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剛一下樓,那些警察們便呼嘯著圍了上來,各個荷槍實彈,彷彿他們現在要對付的是個窮凶極惡的匪徒。
蕭齊不慌不忙的舉起雙手抱在腦後,看著身邊一臉愕然的王萱兒:「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王萱兒終於明白,自己確實遇到了一個『白癡』,現在說什麼都完了。
徐鄖衝上來,一腳踢在蕭齊肚子上,蕭齊輕哼著倒地,很快,雙手被手銬扣住了。
「媽的,我一直以為你有什麼本事,不過如此,算你倒霉,你等死吧!」徐鄖惡狠狠地在耳邊咒罵,絲毫沒注意周圍同事們發出的低吼與驚呼。
夜色小街兩頭忽然出現數千人,兩團由人類形成的黑雲席捲著街邊一切撲過來,瞬間就將這十輛警車包圍了。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他們是誰!」
「難道是蕭氏?」
蕭齊躺在地上朝王萱兒苦笑:「有時我很慶幸自己有雙重身份,雖然第二個身份不太光彩,但…至少不會被人陷害,或者拳打腳踢。」
「我**!敢動齊哥!」巨蟒像一頭蠻牛撞飛徐鄖,將蕭齊從上拉起來,與此同時,王牌手持櫻吹雪『啪』地砍斷純鋼手銬,而後站在蕭齊身邊,冷眼望著那些警察。
蕭齊接過粉朵遞來的紅西服與墨鏡,在眾人面前換上以後,王萱兒的嘴巴再也合不攏了。
這個男人前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種犀利的氣勢簡直壓的人透不過氣,如同喉嚨處有柄尖道頂著自己。
蕭齊冷笑連連地望著徐鄖,他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胸口,喝道:「你他媽剛才跟老子說什麼?我死定了?我看是你死定了吧!」
一邊是四十餘名只懂得說『舉起手來』『我是警察』的警察,一邊是三千七百多名赤手空拳,但實戰經驗豐富的流氓,雙方的實力懸殊太大了。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小警察嚇的兩腿發軟,剛在對講機裡說了兩句,一雙枯瘦的手,忽然從他面前出現,衝著他搖擺了兩下。
「你是……你是……北宮屠!蕭氏的上位老大!」一名資深些的老警察驚呼道。
北宮屠形同枯骨,眉頭微微一皺,來到蕭齊面前,輕聲道:「龍頭,不是跟東龍會火拚麼?這些警察是怎麼回事?」
「跟東龍會火拚?喂,巨蟒,你到底是怎麼說的?」蕭齊轉過臉問。
巨蟒抓抓腦袋:「待會再跟你解釋…事出突然嘛。」
「你們這幫死條子,想對我們龍頭做什麼?」在一片『兵哥』的喊叫聲中,韓兵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把抓起一名警察,將他遠遠丟了出去,直接砸扁了警車車頂。
「韓…韓兵…」老警察嚥了嚥口水,又是個重量級人物。
「真他媽熱鬧,南海好久沒出現這種大場面了。」火豪與另外一名上位老大雙雙進場,火豪抓起警察手中的槍,把玩了兩下扔還給他,罵道:「操,保險都沒開的槍,只是一塊廢鐵。」他笑著站到蕭齊身邊:「龍頭。」
「嗯。」蕭齊暗暗將這些人記在心裡,能夠第一時間出席的傢伙,無論是否忠心,都是值得培養的對象。
「青哥!」「青爺!」
「虎爺!」「虎哥!」
陳青與蕭天虎懶洋洋地走進人群,蕭氏的兩大巨頭終於出現了。
「啊…啊…啊…」徐鄖當了差不多十年警察,蕭氏這個名字實在太熟悉不過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蕭齊,心中慘叫道:「完了…這小子是蕭氏龍頭,這次我死定了。」
蕭齊痞笑著將徐鄖從地上拽起,獰聲道:「你剛才想帶我去哪來著?」
「你……」
「讓他們享受一下挨打的樂趣。」蕭齊嘿笑起來。
在接下來的十五分鐘裡,四面八方衝進來的小弟對著這群警察便是一頓拳打腳踢,身為老大的蕭齊幾人卻是沒有動手,他們一但動手絕對會出人命,誰都不想惹禍上身。
十五分鐘後,場內警察們沒有一個能夠站起來的,好在受的都是皮外傷。
蕭齊掃了眼徐鄖那張染了血的警證,悶哼道:「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你,識相的就自動從南海消失,你這樣的『偽正義』老子見太多了。」
「這就完啦?龍頭,這區的片警沒幾個好東西,宰了扔河裡算了。」蕭天虎抽著雪茄提議。
「再壞能有你壞?」蕭齊的一句反問讓蕭天虎自覺顏面全失,頓時在心裡咒罵個不停:「你***蕭齊…老子一定…一定要殺你…一但找到機會,老子一定要讓你灰飛煙滅。」
蕭齊掃了眼那些蕭氏外圍成員,高聲道:「散了。」
王萱兒摟著小逡坐在蕭齊的轎車內,震驚之餘臉上還帶著幾分古怪神情,說不清道不明。
小逡倒是不怕生,歪著脖子道:「他們都喊你龍頭,龍頭是什麼?很厲害嗎?」
蕭齊摘下墨鏡,笑嘻嘻道:「龍頭就是管理者,嗯,很厲害。」
粉朵掐了掐小逡的胖臉,笑道:「好可愛的小胖子,他是你兒子?」
王萱兒『嗯』了聲,依然不太敢說話,主要原因還是巨蟒長的太嚇人。
小逡拉拉蕭齊的胳膊,嘻笑道:「你當我爸爸好不好?那樣壞人就不敢欺負我和媽媽了!」
「誒?」蕭齊瞪大眼睛。
「小逡,別亂說話!」王萱兒一把將小逡抓到身邊,看著粉朵,道歉說:「小孩子心直口快,別聽他的。」她能看出來粉朵與蕭齊的關係。
粉朵好脾氣地笑了笑,偷偷掐了蕭齊一把,不用說,這倆人肯定發生關係了。
過了會,蕭齊問道:「故事還沒講完,如果不介意的話,能把後半段說給我聽嗎?」
「可…可以。」王宣兒調整了一下心態,正色說道:「那天,我跟徐鄖在家吃完晚飯,徐鄖上班走後不到一個小時,他的父親找上門——」
「你是王萱兒?」徐父身後站著三名老男人。
「您是?」王萱兒奇怪地問道。
「我是徐鄖的父親。」
「伯父,請…請進。」
「伯父這個稱呼不敢當,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配不上我兒子,別的話我不想多說,馬上離開徐鄖,萬事好商量,如果你不同意,某天出了什麼事你自己承擔後果。」徐父面如死水,臉上看不出一絲感**彩。
「伯父我跟鄖是真心相愛……」
「我是過來人,知道你沒騙我,但我今天不是來聽理由,而是給你警告,如果你繼續糾纏徐鄖,我身後的這些兄弟一定會對你和你的兒,嗯,為了證明我不是在說假話…」
徐父身後的三名老男人**著走上來。
「什麼?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他們剛從牢裡出來,很久沒碰女人了。」徐父深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