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鳳掩妝,戒癮皇后

正文 87.【087】人後也不可能你是你,我是我,至少是你我 文 / 素子花殤

    微微擰了眉,他又看了看左右,並未發現其他,一人站在風裡靜默了一會兒,轉身,準備回府,忽然,腰間一熱。

    不知從哪裡衝出一個身影,自身後將他攔腰抱住。

    「影墨……」

    女子軟糯哽噎的聲音響起。

    鳳影墨微微一怔,擰眉看向環繞在自己腰間的白皙玉手,抬手將其輕輕掰開,轉過身。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一個人?」

    鳳影墨一邊說,一邊抬眸環顧了一下四周秈。

    沈妍雪再次撲進他的懷裡,伸手將他的腰身抱住,眼眶紅紅:「我回去了,又來了。」

    鳳影墨怔了怔,雙手扳起她的肩:「出了什麼事?」

    「影墨,我知道了,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

    沈妍雪急急地說著,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

    「什麼?」鳳影墨眉心微攏,疑惑地看著她。

    「我父親都跟我說了,說皇上是不會將我嫁給你的,不管是將我嫁給輕羅國和親,還是將夜靈賜婚給你,都是皇上想要斷了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你也知道這一點是不是,所以,皇上將夜靈賜婚給你,你也沒有拒絕,因為你知道你跟我之間不可能,所以乾脆斷了我所有的念想,讓我好重新尋找自己的幸福,是嗎?」

    沈妍雪微微揚著下顎,一瞬不瞬地看著鳳影墨,瀲灩水眸中有水花閃爍。

    鳳影墨面色微愕,似是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靜默了片刻才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唇角微微一勾:「妍雪,你想多了,你,我,皇上,我們都是好朋友,我對你,跟皇上對你是一樣的,就是哥哥對妹妹。」

    沈妍雪不以為然地輕輕一嗤,似是他的話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這樣說了,為了我的幸福,你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可以賠上,說點這些無情的話來刺激我,我又豈會不知?」

    「不是…….」鳳影墨擰眉,可是正處於激動中的沈妍雪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不要再說了,我都懂。」

    面對這樣的她,鳳影墨忽然覺得自己真的無話可說。

    「妍雪,是不是今日喜堂之上,我讓你誤會了?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沒想太多……」

    「我知道,」沈妍雪再一次將他的話打斷。

    她知道他說的是嘴對嘴給她度氣一事。

    都說「危難見真情,緊急辨真心」,就是因為情況緊急,他又那樣不管不顧,她才更加肯定了他對她的心。

    「我什麼都知道,我還知道你跟夜靈之間的恩愛不過是做給人家看的,不然,新婚之夜,洞房花燭,你一人站在門口作甚?不要告訴我,你在吹風,或者在欣賞夜景?我很慶幸,我來了……」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沈妍雪忽然透過鳳影墨的肩頭看向大門的門口。

    鳳影墨意識到什麼,也循著她的目光回頭看過去。

    紅木朱漆大門的門邊,一抹大紅身影迎風而立。

    見兩人都朝她看過來,大紅身影唇角一勾,轉身離去,夜風中淡聲丟下一句:「打擾了,二位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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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坊,廂房

    燭火氤氳,水霧繚繞。

    鍾霓靈抱膝坐在浴桶裡,微微後仰著頭,靠在浴桶的桶沿上,滿滿一浴桶水,剛好淹過她的雙肩。

    水,很燙,熱氣騰騰。

    她卻全然感覺不到一般,坐在裡面一動不動,面色也未因此而變得有一分紅潤,一直蒼白如紙。

    夜裡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場夢,她是怎麼回的戒坊,她都忘了。

    她只記得男人瘋狂的樣子,嗜血的眼眸。

    她真的嚇壞了。

    特別是當他將她壓在案几上,大手撕.碎她衣衫的那一刻,她以為這一劫,她是逃不掉了。

    所以,她乾脆放棄了反抗。

    如果能以此來換取姐姐的平安,如果能以此來換取大家的太平,她認了。

    她真的認了。

    然,世事就是這樣難料。

    她拚死反抗時,他要毀了她,那樣子,就像是地獄修羅,帶著毀天滅地的殺氣。

    而她不反抗,躺在那裡讓他毀時,他卻停了下來。

    當時的她已經衣衫盡.碎,所有女子最隱蔽、最羞澀的部位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喘.著粗氣,凸起的喉結跳得厲害,一雙眸子就像是要滴出血來,他壓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某個部位蓄勢待發。

