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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二章 侍寢之夜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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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倚瀾閣。

    洗過澡後,新瑤與阿雅就被飛煙趕去睡了,飛煙無聊,便躺在床上,逗弄一旁的小火狐。火狐不願意讓別人碰,所以無奈之下,只有留在飛煙的身旁。

    這個小傢伙洗過澡之後,沒有初見時那樣狼狽,毛色也鮮亮了些多,火紅的狐毛真的是極為鮮艷的血紅色,怪不得許多人想要獵去,剝下它的皮毛,做成狐裘。

    火狐乖巧的窩在她的身側,偶爾會活動活動不舒服的姿勢,嘴角會溢出舒服的輕吟。

    下午跟火狐玩的愉快,飛煙完全不記得晚上要侍寢這件事情。

    突然安靜了下來,腦袋裡也忽然想起這件事來,侍女來報,靜王在處理公事,晚點過來。

    不過,他也沒有讓她感覺到倍受冷落,他叮囑仕女,送來番王進貢的安神水,據說那東西塗在身上可以讓夜裡睡的安穩。

    洗過澡,她便塗在了身上,淡淡的花香充斥著鼻尖。

    飛煙躺在床上,雪白床單將她整個臉映照的份外盈白,額頭上的硃砂卻紅如血滴。飛煙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思慮著該如何逃過這一劫。

    跑是懦夫的做法,她如何能讓靜王不會去碰她?看來要好好的與他協商,必要時必須要讓他立下條約,絕對不能碰她。

    話說,到底該怎麼辦啊!

    屋外,月涼如水。

    屋內,香氣裊裊。

    實在想不到該怎麼辦,飛煙哀號一聲,將被子緊緊裹住了頭。

    當君慕然踏著月光走進倚瀾閣裡時,所看到的就是這幅景像,床上,飛煙將頭蒙在被子裡,在床上打滾,聽不清的話從被子裡面唔唔的傳來。

    可惡,將被子一掀,飛煙攥住了雙拳,雙眼燃起興奮的火苗,要麼打暈他?

    可是,這樣去做,說不定最後還沒有打暈他,她會就很沒志氣的被嚇到腿軟,火苗被無情的澆熄,嗚嗚,行不通。繼續將頭蒙起來!當她的烏龜。

    要不,她裝肚子痛?

    咦,這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

    被子一掀,飛煙一臉笑容,開心之餘之下便不自覺的將想法說出口:「就肚子痛了。」

    她的小臉揚起興奮的笑。

    「愛妃身子不舒服?」

    一個低沉的聲音,淺淺的傳來,飛煙反射性的回答:「對啊。」

    話音剛落,她就被驚的呆在了床上。

    飛煙愣愣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倚瀾閣的靜王殿下,瞬間整個身子又再次僵硬住了。

    靜王見她一臉愕然,也沒有多大反應,只是移動身下的輪椅,輕輕的駛向閣中。

    飛煙身子極其不雅的趴在床上,等她恢復了點神智後,一臉暴紅,乾脆利落的趴下了身子,死也不願意抬頭。

    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飛煙知道他在幹什麼,那聲音持續了好一會,才沒了聲息。

    在這兩分鐘裡,飛煙的心臟以每分鐘250下的速度狂跳著,那速度,險些讓她認為,心臟要跳出了胸腔。

    現在,她更是沒了呼吸。

    半晌不見他動靜,飛煙微微的從手臂中間的縫隙看了過去。

    他除去了一身琉璃白的外衣,只殘留單衣,微薄的單衣下,鬆鬆的包裹著他那瘦弱卻顯得結實的肌肉。

    月光清淡如水,流洩至他眉眼之中。

    他的臉細如白瓷,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深藍色的眸子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彩。

    好誘人哦。飛煙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忽然驚覺。

    哦天,她在想什麼!飛煙在為被他美色所盅惑而懊惱之時,那人開口了。

    「向裡面躺一下。」

    那個聲音淡雅如水,輕輕的落在她的心頭。飛煙一怔,忙要向裡面移去,可是忽然想到裡面還有只,她抬起頭來,扯起虛假的笑,道:「沒,沒位置了。」

    他微微了凝著眉頭,順著飛煙的指尖,看向床榻裡面的小火狐。火狐剛剛還安然的睡覺,此時已經瞪大眼晴,警惕的看著入侵者,它前爪緊繃,似乎要跟他來個你死我活,絕不退讓。

    飛煙妄想以這個理由,讓他退卻,雖然她也知道不大怎麼可能,但是好歹有一絲希望,她也不肯放過。見小火狐也一幅死也不讓出窩的模樣,飛煙頓時感覺到希望來了。

    哪曾想,靜王只是淡淡的睨一眼湯圓,眸子裡平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可是卻有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光。

    湯圓見狀,剛剛的氣焰完全熄滅,委屈的嗚咽一聲,便顫悠悠的爬下了床,飛煙驚愕的眼看湯圓被敵人的一個目光,嚇的連吱也不敢吱一聲,安靜的將窩讓了出去,飛煙內心是捶胸頓足,差點沒上前拎回小狐狸。

    湯圓委屈的窩在冰冷的地面,壓根沒了這幾天的那幅囂張的模樣,見它這個樣子,飛煙也不敢指望它了!

