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過。」傑歎了一聲,悠悠的開口:「那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人。要麼就別靠近,靠近了……就……就再無法控制。」
「你無法控制了?!」白醫生將酒杯放到一邊。身為醫生,不會允許自己的神經,被酒精這種東西麻痺的。
「呵,是啊!」傑苦笑:「所以,我申請去了第一線。」他抬手,摸了摸脖子,「這就是代價。但是……直到此時,我居然還覺得,這樣挺好的。」
白醫生看了他一眼:「的確不賴。」相比較死了的人,他還能活著,能差到哪去。「不過,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
「隨你吧!!只是提醒你。她是先生的,她只會,也只能是先生的。」
白醫生冷嗤了一聲:「滾。」
傑無語,「你心裡清楚就好。」也不囉嗦,聰明人的對話,不需要說得太透。今天,他說的已經夠多的了。
他當然希望,小白永遠都不會對她產生不該有的感情。可只怕……很難。或者,已經有了,來不及控制了。
感情這東西,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出現。由不得人想不想。
他一度曾以為,以先生那般驕傲的人,這世上根本不會有任何女人能入他的眼。他也曾覺得,他的一生都會奉獻祖國,永遠不會有兒女私情。
可現實狠狠的教育了他一回。
但願小白,不要跟他走上同樣的道路。一場注定無望的感情,真的無比艱難。
「我不會。」待傑離開,白醫生又重新走回陽台。端起那杯酒,一仰頭,倒進喉嚨裡。眼瞇了又瞇,才似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來。
…………
休息了三天,齊妙再次跟著白醫生回到醫院。
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白天晚上連軸轉。
但她現在排班的時候,是完全跟著白醫生的。上一天班,休息一天。除非預約的手術,休息的時間還是很多的。
只是,她休息的時候,必須再學習。
基礎的書很多,後續的書更多……白醫生光給她開得書單就有上百本。另外,還有一些專業雜誌,一些病歷分析……
林林種種,她可以預見,接下來的一兩年內,她是決計沒有好日子過的。
但她……居然已經開始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她一時間有些害怕。原來一個習慣,居然是這麼容易就養成的麼!!
以前在齊家,她習慣當籠子裡的金絲鳥。在先生那裡,她習慣了當jan,當一個狐假虎威的小姐。現在,她居然這麼快就習慣了當白醫生的小影子,一個實習醫生。
她駭然發現,她似乎……好久沒再想到過去的朋友了。乃至於先生,她想得也越來越少了!!
「發什麼呆?讓你整理的病歷整理好了?」白醫生手抵了抵眼鏡,皺著眉看著面前的,不知在想什麼的人。那張小臉上的神情,一個人也換得勤快。
「啊,快好了。」她回神,再次投入忙碌之中。之前那一點點的駭然,也被拋之腦後。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再過幾天,白醫生就要讓她進行第二場考試了。
她卻總覺得,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