    但是,他還是放開了她。

    因為她放棄了反抗,閉上了眼睛,哭了。

    他從她的身上起身,甚至將自己的龍袍甩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子蓋住。

    她很意外,她睜開眼睛。

    發現他別著臉,看也不看她,然後朝她大吼:「滾——」

    她當時腦中空白,見終於得以脫身,一刻也

    不敢停留,裹著龍袍拉開車輦的門就跑。

    她落荒而逃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太監也在跑開,想來是以為那聲「滾」是對他說的。

    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口氣跑回了戒坊。

    不敢從前門走,怕被人看到她這樣,她姐姐告訴了她一條密道,直接通往她姐姐的房間,她循著密道而回。

    一回來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喚了福田燒熱水。

    她要洗澡,她要洗掉那個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她要洗掉這一場噩夢。

    垂目看向自己浸在水下的身子。

    頸脖、胸前、手臂上,團團紅紫淤青,都是他留下的,泡了那麼久,竟一點都沒淡去。

    眼角餘光所及之處,一抹明黃刺眼,她徐徐轉眸看過去,那是他的龍袍,她掛在衣架上。

    龍袍的胸口和腰間都用金色銀線繡著盤龍,特別是胸口的那一隻,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就算龍袍的主人不在,鍾霓靈看著,依舊覺得心生畏懼。

    一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她竟然將一個天子的龍袍給穿了回來。

    天啊。

    這可是死罪,不,是滅九族的罪。

    不過轉念一想,是他給她的,他讓她滾的時候,也沒跟她要。

    他看著她裹著龍袍下的車,也沒有阻止。

    那一刻,她忽然生出一個懷疑。

    那個男人是不是喜歡她姐。

    是了,肯定是這樣。

    肯定早就知道她姐是女的,不然,這女扮男裝乃欺君之罪,她姐又豈能有活?

    鍾霓靈將當時的情況再回頭理了一遍。

    她記得他先指著自己的心口,問她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然後讓她喝酒……

    分明一副吃味的樣子。

    還有他的失控,他的瘋狂……

    只有對喜歡的人,才會這樣吧?

    雖然他連喝了不少酒,可能有一些酒力的原因,但是,他並沒有醉,而且,他是天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屑對一個她用.強?

    特別是後來,她哭了,他放開了她。

    可不可以理解為,他在乎她的眼淚。

    一個男人在乎一個女人的眼淚,意味著什麼。

    最後,甚至還將自己的龍袍給她。

    記憶中,她姐姐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起過自己與這個男人的事。

    是她姐姐當局者迷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又或者其實並無事,只是她在這裡多想了而已呢?

    ************

    鳳影墨回到廂房的時候,夜離正坐在燈下,捲著褲管,給自己受傷的腳踝擦藥。

    聞見門口動靜,就眼皮子抬了一下,見到是他,又面無表情地垂眸繼續手中動作。

    鳳影墨彎了彎唇,舉步走過去,一撩袍角,在她的對面坐下,「你沒事了?」

    夜離當然知道他問的

    是她身上的蠱。

    也不理他。

    「怎麼?生氣了?」鳳影墨眉眼彎彎,「我跟妍雪什麼事都沒有。」

    夜離手中動作一頓,抬眼看向他。

    「你們兩個有事沒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做什麼要生氣?」

    她又不是沒有長眼睛,沒有長耳朵,方才在府門口,他們兩個在做什麼,在說什麼,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她不生氣。

