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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五章 被他看透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2-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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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過前廳,走到後院,飛煙的腳步使終沒有停下,她的心裡堵的慌,臉也似火燒般**。他能夠如此輕巧的說出這麼這種事情來?

    什麼,他答應了她,今晚要在她哪裡過夜?這樣的話,他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口!可不代表她也能夠接受!她是害羞了,她想,如果在繼續待在那裡,她指不定會鬱悶死。

    飛煙走了沒多久,新瑤便回過神來,趕緊去追飛煙,不一會她匆匆的趕超了上來時,對飛煙的反應有些奇怪,喘著氣息問:「小姐,這是怎麼了?」

    「沒事!」飛煙悶悶的說。

    的確,她沒事!只是對一群女人爭一個丈夫的事情感覺到可笑罷了!而她被他拿成一個推拒別人的工具,她更是越想越氣。

    看她一臉不開心,新瑤倒是笑了,驢頭不對馬嘴的說了句道:「奴婢發覺,王爺真的很聰明。」

    飛煙腳步一頓,沖新瑤望去,愣愣問道:「我走我的陽光道,關他屁事?」

    新瑤笑道:「王爺說小姐生氣是因為吃醋了。」

    「什麼?吃醋?」飛煙驚愕的尖叫。

    新瑤則是誠實的回道:「是啊,剛剛幾個閣的姑娘,對小姐的反應有些微詞,王爺就這樣解釋的,說小姐因為飄絮姑娘對王爺的請求,所以小姐有些吃醋了。」

    飛煙終於回過神來,她憤怒了,緊緊攥著拳頭想,她什麼時候表現的像吃醋了?不過,還真是有點像,但是,他這樣說置她於何地?

    多虧他這樣才當著眾人寵愛她,她的形像在她們心目中的是蹭蹭蹭的豎立起來,但是,更是讓她們誤認為她是個妒婦!可惡,這靜王殿下到底要幹嘛?

    飛煙剛想轉身往回走向他評評理去,可是一回頭就看到他甩了前廳的那些聒噪的女人,正在緊跟著她的腳步,一旁一直是萬年撲克臉的蘇予墨,也不離身的跟在他的身邊,兩人慢慢的接近她。

    見到那人,飛煙身子習慣性的一僵,接著想也沒想,頭也不回的衝自己閣中飛奔而去,完全忘記要找他算賬的事情。

    飛煙相信,人生在世,有前世與今生,她想,她上輩子一定是烏龜轉世,所以遇到打不過的就縮進龜殼。她衝向房間,關緊了門,連鞋也沒脫就趕緊躲進了被子裡。

    黑不隆冬的被窩裡,她一直罵著自己沒出息,幹嘛要躲?做錯事的人是他,說錯話的也是他,可是,她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就是不想出來!

    吱扭一聲,門被推開,新瑤的聲音傳來:「殿下要在閣中用膳嗎?」

    「嗯。」

    濃厚的鼻音隔著被窩傳來。

    「那奴婢先下去準備準備。」

    接著,關門的聲音,接著整個閣中,靜寂無聲。

    暖玉散發著適中的溫度,閣中份外溫暖,但是被窩裡面卻顯得悶熱,飛煙裹在被子裡和他死耗,半晌過後,她聽到倒茶的聲音,接著再也聽不到外面有一絲聲響,終於,她受不了了,掀開被子,坐在了床上,抬起下巴瞪著他。

    靜王安靜的品著茶,臉孔精緻的如同雕刻而成的美玉,偶爾他會輕輕摩挲右拇指上的玉板指。

    憋了半晌,飛煙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閣中靜默,不一會,他放下手中的瓷杯,復而望向她一眼,表情淡漠的問道:「愛妃是指哪句話?」

    「就是,就是你說我,我要求你今晚睡在這裡的那句話。」說到後面,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了,飛煙的臉如同熟透的蘋果,語氣也有些結巴的解釋。

