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0
飛煙與淨鳶躲在晴柳的的臥房,只過了一會,飛煙便有些急躁起來。
完蛋了!要是一直躲在這裡,雖然能夠避過君慕然,可是她就看不到熱鬧了?這可怎麼辦啊?飛煙苦著臉趴在桌子上。
晴柳的腳踝扭傷,暫時下不了地,是她害晴柳受傷,她又不能將她丟下離開這裡!唉!怎麼倒霉事兒全被她碰上了?可惡!
就在這時,一串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突然來的敲門聲,讓飛煙大驚,難道是君慕然?
飛煙臉色有些失措。
淨鳶也暗暗一驚,見兩人慌亂的模樣,晴柳也猜出什麼。
她們是被人追,所以才躲到青樓來的吧?好歹,她們也算有緣,總不能見死不救!晴柳衝她們點了點頭,以示安撫:「別怕,沒事的。」緊接著她揚聲問道:「什麼人?」
「姑娘,花魁徵選就要開始,前廳已然準備就緒,嬤嬤讓奴婢來請您。」
聽到外面人的話,飛煙與淨鳶鬆了口氣。
晴柳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收拾好就過去。」
三人靜默一會,直到聽到門前沒有聲響,飛煙這才長吁一口氣,嚇死她了!以為是君慕然派人來搜她來了!
回了丫頭的話,晴柳臉色卻沉了下來。
看著一臉愁容的晴柳,淨鳶擔憂的問道:「你的腳都傷成這樣了?還有辦法上台嗎?」
晴柳就是煩愁此事,她的腳浮腫疼痛,別說是上台,就連下地也費事。
「看來,是不能上台了!」晴柳失落道。
可惜……她多想早日離開這個地方。晴柳歎了口氣,悠悠述說道:「到青樓賣藝並非我所願,如若不是家境平寒,誰家青白閨女願意到這裡來?好在煙雨樓嬤嬤心善,允許我在煙雨樓賣藝,這才得以安身。」
「花魁大賽三月舉行一次,這個機會是許多女子夢寐以求的,除了能夠得到所需的金錢還有自由!如今在這裡待上一日,那便是一日煎熬,可惜……」
三個月了,她努力了三個月了!眼下她卻無法比賽。
看著她愁容滿面,飛煙心中實在有些抱歉,她知道,自己撞傷了她,使她無法參加比賽一定讓她有些遺憾。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你琴藝那麼好,你可以彈琴啊,如此並不妨礙你上台啊?」淨鳶疑惑道。
晴柳歎道:「青樓女子只憑靠這才才藝台攬客人,其他女子的琴藝修為並不在我之下!況且,只表演彈琴,毫無新意,怎可從眾多女子中脫穎取勝?」
況且,她剛剛表演琴藝助興,此時豈能再用這個方法?
飛煙:「說的對。」
淨鳶問道:「話說回來,你原本要表演什麼啊?」
晴柳道:「我本想表演一曲舞蹈!」
舞蹈?聽到這兩個字,淨鳶大眼一亮,驚叫道:「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飛煙問。
兩人盯著她。
淨鳶將飛煙扯到晴柳面前,笑著說道:「嫂嫂,你不是會舞蹈嗎?你代替晴柳姑娘去跳不就行了?」
淨鳶語出驚人,嚇的飛煙臉色一僵,連忙否決:「我不行!」
「怎麼不行?」淨鳶反問。
「當然不行,你忘記你七哥還在這兒?萬一被他逮到我們就完了!」
不行,一定不行!
「這件事嫂嫂就不要擔心了!你忘記晴柳姑娘出場時戴著面紗嗎?到時候你也帶著面紗不就行了?」
這些小事還用擔心?
晴柳滿臉希冀的看向飛煙,她顯然很贊同這個做法。
傷了晴柳,使她無法比賽,飛煙心裡內疚,然而,這並不代表她要替她參賽啊!
飛煙否決道:「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我只會記住那一個舞蹈!同樣的舞蹈出場必定會被你七哥看到,如果要上台表演,就必須要重新編排一個舞蹈!」
可是,眼下讓她臨時編排一個舞蹈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日在皇宮的舞蹈,也是她在穿越不久前,在文藝節目上表演的!那時,她只是一個臨時舞蹈演員,被電視台拿去充數的!因為時隔不久,所以她才能清楚的記得舞蹈步調。
如今,所有的舞蹈步伐已經忘了大半!如果要跳,她不必須重新編排,要是跳原本的舞蹈,她鐵定會被君慕然揪出來的。
然而,就在兩人苦惱之際,晴柳在一旁插了句話,飛煙與淨鳶一臉訝然的看著滿臉自信的她。
因為她說:「這個問題你不必擔心!你盡可放心大膽的去跳,我保證不會有人認出你來。」
煙雨樓大廳。
戌時已近,表演節目已經開始。
紅台之上,一個女子正在賣力的表演,台下,眾人興致勃勃的欣賞著舞姿。
楚琰看著一樓嘈雜的環境,微微蹙起眉頭,他從不來這種地方,這次被人點名邀請來,他無奈才踏足這種場合!