    因為,她不在意。

    「那我問你話,你做什麼不理我?」男人忽然傾身,湊到她的面前,鼻尖都差點碰上她的鼻尖,嚇得她趕緊坐直了身子。

    「這個是不是鳳大人的東西?」

    夜離將手朝他面前一伸。

    瑩白掌心上,一枚綠玉橫陳。

    男人看了看,伸手接過,「是的,怎麼在你那裡?」

    「我還要問鳳大人呢,鳳大人的玉,怎麼在我的床上?」

    方才隨著酒力過去,蠱毒平息下來,她也恢復神識。

    雖然記不清蠱毒發作到巔峰之後的事情,但是,她隱約有種感覺,她應該跟這個男人發生了點什麼。

    她的下唇還莫名破了皮,她先懷疑是自己在忍受蠱毒巨大痛苦時自己咬的而不自知,後來對著鏡子看了看,不是。

    如果是自己咬的,只會留有上排牙齒的齒印,而她的唇兩處破皮,分明是被上下牙齒夾著咬出來的。

    另外,她還在被褥裡面發現了這塊玉。

    玉,乃隨身之物,出現在她的床上,只能說明一點,玉的主人也在那床上呆過。

    見男人將玉攏進袖中未說話,她又追問道:「剛才鳳大人是不是也睡在我的床上?鳳大人對我做過什麼?」

    男人非常無謂地挑了挑眉

    眉尖,「是睡過。」

    夜離臉色一白,他又接著道:「不過,我要糾正三點,第一,不要鳳大人長,鳳大人短的,你可以像夜裡在眾人面前替我喝酒時一樣,叫我影墨,如果不習慣,叫鳳影墨也行,就是不要叫我鳳大人,我聽著覺得端得慌;第二,你不應該說『我的床上』,應該說『我們的床上』;第三,不是我非要睡的,是你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我掰都掰不開。」

    夜離臉色更加難看了,白轉紅,紅轉黑,怒道:「瞎說,我才不會這樣呢。」

    「你自己都沒有意識,怎麼敢肯定自己不會?當初在冼州的屋頂時,你不是也有類似此舉,你應該記得吧?後來你不是還因為此事同你大哥一起在茗香樓跟我道過歉,不是嗎?」

    「我……」

    夜離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

    睨著她的樣子,男人唇角的弧度越發大了幾分,黑眸映著紅燭的燭火,瀲灩生姿。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於像審犯人一樣嗎?」男人一邊說,一邊徑直搬過她翹在椅子上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夜離意識過來,想要縮回,卻被他霸道地按住,然後,五指捻上她的腳踝,輕輕揉.捏,一邊揉.捏,一邊聲音繼續。

    「當時你我蠱毒發作,你極寒,我極熱,你需要我,我需要你,然後,我們就抱著躺了一會兒,各取所需,互惠互利,你又沒損失什麼,你自己說,你我身上的喜袍,都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我們穿這麼厚睡在一起,能做什麼?」

    男人說得輕鬆隨意,夜離卻是聽得一肚子氣。

    「那我兜衣的帶子怎麼會斷了一根?」

    男人一怔,「斷了嗎?」

    脫口而出之後,見夜離臉色一變,馬上意識到不應該這樣問,「咳咳」清了喉嚨,一本正經道:「你兜衣的帶子斷了怎麼問我,我連你有沒有穿兜衣都不知道。」

    說著,眼梢一掠,目光肆無忌憚地掃向她的胸前。

    「你看什麼?」

    夜離耳根發熱,厲聲喝止。

    明明衣服嚴嚴實實,她卻愣是生出一種被他看光光的錯覺。

    「能看到什麼嗎?」將視線從她的胸前轉到她的臉上,男人無辜反問。

    夜離氣結。

    「那我這裡怎麼回事?」夜離指指自己破皮的唇。

    男人眸光微微一閃,湊到近前,「哪裡?」

    夜離冷著臉又指了指傷處。

    男人凝眸仔細端詳。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咫尺的距離都沒有,一時間呼吸可聞。

    他看著她的唇,她看著他。

    以前離得近的時候,都是四目相對,她不敢細看,今日他低垂著眉目,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她便無所顧忌地看了看他,也第一次將他看得那麼清楚。

    英氣逼人的劍眉,濃密捲翹的長睫,高而挺的鼻樑,薄削絕美的唇,就連皮膚都是好得讓女人羨慕。

    平素都是見他白衣居多,今日一身紅衣,儒飄逸中平添了幾分邪魅和妖冶。

    正看著,忽的唇上一熱,是男人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撫上了她的唇,奇怪的觸感一下子從唇上瀰漫開來,夜離心尖一抖,下一瞬又猛地想起什麼,抬手一把將他的手打開。

    「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了?」對於她的過激反應,男人有些不解。

    夜離皺眉,指了指自己翹在他身上的腳:「你的手剛剛揉過腳,現在又來碰我的唇。」

    男人便低低笑了。

    堪堪揚了揚自己的右手,「夜靈姑娘,鳳某給你揉腳的是這隻,而撫你嘴唇的是這隻。」

    說著,又優地揚了揚左手。

    夜離就無語了,忽然想起她的問題他還沒回答呢。

    「你還沒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男人聞言,正了臉色,「以我在御史台多年的偵案經驗來看,能導致這種結果的只有兩種可能,一種自殘,也就是自己咬的,」男人一邊說,一邊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就如我這樣,另一種就是他為,也就是別人咬的,怎麼咬的呢?如果你願意配合,我也可以演示一遍給你看……」

