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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合縱連橫(三) 文 / 紅綠配

    與此同時在大西洋的彼岸,和美國同樣採用夏令時制度的英國都倫敦此刻正是正午11點。夏季對於這個似乎永遠充滿著潮濕霧氣的城市來說是一年之中最為乾爽的時節。儘管艷陽高照,但是從泰晤士河上吹來的徐徐微風依舊足以驅走炎熱。而由於處於高緯度的原因,7月同時也是倫敦白晝最長的月份,往往上午4、5點鐘天就已經亮了,直到下午9點夕陽才會落去。

    今天已經很少有人還記得由於坐落著英國相官邸、財政大臣官邸和財政大臣辦公室的唐寧街名字的由來,而幾乎沒有人還記得那位在《大英百科全書》上留下驕橫、卑鄙、貪財,善於諂媚和看風使舵評語的喬治.唐寧爵士當年是先後依附於「弒君者」克倫威爾和「復辟王」查理二世而在這片沼土之上興建了2o棟質量低劣的排屋當作公寓出租。(可見全世界的房地產商也都差不多啊!)

    在1779年修訂房屋編號之前,今天唐寧街1o號原本是唐寧街5號。最早也並非是先的官邸,而是賜予了當時的席財務大臣-羅伯特.沃波爾伯爵,沃波爾伯爵是個富有的大地主,他早知道這所賞賜的房屋建於沼土之上,將來必定要在維修方面大灑金錢。於是老狐狸向國王建議,把宅第以席財務大臣的名義賞賜給他,這意味沃波爾卸任第一財政大臣一職後,就會遷離宅第,隨後讓繼任者入住。

    雖然無心長期持有這處位於白金漢宮附近的房產。但沃波爾伯爵在搬到唐寧街1o號之前,還是對這座建築物進行了大規模的擴建。除了講求生活質量之外,作為他這個無冕相的官邸,總是不能太過去寒酸才是。不過儘管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但是沃波爾伯爵的繼任者們並不領情。歷史上不少英國相都不願意入住,甚至不乏有人有意將之夷平。

    直到英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相-小威廉.皮特走馬上任,唐寧街1o號才最終確立了它在英國政治地圖上的位置。當然其後還不乏有小插曲,比如曾作為自由黨人四次出任英國相的威廉.尤爾特.格萊斯頓居住在唐寧街1o號時有一樣古怪的興趣,他常常愛帶一些年輕的妓女回唐寧街。當然英國官方的解釋是,相和她們詳談,希望她們能夠棄娼從良。因此在內閣成員們拜訪格萊斯頓的時候,時常會看到年輕女子出入。而有趣的是在格萊斯頓的最後一個任期前後,倫敦東區出現了針對年輕妓女的連環殺手-開膛手傑克。

    作為英國歷史上第一任女相,被世人稱為「鐵娘子」的瑪格麗特.希爾達.撒切爾已經在這座見證了大英帝國興衰榮辱的房間裡居住了5載的春秋了。雖然早在18歲年輕的瑪格麗特便對政治充滿了興趣,但是當1979年她真的統帥著保守黨大選獲勝出任這個國家的相之時,她才現自己所接手的早已不是昔日強盛一時的「日不落帝國」。曾經在全世界範圍內獨佔鰲頭的英國,此刻早已淪為了「歐洲病夫」。

    雖然一場慘勝如敗的馬島戰爭,讓英國人多少追憶起了些須舊日的榮光,更對撒切爾夫人在衝突生時所表現的果斷領導記憶深刻。但是在1983年6月的大選獲勝之後,「鐵娘子」卻必須要面對卻是第一個任期更為嚴峻的國內外形勢。在她上任之初,工會控制著英國國內的政局,罷工此起彼伏,經濟癱瘓,高通貨膨脹,大量人失業。

    而撒切爾夫人雖然採取了鐵腕的手段,削弱了工會的權力,推行私有化減,少了政府對經濟的干預。通過減少公共開支和貨幣印製等手段來刺激經濟。但是這些猛藥在短期之內卻受效甚微,甚至有加危機的意味。7o年代中後期,在英國工黨的執政之下,雖然經濟展緩慢,但是由於有社會福利和大量國有工礦企業的存在,英國本土的失業人數增加並不快。但是撒切爾夫人這兩屆任期內,英國本土的失業人數卻幾乎增加3倍,從原來的11o萬人增加為3oo萬人。而且這其中還有許多原來還能勉強算是中產的家庭處於破產的邊緣。

