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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風荷凌波 第129章 文 / 滄海明珠

    寶玉是真的失蹤了,墨風查了幾日後帶回消息來,說有人看見七月七日一早有個瘋和尚帶著一個清秀的公子往西去了,一路走還一路念叨著什麼,瘋瘋癲癲的,那公子倒是一臉的平和,看上去是個讀書人,卻執迷不悟的跟著那瘋和尚一路去了,有人叫他都不應一聲。

    黛玉心知這是必然的結果,想著寶玉那樣的人留在那樣的家裡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去了的好。一時又想起當初自己說氣話,一說要死時,他就說,你死了,我去做和尚。

    今日想起這話,又覺得十分的可笑。自己倒是遇見了水溶這樣的人,不但沒死還活的好好地,病根兒也去了,還懷了孩子,而他反而真的出家了。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一天天過去。在快樂幸福的人心中,它是那樣的快,而在焦慮悲傷的人心中,它又是那樣的慢。這個夏末的時光,焦灼急躁的李清芬和悲痛絕望的寶釵一樣,幾乎是數著時辰過日子。

    終於等來了下嫁狀的這日,李清芬一大早便起床叫了丫頭寶珠兒進來服侍,一邊梳洗一邊問道:「寶珠兒,前院可有什麼動靜了麼?」

    寶珠一邊笑著一邊回道:「回姑娘,老爺一大早就起來了,大發了大公子和兩個相公一起去北靜王府送嫁妝。前面院子裡可熱鬧了。夫人和少奶奶剛才還叫人過來看小姐起床了沒有呢,若是起來了就請到前面去瞧瞧呢。」

    李清芬聽了這話,便覺得心滿意足,因淡淡的笑道:「不必了。有父母和哥嫂為我操持,難道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麼?」

    寶珠兒忙討好的說道:「姑娘是有福之人,有父母哥嫂操持婚事,還有個娘娘做姐姐。天下之人能比得過姑娘的,也沒幾個了。聽說咱們家的娘娘明兒就要回來了。莫不是專程為了姑娘的婚事回來的吧?」

    李清芬笑道:「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了。娘娘是什麼人?我又算得上個什麼?這婚事如何能決定皇上和娘娘該留該回呢?」

    寶珠兒笑道:「姑娘是娘娘一母同胞的妹妹呢!之前咱們家娘娘沒進宮的時候,最疼姑娘了。如今娘娘在宮裡,一年到頭的也見不到姑娘一面,如今姑娘要出嫁了,想來娘娘也是十分歡喜的。再說了,縱然姑娘分位不夠,不能使皇上和娘娘回京,不還有北靜王爺呢嘛?王爺軍功纍纍,身份顯赫。又是皇上的親外甥。哪有外甥成婚,舅舅不來道賀的道理呢?」

    李清芬心裡雖然歡喜,但卻不好露在臉上,忙斂了笑,低聲斥道:「你少胡說罷。以後進了那邊王府的門,你這張嘴上也要多個把門兒的。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一定要想清楚再開口。要知道禍從口出,你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別人不說你是有口無心,反倒說是我挑唆了你胡說八道呢!」

    寶珠聽了這話,忙福身說道:「是,姑娘的教誨奴婢謹記在心。」

    李清芬看著鏡子裡自己華麗的裝束,若有所思,又問:「鳳冠吉服都準備妥當了麼?拿來給我瞧瞧。」

    寶珠聽了,忙道:「早就準備妥當了,奴婢這就去給姑娘拿來驗看。」

    李清芬點頭,心裡卻暗暗地恨著,縱然三日之後自己坐著八抬大轎進北靜王府的大門,但婚禮上也是沒有拜天地這一項的。不過是進門後直接抬進偏院,等著前面的酒席散後王爺過來歇息罷了。

    一個姑娘家,一輩子一次的婚事,連天地高堂都不用拜,又算是什麼婚事呢?!

