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老宋這個在酒吧當保安隊長多年,閱人無數的老江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海量』,十六打啤酒(註:一打十二灌),蕭齊喝了十打,粉朵喝了六打。這還是整的,零碎的散酒並沒有計算在內。老宋很疑惑,酒都去哪了?
粉朵癱倒在蕭齊大腿上,右手搖著啤酒罐,夢囈般喊道:「再…再來,我不信…喝不過你…你,你肯定耍賴了。」
像蕭齊這種最頂級的流氓頭子,老宋決計不敢有半點怠慢,從頭到尾一直在陪坐,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看著周圍堆積如山的空酒罐,小聲道:「齊哥,您喝了那麼多酒,沒事吧?要不要我派人送您回去?」
蕭齊無比正常地搖搖頭,說道:「不用,我在等電話,你去忙吧,不用一直陪著我。」他身後的那幫學生早在一個小時前便離開了,巨蟒奉命跟著他們。
麵包車在開闊的路面上飛速行駛,遠遠的,由巨蟒駕駛的林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嘴裡嘟囔道:「小齊哥真過分,一口酒都不讓我喝,以我的開車技術,有什麼好怕的…真是,他也太小心了。」
麵包車下了立交橋後便停了,那是一間地處偏僻的小賓館。
四名男學生摟著女孩走了進去,那名胳膊上帶紋身的男人竟從後車箱取出頗大的一個背包,背包裡的東西會是什麼?
「小齊哥的眼睛真毒啊,現在的年輕人越玩越過分,上了人家女孩就算了,還要拍下來欣賞?媽的。」巨蟒停好車,搖搖擺擺走進去,一米九的大塊頭往前台一站就像座會移動的肉山。
「啊!」收銀小姐見到巨蟒的尊容後被嚇了一跳,她以為來了搶劫的。
巨蟒大手一拍,高聲道:「別怕,我就是想問問你,剛才那幾個學生住在什麼房間?」
收銀小姐哆哆嗦嗦道:「這個是客人的**,您是警察還是?」
「**!老子是流氓!」巨蟒一掌拍下去。整個大廳彷彿都搖晃了一下。收銀小姐忍住眼淚道:「他們在四零三號房…」
「備用鑰匙拿來。」
搭電梯來到四零三後。巨蟒發現進去根本不需要鑰匙。門是虛掩著地。就聽裡面有人在交談。「**。這兩個妹妹真他媽正點。我快忍不住了。」
「別急。等我架好機器。**。摸摸就行。別亂親。留下口水地話拍出來效果不好。」
「哎。哥。你說她們是處女不?」
「別廢話。快來。幫我一把。誒?門怎麼還開著。關門去!」
「啪!」巨蟒推開大門,一腳踹飛前來關門的男學生,男學生慘叫著砸飛了出去,力道掀翻了那名正在擺弄攝像機的少年。
「什……什麼人!」剩下的三人大驚,巨人般的黑影緩緩移動過去,巨蟒打開了室內的日光燈,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名赤身**的女高中生,輕歎道:「該給現在的年輕人一點教訓。」
「你,你別過來!」男生們嚇壞了,再凶狠他們也是學生,沒勇氣跟滿臉橫肉的真正流氓較量。
兩分鐘後,蕭齊接到電話,扛起粉朵便走,在老宋的執意陪同下來到這間賓館。
屋內的五名男學生被收拾的很慘,滿身是血,他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板上,已然昏迷。床上是兩名被迷暈的女學生。
巨蟒將粉朵抱在手中,問:「齊哥,這兩個女學生怎麼辦?總不能讓她們睡在這吧?」
「唔…我有辦法!再怎麼著你也得幫忙把她們的衣服穿起來吧?」
「我才不碰她們…」巨蟒搖搖頭。
「好吧好吧,那就由我來。」蕭齊笨拙地幫這兩名女生穿好衣服後,掏出手機,打給王琳。
王琳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喂?誰呀?」
「王老師,是我,蕭齊!」
「齊老師?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王琳看了看鬧鐘,老天爺,這都十二點半了,「什麼?你發現兩名女學生昏倒在路邊?你這麼晚了,怎麼還在路上閒逛,我服了你!快送她們去醫院啊。」王琳用腦袋夾住電話,迅速穿起內衣褲,她有個習慣——裸睡。
「啪!」合上手機後蕭齊冷眼瞥了瞥那五名少年,對老宋說:「給他們一點沉痛的教訓,但別真的傷了他們,我要送這兩個女孩去醫院,辦好之後明天晚上去總部找我。」
老宋忙道:「啊,是!一定一定!」
巨蟒抱著粉朵,兩名女生則由蕭齊扛著,二人迅速離開了,留在房間內的老宋冥想了半天,看著那台摔倒的攝相機,忽然靈機一動…
恢復成普通老師打扮的蕭齊正坐在醫院的凳子上發呆,王琳拍打著有些疼的腦袋快步走來,「齊老師,兩名女學生沒事吧?」
蕭齊苦笑說:「好像是中毒了…」
王琳大驚,道:「中毒?什麼毒?食物中毒嗎?」
蕭齊搖搖頭,心中卻猜出了**分,一定是春藥類的控制性毒品,但身為老師,他不應該知道這麼多。
「唉,你這個人太愛多管閒事了。」王琳坐在蕭齊身邊,拄起下巴問道:「是你班的學生嗎?」
「不是,但她們穿著咱們學校的衣服,總不能讓她們睡在街邊不管吧,遇到流氓怎麼辦!」
在交談中,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了。
兩點半,一名醫生快步走過來,在他身後竟跟著一名警察!
「就是這個人。」醫生對警察說。
蕭齊驚道:「幹什麼?」
警察亮出身份後,沉聲道:「對不起,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懷疑是你對這兩名學生下了春藥。」
「春藥!不可能!」王琳高聲解釋道:「我是南海三高的老師,這位是五班的班主任老師,不可能會對學生下春藥,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年輕警察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我只需要一份口供,其中一位女學生由於用藥量過大,傷害了腦部神經,陷入重度昏迷中,是死是活現在還說不清楚。蕭齊先生是嗎?請跟我來。」
「齊老師,那你…」王琳有些擔心。
蕭齊平和的笑了笑,道:「沒事,你留在這看管孩子們,我跟他走一趟,電話聯繫。」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