    儘管撒切爾夫人曾在一次演講中引用林肯說過的一句話,讓窮人富裕的方法,並不是讓富人變窮。富人賺錢的同時,也能增加就業,在經濟上幫助窮人。來為自己的施政綱領作出辯解。但是對於衣食無著的產業工人而言,這樣的解釋無異於畫餅充飢。

    最終撒切爾夫人的經濟政策導致了英國社會的全面分裂,既得利益集團認為她帶領英國走出了經濟困境、提高了英國的國際地位;但是失業的民眾卻認為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獨裁者、自大狂、幾乎毀掉了英國的福利制度。這種分裂和對立最終在四個多月之前最終激化成了英國政府和工會之間的正面衝突。而這一切衝突的導火索最初源自於撒切爾夫人的一項人事任命。

    和歐洲大部分地區一樣,英國煤礦業當時是的國家煤礦局管理的一個國有企業。和大多數英國的國有企業一樣,英國煤礦業同樣可以獲得政府的巨額資助。但是除了部分效益好的煤礦可以盈利之外,大部分企業都處於虧損狀態。因此政府當然想關閉這些煤礦。但是這一決定卻蘊涵著可怕的政治風險。因為普通礦工的背後是曾經在1974年令保守黨元老希思爵士垮台的英國全國礦工工會(num)。

    面對著被公認為英國最強大的工會之一的龐然大物,即便是「鐵娘子」也不能投鼠忌器。但是經過了一次成功的試水之後,撒切爾夫人最終準備鋌而走險。英國政府當時先拋出了關閉23個煤礦的計劃,約克郡的礦工立即通過了一項決議,如果關閉煤礦的理由不是由於煤礦枯竭或者遭遇地質開採困難,礦工就會罷工。但是全國礦工工會的會員卻接受了政府提出的5.2%的加薪,並拒絕了工會領導人對礦工罷工的呼籲。

    於是撒切爾夫人變本加厲,於1983年任命伊恩.麥格雷戈擔任控制煤炭開採的英國法定公司國家煤炭局的局長。伊恩·麥格雷戈曾負責英國鋼鐵公司,他成功的把效率最低下的英國鋼鐵製造業轉變成了在歐洲最有效的鋼鐵企業之一,幾乎令英國鋼鐵公司扭虧為盈。然而,這種轉變的代價是在兩年中裁掉一半的鋼鐵工人。伊恩.麥格雷戈這種大力裁員的聲譽極大提高了人們的這種預期,即煤礦業也會迎來相同的大規模裁員。因此伊恩.麥格雷戈和礦工領袖阿瑟.斯卡吉爾之間的衝突便不可避免。

    最終國家煤炭局在1984年圖窮匕現,宣佈達成一項協議:為了合理配置政府對煤礦業的補貼,國家煤炭局將關閉2o個煤礦。兩萬礦工將因此失業,英格蘭北部和威爾士的許多社區將會失去其主要的就業來源。而撒切爾政府早已事先做好貯存煤炭,將部分燃煤電廠轉換成石油電廠,招募公路運輸經營者的車隊一旦鐵路職工出於階級同情也罷工支持礦工時就以汽車車隊運輸煤炭等準備工作,以防止出現1974年產業行動令政府癱瘓的效果的重演。

    果然礦工們對計劃關閉自己礦區的礦井所產生的影響十分敏感,各地煤礦的礦工當即開始罷工行動。當工人在協商無效走出曼佛斯大廈後,約克郡煤田開始了罷工。位於布蘭普頓的比爾羅的康特沃德礦區的6千多名礦工通過投票已於3月5日罷工。國家煤炭局再次下達的要求5個礦井在5周內「加緊關閉」的條文激了第二天,約克郡來的防止在勞資糾紛前復工的工會糾察隊員出現在了諾丁漢煤田的礦井旁。1984年3月12日,全國礦工協會的主席阿瑟.斯卡吉爾宣佈各礦區的罷工將成為全國總罷工,並呼籲全國礦工協會在所有礦區工作的會員罷工。

    事實上到這個時候一切似乎都還在英國政府的控制之中,雖然在罷工初期,約克郡、蘇格蘭、肯特東北部礦區的礦工幾乎全都罷工了。但是在諾丁漢,大多數礦井都擁有現代化設備,煤炭儲量也豐厚。大多數諾丁漢的礦工仍出工,諾丁漢分會甚至不同意不進行投票就起全國總罷工的決定。諾丁漢分會最終脫離全國礦工工會,成為受政府領導的民主礦工工會的新核心。