    想到這些,李清芬便不自覺的擰緊了手中的帕子,蔥管兒似的手指被勒的雪白髮青都沒覺得。還是寶珠端著吉服鳳冠進來看見了,上前提醒她才覺得,原來手指已經疼的麻木,略動一動便是鑽心的疼痛。

    寶珠忙拿了帕子抱住李清芬的手指輕輕地揉著,心疼的問道:「姑娘,疼不疼?」

    李清芬淡然一笑:「不疼。」不及心裡萬分之一的疼。

    這裡主僕二人將點翠鑲藍的鳳冠拿起來,在頭上比量了比量,放到一旁。然後寶珠又將那身紫紅色繡芍葯百蝶的吉服展開,在李清芬的身上比量了一番。

    側妃的吉服不能犯了正妃的大紅色,而李清芬偏生又不喜歡桃紅玫紅或橘紅等顏色,李夫人只得精心挑選了一匹比大紅略暗了幾分顏色的紫紅色的宮緞,又找了心靈手巧的繡娘專門在上面繡了鮮艷的芍葯花。

    牡丹乃正妃所用之紋案,側妃也是不准用的。

    芍葯花形似牡丹,花朵鮮艷,形狀飽滿圓潤,看上去與牡丹一般無二。然而,牡丹的莖為木質,落葉後地上部分不枯死;芍葯的莖為草質,落葉後地上部分枯死。正因如此,牡丹又叫「木芍葯」,芍葯又名「沒骨花」。

    牡丹的花都是獨朵頂生,花型大;芍葯的花則是一朵或數朵頂生並腋生,花型亦較牡丹略小。牡丹在暮春三月開花,芍葯在春末夏初開花,故有「谷雨三朝看牡丹,立夏三朝看芍葯」之說。

    女人如花,有品級的女人更是以花自喻。所以從後宮到民間,女子們的衣食住行都離不開花卉相伴。

    這嫁娶之吉服乃決定女孩子一輩子幸福與否的大事,自然也十分的講究。

    同樣是嫁給郡王,這『妃』之稱呼前多了一個『側』字,便大不相同。

    李清芬看著長長的穿衣鏡中自己身上鮮艷的霞帔,上面五彩蝴蝶和芍葯花交相輝映,映襯著她芙蓉秀面鮮艷潤澤,低頭看裙角上精緻的榴開百子,纏綿在福壽不到頭的紋樣中,心底卻是百味陳雜。

    寶珠正在誇讚自家姑娘的傾國傾城,外邊有小丫頭急急匆匆的進來,見了二人又站住腳步,猶豫不決的站在門口往裡張望。李清芬恰好在穿衣鏡裡看見她,便不高興的問道:「是什麼事兒讓你慌張的來了,又站在那裡不說話?」

    那小丫頭聽見主子問,方福身說道:「回姑娘,奴婢從前面過來,是北靜王府的大總管來了。大總管說……說……」

    李清芬皺著眉頭轉過身來,生氣的呵斥道:「說什麼?你怎麼又啞巴了?難道你巴巴的跑來就是為了氣我?」

    小丫頭忙道:「回姑娘話,北靜王府的水大總管在前面,跟老爺說——王爺有話,說王府那邊房屋有限,姑娘的妝奩不宜太多,最多只能四十抬,多了……怕是沒地方擱放。還說……」

    此時李清芬已經被氣得臉色蒼白,重重的呼吸讓她身邊的丫頭寶珠也嚇得不輕,忙幫著呵斥小丫頭:「糊塗東西!有話還不趕緊的說?若沒什麼話,就趕緊的滾出去!別在這裡站著惹姑娘生氣了。」

