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南海時只有十五歲,在便利店上班時認識了那個男人,老徐」
「嗯哼。()」
「當時老徐只是一名剛從警校畢業不久的警察,當時,他很年輕也很帥氣,我跟他談了好一陣子戀愛,大概有兩年。但我始終不敢將我有孩子的事告訴他,一直隱瞞著他,直到我十七歲的時候發生那一件事,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年聖誕節……」
大概八年前——
「小萱。」二十三歲的徐鄖雖穿著便衣,但看起來依然精神抖擻。
「對不起,我來晚了。」王萱兒甜甜地笑著,伸手攬住徐鄖的胳膊。這對小情侶漫步在街邊,距離聖誕鐘敲響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徐鄖輕笑道:「今天我跟小王聊過天,他一直誇你幹的不錯,細心,從你手頭過的帳,沒有任何錯誤,他準備過完年提升你當他的秘書。」
徐鄖口中的『小王』是他的警校同學,二人關係相當密切,王萱兒的這份會計工作就是他介紹的。
王萱兒笑道:「不用,其實有份工作我就很滿意了,要不是你,我還在那間便利店裡幹活呢。」
「媽的,那家店長總是讓你一個小女生值夜班,你不怕,我還擔心呢!現在南海多亂啊,黑幫整天都在火拚,萬一你遇到壞人……」徐鄖有些生氣罵道。
「好啦好啦,我不是聽你的話辭了便利店的工作嘛!」王萱兒輕笑道:「接你電話的時候,你好像很緊張,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徐鄖神秘兮兮道:「暫時保密,待會你就知道了。」他悄悄的摸了摸褲袋中那個精緻的禮品盒。
時代廣場,成千上萬的人們聚集在這,準備倒數,迎接新的一年。
當指針劃過十二點時,徐鄖半跪在地上,在無數人的歡呼聲中,含情脈脈道:「嫁給我吧。」
突然的求婚讓王萱兒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在沉默中吃完晚飯後,王萱兒領著徐鄖回到自己的住所,當時,一樓還不是熱狗攤。
「鄖…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你難道不喜歡我?」
「不是的……因為……因為我有孩子了。」
「你有孩子了?我的?」
「不…不是…」
王萱兒將沉睡中的小逡抱在懷中,雙眼通紅道:「對不起,我不應該一直瞞著你。」
「這孩子兩歲了…你,你究竟……」徐鄖徹底傻眼了。
在他心裡,王萱兒一直是個懂事的好女孩,所以交往兩年,兩人的關係依然保持在親吻這個階段,他死也不相信,自己深愛著的女人竟然有個孩子…
這個打擊讓徐鄖失去了理智,一巴掌扇在王萱兒臉上,憤怒道:「你…你***,一直在騙我!」
「對不起…」王萱兒跪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她才十七歲,不知該如何應付這種場面。
「我們的關係完了,操!」徐鄖將攢了兩年才買下的鑽戒砸在王萱兒身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心灰意冷的王萱兒主動辭去會計工作,帶著小逡往返於菜場,幫人運送水果蔬菜,每天也有幾十塊錢的收入。
當她拖著疲憊了一天的身體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名男子。
「鄖…你…怎麼來了?」王萱兒眼睛紅了。
徐鄖被感情折磨的人不似人,鬼不似鬼,他憤怒道:「我為什麼不能來?」
「對不起,我給你泡杯茶水……」王萱兒膽怯地將小逡抱入房內的搖籃上,當她走出房間的時候,氣迷心竅的徐鄖竟一把抱住王萱兒的身體,將她壓在了床上。
「你要做什麼!」王萱兒驚呼道。
失去理智的徐鄖露出猙獰的獠牙:「整整兩年…我一直對你死心塌地,沒想到你一直在騙我,我要讓你彌補自己犯下的錯!我現在要從你身上得到補償!」
「不要……」
一邊是十七歲,長期營養不良的未婚媽媽,一邊是養尊處優,血氣方剛的警校優秀生,前者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半個小時後,徐勳望著雙目通紅的王萱兒,心中一陣絞痛,他誠懇地道歉說:「對不起…我失去理智了…我…」
「你不用說,我明白。」王萱兒轉過身的一剎那,看著她肩膀上血淋淋的咬痕,徐鄖感覺自己的心碎了。
夜晚,徐鄖回到家,將他與王萱兒的事全盤告訴了父母。
徐父厲聲道:「不行!說什麼也不行!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娶那個女人,從今以後,別想再踏足徐家大門!我權當沒你這個兒子!」
徐母勸道:「小鄖,世界上好女人多的是,你不能挖筐就是菜,你們以後是要在一起過日子的,她今年才十七歲,孩子竟然兩歲了,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爸,媽,我主意已定,你們別勸我,就算不認我,我也要娶萱兒過門!」徐鄖離開家後,找來幾個朋友,在酒吧過了一夜。
一個月後,徐鄖與王萱的關係開始有些進展,但,一件讓二人永遠料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蕭齊坐起來,他開始穿褲子。
王萱兒撩開窗簾看著遠遠奔來的十餘輛警車,自言自語道:「如果你現在要逃跑還來得及,徐鄖的人已經到了。」
「哦。」蕭齊無所謂地點燃香煙,露出一個笑容道:「故事沒聽完,我才不會走呢,有沒有膽量跟我下樓瞧瞧發生了什麼事?」
「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不怕死?」王萱兒歎氣道。
「當然怕。」蕭齊推門出逡轉頭望著他,奶聲奶氣道:「我媽是不是很厲害?」
「對,相當厲害,專業級別。」蕭齊點點頭,他攬起王萱兒的腰,輕笑說:「走吧,不要成天窩在房間裡,咱們出去賞月。」
「我發現了,你是個瘋子,雖然床上的功夫很好。」
蕭齊點點自己的腦袋:「我沒瘋,正常的很。至於床上功夫,待會我們繼續研究。」
與此同時,夜色小街的商販們紛紛躲了起來,行人們則多少有些預感,這條街可能發生了一起非常嚴重的兇案,否則,不可能出動這麼多警力,當年圍捕爵爺的時候也沒這麼大陣仗。
謀殺案?**案?還是……?算了,待會就知道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