最注目的地方,莫過於一樓大廳。那裡有兩個上好的紫檀木桌,椅子也均是由上好的檀香木做成,能坐在那裡的身份與地位無可質疑的高貴。
剛剛走來一個身穿藏青袍子的男人,就坐在其中一個椅子上,他面容俊俏,儒雅風流,那人正是染相的二子,染如軒。
狀似無意的環顧四周,卻沒發現飛煙的身影,收回視線,楚琰有些擔憂。
怎麼去了長時間?
忽然,輕微的異響讓楚琰警惕的察覺,他抬起頭看向二樓一隅。看到熟悉且冷漠的臉孔,楚琰詫異。
君慕然怎麼來這兒了?他早有耳聞,今日他不是要在宮中大婚嗎?
君慕然也看到了楚琰。
他沖楚琰溫淡一笑,眸眼之間涼薄之意不減,他面無表情的坐在二樓西側的一個雅間裡,剛一坐定,君慕然便冷下臉來,看著滿樓舉止放.蕩、行為不檢的男人和女人,他面部輪廓更是陰沉。
君流簡暗暗吞了吞口水,歎道,飛煙和淨鳶真會給他們找麻煩!
蘇予墨臉色冷硬,眉頭始終的皺起。
表演很快便開始了,紅台之上,一個女子正在賣力的表演,台下,眾人欣賞著舞姿。一曲曲歌舞完畢,一個個參賽者登台。很快,過了半個時辰。
舞蹈勝利與否在於觀眾的投票和歡呼度。
每個觀眾手裡都有三個玻璃球,如果滿意哪一位女子的表演,他們便會將珠子投於那位姑娘,煙雨樓請來的貴賓,他們有絕對的權利去決定是哪位姑娘比賽勝出。
此時,比賽過半,每位姑娘得到的的玻璃球勢均力敵!
一場場歌舞轉換,很快便輪到飛煙上場。
後台,飛煙面裹薄紗,將不堪的容顏掩藏在輕紗之後,她粗粗算了一下,外面大廳至少有上百個人,由於視線偏差,她站的位置正巧遮住了君慕然的位置,環顧了一周雖然沒見到君慕然的身影,可飛煙依舊放心不下。
她有些忐忑,緊揪著淨鳶的衣袖,喃喃道:「真的不會被你七哥發現嗎?」
淨鳶寬慰道:「嫂嫂,你放心吧,千萬不要緊張,你要是緊張便容易露了馬腳!」
飛煙堅難的點了點頭。
她的眼晴很大,眼影的顏色選擇了煙灰色,這種顏色更是讓她清靈的雙眸顯得靈動、美麗,她眉心淡淡的硃砂也被淨鳶細心描繪成火焰的形狀。頭髮簡單的綰起,用一個雙頭燕的銀釵固定。
一身素白裙子,並無當日的暴露,她整個人有一種清雅、純淨的氣息,淨鳶看著有些失神。
「對了,曲子記住了嗎?」
上台之前,飛煙最終向淨鳶確認,淨鳶點了點頭:「嫂嫂放心吧。」
放不下心也沒辦法了!飛煙嚥了嚥口水,她緊緊攥著冰涼的小手,平復緊張的情緒。
音樂完畢時,她理了理衣裳,邁出了第一步。
台下喧嘩無度,熱火朝天,二樓幾個雅閣卻冰冷沉靜。
看著君慕然陰沉的表情,佐木心頭微驚,顫聲道:「屬下無能,至今沒有找到王妃!」
沒找到?
君慕然臉色極冷,挑眉撇一眼佐木,微勾唇角:「煙雨樓那麼大?暗衛那麼多人,你卻告訴本王,至今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佐木額頭虛汗乍現,他顫悠悠的回道:「也許王妃早就不在煙雨樓了!」
不在煙雨樓?君慕然冷冷一笑。
不!依他對她的瞭解,既然混了進來,她就絕對不會放過這些熱鬧不看的!她一定還在煙雨樓裡。
該死的女人。
「命令暗衛暗地裡逐一排查青樓每一個廂房,一處都不能放過。」君慕然冷冷下令。
佐木領命而去。
這樣一來,飛煙的身份極有可能暴露!蘇予墨擔憂道:「這樣做妥當嗎?如果被人發現……」
「不會!」面無表情的打斷蘇予墨的話,君慕然冷笑道:「本王就不信,染飛煙當真長了翅膀不成!」
君流簡與蘇予墨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喝著茶水,君慕然臉色陰冷。
鳳眸輕斂,看著一樓紅台上的表演,他的唇角不悅的抿起。
不聽話的小野貓,盡量跑吧,千萬不要被他抓到!不然……他會將它那傷人的爪子一個一個的拔掉!讓她永生成為自己的禁腐,生生世世逃脫不了他的掌心!
就在這時,伴隨舞台變化,男人眸光一閃,握住茶杯的手指僵在了半空,抬眼望向紅台之上,君慕然鳳眸冷冷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