    李清芬也指著那小丫頭怒斥:「還不說?!」

    小丫頭忙又低著頭說道:「王爺還說,外邊已經有言官彈劾我們老爺在外斂財,若我們還不知道收斂,恐怕會禍及北靜王府。所以叫咱們行事低調些。」

    李清芬簡直要氣炸了肺,抬頭看看四周並沒有什麼可發洩之物,便隨手將旁邊的鳳冠拾起來,用力的摜到地上去,並竭斯底裡的罵道:「滾!給我滾出去!」

    那鳳冠原是銀絲攢縲而成,上面鑲嵌著珍珠,翠藍,寶石等物,更有數條流蘇纓絡乃精工而制,此時被李清芬猛力摔到地上,那些銀絲線未免斷裂,有數顆大小珠玉寶石紛紛而落,滿屋子裡稀里嘩啦一片聲響,一地狼藉,寶珠和那小丫頭便嚇得說不出話來。

    外邊的嬤嬤聞聲趕來,見自家二姑娘把鳳冠給摔爛了,登時嚇得六神無主,一個跺腳道:「這下子可闖了大禍了!這鳳冠如何能摔?這……這可是不吉利的呀……」另一個則慌慌張張的去將零落的鳳冠拾起來,在看清狀況之後也忍不住跺腳:「這可沒救了……還是快些去回夫人吧!」

    李清芬的奶娘原本就是個怕事兒的,聽了這話二話不說轉頭便急匆匆的跑去前面去了。恰好水安還沒走,正在前面花廳裡由李良崇陪著喝茶說話兒呢,李清芬的奶娘蠍蠍螫螫的跑到前院來,在走廊裡便問著丫頭:「夫人呢?夫人在哪裡呢?」

    湊巧龔氏從西面的抱廈裡出來,正在為水安說的話而偷偷地高興呢,聽見問便說道:「找夫人做什麼?瞧你慌慌張張的樣子,今兒是什麼日子,你怎麼不在後面伺候姑娘,反而跑到這裡來了?」

    那奶娘見了龔氏,忙上前回道:「大奶奶,這可不好了——二姑娘她……她不知道跟誰生氣,一氣之下摔了鳳冠,這……這可不關奴才的事情啊,當時奴才在外邊呢……我……」

    龔氏大驚,一時忘了水安還在屋子裡面,便不由得高聲斥道:「你是死人啊?怎麼由著她摔鳳冠?憑什麼大事兒也不能這麼沒輕沒重的呀……」

    水安坐在屋子裡正不緊不慢的喫茶,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怔,抬頭看著外邊,低聲問道:「外邊這是誰說話呢?這鳳冠怎麼會摔了?」

    側妃雖然比不得正妃尊貴,那也是受金冊的妃子,鳳冠何等重要?這可是殺頭的大事兒!

    後面的話水安自然不好說出口,他知道李良崇再混蛋也應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李良崇果然坐不住了,他手中茶盞一抖,裡面的熱茶險些灑在身上。遂忙將茶盞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起身對著水安拱手道:「大管家請少坐片刻,在下去處置了那不是死活的奴才再回來給大管家一個解釋。」說完,他不等水安答話便轉身出去。

    水安暗暗地歎道:這個李延勝到底是怎麼搞的,家裡的人一個個兒的都不靠譜。算了,自己還是別在這裡坐下去了。所以李良崇一出門,水安也跟著站了起來,手中茶盞放在桌子上,便抬腳出門。

    李良崇走在前面只顧著出去訓斥家人了,並沒看見水安也跟了出來。他一出門他便呵斥著廊簷下正拉著龔氏往一旁的耳房裡走的婆子:「狗奴才,還不給我站住!」

    李清芬的奶娘聽見呵斥,不由得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龔氏忙回過頭來,歎道:「我有急事要去跟夫人說,大爺有什麼話還是等一會兒再說吧。」

    李夫人原在耳房坐著,水安來說的那些話她心裡也不好受,原本她是準備了一百二十抬嫁妝,想把自己的女兒風風光光的送進北靜王府的。雖然說是側妃不能拜天地,但卻不能在財勢上輸給一個外來的郡主。不然的話,女兒將來在王府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只是她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卻沒算到北靜王府會來這麼一手。

    這是什麼?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啊!