    此消彼長的局面無疑對政府有利,畢竟全國礦工工會的資金往沒有政府充足,罷工持續的越長其周轉狀況將越加惡化。同時工會還要提供糾察隊員們的交通費。而一旦進入冬天許多礦工將無力支付過冬的取暖費。已經許多罷工工人因為非法入室和盜竊被捕。這令撒切爾夫人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但是情況進入5月份之後便急轉直下,從英國情報機構軍情5處方面傳來的消息證實蘇聯政府正在秘密的與英國全國礦工工會接觸,並已經提供了第一筆援助資金。這樣的「雪中送碳」當然並不單純是出於無產階級的情誼。於是本來已近山窮水盡的罷工工人們突然闊綽起來。在一些礦井,礦工妻子組成的團體開始在分康乃馨和印刷精美的傳單,康乃馨象徵了罷工英雄。而礦井工人在銅管樂隊的伴奏下上街遊行,他們所高歌的就是那曾經令整個西方顫抖的《國際歌》。

    英國政府不得不出動包括倫敦的都行刑隊的警察。試圖阻止工會糾察隊試圖進一步勸阻礦工上工。警察試圖阻止糾察隊員往來於約克郡和諾丁漢,此舉引來眾多抗議。政府聲稱這麼做是為了保障個人的公民權利,許多礦工則把這種做法看成是階級戰爭。

    在長期的對峙之下,暴力衝突最終在位於羅瑟拉姆附近的歐格裡夫焦化廠裡全面爆。兩萬名罷工工人與警察生了流血衝突。這次被為於「歐格裡夫戰役」的流血衝突最終改變了這次罷工的性質。普通民眾從最初的漠不關心轉為了支持礦工。而蘇聯政府更在這一時間生之後,宣佈將在北大西洋舉行大規模的海上軍事演習。而演習區域幾乎對英國本土形成了包圍之勢。與次同時華約地面部隊也在德、法邊境地區大量集結。

    在長期的對峙之下,暴力衝突最終在位於羅瑟拉姆附近的歐格裡夫焦化廠裡全面爆。兩萬名罷工工人與警察生了流血衝突。這次被為於「歐格裡夫戰役」的流血衝突最終改變了這次罷工的性質。普通民眾從最初的漠不關心轉為了支持礦工。而蘇聯政府更在這一時間生之後,宣佈將在北大西洋舉行大規模的海上軍事演習。而演習區域幾乎對英國本土形成了包圍之勢。與次同時華約地面部隊也在德、法邊境地區大量集結。

    此刻在午餐開始之前的最後一點時間裡,撒切爾夫人的辦公室裡走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的紳士。「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身為國防大臣的約翰.諾特一臉詭異的說道:「壞消息是俄國人終於動了戰爭,好消息是……他們的目標不是英國。」

    與因為時差的關係而晝夜顛倒的歐美相比,當北京在大規模的空襲之中採取燈火管制的同時,在一衣帶水的鄰國—南日本都大阪,此時也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分。在位於昔日「天下猿」豐臣秀吉窮盡日本國力所建造的大阪城堡附近的麗嘉皇家酒店裡,一場盛大的送別宴會正在舉行著。

    慌慌張張跑進宴會大廳的安倍晉三今年其實也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了。1954年生於山口縣的安倍晉三可以算是南日本在戰後崛起的新貴族。出身於政治世家的他,除了祖父是國會議員之外,外祖父更曾是戰後出過南日本相的岸信介。有了這樣顯赫的出身,安倍晉三的人生可謂一帆風順。自1977年於大阪成蹊大學政治學系畢業之後,安倍晉三在美國南加利福尼亞大學短暫留學之後,便進入日本神戶鋼鐵公司紐約分公司工作。

    不過作為一個政治世家的後裔,在神戶鋼鐵這樣的企業工作無非只是積累一些社會閱歷而已。1982年他便以父親—安倍晉太郎外相政治秘書的身份正式步入了政壇。雖然一路小跑著來到宴會廳的樣子多少有些狼狽,但是在滿座的高朋面前,安倍晉三還是本能的調整了姿態。不過他的失態多少還是引起了站在大廳入口處的日本新自由俱樂部的黨魁—河野洋平的注意。

    安倍晉三一察覺有人在注意著自己臉上立即神經反射般的露出微笑,並輕輕地向這位目前南日本政壇炙手可熱的人物點頭致意。河野洋平雖然在1976年「洛克希德事件」後因不滿自民黨的權錢政治而自民黨與切割脫黨,另組新黨「新自由俱樂部」。但是由於在一年前的大選中,自民黨慘敗不得不與「新自由俱樂部」聯合執政,除此之外兩次出訪中國而獲得中國最高領導人的接近,並在和他的會晤之中闡述了對中蘇關係的看法。因此雖然和自民黨內多數派系頗有齷齪,但是目前河野洋平卻依舊在中曾根內閣中出任勞動大臣之職。

