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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風荷凌波 第105章 文 / 滄海明珠

    水溶從鎮江王府出來後並沒有急著回靜宜別院,而是一路沉思著回了王府。

    太妃十幾天不見水溶,心裡早就急死了,可又拿他沒辦法,所以才在家裡整日長吁短歎等著他回來。今晚晚飯擺上來,太妃照舊沒有什麼胃口,正一個人對著飯菜歎息呢,外邊的丫頭急匆匆的跑進來回道:「太妃……回太妃話,咱們王爺回來了!」

    太妃驚訝的問道:「你說什麼?王爺回來了?!」

    小丫頭尚來不及說什麼,便聽見水溶在門口叫了一聲:「母妃。」人已經邁了進來。

    太妃又是高興又是難過,嘴角撇到了後腦勺,眼睛裡卻帶著笑意,假裝生氣的哼道:「你還知道回來?」

    水溶被自己老娘那副樣子給弄得一樣哭笑不得,只好上前跪拜請安:「兒子不孝,讓母妃操心了。」

    太妃卻一把把跪在跟前的兒子摟在懷裡,嗚嗚的哭起來。旁邊的徐嬤嬤忙勸:「太妃別哭了,王爺回來了,您該高興才是啊。奴才叫人把這飯菜端下去熱一熱,這大冷的天,瞧王爺是從外邊回來的吧?定然還沒用晚飯,正好陪著太妃好好說說話,娘兒兩個吃點東西。」

    太妃聽了這話,又一邊擦眼淚一邊問道:「你這是去哪裡了,可曾吃了晚飯。」

    水溶回道:「兒子去了衛若蘭家裡,和幾個屬下一起吃酒聊天,先散了半日。」

    太妃聽他出去散悶,便不再那麼擔心,於是問道:「做什麼又去衛家吃酒?」

    水溶微笑道:「若蘭的夫人有孕了,想想前些日子他跟著兒子在東北出生入死的,還救了兒子一次,兒子聽說此事便特意叫人準備了幾樣賀禮送了去,當時還有幾個舊部下在他家,便一起留在他家裡吃了幾杯。」

    太妃聽了這話又忍不住歎息:「人家的媳婦有身孕了,你倒是想著去送賀禮,可你那媳婦何時才能娶進門呢!」

    水溶便道:「皇上已經為兒子和嫻陽郡主賜了婚。母妃又急什麼?索性之前成婚的事情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如今也不費什麼事兒。」

    一提起黛玉,太妃索性又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如今嫻陽郡主是鎮江老王爺的義女,當時東陽要我進宮求太后懿旨的時候我只想著別讓東陽那孩子含恨而去,所以才不顧後果進宮求了太后。可如今想起來,我竟是給自己使了絆子。她重孝在身,如何能出嫁?不如為娘進宮去求求太后開恩,先把李家那丫頭接進門來吧?」

    水溶聽了這話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直直的看著太妃,良久方道:「母妃是怎麼了?那李家到底有什麼好,值得母妃一味的屈就他們?」

    太妃無奈的拍著桌子說道:「你又跟我急了!這事兒你說到底怎麼辦?你若有辦法年前娶嫻陽郡主進門,我就不提李家的事情。」

    水溶見太妃也著急了,方想起自己這次回來不是鬧彆扭的,是來跟太妃商量如何讓皇上下旨讓嫻陽郡主奪情奉旨成婚的,於是他不得不忍著自己的怨憤,挨著太妃坐了下來,拉著她的衣袖歎道:「母妃!您看看朝中這七八個王爺,那個一是先娶側妃後娶正妃的?玉兒現在是郡主,又有龍家為後盾,您可別犯糊塗啊!若是先娶李家的女兒進門,龍家豈會嚥下這口氣?尋兒雖然小,但卻也不是那種軟弱的孩子。還有玉兒本人也不是那種隨意屈就的人。母妃先讓李家的女兒進門,是想要咱們這個家將來永無寧日麼?」

    太妃聽了水溶的話,沉思片刻也不禁點點頭,歎道:「你說得也有道理。為娘是急瘋了。可皇上素來以孝治天下,咱們如今又有什麼法子讓嫻陽郡主早些進門呢?而且那個嫻陽郡主好像對為娘頗有微詞,龍府的人自從東陽去世後,再也不是之前的樣子了,想到這個我就生氣……」

    水溶長出了一口氣,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娘,心裡真是萬般無奈。於是歎道:「母妃啊,玉兒之前去鳳棲鎮,分明是為了救兒子,沒有她用自己的鮮血催得絳珠草結果,兒子這條命都沒了。可您老人家連個『謝』字都不說,你說人家心裡能舒服麼?換過來若是您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恐怕您早就鬧著退婚了。」