    然當她從屋子裡聽見外邊兒媳那聲失控的吆喝時,心裡的鬱悶登時化為惶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生氣的喝道:「不知死活的賤婦,胡說八道什麼?!」

    話音剛落,外邊有丫頭匆匆進來回道:「夫人,二姑娘的奶娘說,姑娘剛在房裡生氣摔了鳳冠……」

    「啊?!」李夫人大驚失色,因又想著北靜王府的總管還在家裡喫茶,便又低聲斥道:「死丫頭,少在這裡沒輕沒重的胡說八道!給我滾出去!」說著,她自己也急匆匆的出門來,只想劈臉先給那個不知死活的兒媳婦兩個耳光,然後再把家裡這些沒輕重的奴才們一個個都發落出去。

    但當李夫人從屋子裡走出來,看見站在李良崇身後的水安時,頓時覺得大事不好。

    不管自己的女兒摔鳳冠之事是真是假,但這話已經被這位大總管給聽見了。他回去只要跟北靜王爺一說,自己女兒別說嫁入北靜王府為妃,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於是她趕緊的走了兩步,掠過自己的兒子媳婦且不管,只上前對水安笑道:「大總管這是急著回去麼?時間還早,再坐坐也不遲啊。」說著,她又轉身呵斥李良崇:「不知好歹的東西,怎麼不好生陪著大總管在裡面坐著,反而出來吆五喝六的,成何體統?」

    李良崇方才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誤。他是吃過虧的人,曾經進過刑部的牢獄,自然也長了幾分記性,曉得關鍵時候,一言一行既可決定生死,於是忙轉身來給水安賠罪:「大總管見諒,是在下失禮了。家父去了東宮,眼看著就回來了。恐怕他老人家回來還會有什麼事情麻煩大總管,請大總管好歹多留一會兒。」說著,他又吩咐小丫頭:「去把娘娘新賞下來的好茶沏上來給大總管嘗嘗。」

    水安有心要弄清楚事實回去好跟太妃說清楚,再者,自己這就走了,李家上下臉面上很是抹不開,為了將來也好見面,於是藉機笑道:「好,那老奴就放肆一回。不過還請公子早做打算,想必府上為二姑娘準備的東西可不止四十抬,若因為些許小事而耽誤了大事兒,王爺和太妃怪罪下來咱們都不好交差啊。」

    李良崇忙道:「總管放心,在下這就去安排。」說著,便復又請水安入內安坐,自己卻借口去交代一下,趕緊的出來拉著李夫人悄聲說道:「母親快些去準備,別為這些小事誤了送嫁妝的良辰。」

    李夫人已經在李良崇陪著水安回屋的時候狠狠地責罵了龔氏和李清芬的奶娘,並譴她二人去看看李清芬是怎麼回事兒,待李良崇出來後,母子又簡單的商議了幾句,方匆匆散開,一個去陪水安喫茶,一個去安排李清芬的嫁妝去了。

    水安又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外邊李夫人交代管家們把早就打點好貼了大紅喜字綁了大紅綢子的妝奩又挑揀了一番,只撿著那些貴重的挑出來,又把一些小東西和大的裝到了一起,匆匆打點了四十抬東西,眼看著吉時已到,李延勝還沒從東宮回來,為了不耽誤時辰,也只好自己做主,派人抬著東西送去北靜王府。

    李良崇原本是要親自押送的,原本也是要張揚一番的意思,如今一百二十抬只剩下了四十抬,李良崇自然也張揚不起來了,於是低調行事,只遣了李氏族長之子帶著幾個親近族人隨行。水安是奉水溶之命過來傳話的,自然不能久待,也趁便跟著告辭回去。