    靜王微微皺了皺眉頭: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飛煙迷糊了,愣愣的問道:「我不懂!」

    因為溫度越低,暖玉越發的溫暖。

    廳外,陽光有些刺眼。白色的布衣,在陽光下微微飄飛著。

    他冷冷一笑,狹長的鳳眸微微一挑,冷嘲道:「染飛煙,在皇宮內院你故意裝作落水,不就是想在染紫荊面前扳回一城?如那日一樣,今天在倚瀾閣你故意讓她們枯等兩個時辰,不也是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他表情冷若冰霜,但是卻字字戳到了她的內心。他猜對了她的想法,即使是三天前,在皇宮內院故意落水的事情,他也猜對了!

    不過,當時,他為什麼不拆穿她,還要陪著她演戲?

    半晌,飛煙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語氣沙啞的問道:「你,你怎麼看出來的?既然你知道我在演戲,為什麼要陪著我演下去?」

    她記得,當時月光昏暗,她看到他時,兩人距離很遠,他並不一定注意到她啊。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凝視她,唇邊帶著微弱的笑痕。

    他語氣冷淡,問她:「本王幫了你一把,你怎麼反倒不高興?」

    飛煙鬱悶!的確,他是幫了她,可是今日的事情,他反而讓她陷入一種困境裡。

    飛煙道:「先不說那天的事情,單看今日,你做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害了我。」

    的確,即使她再過份,那把火也燒的正好,可是,他在眾姬妾面前變相的說著,他對她的寵愛,只會惡意的讓人敵視她。

    他不會說話,墨眸熠熠凝視著她,眼神中有種將人看透的視線,逐寸逐寸的將她看穿,飛煙一驚,連忙低下頭去。

    冷冽的吐息從廳外傳來,嵌著一絲疑慮。

    「染飛煙,自從你醒過來之後,本王一直覺得你似乎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

    飛煙一僵,接著開始心慌了起來,她道:「飛煙從小癡傻,現在恢復了健康,當然與往日不同了,王爺多慮了。」

    是多慮嗎?淡漠的眼神,巡視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可惜卻怎麼也想不通,她到底哪點不同。

    用三天的時間,他去觀察她,可是依舊沒看出來她和往日哪點不同!真的是多慮?

    見他懷疑的看著自己,皺了皺眉,似乎又要說話,飛煙害怕他又說出什麼雷人的話,連忙叉開了話題,道:「你把湯圓交給柯亦,真的沒問題嗎?」

    湯圓?

    這是什麼鬼名字?他明白她所說的是什麼。

    他語氣淡淡道:「放心吧。」

    飛煙還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打算放過湯圓嗎?不殺它了?」

    靜王微微睨了她一眼,冷峻的眉峰微皺,語氣裡漸漸有些不耐:「你再囉嗦,本王就把它宰了。」

    第一次,她聽出了他眼晴裡的不耐煩與憎惡。飛煙感覺到他的身上嵌上一股冰冷的氣息,飛煙渾身一顫,忽然有些驚覺,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隱隱之中,她才慢半拍的察覺出。

    這才是這個男人對她的真正情緒。

    他眼裡儘是毫不掩飾的冷酷與厭惡的神色,似乎這三日來他所有偽裝的溫情,在這一刻,全數的揭去了。

    心,像是被鈍物擊中,一股鈍鈍的痛,從心裡慢慢漫延。

    為什麼,比起他的溫情,她忽然覺得,自己接受不了他的厭惡,飛煙沉默的斂下眉眼。

    他不說話,她也沉默。

    廳內,忽然瀰漫緊張的氛圍。

    就在這時,新瑤適時的出現了,打破兩人尷尬的氣氛,新瑤喚來幾個僕人,將伙房做好的飯菜,逐一端了上來。

    飯菜上齊過後,她才恭敬的說道:「請王爺王妃慢用。」

    說完走了出去。

    透過掩著的門,新瑤無意看著屋裡。

    廳外,沉默的喝著茶的靜王。

    閣內,警惕的看著靜王的染飛煙。

    兩人距離相隔甚遠,彼此孤立的在房中一角,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可是,哪點不對呢?是否跟小姐臉上流露出她從未見過的難過有關呢?