    「現在有位置了。」

    靜王一臉無害的笑道。

    飛煙心中無奈的將他罵了數遍,裹著被子向裡面滾了幾滾。

    她偷偷向他望去,他眉眼本是生的極好,此時月光將他過份俊美的臉頰暈染,在這深夜裡更是讓人忍不住怦然心跳。

    如果不是他的腿有殘疾,那麼他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人,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呢?加上他溫和的氣質,完美的體形,哇靠,她要流鼻血了。

    不過,他的腿腳有殘疾要怎麼上來啊?

    爬上來?

    嘿嘿,她挺樂意看美男爬床呢。飛煙暗自興奮,揚起笑意的臉,卻瞬間垮了下來。

    那人無聲無息的在她身側睡好,將她身上的被子扯了過來,安靜的躺在那裡。

    丫的,她還沒有看到他是如何上來的,只覺得眼前一花,他便飛身移到了床上。沒想到,他會傳說中的移神換影!這到底是讓飛煙驚愕了一會,但是,沒看到如期的料想,飛煙認命的攤在床上,失落了好一會。

    沉默,無限制的在閣中漫延。

    飛煙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念頭,死死盯著黑暗中的床頂,身子緊繃的一觸即斷。

    這一刻,她害怕的並不是他會撲上來,而是自己會撲上去。

    可惡,飛煙認命的閉上了眼晴,可是,身邊躺著這麼一個人,她怎麼也睡不著。

    那人久久不說話,淡淡的聲息,在她耳邊。

    就在她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開口了。

    「聽說,你父親生病了?」

    飛煙一驚,應道:「呃,好像是。」

    靜王聲音淺淡:「抽個時間,回去看看吧。」

    「呃!」飛煙細聲應道,兩人沉默,許久,飛煙才開口道:「你,你會跟我一起回去嗎?」

    他不說話。

    忽然湧上心頭的,似乎是一種叫失望的感覺,就在飛煙認為他不說話的時候,他又再度問道:「你希望本王跟你回去嗎?」

    飛煙臉頰微微紅了紅。淡淡回道:「我聽新瑤說,父親希望飛煙與,呃,與夫君一起回去。」

    黑夜中,靜王睜開微闔的雙眼,深藍色的眸中有著冷冰的光彩,他清冷一笑,應道:「好,挑個日子,一同回去吧。」

    「嗯。」飛煙應道

    身邊傳來那人的鼻音,君慕然眼神越發冰冷。

    兩人沒有再說話。

    飛煙開始的全身僵硬,因為這為數不多的對話,漸漸的放鬆下來,藉著微光,她小翼翼的向他望去,只見他閉上眼晴,似乎沒有要動她的意向。

    心裡有股感覺在逐漸漫延,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一直緊繃的神智,忽然放鬆了下來不免感覺到有點累,迷迷糊糊中,她就這樣睡去了。

    一夜安好。

    ******

    早上。

    飛煙起床後,那人就已經不見了,

    她怔怔的呆在床上片刻,忽然憶起什麼,連忙檢查自己的衣物,一切完好,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他沒有動她?

    飛煙搞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讓她侍寢又為什麼沒有動她?

    「小姐醒了嗎?」

    屋外傳來一個賊嘻嘻的聲音,那聲音是,阿雅?

    飛煙道:「進來吧!」

    阿雅推開門,新瑤端著洗梳用品率先走了進來。

    飛煙下了床,伸了伸懶腰,走到新瑤安放好的銅盆著,掬了一棒水,沖臉上潑去,猶自洗起臉來。

    阿雅趁著她洗臉之際,悄悄地跑到床邊,掀起被褥。

    雪白的床單上,除了有些被壓過的皺褶,還有一絲腥紅,她忙喚來新瑤。新瑤走到床邊,看著那抹紅,兩人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兩人相視而笑。

    「你們兩個在那裡偷偷摸摸在幹嘛?」身後忽然傳來飛煙的聲音。

    兩人頓時臉色潮紅,倏地轉身,結巴的沖飛煙道:「沒,沒什麼!」

    飛煙不信,兩人明顯有鬼的模樣,而且身後藏的是什麼?飛煙好奇了,走近兩人,趁其不備將那白色被單奪了過來,飛煙感覺奇怪了,沒什麼啊,只是白被單而已,兩個幹嘛樂的跟個偷腥的貓一樣?

    飛煙將被單扔在床上,便要數落兩人,可是,她的手忽然在空中僵住了。

    那被單上是什麼?

    她輕輕扯開被單,僵硬的看著那抹礙眼的紅,大腦瞬間死機了,她的那個前幾天才剛過啊,不可能是例假啊!那麼,這是飛煙的臉漸漸的白了,青了,黑了!

    忽然想起什麼,她慌忙扯起單衣,長袖中那纖細的手腕上,白皙如玉。

    沒了?

    守宮砂沒了?

    怎麼會!她的身子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至少證明昨夜他沒有碰她,那這落紅和守宮砂

    飛煙一臉灰白,忽然明白了。

    原來,原來他送來的那個安神水,是可以除去她的守宮砂,而他只是做戲給誰看,故意要讓她侍寢,做足了表面功夫,讓所有的外人明白,他碰了她。

    可是,實際是他守願抹去她的守宮砂,也不願意碰她一下,那一瞬間心中有些痛淡淡的侵蝕自己,飛煙苦澀一笑。

    她想,昨夜她那種擔憂與害怕的神色,落在他眼中,定是諷刺之極吧!

    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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