    河野洋平用柔和的目光接受了安倍晉三這個晚輩的致意,同時動了動兩腮鼓起的下頷略點了點頭表示回禮。雖然不免有些高傲,但是在向來講究資歷的南日本政壇,能夠如此其實已經算是客氣的了。不過安倍晉三此刻可沒有太多的時間進一步向這位前輩表示尊敬。他的目光很快便從河野洋平的身上轉出,在熱鬧的宴會大廳裡焦急的尋找著自己的父親—外相安倍晉太郎的身影。

    在眾多身材高大的中國國防部代表團的客人和歐美記者的襯托之下,外相安倍晉太郎那單薄的身體顯得格外的瘦小。遠遠的看到父親的背影,安倍晉三竟突然不禁有些淒涼之感。安倍家雖然是山口縣的政治望族,在當地頗有政治基礎。祖父安倍寬因此也從村長、縣議員一直做到眾議員。但是因為反對軍部的總動員令,同時也堅持反對相東條英機。因此安倍家在二戰之中的日子並不好過。而安倍晉太郎童年時父母離異,親人去世後成為孤兒,在鄰居的收養下長大。

    或許也正是因為看重了安倍晉太郎生性勤奮又懂得感恩的性格。戰後曾一度被遠東軍事法庭判為甲級戰犯的岸信介在雌伏之中選擇了他作為自己的「乘龍快婿」。但是已經家道中落的安倍晉太郎婚後的生活卻不愉快。雖然老丈人憑著在戰爭中就任軍需省次官時的積累,一激動就跑到女兒相親的餐廳,把附近的土地全都買下來,建了一座「岸公邸」。但是作為男人入贅豪門之後,自然沒無半點雄風可施。

    或許也正是因為看重了安倍晉太郎生性勤奮又懂得感恩的性格。戰後曾一度被遠東軍事法庭判為甲級戰犯的岸信介在雌伏之中選擇了他作為自己的「乘龍快婿」。但是已經家道中落的安倍晉太郎婚後的生活卻不愉快。雖然老丈人憑著在戰爭中就任軍需省次官時的積累,一激動就跑到女兒相親的餐廳,把附近的土地全都買下來,建了一座「岸公邸」。但是作為男人入贅豪門之後,自然沒無半點雄風可施。

    岸信介東山再起之後參與組建了日本自民黨,並出任第二號人物—自民黨幹事長,接著就成了日本外務大臣;安倍晉太郎於是便做了老丈人的秘書。不想1957年岸信介一成為日本相。他把修改《日美安保條約》、締結日美軍事同盟,作為最大的施政目標。他的這一親美行為,引了日本大規模的「反安保」運動。寧靜「「岸公邸」前,成了遊行示威的海洋,每天都有全國各地的人,甚至有人不惜從北日本偷渡過來,跑到岸家大門口扔石頭。「岸公邸」的鄰居們叫苦不迭,家家戶戶不得不都在門口貼上了醒目的紙條:這不是岸家。

    不過雖然民情洶湧,但是經歷二戰之敗的岸信介卻堅信在美、蘇對峙的時代,南日本只有成為美國的附庸,把自己拴在美國的戰車之上才能自保。因此頑固的岸信介全力要在國會強行通過《新日美安保條約》,即使承擔導致社會動盪的責任、辭去相職務,也在所不惜。辭職的當天,岸信介剛進家門,就看到了一大桌酒菜。女兒洋子帶著孩子們為外公敬酒。岸信介心有不甘地長歎一聲,對女婿安倍晉太郎說:「今後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安倍晉太郎慎重地點了點頭。只有6歲的安倍晉三還纏著爸爸問:「外面怎麼不扔石頭了?」

    今天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繼承了父親和岳父政治遺產的安倍晉太郎目前已是自民黨內的骨幹。雖然1982年次競選相沒能夠成功。但是在自民黨內卻已經將他視為了相—中曾根康弘的接班人。而此刻穿著黑色西服的安倍晉太郎正端著高腳酒杯與大藏大臣竹下登低聲耳語著什麼。