    閣中。

    飛煙早上起的晚,沒吃早餐,只吃了幾個酥餅填肚子,後來與她們聊天聊了一個多時辰,她也只吃了些零嘴。此時見到飯菜上桌,她才發覺,肚子還是餓了。

    眼巴巴的瞅了幾眼桌子上清淡的飯菜,飛煙嚥了嚥口水,剛剛心裡所有的不開心,在看到眼前的飯菜時,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飛煙承認,她是個吃貨,而且是個能吃的吃貨。

    暗自吞了吞口水,她打算就算是餓死自己,也不過去吃他給的嗟來之食。

    眼晴裡流露出堅定不移的信念。

    廳中,那人側目而視,輕輕向她遞來一個眼神,冷淡的問道:「不吃?」

    數分鐘後,飛煙坐在椅子上,隨手扔掉雞骨頭,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她興奮的十指大動,完全忘記了剛剛是誰堅定的絕對不吃飯來著。

    爪子上沾滿了油,旁邊也沒有紙巾,看著滿手的油膩,她伸出粉舌,舔了舔指尖的油膩。

    剛舔了舔爪子,飛煙就忽然想起身旁還有尊神。小心翼翼的抬眼衝他望去,期待他沒有看到她狼狽的吃相,哪知,剛剛一直在靜靜吃著飯的他,此時已經靜了下來,深藍色的眸子,正一動不動十分『有愛』的看著她。

    飛煙臉色困窘,連忙乖巧的坐好,打算柔柔弱弱的吃頓飯,挽回自己的形像。

    「染相是沒錢供你吃?」

    閣中溫熱,他的聲音淡漠涼薄。飛煙一怔,向他望去,只見他臉色微凝,嘴唇輕抿。

    確定是他說的話,飛煙臉色一僵。

    記不得了!父母過世之後,她就經常吃不飽!難得一頓的大餐也是在蕭然家蹭來的,雖然蕭家父母每頓都做了她的飯,每每要她去吃。

    可是。

    她懂得,不要去給他們添麻煩,所以,年幼還不懂事的時候,她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度過。

    想起往事,飛煙不禁悲從中來,表面卻依舊維持著淡淡的笑:「飛煙自小不懂事,父親不喜歡我,便將飛煙與娘親一同安排要染相府最偏僻的『蒼園』裡,自小,娘親不受寵,在相府也受到下人的欺凌,吃不飽飯也是常有的事。」

    她這樣說也是實話,從新瑤口中瞭解。

    染相府兩極分化的待遇是很嚴重的,同為染相的女兒,但是,染紫荊從小生活用品均是最好,而她,染相的二女兒,卻時常面臨吃不飽飯的悲慘局面。

    聽說,這臉頰上的傷痕,是七歲那年,她被賊匪綁架,被那群匪徒一刀刀劃成了這副鬼樣子。

    聽了她的話,他忽然沉默了。

    半晌,他才清冷的說道:「快點吃吧,飯菜都涼了。」

    兩人不再說話,沉默的吃完了飯,接著,他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忙,便要回了瓊華宮,一直守在門外的蘇予墨也跟著他一同離去,見他的背影漸行漸遠,飛煙終於忍不住出口喚道。

    「君慕然。」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有些生硬,有些遲疑,聽到她的呼喚,他身子一怔,輪椅停了下來。

    蘇予墨微微向後看了飛煙一眼,仔細算下來他跟隨靜王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他第一次聽到有人直呼靜王的名諱。

    染飛煙忐忑不安的問道:「今天晚上,你,你會來嗎?」

    看著她的模樣,靜王臉上忽然有些琢磨不透的笑,蘇予墨看不懂他為何發笑,只聽到靜王淡漠的說。

    「你希望本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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