    男人的話沒有說完,夜離抓起邊上裝藥膏的盒子直接砸了過去。

    男人揚手穩穩接住,笑若春風:

    「這可是你治腳的藥,扔了豈不可惜。」

    夜離決定,再也不理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男人。

    見她冷著臉不說話,他也不以為意,彎唇笑了笑,便垂目專注地幫她揉起了腳踝。

    她的腳踝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因為考慮到在鳳影墨的眼裡,是夜離的腳受了傷,而她今日以霓靈的身份代嫁,怕他瞧出端倪,便在跨火盆之時,藉故崴了一下。

    怕是又要十天半月才能好了。

    「都說雙胞胎是有感應的,一個病了,另一個就算相隔甚遠,也一定會病,以前我還不相信,如今算是見識了,不僅生病會有感應,連受傷都有感應的,我記得你大哥也是這隻腳,也是腳踝處崴

    了,這沒出幾日,你竟也步他後塵。」

    男人垂著眼,一邊揉,一邊隨隨說著,夜離卻是聽得一陣心驚。

    幸虧她機智,當著大家的面,特別是當著他的面給崴了一下,不然,指不定就露餡了。

    斂了斂心神,她回道:「又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不要有什麼感應的好。」

    男人笑笑,「是啊,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下次就莫要感應了。」

    夜離覺得好笑:「這種事情又不是人為能控制的,你那說得就好像我要感應一樣。」

    說完,夜離自己唇角一僵。

    心頭猛地跳了兩下,他什麼意思?

    他知道是她故意為之了嗎?

    不,不可能!

    若知道,早出大事了。

    是她做賊心虛,太過敏感了吧。

    「好了,已經揉了快一個時辰了,那裡都要脫皮了,謝謝,不要揉了。」

    男人也沒堅持,依言停了下來,在將她褲管放下的時候,不經意看到她的膝蓋上一塊結痂的疤,眉心微微一攏,直接將她的褲管撩高了上去,指著那塊黑痂問她:「你這裡怎麼了?」

    夜離眼簾微微一顫。

    「沒事。」她伸手過去想將褲管拂下,被他毫不客氣地「啪」的一下將手打開,「我問你怎麼了?不是問你有沒有事。」

    口氣微沉,竟是帶著一絲薄怒。

    夜離抬眼看他,見他正一瞬不瞬盯著她

    ,便又連忙垂下頭。

    「就那天摔了一下。」

    她又如何會告訴他,這是那日她去宮裡的映月樓求陌千羽收回賜婚的成命時,陌千羽一掌風掃過來,她摔在青石地面上傷的。

    「哪天?」

    夜離發現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煩,怎麼摔的,哪天摔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忘了,這重要嗎?」夜離抬眼問向他。

    「不重要。」

    男人將她的褲管放下,面無表情回道。

    夜離不知道他為何情緒變得如此快。

    看了他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們談談吧。」

    男人挑起眼梢,瞥了她一眼,「談什麼?」

    「談談以後我們的相處。」

    男人怔了怔,將她的腳放下,起身將她的鞋子拾過,放在她的腳邊,正欲彎腰替她穿了,夜離連忙自己抬腳躋了進去。

    男人便也不強求幫忙,直起身子,看向她:「你想要怎樣?」

    夜離竟有些怕這樣一本正經、毫無一絲笑意的他。

    抿唇想了想,她才緩緩開口道:「先前我已說過了,我們不同於一般夫妻,我們是沒有感情基礎的,所以,我也沒法做到同你以夫妻相處。相信這一點,你也跟我一樣,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先將話說清楚,人前我們是夫妻,人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互相尊重、互不干涉、互不侵犯,可以嗎?」

    她看著他。

    他同樣看著她。

    好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時間靜謐非常。

    就在夜離準備收回目光之時,他又突然出了聲。

    「先前我也同樣說過,過去的我不管,今日開始,你便是我鳳影墨的女人,這跟有沒有感情基礎沒有關係,無論你願意不願意,或者承認不承認,以後你的一切都跟我綁在了一起,人前我們是夫妻,人後也不可能你是你,我是我,至少是你我,我可以答應你互相尊重,但我不能保證不干涉、不侵犯,前提是,你做任何事之前有沒有考慮過你現在是兩個人,只要你能做到,我便能不干涉、不侵犯。」

    男人聲音不大,也不徐不疾,卻擲地有聲,懾人的氣勢隱隱透出。

    夜離竟駁不得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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