    太妃聽了這話,臉上也不高興了:「我還不是怕那件事情宣揚出去,太后會怪罪她私自動了那仙草?到時候禍及我家,又當如何?」

    水溶皺眉:「那母妃的意思是當時玉兒應該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去死?」

    太妃聽了這話忙啐了兩口,道:「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我是聽他們說你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只是身子虛弱一直不能清醒。所以我想那所謂的仙果無非是恢復了你身子的元氣。你吃與不吃那仙果,都一定會醒過來的。如今動了那仙果,反而埋下了一樁禍端。那林丫頭就不該自作主張嘛!這倒好了,如今連你也來我頭上興師問罪了?都是她的緣故,弄得我們母子都不和了。之前你何曾這樣對為娘說過話?」

    水溶一聽這個,越發的苦笑連連:「在母妃眼裡,原來這也是錯?」

    太妃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不悅的哼道:「聖人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如今你真是越發的長進了!」

    水溶皺眉,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母妃教訓的是,是兒子錯了。天色不早了,母妃請早些用飯吧,兒子先回去了。」

    「唉——」太妃原本還說的好好的,見水溶說話間又要走,一著急便站了起來,拉著他問道:「又去哪裡?」

    水溶苦笑:「回靜宜別院靜思己過去。」

    太妃差點沒被自家兒子給氣的背過氣去,生氣的拉了他一把將他推到剛剛自己坐著的榻上,罵道:「誰叫去你去思過了?你是要氣死為娘啊?」

    水溶一臉的鬱悶,歎息著問道:「那母妃是要兒子怎樣呢?反正說什麼兒子都不會讓李家的那個姑娘進我家的門。剩下的,母妃說怎樣就怎樣,母妃看見兒子就生氣,說兒子忤逆,那兒子就去閉門思過好了。要不然——母妃把兒子打一頓出出氣也好。」

    太妃長出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誰叫我這輩子只有你這個孽障!」

    水溶偷偷側臉去看太妃臉上的表情,卻見燈影下太妃略顯蒼老的臉上都是無奈,她微微仰頭,看著窗戶紙上映著的福壽同春的窗欞影子,歎道:「明日我進宮去求太后,就說我的兒子已經二十六了,可等不得嫻陽郡主三年的孝期,求太后恩典,讓嫻陽郡主滿一年的孝期後便奉旨成婚,嫁入我家為我兒開枝散葉吧!」

    水溶聽了這話,嘴角露出一個不易覺察的淡淡笑容稍縱即逝。然後他人徐徐的跪拜下去:「兒子謝母妃成全。」

    太妃彎腰把他拉起來,歎道:「謝什麼謝,我這大半輩子也只有你一個,不為了你,我還能為誰呢?」

    當晚,水溶陪著太妃用晚飯,飯後沒有回靜宜別院去,而是留在了王府他之前的屋子裡胡亂睡下。

    夜裡,皓月當空,水溶躺在床上手中握著黛玉繡的那只荷包,暗暗地歎息,為了能和她早日成婚,連自己的母親都要算計利用了,真不知道將來又會是什麼情形。

    第二日,太妃果然大妝了進宮面見太后,向太后求了情,請賜婚期。

    太后想著水溶的確年紀不小了,在他這一輩的郡王,親王,皇子世子中,也就他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娶親,於是答應著叫人去欽天監傳話,讓欽天監的司官查看年後的吉日,給北靜郡王和嫻陽郡主賜下婚期為來年的三月初十。

    太妃歡歡喜喜的從宮裡回來,老管家水安帶著家人迎她下車時見太妃臉上的喜色掩飾不住,因笑著問道:「好些日子沒瞧見太妃這般歡喜了,定然是王爺的吉日已經定下了吧?」

    太妃笑道:「可不已經定下來了,明年三月初十,算算也只有半年的光景了,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好生把這府裡府外收拾一番,正好連著過年,我們也該好好地喜慶喜慶了。」

    水安忙笑道:「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王爺這會兒不在家,若知道此事還不知多高興呢。」

    太妃又笑:「終於娶得他的心上人了,不高興才怪呢。」說到這個,又幽幽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吩咐水安,「嫻陽郡主比不得別的郡主,每年也就那幾千兩銀子的月例,手下也沒什麼產業,就這麼半年的時間,她那妝奩必然不會豐厚。可我們府上也是要臉面的,記得前年東平王府上娶正妃,那嫁妝足足有一百六十抬,我們總不能被他比下去。這些事情你們王爺定然不會操心,你是老家人了,到時候可要給我辦的周全些。」