    李家送妝奩來,北靜王府自然也早就準備著了。

    水安先進去回話,太妃便命徐嬤嬤帶著幾個穩妥的婆子去早就給李清芬收拾出來的偏院去安排收拾。水溶不在家,如今還在靜宜別院陪伴黛玉。對這邊的事情並不上心。

    水安看著下人們把東西抬進院子裡去,跟徐嬤嬤說了幾句話,便去太妃跟前回話。李家跟嫁妝的人領了賞錢之後便被讓至前院花廳奉茶。

    太妃端坐在瑞萱堂的正廳裡,皺著眉頭聽完了水安的回話,生氣的說道:「李延勝好歹也是做過尚書的,怎麼能教導出這樣的女兒來?臨出嫁了,卻摔了鳳冠,這事兒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是小事麼?縱然她有蘅嬪的回護,恐怕也要擔一個不小的過失之罪。若再被有心人從中挑唆利用,就是大不敬了。大不敬之罪,可是要性命的事情。她如此莽撞,將來進了我們王府,也必會惹事。」

    水安不敢多說什麼,只站在那裡躬身聽候吩咐。

    太妃想了想,又說:「這事兒暫且不要回王爺。回頭我細細的跟他說罷了,他性子急,恐怕聽說此事又該生氣了。」

    水安忙答應著:「是,奴才知道了。」

    太妃又問:「昨兒叫你去別院見王爺,催著他和你們王妃一起回府,怎麼也沒聽你進來回話?他們倒是什麼時候回來呢?」

    水安遲疑了一下,回道:「奴才把太妃的話跟王爺說了。可王爺說,今年秋熱,這幾日晚上王妃總睡不踏實,一夜醒好幾次呢,恐怕這會子搬回來,晚上更睡不著。王爺說他自己會回來跟太妃說的,奴才昨日回來又去忙別的,不想今日王爺還沒回來。」

    太妃歎道:「王妃眼看著有六個月的身孕了。孩子越來越大,她自然也越來越累。晚上睡不著也是常有的事情。唉!不管怎麼說,他們也該搬回來了。總不能側妃進門,王爺都不在家呀。你回頭再去一趟,叫你們王爺無論如何先來見我一趟,不然我可就坐著車過去了。」

    水安應道:「是,奴才這就去靜宜別院。」

    太妃答應了一聲,說道:「快去快回。三日後側妃進門,事情還多著呢。」

    水安忙又應了一個『是』,匆匆出了王府,趕去靜宜別院見水溶。

    這日是從妝奩的日子,黛玉自然心裡清楚。所以一早起來她心裡便不怎麼高興。不管怎樣,那個姑娘三日後便要進北靜王府了,之後,她便和自己一樣,都是水溶的女人了。飲食起居都在一處不說,晚上還要睡在水溶的身邊……想到這個,黛玉的心裡便像是吞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儘管她十分的清楚,就算是尋常人家,男人也會有妾室,何況水溶貴為郡王,朝廷例制都是一正二側三個妃子的。自己身為正妃,更應該為他打點好側妃和姬妾之事。

    可明白是一回事兒,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之前她再三的提醒自己要明事理,不要耍小性,不要任意妄為讓水溶為難,從而給太妃責難自己的理由。可到了這個時候,她依然忍不住又給水溶耍脾氣。一早起來黛玉便不說一句話,早飯更是沒胃口。水溶為她盛了粥,她索性起身往外邊走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水溶心裡自然明白她為何不自在,少不得又起身跟出去。

    黛玉出門和紫鵑遇見,紫鵑手裡還端著一盅銀耳羹,見她出來忙問:「王妃這麼快就用了飯?」剛問完,便見水溶一臉的無奈從裡面出來,便知道他們二人定然又是鬧彆扭了,於是笑著說道:「王妃,您看,今天的銀耳羹是奴婢親自瞧著燉的,銀耳燉的稀爛,晾到溫熱後,又調了咱們鎮江王府送來的野槐花蜜,香甜的很。對您的身子極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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