,那張一直激盪她心的俊秀臉頰,此時那雙劍眉卻微微皺起,還未等她有所動作,她聽到男子沉聲說。
「知道了,下去吧。」
凌文晟退下,林縣令便問:「將軍可是有急事?」
君慕然看著懷中女子,雅然一笑,瞬間便勾了她的魂,柳如月滿臉嬌羞的坐在他的懷中,只見,君慕然攬著懷中女子,姿態親暱,貌似有了情.欲。
他邪肆一笑,說:「沒事!只不過是聽聞府中丟了幾隻野貓罷了!」
說完,他竟然毫無其事,不顧有人在此,便與懷中女人曖昧起來,林縣令心疑有他,見他毫無戒備,只知與眼前女子嬉鬧。
林縣令心知,酒中藥效一定是發作了,於是,他沒在多想。而後,借口有事,便不多打擾,站起身,鞠著躬,卑微的退了下去。
走開之後,君慕然臉色才冷了下來。
「你們都下去吧!」
他聲音冷冽,這讓沒有見過他如此嚴肅一面的柳如月暗暗心驚,她沒想過,認識十多天一向溫柔的這個男人,竟然有如此寒冷的一面。
蘇予墨等人立刻退下,房間裡只留下兩人。
該死的,她竟然偷跑出府?
男人惱怒的收緊手骨。
曼妙的身軀緊貼著那陽剛的軀體,感受身子下那溫熱的觸感,柳如月如同一個新婚的嬌.娘,紅了雙頰。
多日來,她陪他吃酒,入睡,依他的身份要什麼女人沒有?可為何要接連十多日,日日捧她的場?
雖然,眼下做這種事情依舊讓她有些害臊,可是,她也存留希望,留在他身邊,哪怕是吃苦受罪,想必,她也是甘願的。更何況,他身為一國將軍,其外貌比起她至今見過的人來,都要俊美數分。
她低著頭,輕解他的衣衫。
男人抬頭,狹長的鳳眸帶著冷冽的笑意,盯著她大膽的舉動,儒雅如玉的笑容掛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