    水安自然明白太妃的意思,忙躬身答應道:「太妃放心,老奴一切都給太妃辦的漂漂亮亮的。」

    太妃點點頭,說道:「沒事兒了,你們下去吧。我累了這半天,真是乏透了。」

    水安躬身,送太妃進了內室後,方暗暗地歎了口氣,忙自己去的去了。

    太后賜下婚期的事情也在當日下達到了鎮江王府。小龍尋聽了這話後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何雋之則歎了口氣,說道:「北靜王還真是行動迅速啊。」

    龍尋生氣的看著何雋之:「你到底是要幫誰啊?還不快想想辦法?明年姑姑就要嫁進北靜王府了……」

    何雋之淡然一笑,說道:「不然呢?小王爺難道要留郡主一輩子在家裡?」

    龍尋被何雋之噎了一下,嚥了口唾沫,哼了一聲說道:「我不要姑姑留一輩子,可總要多留幾年嘛!姑姑的身子還沒將養好,還有——明年三月裡她也不過才十六歲!那麼早出嫁幹嘛……」

    何雋之歎了口氣,搖頭說道:「可是王爺已經二十六了。再等下去恐怕真的要有別的女人先進門了。」

    龍尋更加生氣,問著何雋之:「何先生,你真是個牆頭草!」

    何雋之起身拉著龍尋送他坐回去,幽幽一歎,勸道:「小王爺,你不要只為了你自己著想嘛!你要為郡主多想想。若真的有別的女人先進了北靜王府的門,再生下一男半女的,你叫郡主將來在王府如何立足?」

    龍尋歎道:「可姑姑嫁進去又怎麼樣?半年之後那個李家的女人也會後腳跟進去!那還不如讓姑姑在家裡守孝三年,到時候姑姑不過十九歲,而那個李家的女人卻已經是二十幾歲的老姑娘了!到時候她就是一大笑話,看她還有沒有臉面張揚!」

    何雋之歎息:「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最笨了。」

    龍尋一怔,忙問:「先生有更好的辦法?」

    何雋之笑道:「沒有什麼好辦法,但你想沒想過,就算姓李的那女人成了笑話,可太妃卻會等不及給王爺納妾,若是讓哪個小妾得了寵,更是頭痛啊!」

    龍尋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於是洩了氣,長歎一聲,說道:「總之,我不要姑姑那麼快就出嫁!她嫁出去了,我怎麼辦啊?」

    何雋之嗤笑一聲,搖搖頭,又輕歎一聲保持沉默。暗想原來這小王爺分明就是不想郡主出嫁才是真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都是借口而已。

    晚間,李紈和鳳姐兒來見黛玉,聽說了婚期已定的事情,便高興地向黛玉道喜:「郡主大喜了。我們從今日起要著手給郡主預備嫁妝了,只是時間倉促,很多事情都怕趕不來呀。」

    黛玉淡然一笑,說道:「也沒什麼好準備的。我原就一無所有,只有個華錦樓如今是我們三人共有,若是作為妝奩陪嫁過去豈不是絕了你們二人的生路?你們不過就準備些針線活計做些衣裳被褥什麼的也就罷了。」

    李紈忙道:「那怎麼能成?郡主嫁的不是尋常人家。北靜王府可是郡王之尊,北靜太妃之前咱們也見過,她可是當朝長公主的身份,臉面自然是要緊的。我們手頭縱然緊張些,也絕不會讓郡主受了委屈。」

    黛玉搖頭還要說什麼,鳳姐兒忙勸道:「大嫂子的話說得很是。我們都是受郡主恩惠才有今日的,總不能為了那些銀子錢弄得郡主沒有臉面,被人家看輕了去。郡主風風光光的嫁過去,我們才是有臉面的,否則我們將來也難立足,所以郡主這回還是聽我們的吧。您就開開心心的等著做您的新娘子,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大嫂子。」

    黛玉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罷了,緊著你們兩個折騰吧,反正不過是一個華錦樓,一共也就那麼點產業,又能怎麼樣呢?對了——前些日子皇上大赦天下,璉二哥哥應該也回來了吧?」

    鳳姐兒聽了這話,臉上尷尬起來,只含糊說道:「我是被休出來的人,他回來不回來的與我有什麼相干?」

    李紈歎道:「真是造孽,偏生璉二還認她這個媳婦,回來跟家裡鬧了一頓,把大太太差點氣死了。」

    黛玉也不由得歎道:「這真是一輩子的冤孽。鳳姐姐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鳳姐兒無奈的說道:「我能怎麼想呢?潑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來。」

    李紈趁機勸道:「可巧姐兒那丫頭還是要有個正經父親的。你又不願再嫁,必然心裡還是有舊情的。如今璉二跟家裡也鬧翻了,倒不如你們兩個再重新走到一起過日子的好。這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何況你們這麼多年的夫妻。」