    雖然表面上兩個人都滿臉堆笑,顯得十分的親密。但是安倍晉三卻深知在這表面的笑容之下,這兩個被中曾根康弘視為左膀右臂的政客心中卻早已各有芥蒂。畢竟圍繞著下屆相的競選,人脈和威望都不相伯仲的安倍晉太郎和竹下登早已是劍拔弩張,幾乎已經成為了自民黨內公開的秘密。雖然論及家勢,缺乏強援的竹下登略輸半籌,但是他的年齡卻是最大的優勢—竹下登比安倍晉太郎年長2個多月,而這2個多月在講求論資排輩的南日本政壇卻往往就是難以逾越的鴻溝也說不一定。

    安倍晉三小心翼翼的穿過人群,凡是和自己視線相遇的內閣成員、國會議員、財界人士和各類官僚,他都點頭致意。雖然踏入政壇不過兩年。但是在這短暫的時間,他已經覺得自己形成了雙重的人類。如果說善於利用公開的方針和真實的主張就是政治才幹的話,那麼安倍晉三是有信心去成為一名政治家。但是在所謂開明的民主政治背後卻充滿著追求金錢和權勢的無恥角逐,一切都為這些利害關係所左右,所驅使。

    身為外相的秘書,雖然本身的職責是經常向外相建議,隨著國際形勢的複雜化和多樣化,南日本應該採取怎麼樣的外交政策以維護南日本的國家利益和安全。並在實施過程中輔佐外相。但在實際上秘書從事的卻是一些與此無關的工作。諸如與各省、廳之間的聯絡,與在野黨討價還價。甚至還要在最令人望而卻步的政府、自民黨各派系之間進行秘密交易。因此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可掬。已經成為了安倍晉三駕輕就熟的表演了。

    「外相的秘書怎麼這麼晚才來啊!」隨著熟悉的聲線,雖然已經到了父親的身邊,但是安倍晉三還不得不回過頭來。此刻自己父親同屬於自民黨福田派的新銳—剛剛從英國回來的小泉純一郎和參加過蒙特利爾奧運會的麻生太郎正滿臉笑容的注視著自己。

    「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北京方面似乎有些麻煩哦!」將手中盛有放著冰塊的威士忌舉過額頭,然後送到嘴邊的麻生太郎低聲對安倍晉三微笑著說道。和安倍晉三的父親一樣,麻生太郎同樣有個勢力熏天的岳父—妻子鈴木千賀子是前日本相鈴木善幸的三女兒。因此在對外情報方面恐怕要比安倍晉三這個外相秘書更為靈敏也說不一定。

    「據說是生政變了!」作為前防衛廳長官小泉純也之子,小泉純一郎雖然目前在政壇還沒有什麼地位,但是對於遠東的軍事局勢卻是格外的關心。「目前還沒有詳細的情報送過來。何況無論生什麼事態,雖然大阪距離北京不遠。但是我們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啊!」安倍晉三從身邊走過的服務生的盤子裡拿過了一個酒杯,噹的一聲和兩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友人碰了一下,隨口說道。

    當然這無疑是一句遁詞而已。雖然在二戰期間,日本軍部所設立的情報機關大肆的助紂為虐。但是由於戰後南日本長期在美國的壓制之下,因此並沒有自己獨立專門從事對外情報搜集、分析的機構。因此除了直接聽命於相的內閣情報調查室之外,外務省的「國際情報總括官組織」利用遍佈全球的南日本駐外使領館,進行情報搜集工作,便成為了南日本國際情報的主要來源。就在安倍晉三今天下班準備離開辦公室之時,卻突然收到了南日本駐蘇聯大使館送來的緊急報告,宣稱蘇聯已經與中國進入戰爭狀態。

    在父親前往歡送來訪日本的中國國防部長出席宴會的情況之下,自感事態嚴重的安倍晉三已經以外相的名義向駐世界各地的使領館甚至改革開放之後活躍於中國的各商社出了全力收集中國、蘇聯以及周遍國家動態的指令。由於一時無法在軍事情報領域有作所為,南日本迅建立起一個全球經濟情報網。南日本在海外的8ooo余家企業中,有1ooo余家設有情報機構,每天傳遞的情報信息量過6ooo頁。南日本商業間諜搜集情報的手段十分高明。南日本的經濟情報人員為大量收集素材,博覽眾收,有時甚至把一些大飯店的菜單都翻譯成日語,作為資料留存。

    「在失火現場的人,往往判斷不清火將向何處蔓延,而在一定距離之外的人反倒可以看的清楚吧!」小泉純一郎突然冷笑著說道。順著他的目光,安倍晉三現他所望的方向竟然是東北的方向—那是一心高呼著:「打倒財閥政治,解放全日本」的同胞所組成的國家—北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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