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感覺到自己的情況,白炎就苦笑。這一下,可是虧大了。
凌亂的腳步聲,急急而來。視線餘光裡,狼頭爬了起來,踉蹌著向著那些人衝過去,在離最近的一個角落,轉了進去。
靠近的人立時便發現了他的形蹤,追了出去。
他咧了咧嘴,卻是再也支持不住,陷入黑暗。
…………
時間過了兩天,醫院裡的人一直很擔心。因為白炎失蹤了。
他的車丟在酒吧的停車場裡,他們在酒吧附近發現了一癱血,確定是白炎的。以出血量來說,外傷不重。
但內傷呢?從當時的現場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來,他受到爆炸的衝擊。極有可能內腑受傷。在那之前,也可能還有第二現場,第三現場造成的其他傷。
那些,他們都無從推斷。
「白不要我了嗎?」秦言這兩天有些惶恐。大人們什麼都沒跟她說,但她太過敏感。
「當然不,他只是有些事情要忙。你知道的,大人的事情很多。你看,我在這裡很忙,一直都沒回家,看親人。白醫生現在也是很忙,在別的地方忙而已。」
「他要結婚了嗎?他會有自己的孩子?」
「唔,現在應該不會,但我想,將來總有一天會的。」
秦言垂著頭,一隻腳尖不停的劃著:「他為什麼不娶你?你們結婚的話,我就可以繼續做你們的孩子了吧!」
「哈!」妙妙駭笑:「不管他跟誰結婚,對你的心意,都是不會變的。而且,我不會跟他結婚。」
秦言顯然不信,只是用幽黑的眼睛直直的瞪她。那雙眼睛本就不夠靈活,再這麼認真的瞪著你,著實帶了幾分可怖和瘆人。
「那,等我長大了,我嫁給他?」
「哈!!」妙妙更駭然。「那可得要等好久呢?」
「最好還是我們三個人一起。」秦言似乎終於有了決定。說完這話,便繼續學習去了。
妙妙沉默,好一會兒,才緩緩搖頭。小孩子,還是沒長大呢!
想當初,她也是認準了那個叫什麼的男人,結果,現在她都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又長得什麼模樣!
人就是這麼健忘!也是這麼的善變。
一時的執著,實在不用大驚小怪。等時機到了,自然就懂得放手了。
不過,她到是真的擔心。不知道白炎到底怎麼樣了。
想了想,她拎著一個十斤裝的棉布袋,來到保鏢的宿舍區。找到那個,一直跟著她的傢伙。
「小姐?」保鏢先生大吃一驚,他在這裡,是默契。但小姐從來不曾來找過她。
「這是先生的糧種。」將袋子遞給他:「你想辦法送過去。」
「是。」
「你可有白醫生的消息?」
「有。」
「他在哪裡?」
「在狼幫。不過,小姐不用擔心,白醫生以命相救狼頭,狼頭雖受重傷,卻否極泰來。將白醫生留在那裡養傷……那是貴客的待遇。」
妙妙有些發懵。
「白醫生,救狼頭?還以命相搏?」她怎麼不覺得,白炎有捨已為人高尚情操呢?
「白醫生跟狼頭之間,關係並不單純。我覺得,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