    鳳姐兒只是歎息,並不說話。

    黛玉笑道:「既然這樣,我叫於德安去找璉二哥哥,幫你們兩個復合吧。鳳姐姐你再要強也必定要有個依靠的。況且還有巧姐兒。」

    鳳姐兒便低著頭輕輕地點了點,然後站起身來給黛玉一福:「我們兩口子之前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對郡主身上也是有愧的。如今郡主不計前嫌,還如此待我們,這是天大的恩情。我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報不完這大恩。郡主放心,我們兩人知錯必改,日後必定為郡主效犬馬之勞。」

    提及往事,黛玉便覺得心傷幾分,因轉了臉說道:「過去的事情,還提它做什麼?今兒說了這些話,我也乏了。兩位嫂子忙了一日,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紈和鳳姐兒一起起身告退出來,沿著遊廊一路出了黛玉的院子後李紈方拉著鳳姐兒說道:「你剛才在裡面說的那個『知錯必改』的話,是什麼意思?」

    鳳姐冷笑道:「我今兒剛聽說了,大老爺要把那座省親別墅變賣了。也有人已經出了價,說是給五萬兩銀子。有件事兒不說你也應該清楚,當年我們蓋那園子總共花費了十幾萬兩銀子。如今雖然園子破舊失修,但也不至於就是這麼低的價錢,再說了,那修蓋省親別墅的銀子大半兒都是挪用的江南林姑老爺留下來給郡主的妝奩。

    那時候老太太做主,我們便以為郡主必然是要嫁給寶玉的,那樣我們用了那些銀子也不過是寅吃卯糧,算來算去並不是別人的。可如今寶玉娶了寶釵,郡主又將嫁入北靜王府,這筆賬難道就算是爛了不成?

    之前的時候我有心將此事提起來,郡主要不回那些銀子,自然可以把那園子要了來的。只可惜賈璉不在家,大老爺,珍大爺也不在家,二老爺不主事兒,大太太一味的貪婪不講理,二太太——只疼那寶丫頭。我說了也是白說。如今賈璉他們都回來了,不正好是個機會麼?那銀子要回來,咱們正好陪給郡主做妝奩,也不至於讓她進了北靜王府的門後又看那些人的臉色。」

    李紈點頭說道:「你說這麼多,最後這一句最是要緊。女人家嫁入高門本來就要受委屈,若再沒有像樣的妝奩,日子更是難過。何況北靜王府如今還有一個尚書府的姑娘在咱們郡主下面做側妃。若我們這邊太寒酸了,將來被側妃給比下去,又成何體統?如此一來,一個華錦樓縱然把血本都算進去也比不上人家尚書府。若是能把那十幾萬兩銀子要過來也是不可能,但能要多少是多少吧。縱然只有五六萬兩,也比華錦樓的那點產業強。」

    鳳姐說道:「我正是這個主意呢。只是這件事兒只能智取,不可強行。我們要先找於德安商議一下,這鎮江王府的勢頭還是要借一下的,不然大老爺那個人如何肯服軟?回頭我再去找賈珍和賈璉,有他們兩個肯為郡主說話,那園子能賣多少銀子都是郡主的。」

    李紈歎道:「還是你有主意。走,咱們這就去找於德安。」

    ……

    婚期定下來,最高興的莫過於水溶。聽見水安的話,他當時便喜笑顏開,那燦爛的笑容差點把水安給嚇傻了。這位老管家是看著這位少主長大的,二十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開心的笑。當時水安傻愣之後,趕緊的跪下去:「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水溶笑了笑,說道:「行了,忙你的去吧。有一件事兒,大婚所用的東西必須樣樣認真仔細,如有半點差錯,小心你的老命!」

    水安忙答應著躬身退出去,出門後依然不相信的回頭看了看那猶自晃動的猩猩氈的門簾,歎了口氣,說了聲『終於要娶王妃了』便搖著頭微笑著離去。

    把屋子裡所有的人都打發出去後,水溶一個人坐在桌子跟前,掐著手指算了算日子,又覺得半年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此一刻裡他恨不得今晚就把她娶進門來把她呵護在懷裡。只是,婚姻大事非同兒戲,他又不得不遵守這些繁文縟節。

    打開書案下面的暗格,取出那方繡帕,和身上的荷包放在一處,然後又摸出那枚曾經被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給送出去的戒指,接著又是一根髮簪,然後又一件一件的把黛玉當初拿去換銀子的首飾都拿了出來。看來看去最後還是難解相思,於是又轉身去櫥櫃前拉開紫銅鎏金螺鈿,從裡面取出兩個盒子來打開,裡面竟是黛玉臨走時留在靜宜別院的那些東西,此時卻拿出來一一的細看,翻來覆去每一件都像是他的心愛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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